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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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關硯從床下爬出來,不安地說,“要我?guī)湍阏艺覇???/br> “沒事,有備份?!备祹X南說話間,視線掃過沈關硯在床下打的地鋪,目光重新放回到沈關硯身上,說,“不過,既然你沒事,那我們談談吧?!?/br> 傅嶺南說的輕描淡寫,沈關硯卻定在原地。 因為他知道那句“談談”是什么樣的分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劍終于落下來。 沈關硯像一只沒有自主意識的游魂,跟在傅嶺南身后,去了他的房間。 傅嶺南給沈關硯倒了一杯水,讓他坐,之后就什么都沒有說,似乎想等他主動交代。 跟傅嶺南獨處時,那種窒息感再次降臨,但又不是絞繩套頸的難受,而是一種沈關硯說不出來的忐忑。 他想過勾引傅嶺南,想跟他睡一覺,但沒想過向他坦白。 因為他是傅啟卿的兒子。 沈關硯不確定傅嶺南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怎么樣一個人,但他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他的原定想法是,找機會跟傅嶺南發(fā)生關系,然后再讓傅啟卿知道。 傅啟卿出于人倫綱常應該不會動兒子動過的人,而傅嶺南也只是跟他這個關系一般的繼弟無意睡了一晚。 之前他倆沒有太多交集,之后也不會有。 事情平和解決,到時候沈關硯會跟沈書雅在一個合適的時機離開傅家。 經過昨天的事,沈關硯知道傅嶺南是一個很好的人,不想把他牽扯進來了。 今天他卻主動來問了,還很有耐心的模樣。 傅嶺南坐在沙發(fā)上,旁邊亮著一角燈,他姿態(tài)舒展,眉目分明,雖然沒看沈關硯,但并不讓人感覺到疏忽。 傅嶺南沒催沈關硯開口,沈關硯自己倒是緊張局促。 許久他才干巴巴地問,“胳膊好點了嗎?” 傅嶺南這才看向他,動了一下手臂,告訴沈關硯能抬起來,已經沒什么大事。 沈關硯再次陷入沉默。 房間靜得出奇,月光照不進來,燈開得也很暗。 沈關硯坐在傅嶺南對面,像個戴罪之人低著頭,后背融進夜色,露出的脖頸像茭白一樣光潔纖細。 他不知道該怎么跟傅嶺南開口,告訴傅嶺南他父親看上了自己。 沈關硯比傅嶺南還要小四歲。 豪門奇聞多,親爹找一個比兒子小的情人不算什么大事,找一個男情人,也不算什么大事。 但如果這個情人是目前情人的兒子,這就太荒唐了。 傅嶺南終于出聲,一針見血道:“跟我爸有關?” 沈關硯猛地抬頭,驚駭地看著傅嶺南,沒想到他竟然能猜出來。 沈書雅陰沉著臉推開房門。 原本他們應該明天下午回程,傅啟卿接到一個電話后,讓助理訂了最近的機票,沒跟她商量一聲就要回來。 沈書雅直覺跟沈關硯有關,也趕緊訂了一張,跟著傅啟卿一塊回來了。 這行旅行可以說非常不愉快,全程傅啟卿沒跟她說幾句話。 他這個強硬態(tài)度什么意思,沈書雅再清楚不過了。 連鞋也顧不上換,沈書雅徑直上樓朝沈關硯房間走去,卻見沈關硯雙目濕潤,臉頰掛淚地從傅嶺南臥室出來了。 沈書雅驀然想起車庫停放的那輛車,腳步頓了一下,然后三步并兩步地走過去。 沈關硯抬頭,訥訥的,“媽……” 后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沈書雅就甩來一巴掌。 沈書雅用了十成力道,沈關硯耳邊嗡的一聲,連著后退了兩步,眼睫濕濡,神情呆滯。 不等他反應,沈書雅抽過走廊裝飾用的藤條,毫不留情地往沈關硯身上抽。 “你還要不要臉,大晚上跑嶺南房間勾引他?” 沈關硯后背挨了好幾下,夏天布料薄,血洇了出來,他連躲都不會,只是用那雙蒸騰著霧氣的眼睛呆呆看著沈書雅。 沈書雅下手依舊狠,藤條抽在皮rou的聲音啪啪作響。 她眼神狠戾,說話也狠戾,“我怎么生出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兒子……” 沈書雅揚起手,不等藤條落到沈關硯身上,一只手攔住了她。 沈書雅側過頭,傅嶺南站在她身后,俊美的面上沒什么表情,神色看起來淡淡的,但眉梢又似乎壓下了一點。 她曾以為自己是準傅太太,因此把傅嶺南當做自己的繼子去維護跟他的關系,時不時就會讓人往他的公寓送些東西過去。 沈書雅也算閱人無數,但她摸不準傅嶺南,與他的視線交鋒那瞬,沈書雅仍舊猜不透對方的心思。 余光瞥見傅啟卿走進來的身影,沈書雅把心一橫,抽回自己的手,對傅嶺南說,“嶺南,你別管,像他這樣不教訓不行?!?/br> 說著又要拿藤條往沈關硯身上抽。 傅嶺南捉住沈書雅的手,然后松開,對沈關硯說,“回你房間收拾東西。” 沈書雅暗自松了一口氣。 沈關硯卻沒反應過來,直到感受到傅啟卿投來的陰郁目光,他如夢初醒,不顧身上的疼跌撞著跑回房間。 他跟著沈書雅住進來后,吃穿用度都是傅啟卿的錢,房間沒有多少東西是沈關硯自己的。 沈關硯拿出背包不知道裝什么,只拿了身份證件跟幾件換洗的衣服。 從房間出來時,傅嶺南等在門口,見他出來只遞過來一個眼神,什么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