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知青 第217節(jié)
程硯洲:“還有別的想吃的嗎?饅頭片呢?要不要加個雞蛋?” 顧莞寧:“要!” 洗完澡出來,宵夜已經(jīng)擺在桌上了。 兩碗掛面,一盤饅頭片和兩個煎荷包蛋,以及一碟點(diǎn)了香油和辣椒油的咸菜絲。 顧莞寧先吃,換程硯洲去洗漱。 等他洗好顧莞寧已經(jīng)吃得只剩個碗底。 程硯洲吃飯快,三兩口連面和湯吃了個干凈,再把碗洗洗,兩人就上床睡覺。 顧莞寧熟練地鉆到他懷里。 沁入鼻息的是清幽淡淡的香味,程硯洲湊近聞了聞,“頭發(fā)不抹精油了嗎?” “是不是也沒擦雪花膏?” 香皂洗臉洗澡皮膚很容易干,北方的冬天也尤其干燥,宿舍里還有暖氣,簡直是多重debuff加身,顧莞寧就拿雪花膏當(dāng)身體乳擦。 她現(xiàn)在累得魂兒都快丟了,哪還管什么精油雪花膏。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顧莞寧嘟囔一聲:“我困,不想擦。” “我?guī)湍悴?。?/br> 程硯洲說著摁亮臺燈,伸長胳膊從抽屜里拿出來精油和雪花膏。 顧莞寧:“……”這個人精力好旺盛啊。 她不管,她困了,腦袋一歪就徹底睡過去。 程硯洲先給她頭發(fā)小心抹上一層精油,再給臉胳膊腿擦雪花膏,還給她捏了捏腿,折騰了小半個小時才重新躺下。 顧莞寧沒心沒肺睡得香甜,等他躺下就一骨碌靠過去。 運(yùn)動過度的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她睡到中午才醒,而且醒來后全身酸疼。 磨磨蹭蹭起床,顧莞寧鉆出棉簾,先找程硯洲。 他在陽臺上炒菜,察覺到自己的目光扭頭看過來,三兩下把菜盛出鍋,擦著手進(jìn)屋。 等人靠近,顧莞寧撲到他身上掛起來,仰頭和他對視,委屈巴巴:“程硯洲,我難受?!?/br> 就著這個姿勢程硯洲把她抱起來,自己坐到床邊,心疼道:“吃完飯我給你捏腿,今天晚上就不去了?!?/br> 顧莞寧對手指,大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憐,“明天也不想去?!?/br> 程硯洲正遲疑著,顧莞寧扯扯他的袖子,他立馬道:“那多做兩遍五禽戲?!?/br> 話音剛落,他反應(yīng)過來不由懊惱,怎么就松口了呢? 顧莞寧杏眸一亮,高興地親他一口,“程硯洲你最好了!” 程硯洲……突然就不后悔了。 ‘扣扣’兩下突然的敲門聲,顧莞寧下意識扯過床邊的簾子蓋住自己,覺得不行她又從程硯洲身上爬下去。 程硯洲:“……” 他把人撈回來,“門上著鎖?!?/br> 那你不早點(diǎn)說? 顧莞寧松了口氣,嗔他一眼,都嚇到她了。 吃一塹長一智,上回被謝小舅擾了好事,以后只有兩個人時程硯洲都打算給門上鎖。 顧莞寧坐著穿鞋,程硯洲去開門。 來的是表姐夫江錦康。 “我來拿東西,前天說好過來拿的,小月吃壞肚子了我騰不開功夫。” 顧莞寧探頭,“吃壞肚子?現(xiàn)下好了嗎?”怪不得那天下午徒弟沒過來,昨天也沒來,也沒個信兒。 江錦康下意識搖頭,“她那天在林大娘家吃了兩個凍梨,回來就拉肚子,睡了一覺又發(fā)點(diǎn)低燒。今天好多了,不發(fā)燒就還是難受,過兩天大好了我再送她過來?!?/br> 東西主要是吃的。 津市臨海,所以有不少海貨。點(diǎn)心也很多,蟹黃麻花和栗子糕,還有謝小舅自己做的鮮花餅。 鮮花餅里的鮮花用的是腌漬的鮮花醬。 再就是兩張毛毯,嫩黃色的上面印了鴨子。 ** 有一天沒一天的鍛煉身體,元旦前后顧莞寧已經(jīng)能不停氣跑完兩圈。 小明月病好以后幾乎每天都來找她師父,跟顧莞寧學(xué)下象棋,下五子棋。 元旦當(dāng)天,上午南河縣來了電話。 那會兒兩口子正和謝明望包餃子,聽見樓下喊有電話,趕緊穿衣服下樓,騎自行車趕著去接電話。 接電話的是程硯洲,但說了不過兩句那頭馮大娘指名要和兒媳婦說話。 程硯洲:“……”親兒子就是不值錢。 顧莞寧拿過話筒,“娘!” 一聽到兒媳婦的聲音,馮秀芝立馬眉開眼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 “哎!小晚,身體咋樣?最近吃得多不多?藥別怕苦記得喝,千萬不能缺一頓少一頓的?!?/br> 顧莞寧連忙道:“娘,我吃藥一年多了,大夫說可以先停一停。最近身體特別好,一頓能吃兩碗飯!” “大夫說可以停了???”馮秀芝覺得不太保險,別不是嫌吃藥花錢就不吃了,“不是前陣子才生過場大病嗎?” 前陣子生病是有原因的,但肯定不能對家里說,顧莞寧道:“已經(jīng)好了,娘您別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出門都套四層厚衣服,屋里也有暖氣的。” “對,穿厚點(diǎn),吃多點(diǎn)?!标P(guān)心完身體,馮秀芝說起正事,“就,咱隊(duì)小的老師們最近出了本書,是本習(xí)題冊,在書店里頭能買到?!?/br> “柴知青說這主意是你出的,書里還選了你留下的那本練習(xí)冊的題,所以咱大隊(duì)部和隊(duì)小商量著決定,署名的時候也加上你的名字?!?/br> 馮秀芝聲音激動,“我?guī)湍愦饝?yīng)了!” 這倒是個好事,問題是顧莞寧在陽市,簽個名啥的都不好辦。 像是知道顧莞寧的為難,馮秀芝說道:“這個可以代簽,你不在也沒事兒。過兩天,紅英和大隊(duì)長還有幾個老師一道去冰城,我和你爹也去就能幫你簽了?!?/br> 顧莞寧笑道:“那您幫我簽!” 馮秀芝又說起另一件事,“咱隊(duì)里有三個知青打了探親的申請,兩個在隔壁北林省,另一個紅英是東山省人。我跟你爹的意思是,我們兩個和紅英就伴兒坐車,反正也順路,你倆就別折騰來回了?!?/br> “啊?”顧莞寧下意識看向程硯洲,簡單兩句說了一下,問道:“要不,你和娘商量?” 程硯洲伸手接過話筒,“我來說?!?/br> 他和馮大娘商量的時候,顧莞寧就找了個位置自己坐下。 商量很快出了結(jié)果,主要那頭親娘馮秀芝心疼電話費(fèi),態(tài)度斬釘截鐵不容置疑,“你就別管了!開春火車恢復(fù)以后我就跟你爹買票上路!” 說完就要掛電話,那利索勁兒和剛才跟兒媳婦熱情得有說不完的話形成鮮明對比。 程硯洲:“……” 他連忙道:“你和我爹自己來就別拿其他東西了,被褥這里都有,只管帶干糧和……”路費(fèi)。 話還沒說完那頭電話就掛了,也不知道聽沒聽見。 程硯洲在心里嘆氣,聽到也不一定會聽。 他轉(zhuǎn)頭看顧莞寧,“給大姨也打一個吧。” 顧莞寧連點(diǎn)腦袋。 海市那邊也沒什么讓人cao心的,倒是聽說明年馮秀芝兩口子要自己來陽市,顧大姨一想外甥女婿的探親假不就省了嗎?于是極力邀請她們來年過年的時候去海市。 程硯洲認(rèn)真考慮了下這個問題,別說,有機(jī)會還真得去一趟。 通完電話,兩人打算往回走,自行車還沒出團(tuán)部大門呢,傳達(dá)室的同志站窗口后頭喊他們再回來接個電話。 顧莞寧后知后覺,“是不是忘了二哥?” 她就說少了什么呢。 接通電話確實(shí)是顧鶴庭,他的聲音帶著滄桑,“我給你們寄的海貨收到?jīng)]?” 顧莞寧略微心虛,小聲道:“收到了收到了,上上周就到了。我們今天包餃子就用了二哥你寄的蝦仁呢,個大又鮮美?!?/br> 此時此刻,顧鶴庭癱在椅子上,整個人被海島上咸濕的風(fēng)吹得死氣沉沉,憔悴不堪。 “收到就好?!?/br> “多吃飯,多喝藥,我再有一個月就回了。” “幫二哥給西北的兵團(tuán)寄點(diǎn)東西,吃的用的都行,地址和人名待會兒我給你發(fā)個電報?!?/br> 幾句話下來,像是費(fèi)了他全身的力氣。 顧莞寧:“……” 她看話筒的眼神都帶著憐憫。 二哥可真慘。 于是她小心翼翼問:“二哥,島上的魚多嗎?好吃嗎?你是不是天天都能吃魚?你好幸福??!” 顧鶴庭:“……” 這meimei不能要了。 他啪一下掛掉電話,心想,等回去非得攛掇著程老三申請去海島駐軍,讓這小丫頭嘗嘗什么叫大海的苦? 顧莞寧也沒再打回去,蹦蹦跳跳和程硯洲去拿電報,回到宿舍時嘴角都還翹著。 果然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快樂才是真正的快樂! 一月下旬,謝曉晨的工作告一段落,就開始張羅著要去京市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5-14 03:26:11~2023-05-16 02:31: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阡陌紅塵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