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401節(jié)
此話一出,部分人臉上閃過一抹愕然,部分人若有所思,還有一些人閃過不敢置信與驚喜,議論紛紛: “好!好??!剛還在說暴君非死不可,這不就是給了我機會嗎?” “先等等,暴君這人為人狡詐,莫不是個陷阱?!?/br> “他再狡詐又不是沒犯過錯。暴君這人性子極為急躁,即便真的是一網打盡的陷阱,難道我們想不出應對之策?” “此言在理!是啊,他當年剛與我國合作,之后卻又聯系其他國吞滅我國,呵,兩面三刀吃相難看之極,我看他多半是想趁機將我們一網打盡,那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呢。這是一次絕佳的刺殺機會!” …… 匈奴貴族也在一旁慫恿道:“沒錯!只要能讓大秦皇帝身亡,秦帝國必然群龍無首,分崩離析。這是我們難得的機會!我們必須所有人馬都出動。” 有人贊同地點頭,也有人表情躊躇。 項伯看向張良,道:“良郎君,你為人足智多謀。可有何良策?” 張良沉吟片刻,點頭道:“只要暴君身死,我們死再多人,都算贏。項公,平日暴君藏在咸陽腹地,輕易動不得。這回他出來,我們真要拼盡全部兵力了?!?/br> 項伯也看向項梁。 項梁遲疑了會,點頭道:“嗯。我還有江東五千子弟,這回會召集他們?!?/br> 說到這,他目光冷冷地掃過所有人,道:“我知曉你們各有心思,都暗中藏有死士!但你們看明白點,這是一次是絕佳甚至絕無僅有的機會。只有將我們所有力量擰成一股繩,才有機會弄死暴君,得到復辟的機會。 事到如今,若你們還藏著掖著,一旦我們成功殺死暴君,我項梁立誓,接下來殺的就是你們這些貪婪之輩。若我們失敗了,哈,自有暴君來清算,你們藏得死士越多死的越快?!?/br> 眾人靜默了一會,顯然還有些猶豫。 項梁又加了一句,強調了一句:“只要他死了,都是我們贏!” 眾人忽然像是想通了一樣,也跟著開口道: “我韓國還有三千兵馬。” “我趙國還有一千人可加入。” “我齊國還有兩千人可一起殺暴君!” …… 匈奴貴族聽著他們報數,一開始還很激動,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等等,騙我們全軍出擊被打得抱頭鼠竄,結果這里居然還藏了近兩萬人! 中原人也太狡詐了吧! …… …… 抵達長城腳下。 張嬰跟在嬴政的身后也往上面走,仰頭就能看見山脊上那一道蜿蜒古樸的長 龍,時不時還有身著丹色的隸臣們,扛著著石塊一步步攀巖上去。 嬴政忽然道:“這長城,從秦惠王時期開始修,到今日也延綿數百里了。阿嬰,何時能不再修建長城?” 不修建? 張嬰想到水泥以及系統(tǒng)獎勵,拉了拉嬴政的手,道:“很快的!仲父一定能看見的!” “很快?” 嬴政笑著搖頭道,“蒙家曾上書修建一條連接舊秦趙燕三國老長城直到遼東的新長城,才是長期預防匈奴南下的根基。但修建完這一條長城,起碼得三十年?!?/br> 張嬰一愣,這條線路有些像明修長城的路子,只怕三十年還估算少了。 張嬰擺手道:“嗯,仲父,我會試試非常用的方法。盡快?!彼鄳敃仁瘔K好搞一些吧,但水泥修建的長城還能像石塊那么堅挺數千年不變嗎?得問問系統(tǒng)。 “非常用方式?”嬴政若有所思。 難道阿嬰與他過去想的一樣,徹底剿滅匈奴,讓其成為大秦版圖的郡縣之一嗎?這樣說的話,長城確實很快就不用修建。 思及此,嬴政看向張嬰的眸光漸漸發(fā)亮,大笑道:“就是你曾說過的“最好的防御是進攻”哈哈哈……?!?/br> 張嬰一愣。 嬴政繼續(xù)道:“善!朕許你大膽用?!?/br> 張嬰:? 啥?仲父為何包含鼓勵地瞅著我。 …… 之后的幾日。 嬴政徹底放任張嬰,張嬰則積極參與長城建設中,他先是安排工師改造燒窯洞,命工匠們尋找湖石等制作水泥的原料,然后囑托軍需秦吏將蛋白粉摻入麥粉中做糧食烙餅。 輕便易成型,堅固堪比石塊的水泥迅速廣受歡迎。 留在他身旁的將士今日是韓信、明日是李信、后日又是蒙毅等,十日一輪,幾個月不帶重樣。 邊關并沒燒起過狼煙,但看這種情形,張嬰也知曉大秦將領的心繃得很緊。 一日日過去,在長城順利往前蔓延了二十來里的時候,邊關的狼煙終于亮起了。 是蒙毅傳上來的軍報,韓信在一旁通讀。 “匈奴集結六國余孽大舉來犯,繞道陰山草原,走的是洮河下游,所幸羌、狄兩族并沒有異動,麻煩的是,四萬敵軍進入峽谷山脈后分散行動,找不到蹤跡。 如今,屠睢將軍在臨洮縣追蹤,李信將軍啟程策應?!?/br> 說到這時韓信停頓了一會,才繼續(xù)道:“先行敵軍,似是項家……項羽為首!” 第228章 來者竟是項羽 張嬰差點將西瓜給噎進去。 “項羽?”他抬頭看向韓信。 韓信點了點頭,同時遞過去一杯涼茶。 蹲在一旁吃西瓜的公子高也抬頭,好奇道:“就是那個與你打得不分上下的項家小逆賊?” 韓信“嗯”了聲,瞥一眼張嬰,補充了道:“是難以生擒,所以打得不分上下?!?/br> 張嬰一頓,公子高“咦”了一聲,語氣透著不理解,道:“為何要活捉,殺了不行?有什么不能殺的理由嗎?” 韓信敷衍地“嗯”了聲,直到他看見張嬰也露出好奇的神色,才開口道:“蒙恬將軍曾說過項家小將戰(zhàn)事謀略高超,武勇第一,為人極為自傲,敵視外族,又有優(yōu)柔寡兼的良善一面。若能生擒,可試試策反。” “噗!”張嬰直接將涼茶噴了公子高一身,惹得對方嫌棄地拿長袖擦臉。 “對,對不住!”張嬰連忙遞長帕過去,然后震驚地看著韓信,“優(yōu)柔寡斷?為人良善?蒙恬將軍真的這般評價?” 優(yōu)柔寡斷這一點還能理解,但為人良善是啥???! 這位可是歷史中的屠城兇人?。?/br> 韓信意味深長,道:“兩年前,三千匈奴潰兵南下邊疆城鎮(zhèn)燒殺劫掠,被路過的項羽制止。今年初春,匈奴南下掠奪糧草時,搶不完的便放火燒毀,結果與項羽起了沖突,最后還留下了幾個糧倉……” 張嬰越聽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記載中厭惡大秦到極點,看到大秦狗都恨不得一腳踹死的項羽? 公子高感興趣的多詢問了幾句。 韓信又說了一下這兩年與項羽有關的事,比如一年半前,上林郡忽然傳來一則隱秘的消息,說匈奴會在大秦人飲用的井水河水中投毒,雖未查明是何人,但傳信人出自項家軍的可能性極大。 等韓信與公子高交流完,韓信又忽然道:“小福星。我倒不認為項羽仁義良善,只這人是性情中人,愛欲其生恨欲其死,易偏心,易遷怒,所作所為的出發(fā)點皆為“情”。” 張嬰一愣。 這個評價不無道理,記載中的他對大秦各種坑殺不做人,但對同為江東子弟的下屬卻極好,身邊提拔的親衛(wèi)親信幾乎全是楚人。 但即便如此,回想韓信剛剛描述的話題,張嬰還是有一種頭皮發(fā)麻,項羽人設崩塌的感覺。 張嬰正在發(fā)呆,韓信遲疑了一會,繼續(xù)道:“此外還有一事。上卿,經斥候勘察,有遠超之前兩萬數的士卒進入臨洮縣,這些人極可能是六國余孽私藏的兵卒。他們這一回應當是孤注一擲。這種情況下的戰(zhàn)場,任何傷亡都是有可能的?!?/br> 張嬰:…… 他知道韓信的潛臺詞在于“沒法繼續(xù)活捉項羽”。其實他從沒要求韓信生擒項羽,也想過無數次項羽戰(zhàn)死戰(zhàn)場的可能,但驟然聽到項羽的死亡預告時,多少有點難受。 公子高見狀輕咳一聲,道:“上卿不必擔憂。蒙將軍、父皇皆在此地,早已埋伏數十萬大軍,什么項家強兵悍將,定叫他們有來無回?!?/br> “啊哈哈……”張嬰干笑了兩聲,他知曉公子高誤會了他的意思,但沒有解釋。 韓信傳遞完消息便離開,接替他保護張嬰位置的是章邯。 張嬰繼續(xù)監(jiān)督修建長城,又過了一十余日,沒有半點新的戰(zhàn)事消息,倒是神出鬼沒的嬴政和扶蘇開始一起出行視察長城。 張嬰起初想要跟著他們一起行動,卻被兩人多次委拒。 又一日,張嬰在教人如何冷凝水泥城墻時。恰好與嬴政和扶蘇的儀仗隊正面碰上,這次不光有嬴政和扶蘇,還有一個身高肯定有兩米,身形宛如鐵塔一樣的沉默巨漢。 他剛想湊過去多看幾眼,卻被突然出現的趙文委婉攔 住。 張嬰微微蹙眉,覺得有些奇怪。 等嬴政與扶蘇兩人回來,張嬰找了個機會擠了木屋,恰好見兩人正在用膳,他靈機一動,直接沖過去一屁股坐下。 “阿嬰?” “你這……” 嬴政和扶蘇看到驟然出現的張嬰有些驚訝,扶蘇剛準備開口,就看見張嬰猛地抬頭,可憐巴巴地眨了眨大眼睛,道:“仲父,扶蘇阿兄。餓了,阿嬰蹭個大餅就離開,還是不想給阿嬰一個餅嗎?” 扶蘇:“……” 嬴政正準備開口,張嬰又將目光看向他,順便還摸了摸肚子,可憐巴巴地哼唧道:“仲父,阿嬰只蹭一個餅,不吃其他的……” 嬴政:“……” 一盞茶后,張嬰看著自己面前的飯碗,前一秒嬴政給他夾起羊rou,后一秒,扶蘇又給他夾了蔬菜,兩人沉默地夾菜,張嬰很自然地用兩個餅夾著菜,吃自制版rou夾饃。 等他差不多吃飽了,張嬰冷不丁道:“仲父,扶蘇阿兄,六國余孽是又沒動靜了嗎?” 嬴政夾菜的筷子一頓,輕笑地看向扶蘇,道:“哈,我就說這小子能猜到,既然他猜到了,扶蘇你說吧。” 扶蘇無奈地看向張嬰,道:“余孽此次行軍尤為謹慎,只中了一次埋伏損失不足千人后,他們便又化整為零,偷偷襲擊,不肯輕易冒頭。但我與父皇認為繼續(xù)耗下去不行,所以才會重新出來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