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堯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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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為你服務。”蘇祁堯低笑。 有這話在先,后面一連好幾日,只要蘇祁堯有時間,必定會繞道到喬知吟工資樓下接她。 因此,他們開始互相匯報行程,從圍繞要不要加班、有沒有會議,漸漸上升到多等彼此一段時間、約著回家做飯。 相處模式轉(zhuǎn)變得特別快。 彭睿宸是周日到京城的飛機,喬知吟周六不用上班,便決定提前一日烤制他心心念念的曲奇。 他一向喜歡喬知吟制作的點心,從大學時候初次吃到至今難忘。 那段時間她與彭睿宸、還有嚴嘉玥的關(guān)系最好,互相攙扶走過很多年,因此感情很深。 他們對待朋友一向仗義,盡力維護友誼。 從大早便去買了材料,這天蘇祁堯沒在家,聽說還有要事在忙,也給了她烘焙的機會。 但她沒想到的是,蘇祁堯的行程提前,早在下午陽光最濃烈時就回家。 蘇祁堯在玄關(guān)處站了很久,那頭的人還沒發(fā)現(xiàn)他。 回家時周圍都彌漫著曲奇的奶香味,熱意填實,那個套著圍裙戴上厚實手套的身影在盛陽下忙碌,又增添上幸福感。 她在做曲奇,用盡了那么多心思,像是為他特地準備的驚喜。 才動身往前行,在烤箱的轟轟聲環(huán)境下的人聽見動靜回頭,看見他的表情里寫滿了驚訝。 再往深解讀,還有些想將食材藏起來的膽怯。 蘇祁堯定住前行腳步,硬生生收回過去抱住她的沖動。 單手撐在桌前,打量桌面的亂:“怎么突然想到要烤曲奇?” 喬知吟背過身,沒事找事般收拾殘局,實則只是想避開與蘇祁堯的對視。 她說:“就是一時興起?!?/br> “為我做的?”蘇祁堯直白詢問。 這句回答有些艱難,喬知吟試圖解釋,但話到唇邊又失了勇氣。 只能順著道:“……是?!?/br> 怎么可能是。 蘇祁堯有時候真希望自己別太了解喬知吟,這樣也就能裝傻讀不懂她的謊言了。 但他沒什么將錯就錯的習慣,閡上雙眼感受又是突然襲來的頭疼:“給你那個舊朋友做的吧?” 也只有他才能讓一個已經(jīng)很久沒有站在烤箱前哼著曲兒的人專門烤制一盤又一盤曲奇。 喬知吟不想撒謊,但她也應不來這句話。 身后的人早在她設想解答方式的時候離開,經(jīng)歷的是漫長又沉重的步伐聲,而后又被巨大的摔門聲替代。 幾乎是同時,她又聽見一聲令她難以冷靜的巨響—— 玻璃摔碎的聲音。 喬知吟肩膀一顫,無力靠坐在平臺,內(nèi)心涌過難堪。 令人不寒而栗的動靜,她能想到的可能只有蘇祁堯因為生氣而怒摔的玻璃制品。 ——他難道又病發(fā)了嗎? 深吸一口氣,進入體內(nèi)的全是冷意,刺進骨子里。 就算這件事她有錯誤,可是,真的至于動怒到這個層面上嗎? 她特別害怕這個時候的蘇祁堯,不愿面對一個難以自控的人。 難免開始胡思亂想,好像是因為近期兩個人的關(guān)系太好,讓她忘記了那些不堪的曾經(jīng)。 狠戾,陰晴不定,是有邊緣性人格障礙導致難以控制自己情緒。 最后一盤曲奇出爐,烤箱停止運行,她再沒了處理拍照的心思。 注意力全都落在那頭蘇祁堯的房間。 但四周寂靜,這回連轟轟聲都結(jié)束。 不安逐漸占據(jù)情緒大頭,喬知吟猶猶豫豫往前挪,想要確定蘇祁堯現(xiàn)在的動作。 她心里沒底,緊張,但還是扛著壓力試探。 每近一步,餅干香味散些許,終在臨近蘇祁堯房間時聞到被更有刺激性氣味的闖入。 是血腥味。 ——為什么會有血腥味? 心情瞬間沉入谷底,難以辯駁真?zhèn)?,趕忙幾步上前。 輕輕敲響男人臥室門。 “蘇祁堯。” 無人應答。 血腥味只濃不淡,動靜弱到連風聲都能捕捉,目光往下時依稀瞥見有血紅色倒影。 她接著喊:“你是受傷了嗎?” 愈加難控,掌心不斷拍擊。 “蘇祁堯,蘇祁堯——” 作者有話說: 月底了,想搜刮你們的營養(yǎng)液~ 感謝在2023-04-26 00:00:00~2023-04-29 03:57: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你最好說幾點更就幾點、1026 12瓶;泡泡郵遞員、51806508 10瓶;一灣細水 3瓶;柚沝沝沝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知堯 ◎“讓我再抱抱你?!薄?/br> “……什么事?” 喚了許久總算能得到回應, 但先是一陣玻璃磕碰的動靜,而后才是男聲回答。 他聲線里的虛弱被刻意掩蓋過,只剩下語散空氣里剩下的一絲嘆息, 這種狀態(tài)只讓喬知吟更慌。 她動作不自覺更輕,耳部貼近門口:“你沒事吧?” “沒事?!?/br> 蘇祁堯漠聲回應, 但留著壓根藏不住的沙啞。 喬知吟心情低沉,不知所措:“可是我聽到了玻璃聲……” “跟你有關(guān)?” 一時啞口,被質(zhì)問的感覺很不好受,但這話壓根不是蘇祁堯平時會用的語氣, 他明顯在瞞著她什么事。 試著將手放在門把手處,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如此堅持:“我可以進去嗎?” 說著儼然輕輕掰動把手,但還沒摁下去時便聽見更為沉悶的一聲:“我沒允許?!?/br> 同時傳來的又是輕微的碎片聲, 以及令人心慌的吸氣聲。 血腥味是真的很濃,從門縫處隱隱有血跡流過來,在午日的光影下出奇明顯。 “蘇祁堯……” 喬知吟手一抖, 頓然忘了被兇的委屈, 滿腦子都是對蘇祁堯的擔心。 顧不上蘇祁堯的厲聲,她強硬交代“我開門了”,之后迅速推開。 蘇祁堯正靠坐在門口,面色蒼白到嚇人,地上是散落滿地的碎片,他的手心正壓在一片玻璃上,血跡順著破碎弧度一路流向門口方向。 他在得知她進來時便認了似的閉眸往后仰,將自己狼狽的一面毫無保留展現(xiàn)在她面前。 喬知吟渾身呆滯, 不明白蘇祁堯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趕忙上前將碎玻璃踢到一側(cè)。 “這里都是玻璃……你能站起來嗎?” 蘇祁堯沒應話, 反倒扣住她的手腕, 阻止:“別傷到腳?!?/br> 鼻子稍酸,喬知吟搖頭:“不會?!?/br> 意識到他連起身的力道都沒有,想起什么,她回頭看向辦公桌上的一瓶藥物:“你要吃止痛藥是不是?” 迅速過去將止痛藥拿來,又跑去廚房倒了杯溫水,遞給他的時候雙手都在抖,焦急到甚至想哭。 她大概能猜到蘇祁堯是不慎碰倒水杯,才會導致摔倒時掌心被玻璃深深陷入,但是一個正常人怎么會突然摔倒得這么嚴重? 面對如此嚴重的傷口,她不敢貿(mào)然處理,待蘇祁堯吃完藥緩合些后將他扶到床上休息,簡單止血后焦急等著張助過來幫忙。 期間蘇祁堯始終側(cè)頭對向窗外,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明顯很累。 喬知吟心情也隨之低落,默默將玻璃清掃,幾次三番看向他卻欲言又止。 張助很快帶著私人醫(yī)生過來,先將扎入皮膚內(nèi)的小碎片夾出來,再做縫針處理,喬知吟陪在蘇祁堯身邊,盯著觸目驚心的止血棉花出神。 興許察覺到她低落的心情,男人略掛揶揄聲出現(xiàn):“死不了?!?/br> 喬知吟才掃了他一眼,難免控訴:“你真的嚇死我了……” 短短幾分鐘時間內(nèi),嚇了她兩回,先是以為蘇祁堯發(fā)火,后是看見他出事。 但她沒說出口,小心翼翼觸碰他青筋明顯的手臂,改口問道:“你怎么了?” 意識到蘇祁堯不想回答,她又回頭看向張助,但張助也避開她的目光。 “頭疼?!碧K祁堯才云淡風輕。 同時醫(yī)生處理好他的傷口,恰時交代注意事項,將話題轉(zhuǎn)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