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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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琴前,十指翻飛的少年并未看譜。 譜子尹東涵早已爛熟于心,那他的眼神又落在了哪里呢? 左側增亮的鋼琴光面黑漆正好反射的到首席位…… 演出結束后,外面已是大雨傾盆,明明上午來的時候還只是陰天。 林風致組織同學在大廳等著,說是班車因為臺風暴雨問題堵在半路上了,還得等一會才能到。 大廳中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位置都被大提琴和圓號的隊友們占滿,楊舷只背個小提琴盒,輕快的很,也不好意思跟那些背著大型樂器的隊友們搶座位。 也是,正好楊舷也愛看雨。 他站在大廳的落地窗前,窗外風雨交加,打在窗玻璃上的雨點,一滴滴順著窗玻璃斜斜地落下來。 屋中燈光明亮,窗外天陰,玻璃上自然反射出室內的景象。 楊舷借著玻璃窗跂望著尹東涵,本想和他就剛才的演奏聊上幾句,但卻不好意思貿然開口 ——他總會在尹東涵面前有所芥蒂。 尹東涵靜靜靠在大廳的石柱上,回想著剛才在臺上自己的表現(xiàn),僅憑回憶進行復盤。 倏地,左肩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回頭,是一個留著短狼尾的少年——很熟悉。 尹東涵一眼便認出了他: “江北?” 尹東涵滿是驚喜:“你怎么在這?” “我來這不行嗎?只是沒告訴你而已,給你個驚喜。” 江北笑了笑,露出了小虎牙:“大鋼琴家,剛才表現(xiàn)的不錯嘛,而且你們的那個小提琴首席很厲害?!?/br> “我替他謝謝你的夸獎?!币鼥|涵的眼神向楊舷那里偏了偏。后者并未覺察到,還是盯著雨窗雙眼放空。 江北順了順他的長劉海,將手插入衣兜,笑得陽光而灑脫,完全沒有心事的樣子,與他最后一次見尹東涵時的神情截然不同。 尹東涵見他這般輕松,心中釋下了隱隱的擔憂。 那個意外是高一下學期的事了。 “江北,你現(xiàn)在完全走出來了?”尹東涵試探地問了問。 “嗨,別說這事兒了,真晦氣!” 江北擺了擺手,又釋然地笑:“不過我這黑歷史你還打算記一輩子嗎?” 第11章 高一下學期—— 這時的尹東涵已經轉到了連陽音樂學院附中,樂團鋼琴首席、次次考試專業(yè)成績第一的他,在這個音樂學院混得風生水起。 在連陽一中“獨守寒窯”的江北也適應了沒有尹東涵的生活,和“狐朋狗友”劉曉競搭伙過著與教導主任斗智斗勇的生活。 理科學霸,單出也是王炸。更何況江北還會彈鋼琴,心情好了還把他那個“電磁爐”偷摸帶到學校玩電音。 身邊總是聚著一群男生,沒有尹東涵在他身邊管著他,他活得更肆意了。 江北把頭發(fā)留長,天天不系校服拉鏈,一下課便在走廊狂奔,甚至教導主任都懶得管他。 畢竟,每次無可奈何地拎著江北的領子帶他到走廊訓話時,剛想開口,看到后面墻上的光榮榜,便不知該罵他什么了。 社團招新那天,街舞社社長付佳闖入了江北的視線。 他在臺下叼著棒棒糖,穿著還沒來得及換下的打歌服,仰望著臺上的付佳——她的發(fā)絲在霓虹燈下,每一根都跳著不同的舞。 招新活動結束后,江北試圖和這個叫付佳的女孩搭話,誰曾想,當晚付佳竟向江北表明了心聲。 “尹東涵,我脫單了!街舞社社長還是,可漂亮了!而且她先跟我表白的,是她先的,她先的誒??!” “哦,那恭喜你。” “她這周末還約我去看電影呢,你說我該注意點什么?” “你倆注意點影響,別打擾到旁邊的人?!?/br> “私影好吧,沒有旁邊人的。” “?!…掛了掛了,我去練琴了?!?/br> …… 之后的事可想而知,江北被私影房間里的燈光勾的微醺,和付佳在這個私密狹小的空間里做了懂的都懂的事。 那晚之后,江北正常上學。他經過隔壁班時,透過窗戶向教室內掃了一眼:付佳并不在教室。詢問同班同學之后得知,她今天又請了假。 江北天真地以為她是病了,回到教室在課上偷偷給付佳發(fā)消息: “寶貝,你生病了嗎?好好休息?!?/br> 消息發(fā)出后,江北又點開付佳的朋友圈,本想欣賞欣賞自己“一時不見如隔三秋”的女朋友的美照,卻被一組不可描述的照片驚到瞳孔地震——照片中,付佳正摟著一個黃毛精神小伙對鏡凹著造型,背景是酒店白色的凌亂的床單…… 難以想到,江北是以怎樣的精神狀態(tài)在學校度過那一天的。他請了個晚自習的假,特意到付家樓下,卻偏好巧不巧撞上了歸來時的付佳和送她回來的開著“鬼火”的黃毛精神小伙。 那精神小伙在他面前點了根煙,吐了他一團煙霧,嘲諷他又傻又天真,活該被綠。 還跟他顯擺,他和付佳都在一起一年多了。 江北被煙味嗆得喘不過氣,他嗔視著一旁的付佳,質問她黃毛精精神小伙的“滿紙荒唐言”是否屬實。 付佳只是笑笑,說什么,她和江北處對象就是為了白嫖他的理綜和數(shù)學。 “我要是再掛科,我媽就不給我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