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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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關硯答應邀請是因為傅嶺南在身邊,現(xiàn)在他不僅去不了,身體還不舒服,沈關硯更不可能丟下他。 沈關硯打電話婉拒了德爾的邀約,陪傅嶺南在酒店看電影。 傅嶺南問,“不能去彈那臺古董琴,只在這里看電影會不會無聊?” 沈關硯搖了搖頭,小聲說,“現(xiàn)在更開心?!?/br> 窩在床上,挨著傅嶺南,這是沈關硯能想到最幸福的事之一。 傅嶺南側頭親了親沈關硯的發(fā)旋,拉過他的手握在手心。 沈關硯嘴角彎了彎,把腦袋滑到傅嶺南肩上靠著他。 在北歐游玩的最后一天,沈關硯遇到了姜元洵。 許多年沒見,姜元洵的五官越發(fā)俊朗,哪怕穿著寬松的休閑裝都能感覺出他的成熟。 可能是眉宇間多了一份成熟男性才有的沉穩(wěn),不像少年時期那么倨傲跋扈。 沈關硯是在電梯里看見他,一開始還以為認錯了,多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確實是他。 見對方?jīng)]有認出他,沈關硯把頭低下來。 等電梯到了一層,沈關硯隨另外兩個陌生人走出去。 剛走出幾步,身后傳來一道聲音,“沈關硯。” 沈關硯腳步微頓,姜元洵已經(jīng)走了過來,開口打招呼,“好久不見?!?/br> 沈關硯回了一句,“好久不見?!?/br> 姜元洵:“最近還好嗎?” 沈關硯:“挺好的,你呢?” 姜元洵:“也不錯?!?/br> 沈關硯跟姜元洵分別時兩個人都才十八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八年。 八年前沈關硯怎么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姜元洵能平靜而客套地跟他說一句“好久不見”,而他也能平靜地回復。 除了這種生疏的客套,似乎也沒有其他好聊的。 沈關硯跟姜元洵道了一句別,“我還有事,先走了。” 姜元洵說“好”,隨后叮囑一句,“路上小心?!?/br> 沈關硯沒再說什么,姜元洵看他步伐很快地朝門外走,那不是在躲一個人,更像外面有人在等他,他不想讓對方多等待。 姜元洵看著他離自己漸漸遠去,最終還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沈關硯走到路邊,坐進一輛汽車里。 這個季節(jié)氣候爽朗,和風怡人,因此車窗沒關。 沈關硯坐進車里后,身旁的人說了一句什么,他立刻笑了起來,唇角坍陷出兩個月牙的弧度,那雙眼睛明亮的一點陰霾都沒有。 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沈關硯笑容更燦然了。 他似乎一點都不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人穿刺他的耳朵,讓他流了許多血跟淚,夜里甚至惶恐的不能入睡。 他能記住的只有,那只耳朵有一枚咖啡色的痣,傅嶺南喜歡親那里,也喜歡捏那里。 他更不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少年似乎以捉弄他為樂,讓他在高中沒交到一個朋友。 沈關硯有著獨特的堅強,只要讓他嘗到甜味,他就會忘記酸與苦,把天性那面樂觀露出來。 這樣的沈關硯沒人會不喜歡。 車窗忽然被那只手摁上去,沈關硯消失在姜元洵的視線,被那輛車載走,被那個人帶回了自己的家。 姜元洵無法形容內(nèi)心的感受。 在很久很久之前,他無意中路過那個灑滿陽光的教室,看到那個站在窗邊,被陽光親吻的漂亮少年。 一只蝴蝶誤入教室,少年用書本牽引著蝴蝶,讓它從窗戶飛出去,回到花叢里。 看著那只飛走的蝴蝶,少年輕輕笑了一下,然后將窗戶關上了。 那是姜元洵第一次見沈關硯。 在分別的頭幾年里,他總是恨這個少年,恨他不懂自己的感情,更恨他輕易地愛上別人。 但還是忍不住去看他的演出,送從來不署名的朱麗葉玫瑰。 姜元洵看沈關硯在舞臺上發(fā)光,看沈關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在某個午夜夢他突然想起了那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少年。 他喜歡上沈關硯是因為他的笑容,但他卻總是讓沈關硯哭。 姜元洵抽疼般地捂住心口,就好像回到那個他想帶沈關硯私奔,對方卻說他不配說愛的夜晚。 現(xiàn)在姜元洵已經(jīng)知道自己哪里錯了,但那個少年卻永遠都不會再回頭。 因為他身邊已經(jīng)有一個能讓他無憂無慮笑起來的人。 逛完北歐,沈關硯跟傅嶺南并沒有馬上回去,又去其他國家玩了幾天。 終于回到京都,傅嶺南沒帶沈關硯回那套三居室,而是去了他原先那套大房子。 打開家門,里面有一架漂亮的古董鋼琴。 沈關硯有些驚訝,“哥,這是你買的嗎?” 傅嶺南沒答,只是說,“應該還沒調(diào)音準?!?/br> 沈關硯聞言立刻坐到琴凳上,邊彈邊調(diào),很快調(diào)好音準,他側頭問,“哥,你要聽我彈琴嗎?” 傅嶺南坐在一旁,“好?!?/br> 沈關硯隨手彈了幾個音符,“你聽什么?” 傅嶺南依舊是那句話,“彈你喜歡的?!?/br> 沈關硯笑起來,手指停頓片刻,最終還是彈了那首《平靜的行板與華麗的大波蘭舞曲》給傅嶺南聽。 傅嶺南看著青年,他已經(jīng)褪去少年時的青澀,氣質越發(fā)溫潤沉靜。 就算沒有聚光燈,只要他坐在鋼琴凳上就是關注的焦點,皎皎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