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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派去打探司炎消息的小隊回來了。 雖然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所謂的“司炎”不過是恰巧撞名的一個非人類種族中年雄性,還是覺得失望。 這件事情布局心思縝密,看來是個大手筆。 先是有意攔截下這個模糊的“司炎”的消息,又在臨近的時間拋給我,再花點手段讓我遍查不獲他的消息,顯然單單 為了賭一把。 賭我對司炎的消息萬分重視,無論真假都會親自調(diào)查。 但既然派出的小隊沒有遭遇伏擊, 單單只有我被襲擊,說明走漏消息的叛徒最起碼不在護衛(wèi)之中。而這個人卻又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必然是親近的人。 那么這樣看來,別墅內(nèi)的每個人都有著重大的嫌疑。 我捏了捏眉心,只覺得頭疼。 越親近就越難以路出馬腳,這樣一來要找出背叛者就難上加難了。 我索性將計就計,派人放出我重傷的消息,然后拐去我名下的另一處房產(chǎn)。 只是我怎么也沒想到,我得到的第一個消息是關于司言的。 他跑了。 在我離開不久之后。 我封鎖了他被禁閉的消息,卻意外地成了他逃跑的助力。 他從二樓的房間窗戶翻出去,沿著墻上突起的裝飾和水管往下滑。 他走過花園,經(jīng)過門衛(wèi)。 人人都以為他還是那個受盡寵愛的小寵物,甚至還有園丁笑瞇瞇地和他打招呼。 他的逃跑毫無技術含量卻偏偏無比順利。 我腦海里就浮現(xiàn)出來他目不轉睛盯著電腦屏幕上資料的樣子。 若不是這一件事,我還覺得管家的嫌疑大一些,畢竟他人脈廣,而傅家自從由我這個獨女繼承了之后,他就一直擔任著管家一職,我對他也有著深深的信任,幾乎無所隱瞞。 只是這會管家還在電話里小心翼翼地祈求護衛(wèi)替他向我求情,讓我諒解他的失職。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卻對著自己的晚輩低聲下氣。 我一瞬間也替他感到悲哀,那點懷疑也消失殆盡了。 那就是司言了。 偏偏挑在這個時候逃跑,看來是迫不及待給自己的老主人遞消息去了。 可惜他大概沒能料到我命大福大,竟然能活著回來。 我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翻江倒海的憤怒一下子涌上來。 現(xiàn)在看來他的身手和計謀遠勝過其他的人造人,卻甘愿為了別人雌伏,倒是不容易。 很好,我又一次敗給了身邊人。 哪怕只是付出了微不足道的、一小丁點感情的一個床伴,一個替代品。 被伏擊的措手不及和被背叛的滔天怒火混合在一起,在我胸膛四處闖蕩,無可宣泄。 我抬手,打翻了桌上的青瓷茶具。 瓷器落地的聲響尖銳刺耳,就像鬼魅的尖叫聲。 我閉了閉眼,握拳的手幾乎要把指甲嵌進皮rou。 房間里很靜,沒有人敢出聲。 我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可怕。 過了許久,我把地上的碎瓷片使勁踢出去很遠。 我冷冷地說:“抓回來,要活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