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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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時間,能不能不說這些……”時綏輕輕推他,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眼神有些飄忽,在他的親吻下,身體已經(jīng)下意識地開始分泌愛液。 魏衡咬著她的唇瓣,輕輕地舔舐,語氣帶了一絲調(diào)笑,“那下班說?還是你想我zuoai的時候說?” 女人微微喘息,心跳加速。她垂眸,視線有些渙散,“唔……都別說,別說?!?/br> 男人眼底水波微動,很是享受時綏這幅乖巧的模樣。他的jiejie,永遠都這么可愛。 掌心滑進她的衣擺,隔著內(nèi)衣揉搓她的酥胸。魏衡又撬開時綏的唇齒,舌尖追著她的香舌嘖嘖吮吸,滾動的喉頭咽下她的唾液,細細品嘗。 時綏被他吻得有些腿軟,雙臂勾著他的脖頸,重力都壓在他的身上。 魏衡眼波繾綣,他心領(lǐng)神會,將時綏抱起后壓在了沙發(fā)上。 男人一只腿屈膝抵在女人的腿芯,隔著褲子摩挲她的秘密花園。時綏微微顫抖,在親吻時泄出一絲呻吟。 “別……一會兒你還有工作?!迸舜⒅浦?,臉頰紅彤彤的,尚存一絲理智。 魏衡回了神,他們做一次至少一個點,眼下他的休息時間不過二十幾分鐘,必定是做不了的。 男人無奈地笑笑,將臉埋在她的頸間,緩緩平復自己的心情。 時綏輕輕地摩擦了兩下雙腿,她知道她已經(jīng)濕了,而抵在她腿間的魏衡,也已經(jīng)硬了。 “晚上做,好不好?”男人開口,他的唇就落在她的耳邊,聲音格外清晰。 女人抿著唇?jīng)]說話,又聽到魏衡說:“時綏,我給你留一張票?!?/br> 時綏輕聲道:“什么?” 魏衡微微支撐起身子,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她的臉頰還泛著紅暈,眼底透著天真。 忍不住又與她擁吻,而后才解釋:“下個月的演唱會,你來看嗎?” 女人這才想起來,魏衡下個月開始全國巡演,第一場就在S市。 時綏垂眸,手指勾著魏衡的衣擺輕輕地絞著,淺淺咬唇,“我又不是你的粉絲……” 男人盯著她的動作,不知何時,她已經(jīng)開始依賴他。 伸手撫摸著她的發(fā)絲,對于時綏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他早就見怪不怪,“沒事,我給你留著,想來就來,不來就在家休息,知道你這幾天累壞了?!?/br> 白天是工作上累著她了,晚上是在床上累著她了。 時綏沒參透魏衡的另一層意思,只是回想剛才他的話,糾結(jié)到時候要不要去。 頭頂傳來溫柔的笑意,男人溫熱的掌心拂過她的臉頰,又在她的耳邊低語:“jiejie不做我的粉絲,但我會是jiejie最忠實的粉絲。” 為了你,一切一切。 —— 時綏要回學校去拿一份學位檔案,她本想請半天的假,魏衡直接給她批了一天。 一覺睡到了下午,今天她在家里待著,畢竟盡管父母也不?;貋?,但小樹還得要人照顧。 給橘貓鏟完了屎,和輔導員約了一下時間,時綏就出發(fā)去學校了。 工作日的下午,人不多,拿完了資料也才叁點多,時綏又去商場逛了一圈。 下午容易犯困,時綏看手機上有一張還沒用掉的券,便打算去那家店買杯咖啡。 剛進去點完了單,女人在一旁等著,百無聊賴之際,回頭瞥了一眼身后的一席座位,卻瞧見了唐周。 男人背對著她,顯然是沒發(fā)現(xiàn)時綏也在店里,而他對面的,是一位女性,她穿了條素雅的淡綠色長裙,烏黑的頭發(fā)垂在身前,戴著眼鏡,瞧著頗有書香之氣。女人的年紀看著大概和唐周差不多,二十多但一定不到叁十。 時綏離他們有一定的距離,因此聽不清他們在講什么,不過,看著女人低頭微笑,偶爾露出羞澀的表情來看,大概是…… “小姐,您的這杯已經(jīng)做好了,需要打包嗎?” 時綏回過神來,她笑著搖頭,“不用了,我直接喝?!?/br> 接過服務(wù)員遞來的咖啡,時綏剛準備離開,可還沒走到店門口,身后的唐周不知何時發(fā)現(xiàn)了她。 “時綏!”男人喊住她,聲音有些大,周圍的客人都朝她投來目光。 唐周本就厭煩了與那女人的各種迂回,他方才不停地看表,終于找準了時機去買單,卻瞧見時綏拿著咖啡離開的背影。 時綏身形一頓,有些不情愿地轉(zhuǎn)過身來。 今天的唐周穿著的依舊是一身得體的西裝,只不過發(fā)型稍做了調(diào)整,比往常更加正式些。 方才與男人約會的那位女性也好奇地走了過來,她看向時綏,視線透過鏡片緩緩地上下打量。這個女人看著很年輕,臉上有些稚氣未脫,但長得漂亮,所以與她比起來,時綏更顯得青春活力。 “這位是……”女人詢問,有些不解。 唐周一把攬住了時綏的肩頭,嘴角勾起弧度,清晰果斷地與女人說道:“實在抱歉萬小姐,我剛才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我早已心有所屬。”男人頓了頓,垂頭望向正一臉茫然的時綏,笑意更甚,“她就是我的女朋友,我們青梅竹馬,認識許多年了?!?/br> 時綏有些晴天霹靂,她呆呆地看著唐周,一時間竟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那位姓萬的女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顯然是沒料到唐周會把話說得這么決絕。她看向眼前抱在一起的“情侶”,嘴唇哆嗦了兩下,最后還是佯裝大度與鎮(zhèn)定,笑著祝福他們,而后慌亂地離開了。 時綏這才回過神來,奮力地從唐周懷里掙脫。 她也有些惱怒,但話在嘴邊又咽了下去,只能直直地朝著另一頭離開。 剛按下電梯,門就要關(guān)上,卻被男人一把拉開了。 “抱歉……時綏?!碧浦艽鴼?,他看著電梯內(nèi)的女人,與她一同站了進去。 電梯門關(guān)上,狹小的室內(nèi)只有他們倆人,唐周側(cè)頭去看時綏,她漂亮的眉毛此刻擰在一起,顯然是生氣了。 “時綏,剛才那個是我媽介紹的相親對象?!碧浦芙忉?,討好著說,“我實在沒轍了,看到你我很高興,一時間想不到其他辦法,只能撒謊說你是我的對象。” 時綏還是沒說話,她盯著逐漸下降的數(shù)字,當電梯門再開啟時,她沉默地走了出去。 唐周跟在她身后,再次解釋:“我知道你會覺得被冒犯了,我也給你道歉,可是時綏……”男人頓了頓,伸手拉住了女人纖細的手腕。 時綏扭頭看他,還記得上次,他也是這樣。 “你放手。”她沉著聲,還沒走出商場,周圍多得是人,她不想讓他難堪。 男人抿著唇,眉頭微蹙,醞釀了兩秒,非但沒放手,還說出了壓在心底的話, “時綏,說你是我女朋友我很抱歉,但是……時綏,我真的喜歡你?!?/br> 他說得很慢,卻字字清晰。 時綏早該料到的,但當她真的聽到“喜歡你”這句話時,心里的震驚還是久久不能消散。 女人抽回自己的手,她目光復雜地看向唐周,終于開口:“可我……不喜歡你?!?/br> 她同樣果斷地拒絕他,同樣字字清晰,同樣決絕利落。 唐周釋然一笑,露出輕松的表情,“時綏,我會等你的?!?/br> 等你喜歡上我的那一天。 “別等我,”時綏打斷他,眉宇間并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真的,唐周,你別等我?!?/br> 如果說從前的她還不夠果斷的話,那么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