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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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半個時......”姜予忽然閉上唇,坐起了身。 周圍靜下來,才聽見窸窸窣窣的靠近房門的腳步聲。 屋外,霜露見著窗欞處的燈火已經(jīng)滅了幾盞,卻沒什么聲響,心里奇怪,她可沒忘記老夫人給她的任務(wù),老夫人還是擔(dān)心少夫人和小侯爺不親近,派她來探一探。 過了半響,她見守夜的水畫離開,便輕手輕腳的來到了房門前。 她屏著呼吸,悄悄的將門推開了半條縫。 屋內(nèi) 兩人坐于榻上,姜予的身子被寧棲遲遮擋住,她察覺到什么,心下略有些驚慌,腦海中想著要不出去將人訓(xùn)斥一頓,可是如此一來免不了要遭人懷疑。 扯開被角,她的手腕卻忽然被一只溫?zé)岬氖纸d住。 寧棲遲竟出了些薄汗,他靠近她耳側(cè),壓低了聲音,“得罪了?!?/br> 姜予一怔,察覺到男子微微低首,在她的脖頸灑下一片灼熱,他并沒有觸及道自己的肌膚,卻使她渾身一陣酥麻。 作者有話說: 將來要分房,某人恨不得把通道燒了 第19章 19 ◎她受了驚嚇◎ 她在輕顫。 刺骨寒風(fēng)從細(xì)縫灌入房內(nèi),吹動簾帳。懷里的女子背脊僵直,在他懷里咬著唇忍受著,他們離得很近,幾乎分毫之間便可依偎,她身上似有若無的幽香更繞鼻尖。 她的后頸優(yōu)美,纖長,如白瓷通透,又似潤玉冰肌玉骨,薄薄一層衣裙下勾出蝴蝶骨柔美的曲線,鬢發(fā)落榻,幾縷纏在他小臂處,被風(fēng)輕輕的吹動,帶來讓人不可忽視的酥癢。 寧棲遲喉結(jié)微滾。 他不曾碰到她一寸,自然是不愿二人距離太近,亂了方寸,可便是如此,卻還是與他所想有些偏差。 她無疑是緊張的,手指抓緊了被褥,脖頸處的肌膚更是紅了一片,時間比任何時候都要漫長,每一次呼吸都放的極慢。 姜予是真的驚慌,除了那次合巹酒,她還不曾跟誰這樣靠近過,這便罷了,更讓她無法冷靜下來的是外頭還有人監(jiān)視著,她唯恐裝的不像被抓包現(xiàn)行。 屋外的小婢女捂住了唇,一瞬不瞬的看著兩人親近。 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小侯爺?!苯璧穆曇艉茌p,帶著輕微的顫抖,“你過來點(diǎn)?!?/br> 她說完便往前貼了貼,雙手抓著他的胸口的衣襟,寧棲遲整個人僵了僵,女子蘭息輕吐在他耳側(cè),“我要把你按下去了?!?/br> 下一瞬,她使了力,憑她這點(diǎn)力氣自然不可能撼動寧棲遲,只是他根本不曾設(shè)防,只聽‘砰’的一聲響,天旋地轉(zhuǎn)后便被她撲在床榻上。 青絲從腰間瀉下,盡數(shù)落在寧棲遲身上,兩人一高一低,寧棲遲不可避免的與她對視,身前全是她的氣息。 只聽外邊一聲抽氣聲。 姜予從他身上爬起,像模像樣的向外質(zhì)問,“誰?” 她動了動手腕,寧棲遲才慢一拍的放開了她,于是姜予便快速下了榻,趿拉著鞋履出去逮人。 聽著遠(yuǎn)去的腳步聲,寧棲遲撐著床沿支起身,見指尖纏繞的幾縷青絲,他抿緊了唇。 屋外 霜露沒想到少夫人如此警覺,她嚇得四神無主,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 姜予見她,便冷聲問道:“你在做什么?” 霜露捏緊了衣裙,忽然急中生智,胡編亂造道:“回......回少夫人的話,奴婢,奴婢適才見有只貓往這邊跑,怕......怕沖撞了少夫人和小侯爺!所以......所以才......” 小姑娘挺能編。 姜予輕笑道:“貓倒是沒沖撞我,你沖撞了?!?/br> 霜露見她唇邊的笑,心想少夫人長得這么好看,說出的話也太嚇人了,她哭道:“都是奴婢的錯,求少夫人責(zé)罵?!?/br> 反正她皮糙rou厚的,也不怕被打。 姜予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心里琢磨著法子讓這小姑娘安分點(diǎn),這邊水畫回來見著霜露,連連跑了過來。 她急道:“奴婢剛剛出恭去了,誰知竟讓她鉆了空子。” “我......我鉆什么空子?我就是見到有只貓往這邊跑,我怕擾了少夫人和小侯爺?shù)那鍍?!?/br> 兩人說著說著,居然吵了起來。 姜予有些頭疼,四下冷風(fēng)橫生,寒意透著衣衫往里面鉆,忽而一雙手扣壓在她肩上,風(fēng)被抵擋在外,是肩背披上了一層外衣。 清冽的味道傳來,寧棲遲站在她身側(cè)。 他一來,兩個小丫鬟瞬間閉了嘴, 寧棲遲未看兩人,對姜予道:“天冷,你先回去歇息?!?/br> 姜予詫異的望了他一眼,心想大概他有辦法解決,便乖巧的點(diǎn)點(diǎn)頭,攏著衣服轉(zhuǎn)身離開。 兩個小丫鬟愈發(fā)不安,少夫人雖然兇兇的,但瞧著很好說話,他們在府里待得時間不長,但知道小侯爺并不是什么溫善的性子,他雖斯斯文文的,但手段卻并不溫和。 寧棲遲瞥了眼霜露,啟唇道:“說實話?!?/br> 霜露嚇得臉色發(fā)白,知道自己那套說辭漏洞百出,小侯爺根本不信她,便跪地求饒道:“是老夫人,老夫人命奴婢來的?!?/br> 她想,這事橫豎怪不到她身上去,小侯爺也不能把罪名硬加在她頭上吧?而且兩位主子也不可能因為這點(diǎn)小事把她送回去,惹老夫人不高興。 長燈下,愈顯寧棲遲鶴立身姿,枯落樹葉落在他腳邊,生出不可觸及的威懾,霜露心跳漸快,底氣不足的咬著牙。 然,聽到他開口,“她受了驚嚇?!?/br> 兩婢女不知所以。 霜露心提了起來,她總覺得小侯爺不會輕易放過她。 寧棲遲聲音平和,并無起伏,“你去二夫人那,抄十份佛經(jīng)?!?/br> 霜露長大了嘴巴,“???!” 抄什么?佛經(jīng)? 那天書一樣好幾千字的佛經(jīng)?一抄就是十份? 她大字都不認(rèn)識幾個?小侯爺讓她去抄書? 怎么都沒想到是這樣的懲罰,她哭喊著,“奴……奴婢還要伺候少夫人!” 她這一去,沒幾個月根本回不來。 小侯爺卻仿佛充耳不聞,沒再理會,他掃了一眼水畫,轉(zhuǎn)身入了房內(nèi)。 水畫趕忙將人帶了下去,心里松了一口氣,小侯爺這樣做確實解決了麻煩,這丫頭送走,少夫人和小侯爺怕是不用再同房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姜予收拾好床鋪,見他回來,問道:“處理好了?” 她眸色清澈,絲毫不顯異樣,仿若忘了適才有些越線的舉動。 寧棲遲漠然片刻,應(yīng)了一聲。 姜予拍拍床鋪,喚他,“夜深了,快些睡吧?!?/br> 眼下沒了糟心的事,應(yīng)當(dāng)可以睡個好覺了,明日還要早起請安,姜予可不想在周氏那里的印象變差。 可真等人躺到她身邊,她又遲遲無法入睡。 她轉(zhuǎn)過身,見寧棲遲也沒有入眠,有點(diǎn)困惑,便道:“小侯爺,你有沒有覺得,身邊睡個人很是奇怪?!?/br> 片刻后,寧棲遲起身下了塌,從屏風(fēng)下取過一件外衣,披在身后。 姜予坐起身,微訝的看他。 他從架子上取了一本書籍放置在小案上,又走進(jìn)窗塌取下床帳。 他垂目對她道:“我看會書?!?/br> 然后落下的床幔便隔絕了姜予的視線,她聽著外面悄然坐下的聲響,重新躺了回去。 她可沒有嫌棄小侯爺?shù)囊馑?,是他自行體會的,沒人在旁邊感覺好多了,她重新閉上眼,沒一會便睡了過去。 而窗側(cè)的那盞燈,卻到夜色漸深,月光盈盛之時才微弱下來。 寧棲遲手指掠過書面,視線落在細(xì)紗帳的垂線上。 四周清冷,并無香氣擾亂心神。 他輕閉起眼。 * 告假結(jié)束,憲臺內(nèi)人員松散,來往職員貫穿長廊,口中念念有詞,亦有奮筆疾書,爭執(zhí)不休者。 寧棲遲去吏部消了假,轉(zhuǎn)道回了辦公處。 路上不斷有人招呼,迎面道喜。 “監(jiān)司大人!您可算回來了!” 狗腿的人在哪都不少,寧棲遲被陛下欽點(diǎn)入都察院,在十三道監(jiān)察御史中掌上京一余,委以重任,再加上他金尊玉貴的身份,就是尋常三品官員都不敢輕易得罪。 都事張廣抱著文書給他堆上來,細(xì)細(xì)說著這幾日朝廷上的變換。 寧棲遲看了眼擬好的折子,片刻后壓在累累文書下。 張廣有些好奇,但不敢詢問。 “這幾日最麻煩的要屬定王一事?!睆垙V說:“定王相中了刑部尚書家的千金,說是早已兩情相悅,沒幾日便下了聘禮,本是良緣,可那位千金聽聞了此事,竟是病倒在床,認(rèn)為定王辱了她的清譽(yù),抵死不愿屈從。刑部尚書便斥責(zé)定王花天酒地有失皇家體面,奏疏陛下遣他離京?!?/br> 定王昏庸之名素來如雷貫耳,就是陛下也極其厭惡,此番捏造事實惹怒了中樞官員,本是婚姻俗事,如今卻被提到明面上,宗室和世家的矛盾愈發(fā)尖銳。 張廣道:“陛下將這事丟在我們這,哪方都得罪不起,也是很難辦啊?!?/br> 隔壁坐著喝茶的官員聽的起勁,聞言道:“定王說他與那千金一見鐘情,發(fā)乎情止乎禮,更有絲帕定情,如今刑部尚書翻臉,小姐又患重病不愿出面,說不準(zhǔn)是父親不許嫁呢?” 張廣聽了,搖搖頭,“僉督大人這話說的不對,若一個女子對你并無意思,便不會管你到底對她如何親近,所行都是公事,你以為撿到她的帕子便是定情,距離近了便是情意。你在胡思亂想些風(fēng)月之事,她或許并不放在心中,只覺得稀松平常罷了?!?/br> 僉督很不贊同,“女子與男子相近,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定王雖荒唐,可皮相也不差,更是身份貴重,我不信那小娘子一點(diǎn)勾引之意也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