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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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荔枝睡了個好覺。 再清醒過來時竟有些恍惚,漆黑屋內(nèi)唯一的光源是通過沒被窗簾擋嚴(yán)實的窗戶照進(jìn)來的。 即使不見外面的天光,只透過哪小小一點光線,也可知今日是個好天氣。 不知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她想起身去找手機(jī),這才注意到自己被人從身后牢牢環(huán)住。荔枝一驚,轉(zhuǎn)過頭去,江無漾姣好的睡眼近在咫尺。 見到這張熟悉的臉龐帥氣,昨日種種這才在腦海里浮現(xiàn)。 昨晚兩人都喝了酒,但顯然是沒醉的,酒精反而成了推動激情曖昧的動力。 荔枝最后的記憶停留在浴室,他把自己抱進(jìn)浴室,在花灑下認(rèn)真為她清理身子。事后的清理讓荔枝甚是害羞,比看著他為自己口還難以想象,她閉上眼睛裝死,沒想到這一裝就熟睡了過去,果真是累極了。 不過,他怎么沒走? 事后溫存和事后替她清洗已是超出她對一夜情的理解范圍了,他竟還抱著自己睡了一夜。 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自己的,她又沒那么難以理解了。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手機(jī)扔哪兒去了她完全沒有印象。 她動了動胳膊,轉(zhuǎn)回背對著江無漾的方向,她想打開床頭的壁燈。她身上不再是一絲不掛,原本掛在衣架上的吊帶碎花睡裙不知什么時候穿在了自己身上,大概是江無漾幫她穿上的。 “醒了?”身后傳來溫和的男聲。 沒有摸到壁燈的開關(guān),荔枝將手縮回被窩,又因為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面對江無漾,所以縮著腦袋,只悶聲回了他一個“嗯”。 江無漾只當(dāng)她是害羞了,他胳膊長,撐起上半身,手臂越過她的頭頂,“啪”的一聲按下開關(guān)。亮的不是暖黃的壁燈,是天花板的主燈,周圍霎時一片光亮。 習(xí)慣了黑暗的眼睛突然接觸如此強(qiáng)烈額光線,荔枝閉上眼睛,往下縮了縮,緩過那一陣不適。 只是,這本就暖烘烘的被子里,還有比這溫度更高的東西,頂在荔枝的腰椎處。yingying的,像有生命似的,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 經(jīng)歷過昨晚的激情運(yùn)動,她猜也能猜到那是什么。昨晚的情事過去應(yīng)該不足十二個小時吧,小小漾老師竟然如此有活力。 想到身后那巨物,荔枝竟覺得下身隱隱作痛,想起昨晚容下它實屬不易。 她悄悄往前蠕動了一步,離他的身體遠(yuǎn)一點。江無漾輕咳兩聲,有些不好意思,他自覺將腰部以下往后挪了挪。 “你還好嗎?昨晚清洗的時候好像有點腫”,他開了燈,躺回原位,但腦袋和她枕著同一個枕頭,聲音從頭頂傳來,有些親昵。 荔枝聽出來他在關(guān)心什么,紅著臉搖頭,“嗯,還好”。 或許是昨晚做得厲害了些,下身有些輕微的不適,但并不打緊。 “待會兒我去買點藥給你擦擦吧”。 荔枝搖頭,他去買藥,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不用,我挺好的”。 “那我買一些備著......” 備著?備著干什么? 荔枝趕緊打斷他,“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下午兩點,還有三分鐘就兩點半了。餓了嗎?等會兒是想下去吃還是......” “這么晚了嗎?下午兩點?”荔枝坐了起來。 見她反應(yīng)這么大,江無漾也跟著起身,“怎么了?今天沒有拍攝,大家昨晚都喝得挺多的,今天估計也起得晚?!彼袷怯窒肫鹆耸裁?,繼續(xù)關(guān)心道:“對了,你昨晚也喝了不少酒,又沒有不舒服。” 荔枝搖頭,這還真沒有,倒是奇怪了。 雖說她昨晚喝的量比不上江無漾和文鴻的,還也不算少,今天起來腦子竟是一點不舒服也沒有,難不成是因為zuoai? “你先回自己房間吧,明天就回去了,下午還要收拾東西,你是隊伍負(fù)責(zé)人,應(yīng)該還有很多事要忙吧”,荔枝把趕人說得很委婉,但江無漾大概還是聽出來了。 他皺著眉頭,想說點什么,見她表情決絕,又咽了回去,只附和著回答:“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聯(lián)系我”。 “好” 看他那有點不舍得走的小委屈表情,仿佛在控訴自己是個拔吊無情的女人。 她只是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被酒精沖昏了頭腦,和同事一夜情,雖然這件事她早在心里想過,可當(dāng)清醒以后還是需要做心理建設(shè)。 以及,沒想到這人真是,軟硬件都不錯。 此刻,李今姝的話開始在耳邊回蕩“如果人家恰好軟件硬件都頂好,那我就不能保證要幾次了”,她那張嘴,還真是的...... 不行,一次,僅此一次。 她在心里如此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