是晨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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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在家里喂貓,時父剛從醫(yī)院回來,問道:“你明天去看你弟弟嗎?” 少女給小貓喂了幾口貓條,又用收納夾給夾起來了。 “我不去?!睍r綏回想著,那晚的事情又讓她警惕了。 盡管她沒有對他破口大罵,時綏想,那是看在他是病人且救了她的份兒上。 已經(jīng)是初六了,她連著好些天都沒和他見面。 魏衡原本馬上就要入學(xué)了,但因為傷情,大概要推遲半個多月,倒是和時綏一起開學(xué)了。 打開手機(jī),點開那條短信。 “對不起,又冒犯你了?!?/br> 是魏衡發(fā)來的,那晚就發(fā)了,但時綏沒有回復(fù)。 “歲歲啊,你弟弟每次我去,他都要問你怎么樣?!睍r父有些心疼,開始語重心長,“你想啊,那么大一根鋼筋打在他的頭上,要不是他,你也要受傷的!” “哎喲我知道?!睍r綏有些煩躁,起身就要走。 “那你明天跟我去?!睍r父很是決絕,“你去看看他,他也開心。” 時綏捏著手機(jī),半晌沒說話,在關(guān)上房門之前,才開口:“知道了?!?/br> —— 時父提著水果進(jìn)病房,時綏懶懶地跟在后面。 少年的病房拉開了窗簾,還是早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魏衡蒼白的臉頰依舊毫無生氣。 他的雙眸清澈卻又暗淡,定定地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魏衡,jiejie來了?!睍r父將水果放下,笑著提醒少年。 聞言,魏衡立馬轉(zhuǎn)頭去看,方才眼底的暗淡一掃而光。 他看著時綏有些傻傻地笑了,但隨即又有些懊悔。 那晚的事情,她一定生氣了。 時父從水果籃里拿出一個香梨,遞給時綏,哄著說:“去把梨子給洗了,給你弟弟吃。” 梨的香氣撲面而來,時綏攥著水果,轉(zhuǎn)身去洗。 魏衡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少女的身上,她今天穿著一套簡單的運(yùn)動裝,頭發(fā)梳了一個馬尾,一舉一動皆是利落——如果她態(tài)度好點兒的話。 “拿去?!彼紱]甩干,時綏拿著梨,有些冷淡地遞給魏衡。 少年看著少女,嘴角是淺淺的笑,微涼的指尖擦過她的手背,然后接過水果。 “謝謝jiejie?!彼f得很小聲,但語氣誠懇。 “你mama是不是去取藥了?”時父在病房內(nèi)環(huán)視,沒找到魏母。 “嗯,應(yīng)該在樓下。”魏衡點點頭回答。 “那我?guī)退ツ茫瑲q歲你先跟你弟弟待會兒。”還不等時綏回應(yīng),時父已經(jīng)把門帶上了。 “個老頭子?!鄙倥蛋低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魏衡,自顧自地在一旁坐下了。 為了避免與魏衡說話,時綏掏出耳機(jī),打開手機(jī)放了歌。 女孩背靠著座椅,陽光有些刺眼,她轉(zhuǎn)身去把簾子拉上一半,然后慵懶地閉眼休息。 困得要死,非要一早就來。 耳機(jī)放得很大聲,這樣魏衡就算和她說話,她也聽不到了。 單曲循環(huán)著歌,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身旁有人戳了戳自己。 迷迷瞪瞪地睜眼,看見魏衡穿著病號服站在自己的旁邊。 “干嘛?”時綏沒好氣,扯下一只耳機(jī)。 “沒水了?!鄙倌曛噶酥傅跗?,血都在回流了。 “我cao!”時綏立馬清醒,去喊了護(hù)士。 護(hù)士很快地?fù)Q好了藥水,病房里又剩下他們倆人。 “jiejie在聽什么?”魏衡好奇地問,剛才看見她張嘴跟著唱,盡管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時綏瞥了他一眼,開口道:“王力宏的《依然愛你》?!?/br> 少女看向少年,挑了挑眉,“聽過沒?” 魏衡搖搖頭,垂下眼眸,“沒有。” “嘁。”時綏又要把耳機(jī)戴上,被少年喊住了。 “可以不聽了嗎?想和jiejie說說話。”魏衡語氣中帶著一絲乞求,眼底好像有些受傷。 時綏想了想,最后把耳機(jī)收起來了,反正戴著也疼死了。 “什么時候出院?”時綏手上刷著手機(jī),隨意地問道。 “再過一周吧?!蔽汉庑π?,看著座椅上的少女。 “你開學(xué)了是住宿吧?”時綏又問。 “應(yīng)該是走讀,和jiejie一樣?!蔽汉庋垌W過失落,她知道時綏話里的意思。 少女關(guān)掉手機(jī),抬眼去看病床上的少年,皺眉道:“走讀很麻煩,住宿方便?!?/br> “我不想。”他不想,有很多原因,他不想重蹈覆轍,更不想一周只與她見一次。 時綏不想與他多費(fèi)口舌,目光落在他床邊的課本上。上前好奇地看,大吃一驚,“高三的教材?” 魏衡點點頭,“爸給我借來的?!?/br> 這家伙,剛讀完初三,還沒念高一,直接就進(jìn)階高三了? 時綏微微瞇眼,看著少年蒼白卻精美的臉龐,感慨道:“你的腦子什么做的?” 魏衡笑笑,伸手去握住時綏的手背,有些貪戀地摩挲著。 時綏早就見怪不怪了,由他拉她。 課本上沒什么筆記,看起來前一任主人壓根兒沒怎么好好看過,只不過在某些重點的地方,有嶄新的筆記留下。 魏衡的字很漂亮,清秀得不像男孩的字跡,更不像有些理科男歪歪扭扭的蟲爬,光是一眼看過去,就是賞心悅目。 “這些你都會?”時綏用另一只沒被握住的手指了指那個公式。 “嗯。”魏衡笑笑,目光落在公式上,“不過好像高考不會考,我就是看看?!?/br> 時綏感慨,同一個爹,生出來的智商真是差太多了吧。 “你干脆別念高中了,等六月了直接高考得了。”少女有些嫉妒,要不是這人有點心理變態(tài),又帥又聰明,簡直就是女生的夢中情人。 對,除了她。 少年沒說話,修長的手指順著少女的手背緩緩伸入袖子,慢慢地爬向她的胳膊。 “你又來。”時綏一道犀利的目光,反握住魏衡的手腕。 少女的指尖溫軟,指腹好似帶著一點點薄汗,點在他的皮膚上,就像帶有絨毛的觸感,讓他心馳神往。 時綏力氣不大,就算是警告地握住他,那力氣就像是在調(diào)情。 被子下的性器微微抬頭,少女注意到,立馬要抽手。 魏衡早就預(yù)判到了,抓著時綏的手不放開。 “別,jiejie?!彼f,嗓音沙啞,“是晨勃,控制不住?!?/br> 晨個屁……時綏想,都這個點了,還勃什么? 少女還在抽手,奈何紋絲不動。 “是真的……是真的?!鄙倌赅]上眼睛,將臉貼在時綏的手背上,面上的神情有些破碎,“別走……別走?!?/br> 時綏無語,靜靜地看他發(fā)瘋。 就這個姿勢保持了一會兒,還以為魏衡已經(jīng)緩過勁了,他卻慢慢地抬頭,看著少女眼中略顯冷漠的神色,開口道: “jiejie,我好久沒射了。” —— 嗯……總想寫一點擦邊的,但怎么老是寫不完(捶胸頓足) 說起來寫這章的時候正好在聽《依然愛你》,算是夾帶私貨嗎?不過請記住這首歌,后面會再出現(xiàn)的(如果我記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