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堯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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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就是難受?!眴讨餮劬Ω?,吸吸鼻子。 混亂的腦袋中閃過很多事情,她只能傾訴:“他……” “他沒辦法感知情緒,所以我難受了他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難受。” 她知道站在蘇祁堯的角度或許會覺得她很奇怪,明明一早就約定過不去窺探他的過往,卻暗中打聽,還要堅持去到黃志忠的生日宴,親眼所見那個視頻。 可是她真的沒辦法做到看著一個還算親密的人陷入痛苦中卻坐視不管。 其實他們?nèi)缃竦南嗵幠J接行┦煜?,此前也是這樣的。 每回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點點心動,想要去試著了解蘇祁堯的時候,他都會把她推得遠遠的。 那會她與嚴嘉玥聊過這個話題,嚴嘉玥說她太消極了,但其實她沒說錯。蘇祁堯口口聲聲說著愛她,但他壓根不會把心真正交給她。 他們之間永遠有一層隔膜,她因此心思波動,而他卻依舊鎮(zhèn)定。 她不喜歡這樣的蘇祁堯,也討厭這樣的生活。 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呢。 嚴嘉玥也不知道能說什么,他們之間的糾葛,連她這個局外人也看迷糊了。 雖然能肯定蘇祁堯是愛喬知吟的。 但是。 喬知吟不一定喜歡這種愛。 - 其實喬知吟帶著一身酒味回家時知道蘇祁堯在家,他的房間還亮著燈。 但她想起他說過的話、他甚至連初雪都不看、連朋友圈都不點贊…… 她認為自己沒有主動過去示好的必要。 喝了酒后胃疼再次隱隱做怪,增強了那股子委屈感,喬知吟沖了個熱水澡后將暖氣開大,整個人躲進被窩里邊縮成一團。 夜深,門口卻能看見多了道影子,停頓在門縫底下,卻半晌沒有聲音。 喬知吟側(cè)躺著,腦袋懶懶靠在枕頭,目不轉(zhuǎn)睛落在那雙棉拖鞋,就這么與那人耗。 片刻后,空間內(nèi)回蕩著輕輕的敲門聲,似試探,又怕驚擾。 喬知吟當下的反應并不想理會。 調(diào)整了下姿勢繼續(xù)躺著,但注意力還是誠實的看向那兒。 她以為還會有第二聲敲門,但動靜并沒再出現(xiàn)。 底下的那雙拖鞋也在停頓片刻后消失。 喬知吟立刻坐起身。 他……就這么走了? 坐床上無言瞥著那空蕩蕩的門口,越想越不舒服,盡管如此她還是期待著能聽見下一道聲音。 終于忍受不了,她選擇掀開被子站起身,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大跨步往門口方向過去。 推開門,外邊沒人,只有一杯牛奶與一個裝著顆藥品的盤子放置在墻邊的置物架上。 再回頭一看,蘇祁堯還站在他的臥室門口。 兩人無聲對視片晌,涌動著的情緒諸多,但在這一刻彼此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終還是蘇祁堯率先開口:“睡前把藥吃了?!?/br> 他本就打算走進房間,手已經(jīng)握在把手處,卻遲遲沒有推開,這邊燈光太暗,也沒能看見他的神色。 興許是瞥見她光著的腳,又略顯命令地叮囑:“把鞋穿上?!?/br> 喬知吟愈發(fā)被莫名的怒意支配。 壓下心頭的酸澀,她回頭將牛奶與藥端著。 又丟給他一句算不上友好卻是在控訴的話:“不用你管。” 話落,摔門回房。 如此一出心情更難受了。 捧著熱氣騰騰的牛奶靠在角落小口抿著,壓根沒能撫慰受傷的心。 床邊的手機震動兩下,她收到一條消息。 點開一看是蘇祁堯的信息:【晚上臨時有事,趕不回來,抱歉。】 喬知吟愣愣盯著會。 沒回復,熄滅屏幕,將手機丟到一側(cè),躺下睡覺。 - 喬知吟對蘇祁堯的怨氣頗深,自這件事之后,她再不樂意與他見面。 回家后就躲在自己臥室內(nèi)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就算是見到蘇祁堯也不搭理他,切切實實表達自己對他的不滿。 去廚房拿嚴嘉玥送的小蛋糕時又碰見蘇祁堯,她看著手邊僅剩的兩個,猶豫要不要拿一個給他。 但最后還是收起,一句話沒說回房。 不想給。 蘇祁堯半倚坐在餐桌前,深邃眸眼跟著她的身影移動直至消失在房門口。 眸波微閃,終只剩下落寞。 還是這樣,她一見到他就跑。 余光是整個布置得還算溫馨的家,每回看見那些富有人情味的擺件都能想起某人那張笑臉。 -“下個月就是圣誕節(jié),可以買點裝飾放在家里?!?/br> -“會不會太幼稚?” -“好看的景色可以讓一個人的心情大好,你試試看記下現(xiàn)在的想法?!?/br> -“……” 今天是圣誕。 可惜繁多擺件都成了空無。 十二月底,辭舊迎新,城市活躍起來,因下過雪而又賦予一層色彩。 喬知吟近期也忙,春節(jié)晚會近在咫尺,彩排次數(shù)多了起來,天天往彩排場地跑。 這邊恰好是彭睿宸公司辦公的地方,他有空便會過來找喬知吟,久而久之也與小黛他們關系熟絡,有時聚餐也會帶上他。 近期彭睿宸的狀態(tài)也不太行,小黛與胡峰兩人在安慰完喬知吟之后還會替彭睿宸排憂解難,幾乎成了專業(yè)的調(diào)解員。 “所以你們公司情況快不行了啊?”胡峰表示惋惜。 彭睿宸沒答,這本就是個不愿提及的話題。 胡峰也覺得自己的表達方式有問題,陪著笑的同時再仔細出謀劃策:“你們那個投資金額需要多少?合適的話我讓我爸考慮下,他有點小錢?!?/br> 彭睿宸想了想:“不算多,幾百萬就行。” 胡峰:“……下次再聊?!?/br> 小黛捅了捅胡峰的肩膀以示警告,胡峰立刻收起那些嘻嘻哈哈,嚴肅些許。 “按道理說不應該吧,照你們之前的發(fā)展前景,應該有不少企業(yè)想跟你們合作才對,怎么會突然間變成現(xiàn)在這樣?”胡峰摸了摸下巴,他曾參加過商賽,不難看懂這些。 “你們不會是得罪誰了吧?” “……” 喬知吟咬著飲料吸管,眼光游離到彭睿宸身上。 但他沒看她,仿若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也是我們當初判斷失誤,本不至于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的。”彭睿宸只道。 但胡峰堅持:“那些企業(yè)也不是傻子,當時你們就是香餑餑,再大的錯誤都不至于這么嚴重?!?/br> 他篤定:“你們一定是得罪誰了,沒準你們自己都不知道。” 彭睿宸無意將話題往這個方向引,但他阻止不了胡峰的說法,話落之后喬知吟更沒了話說。 好在話題很快被轉(zhuǎn)移。 胡峰繼而問道:“那萬一有不測,你們準備干什么?” “沒有選擇,安安分分找份工作。”彭睿宸說得輕松。 “不繼續(xù)創(chuàng)業(yè)了?” “折騰不起來了,還是賺錢重要?!?/br> 彭睿宸笑容中又泛著些苦,想說什么但欲言又止,終以沉默收尾。 胡峰讀懂他的苦澀,仗義出手相助:“別擔心,頂多到時候投奔我,至少保證你吃穿不愁。” “謝了?!迸眍e芬匝凵袷疽?。 回到彩排場地的過程喬知吟與彭睿宸并肩,喬知吟始終想著方才的話題,盯著雪化后干燥的地板心不在焉。 肩膀忽然被拍了拍,一只手出現(xiàn)在她跟前。 手上先是握著支玫瑰,緊接著指尖往回收,再張開時又變成了一顆棒棒糖,也不知道是從哪拿來的。 喬知吟臉上總算有了些笑容:“你什么時候還會魔術了?” “練出來的,應酬多了總需要學些技能?!迸眍e穼舭籼墙坏剿稚希翱闯鰜砟阈那椴惶?,別多想?!?/br> “謝謝?!眴讨魑罩?,內(nèi)心沉重感更強。 彭睿宸馬上要去下一場應酬,他同公司的合作伙伴就在那邊車前等他,喬知吟送他過去,與他的朋友打照面。 那幾人并沒給她好眼色,喬知吟主動打招呼也沒人理會,在這呆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