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別對我這么冷(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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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殊途無歸》電影全國復映的票房不錯,洛浦又大賺了一筆。 安以筠資源好了不少,有很多好劇本任她挑,事業(yè)前途一片光明,明年的工作行程皆已排好,也意味著要被忙碌纏身。 她自上周六離開咖啡店后沒再和江槿書見面,直到今天已過了一周。 期間她們只在微信聯(lián)系,每次安以筠簡單回復完江槿書發(fā)來的消息,總用敷衍的一兩句草草結(jié)束對話,像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陰雨天氣持續(xù)了好些天,氣溫跟著降下,下午五點的天仍是灰蒙蒙的飄灑著細雨。 雨聲時斷時續(xù),人聽著心情都跟著沉悶。 某訪談互動類綜藝錄影棚的后臺化妝間,安以筠做好造型剛配合工作人員拍完了一組宣傳照。 離綜藝開始錄制還有半個小時,她坐在化妝臺前拿起放著的手機打算玩著等,屏幕剛亮,不由得點開微信翻看和江槿書的消息界面,純澈的杏眸浮現(xiàn)一絲悲色。 【消息界面】: 「上周六19:45」 安以筠:江江,我回到家了。 「上周六21:00」 江槿書:好,剛和我mama聊完,吃了沒?別忘了吃藥。 安以筠:吃了,好困,先睡了。 江槿書:這么早?以筠,這幾天我得陪我媽,都在家住不能和你見面了,照顧好自己,你不是直到月底都不會去外地工作了嗎?過些天我回去住了再找你。 安以筠:嗯,累了,好好陪你mama。 江槿書:晚安。 …… 「星期四15:00」 江槿書:在工作?我今晚回去住了,想待一起嗎? 安以筠:是在忙工作,今晚別等我,我會很晚才回去,先忙了。 江槿書:? 江槿書發(fā)了個黃豆疑問:你這幾天態(tài)度怎么這么奇怪?每次找你都說在忙,有段時間你忙著拍戲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還總打視頻給我,現(xiàn)在我惹到你了? 安以筠發(fā)了個黃豆呲牙:沒有,工作太忙心情有點煩而已啦,江江,你今晚別去我那睡了,我回去晚怕吵到你。 江槿書:你忙去吧。 「星期五22:00」 江槿書:回到家了?按時吃藥沒? 安以筠:還沒,按時吃了,早點睡。 江槿書:雨還沒停,回來開車小心。 安以筠:嗯。 消息記錄到這結(jié)束,安以筠盯著屏幕里江槿書沒再回復,直到現(xiàn)在連提醒自己吃藥這一句都沒了,心里明白是自己先冷落她,但還是眼眶里隱現(xiàn)淚光,鼻子酸著癢癢打了個噴嚏,感覺不通氣猛地吸了吸。 她抽了張紙輕擦鼻子,點開消息編輯框,拇指懸在屏幕的鍵盤上猶豫未決,這些天一直對江槿書違心冷漠已不忍再這樣下去,旋即看到界面頂部出現(xiàn)“對方正在輸入…”這幾字。 她面露愉悅,連忙敲打鍵盤想搶先發(fā)出。 下一刻消息界面顯示她們同時發(fā)出的消息。 「星期六17:15」 安以筠:江江,你能來接我嗎? 江槿書:今晚雨會變大,要我去接你嗎? 安以筠欣喜,嘴角勾起笑容,發(fā)了錄影棚的定位:要!我今天沒開車,現(xiàn)在準備錄綜藝去了,大概九點錄完,你到時候在停車場等我好嗎? 江槿書:好,我會在那等你,錄這么久別讓自己餓著,你先忙。 安以筠鼻塞難受微張著嘴呼吸,小臉仍掛著笑:放心吧,我吃得很飽也吃了藥,我先忙啦,到時候見。 江槿書:好。 …… 是夜九點,雨未歇從夜空急驟垂落,冷風肆意浮動。 安以筠錄制完綜藝,正和主持人、嘉賓回后臺化妝間的路上,得和他們拍下幾張臺下合影給綜藝官博作宣發(fā)物料,換下向品牌方借來的衣服才算結(jié)束。 江槿書駕駛白色庫里南駛進錄影棚的地下停車場,將車停在停泊位,從包里掏出手機給安以筠發(fā)了條消息:我到了。 停車場寬亮安靜只有外邊傳來的雨聲,她把手機放在腿上,枕著駕駛位靜等,思緒一飄,腦海里顯現(xiàn)上周六晚和白君聞坦白后的畫面。 【那晚】 白君聞:「你和她只是朋友?你從小到大任何事都瞞不過mama的哦?!?/br> 江槿書:「不是,我喜歡她?!?/br> 白君聞無言良久似在強行接受預料到的事實,和她兩手相握:「槿書,你們是…交往了嗎?告訴mama,你們認識多久了?」 江槿書嘴角牽強含笑:「沒有,只是相互喜歡,直到今天四年了?!?/br> 白君聞聽得驚疑,語氣稍急:「mama沒聽明白,你們相互喜歡了四年?你從法國留學回來就認識她了?槿書,你瞞著mama這么久,我還以為你們只是朋友,難怪你當初硬是推薦她出演我們洛浦的電影,既然這樣,為什么不交往?」 江槿書一手搭上她的肩膀輕拍讓她緩和情緒,向她述說和安以筠的初遇和一些平常的過往,接著試探性道: 「我和她就是這么認識的,那時她剛出道不久,因為她是上升期的藝人,談戀愛會耽誤事業(yè),現(xiàn)在和她只是要好的朋友,媽,意思是你并不反對我和她的關(guān)系對嗎?」 白君聞聽完,想起在江槿書咖啡店的私人休息室時看到床榻上被子凌亂,再看她脖頸的吻痕深紅發(fā)淤,憑在圈內(nèi)混跡多年所聽聞過的奇事,不用想都清楚她們是什么關(guān)系,只是不好明說。 她又想起前段時間看過安以筠被繼父坑害造謠的新聞和媒體報道關(guān)于她曾經(jīng)歷過的悲苦,對她來之不易的今天和現(xiàn)狀的無奈表示憐憫和理解,輕輕點頭: 「你已經(jīng)是成年人,mama不應該約束你的感情,我聽說了她前陣子遭受她繼父造謠的事,那時我看過媒體的報道,還找人打聽了一下,是個不容易、業(yè)務能力強的孩子,雖受一些上不了臺面的謠言所困,但我知道她心眼不壞,只是沒辦法解釋這些謠言,心理素質(zhì)挺強大,我不會反對也不會干涉你們,畢竟這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你們之間的感情應該由你們自己去衡量?!?/br> 江槿書倍感驚喜,想起什么,委婉提出:「媽,謝謝你能理解我們,聽說你最近在籌備一部電影,找到合適的人參演了嗎?」 白君聞笑著揚起眉頭,隱約知其意:「沒有,槿書,你想干嘛?」 這時,江槿書聽到周圍有談話聲恍然回神。 她依聲透過車窗望到安以筠雙手捧著許多花束和禮物走過來,察覺她步伐緩慢,捧得有些吃力,下車上前想要幫忙。 “她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一個吹噓自己沒背景憑實力的人能主演兩部洛浦的電影?鬼信,我看演技也就那樣吧,倒是攀關(guān)系有些手段。” “那可不?你信不信她過后再有好的資源也會跟洛浦有關(guān)?要不要跟我打賭?” “還用打賭?看她如今才多大就風光的,區(qū)區(qū)一個洛浦算得了什么?” 安以筠聽清并排走在后面、在錄制過程交流還算友好的幾個嘉賓藝人說的閑話,音量大到擔心自己聽不到似的。 她心生憂悶,垂眸看著懷里粉絲送的花束上放的卡片寫有“做自己”叁字,深呼吸沉靜下來,慢走不搭理說閑話的他們。 “媽呀…你看誰來了。” “我靠,這不是洛浦的…” …… 他們望到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美艷,戴著金絲眼鏡顯露幾分凌厲的女人走過來,認出是誰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幾個,在說洛浦什么?” 江槿書邁步時就聽到他們對安以筠譏諷放肆,走到她身旁,伸手抓上她的肩膀攔住未察覺自己就要擦肩走過的她。 她眼神冷漠,掃視他們都露出驚慌的臉,嘴角隱約透著蔑意的淡笑。 “再說一遍試試?!?/br> 安以筠聞言雙眼瞪大一瞬,仰頭看向江槿書,抬手抓上她的胳膊輕捏提醒,悄聲道: “江江,別和他們一般見識?!?/br> “沒…沒什么…” “我們什么都沒說…” 他們不敢得罪,緊忙走了。 “酸精。” 江槿書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不屑地諷刺,目光轉(zhuǎn)向安以筠和她對視一眼,一把拿過她懷里捧著的東西,溫言道: “走吧?!?/br> “嗯?!卑惨泽薰怨渣c頭,和她并排邁步。 她們上車系好安全帶,江槿書坐在駕駛位扭頭打量坐在副駕駛位的安以筠穿著單薄的休閑短袖和長褲,冷得雙手抱著身子瑟瑟發(fā)抖。 江槿書脫下穿著的Dior灰白印花羊絨長袖外套遞給她,眉頭微擰,“穿上,這些天這么冷,今天只穿這么點?” “謝謝…”安以筠微笑,看她上身還穿了件灰色修身針織長袖才接過穿上,內(nèi)心泛甜,悄悄聞著外套上她留下的琥珀香,感受她溫暖的余溫,“白天我感覺還挺悶熱的就沒多穿,我們回去吧。” “嗯?!?/br> 江槿書對安以筠突來的客氣感到不舒心,伸手點了幾下車載顯示屏放歌,暗地生悶氣,發(fā)動車子駛離停泊位。 安以筠注視江槿書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開車不吭聲,早已習慣她這般態(tài)度沒見怪,撇過頭枕著座椅聽歌望車窗外的雨景。 “叮咚~” 安以筠放在腿上的手機響起一聲消息提示音,拿起一看是江嶼然發(fā)來的。 江嶼然:以筠,現(xiàn)在回到家了?雨天路滑開車小心,別忘了那天你答應我的事,我會幫你準備禮服和首飾,你只需要做我的女伴和我一塊出席就好。 安以筠盯著屏幕內(nèi)心毫無波瀾,眼底浮著冷意:知道了,江先生。 她把手機息屏靜音塞進褲袋里眼不見心不煩,繼續(xù)望著雨景,不自覺想起上周六離開咖啡店時被不知從哪出現(xiàn)的江嶼然叫住談話,頓感憂煩。 【當時】 江嶼然:「我認出你了,不許走,以筠,你是來找槿書的?剛剛我在里面的時候怎么沒看到你?」 安以筠緊張地胡編了個理由:「噢,江先生,好巧啊,我剛好在這附近逛就想順便來看看槿書,我剛從店的后門進去沒看到她,所以現(xiàn)在準備回家了?!?/br> 「行吧,那我就相信你是順便來的,不過不巧,槿書剛走,看來…還是你我更有緣些?!?/br> 江嶼然漫不經(jīng)心,冷峻的臉龐閃過一瞬撩逗的笑,肅然道: 「我這幾天還在發(fā)愁怎么把你叫出來談件事呢,現(xiàn)在正好能和你直說,我想讓你月底陪我一塊出席天瑞籌辦的交際會,宋氏的二小姐宋慕山你可認得?她也是槿書的好朋友,這個交際會是以她生日的名義辦的,我需要一個女伴?!?/br> 「當初你能夠主演洛浦的電影是槿書找我推薦你,畢竟電影最終的選角是由我來敲定,那時我還不知道你,有很多名氣比你大的女演員爭著得到這個資源,我作為她的大哥對她的要求不好拒絕,單憑給你出演洛浦的兩部電影,我聽她的把機會都給了你?!?/br> 「現(xiàn)在,只讓你做我的女伴陪我出席,這點小要求不過分吧?」 安以筠聽出他言中藏著的強令,心想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本能抬頭看身材高大的他就對上他涼薄的眼神,心生畏懼,進退兩難間選擇妥協(xié):「好…江先生,謝謝你當初最后敲定讓我出演,我答應你?!?/br> 江嶼然斂起冷漠,臉上浮現(xiàn)笑容,別有深意道: 「那好,你能答應,我很高興,槿書還不知道這事,到時她也得參加,我回去會親自把這事告訴她,不麻煩你和她說了,到那天有我在,面對這場面你不用有任何壓力,就說到這,我得趕緊回家吃飯,因為…槿書走前特意催促我離開,我不過停了一會就看到你,以筠,回去路上小心?!?/br> 安以筠明白他隱約悟出什么,這是在警告自己別向江槿書告狀,心打了一下寒顫,強裝鎮(zhèn)定:「好,你也路上小心?!?/br> “轟隆——” 暗夜劃過一道刺眼的閃電,隨之而來的一聲悶雷驟然讓安以筠止住思慮,嚇得身子一抖。 她心慌意亂,扭頭看向淡定駕駛的江槿書,對自己答應江嶼然的事不敢告訴她,開始胡思亂想在那天交際會上,當她看到自己和江嶼然一起出席會是什么感受,不忍再深思下去,感到愧疚懊悔不知如何面對她。 這般煩亂取代了某種念頭,今晚她只想一個人靜靜。 “被雷聲嚇到?你還怕打雷?”江槿書剛用余光看到她嚇得猛地顫抖,覺得搞笑壞脾氣消散,暗笑著轉(zhuǎn)動方向盤隨意問。 安以筠癡迷于她嘴角勾著的一抹笑,并不怕打雷,順著她的話找了個借口,“是啊,這雷聲好突然,嚇到我了?!?/br> “嗯,就快到家了,今晚我陪你?!苯葧崧暟矒?,加快了車速。 安以筠的頭偏向車窗望著天上黑壓壓的烏云裝作沒聽見,抿唇隱忍內(nèi)心泛起的苦楚。 江槿書感覺氣氛不對瞥了安以筠一眼,對她這般的陰晴不定感到迷惑,心生一絲郁悶,尚還上揚的嘴角拉下,沉著臉不再作聲。 …… 車駛進小區(qū)住處的地下停車場,江槿書停在停泊位,解開安全帶靜坐著看向某處沉默。 安以筠吸了吸鼻子,解開安全帶,扭頭看一動不動的她,好奇問:“怎么了?不下去嗎?” 江槿書瞥了她一眼自行消氣,轉(zhuǎn)過身伸手提起放在扶手箱后的兩個頂奢品牌包裝袋放到她腿上,和她相視一笑,“送你,現(xiàn)在拆開看喜不喜歡?!?/br> 安以筠掃視包裝袋上的Logo雙眼瞪大一瞬,全都拆開來看。 眼見是一枚Richard Mille的白色腕表,另外是一套盒美輪美奐、工藝精湛的Chopard高級珠寶。 貼頸項鏈和耳環(huán)吊墜上的白色心形和梨形鉆石極其珍罕、色澤凈透,鉆面在微暗的車內(nèi)經(jīng)外光折射鉆光璀璨、躍動不息。 “這…這太貴重了吧?” 安以筠驚訝,盯著這枚白色腕表,發(fā)覺和江槿書右手腕戴的黑色腕表是同款,貌似覺出她的用意,輕輕合上表盒放回袋里。 她臉上藏不住喜悅,露出兔牙欣笑,眼里閃爍感動的水光,又看向這套奢華的珠寶不是有錢就能買到,心存顧慮,婉言拒絕: “江江,你送我和你同款的手表是想當做我們的情侶表嗎?我很喜歡,那我收下這個,但這套珠寶太貴重,你留著自己戴吧?!?/br> “算是吧,你平時記得戴上…”江槿書臉頰微熱著呢喃,看她雙手拿著這盒珠寶緊盯著似在不舍,抬了抬眉刻意道,“不喜歡這個?喜歡就收下,不喜歡扔了。” “別!我很喜歡,我收?!卑惨泽捭等皇w好這盒珠寶護在懷里,面露難堪地嘀咕,“我收了還不行嘛,這么貴的東西怎能說扔就扔啊,你送我的每一樣東西我都很珍惜的?!?/br> “嗯,喜歡就好?!?/br> 江槿書暗喜,靜看安以筠的臉只覺情動,難以自持下伸手覆上她的后腦一拉,前傾身子吻住她,輕柔吮吸她的唇。 安以筠猝不及防地和江槿書接吻,木著不動任她吻吮,享受能和她柔軟的唇相觸,和她高挺的鼻骨相蹭,和她溫熱的鼻息相融。 她不經(jīng)意抬眸和微睜著眼的江槿書相視,羞得回避眼神,臉頰生紅,陷入情迷身子發(fā)燙泌出細汗,起身跨坐到她腿上,伸手把她的眼鏡提到頭頂,摟上她的脖頸緊抱她,閉上眼反吮她的唇。 兩唇短暫分離又嚴絲合縫地相吮。 江槿書對安以筠的這一舉動禁不住失笑一聲,抬起另一手攬住她的腰,和她前身緊貼,察覺她親吻時鼻息一頓一頓的還很重,顧不上其他,伸出軟舌恰好被她的軟唇淺淺抿住。 她摁在安以筠后腦上的手再度使力,抻著軟舌擠進她微張的嘴里,勾著舌尖左右舔舐她的舌尖引誘。 安以筠輕嘬江槿書的舌尖,將要上鉤和她纏綿時恍然想到什么,立刻用雙手抵著她的肩膀一推,撇過臉強行結(jié)束這個蜜意欲滴的吻,呆愣地和她四目相視。 “為什么推開我?”江槿書垂下手,蹙眉感到不解。 安以筠未經(jīng)過大腦快言快語回應:“別親我?!?/br> 江槿書默然無語地盯視安以筠,想到她近日那毫無預兆的冷淡,心中燃起慍怒,不想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無奈抱住她,把臉埋進她的頸窩暫且忍耐,輕嗅她的香氣暗自難過,苦笑著讓步。 “好,不在這親,我們上去吧,別對我這么冷?!?/br> 安以筠感冒鼻子堵得不通氣,微張著嘴保持呼吸,難受得一時忘了解釋,直坐著無言感受江槿書想要接吻未果只能吮吸脖頸種草莓發(fā)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