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我沖著還站在門口的林致之挑了下眉,門還是開著的,一打開大廳的sao言浪語就直入我耳,我一個人聽著沒什么,跟林致之在這一起聽這算個什么事,聽得我心也燒燒,我們自己待會也會說的啊。 廂房里的炭火燒得足,我已是脫了外頭那件棉夾襖,只穿著一件尋常的長衫。我撩開長衫下擺站起來,晃著扇子優(yōu)哉游哉地走上前,扇面抵著他的身軀隨著我的視線上下浮動。 “你就是老鴇給我找來的小倌?模樣倒是可人得緊,有這樣好的存貨竟然還藏著掖著?!?/br> 林致之奪過我手中的折扇,一把合上,扇面沙沙,我開始心疼那扇面,上面可題有吳正子的真跡,千金難尋,遂埋怨地瞪了他一眼。 “我可不是小倌,我是來,狎,妓,的。”沾了他身上氣息的折扇又回到了我下頜上,迫使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眸,里面盛著的不是往日調情時的柔情,反倒是平靜無波,隱隱讓我發(fā)寒。他強摟著我的腰帶著我到門口,我正對著大廳的景象,貼著我的耳朵吹了口氣,說:“不是想看,天賜的良緣,這會子看個夠,不然下次不知你還有沒有這種機會,也好好學學?!?/br> 穿著衣袍,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身家赫赫,烈火烹油,恨不得翻手為云覆手雨;脫了這層蔽體的布料,個個都是任色驅馳的走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在外比的是官階家財,現(xiàn)在倒是簡潔,分個貴賤端看的是風流鬼的吃相。 科舉只能篩出學識高低,武舉只能篩出武藝精疏,察舉看的也只是表面的做派,要看這人的本性,慎獨一說也不靠譜,要我說,此時此刻最真實,在色欲下,都是些魑魅魍魎。急不可耐、強人所難的風流鬼是下階,像我身后這位是上階,不急不躁,游刃有余,端的一身姿態(tài)。 摘下我的束冠,扯開我的衣襟,解開我的束胸,讓我面對著眾生癡態(tài)被褻玩。雙手伸進我的寬大衣袍肆意游走,煽風點火,不用他觸碰,身體會自覺求水澆滅心頭之火,不料被他發(fā)覺。 “讓我這么生氣,你說該怎么罰你。”他的手惡劣地按著我的小腹,要我與他貼的更加緊密,我的臀一覽無余他身體的反應。 自然是,不留情面地罰。他不讓我說話,兩根手指塞入我口中,以往只是讓我舔弄,這會抵到了喉口,他的虎口壓在我唇邊。異物侵入,自然吞咽收縮,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逼得我?guī)捉鼑I吐,我拼命拍打著他的手,奮力咬著他作惡的手指。他好像是刀槍不入,對我的反抗不管不顧,在我瀕臨窒息之際,終是放過了我。 我捶著胸口,咳喘連連,西子那叁份嬌弱病氣想是我現(xiàn)在也有了,拜林致之所賜。沙啞嗓音帶著點嬌氣:“你這是在做什么?” “在這里還能干什么?狎妓啊。”他還是沒點好氣。 我知他現(xiàn)在是生氣,這氣還是我自己造出來的,可我實在沒有在外人面前向他服軟的本事,拉著他的手到臉龐蹭了蹭:“我們進去說好不好,進去就都依你?!?/br> 他一個冷笑,對著我臀就是一拍:“你有資格提條件?你看看這樓里除了妓子就是嫖客,你又是何種身份?。俊彼笾覂蛇吥橆a讓我將這大廳四周環(huán)視了個遍。 一個饜足裸體的嫖客吃飽喝足后大搖大擺地朝我走過來,晃得他腿間二兩rou都要掉下來,紫黑色還沾著晶瑩液體??炊嗔肆种轮木珘裷ou體,我還從未見過如此油膩的。 林致之見狀將我轉過來,把我的頭壓在他胸膛,我也順勢抱住他,在他的胸膛蹭了蹭示乖讓他消氣。 林致之的好聞氣味從四面八方將我包裹,我真的好久沒聞到了,他也好久沒來找我了,遂我又將他抱緊了些。 那嫖客看見開腔了:“喲,被人cao爛的玩意兒還怕人多,等你這逼松了沒人cao你才該怕吧,老遠就聞見你這sao味了,還不快來給小爺舔舔jiba?!闭f著,還用手甩了甩他那二兩rou。 林致之摸著我頭發(fā),慢慢開口:“她是我的,你也配?”比起這句話的寒意,我覺著他剛剛根本沒跟我生氣,現(xiàn)在嘛,才是真生氣。我獎勵地在他胸口烙上一吻,這是護衛(wèi)有功應有的勛章。 許是借著酒意上頭,連些阿貓阿狗也敢在權貴遍地的洛陽城里叫囂,也不怕折了舌頭:“莊閣老你可認得?我是他的門生,來日就是登科進士。我不配你配?” 我翹著一只腿,用手指纏繞著林致之腰間掛著的玉佩穗:“莊閣老要是知道有你這樣的門生,怕是要連夜進京整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