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97節(jié)
但他害羞地摸了摸臉頰。 “??!”公子如橋一臉抓狂的表情,“別不回答,你說呀?!?/br> 張嬰微微抬起的臉頰微紅,故意扭捏地勾了勾手指:“……公,公子不要再夸我也!阿嬰,阿嬰羞煞也!” “……” 公子如橋呆滯地瞅著張嬰,聲音都帶著顫抖,“所,所以……你剛不答,是羞也?” “嗯!” 張嬰余光瞥見公子寒偏開頭,他點(diǎn)頭,軟軟的嗓音還透著驕傲,“子曰.“君子恥其言而過其行2?!奔热绱耍右伯?dāng)把聽得多,做得少視為可恥。我不敢多言的。” “噗?!辈恢翁巶鱽硪种撇蛔〉谋镄β暋?/br> “我你個……” 公子如橋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嘴角不停地抽搐,一副想要狂怒卻又有所顧忌的模樣,“……??!孔子誤我也!” 公 子寒嘴角一抽,笑都笑不出來:張嬰年幼,胡亂改、亂解讀圣人言勉強(qiáng)情有可原,公子如橋可是年近十歲。 公子寒的手落在公子如橋的肩膀:“好好聽,阿兄說話?!?/br> “嗯嗯嗯?!惫尤鐦蛏s地點(diǎn)頭。 “給我收拾好爛攤子,我可不與徐將行說。” 公子如橋頓時支棱起來,連連點(diǎn)頭。 “寒公子!” 張嬰這時湊過來,“請問我們能做什么?” 公子寒蹲下,艷麗的笑容仿佛毒蛇吐性子,似笑非笑道:“做你之前做的。” 張嬰抖了抖雞皮疙瘩, 張嬰心里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對方似乎看穿了他作弄人的小把戲,并有了一個計劃。 “……三兄?” “王家小子?!?/br> 公子寒看向那個幫張嬰回懟過的少年郎,手指指向一臉茫然的公子如橋,“抱起張嬰,去追他?!?/br> 眾人一呆:“啥?” “一直到有人來解圍?!?/br> 公子如橋都快飆淚了,他哆哆嗦嗦地看著公子寒,在張嬰以為他會暴怒會求情會說點(diǎn)什么時,公子如橋卻轉(zhuǎn)身就跑,一路撒丫子狂奔。 張嬰:“……” 他默默地距離公子寒遠(yuǎn)了一些,看親老弟的反應(yīng),這絕壁是個狠人。 不過…… 他目光落在一顫一顫跑不快的小胖子上,哼哼,倒是可以趁這機(jī)會,多搞點(diǎn)紅薯。 第39章 “啊啊?。〔粶?zhǔn)追我,呼呼……跑,跑不動了!” 胖乎乎的身影在市里東竄西竄,撞得附近攤位雞飛狗跳,他時不時扭頭悲憤地喊一聲,“你們,你們別太過分了!” 王家子神色淡定地舉著張嬰,勻速前行,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 蹲在王家子肩膀上的張嬰,左右看了一眼,從袋子里拿出一把一把的半兩錢、刀、和貝幣等,向那些被破壞的攤位一路撒過去。 “喂?!?/br> 王家子忍不住扭頭道,“你給他們?nèi)鲥X作甚?” 張嬰很自然地說道:“我們這么跑,把他們攤位撞壞,今日做不成生意,賺不到錢,總該彌補(bǔ)一二。” 王家子聞言一愣,很快輕嗤一聲道:“商戶貪婪成性。你信不信,他們很快會有樣學(xué)樣?!?/br> 說到這,他向不遠(yuǎn)處的一個攤位伸出手,聲音帶著嘲諷:“你看那。有個老丈看中了你的傻氣,正在指揮自家人砸自己攤位。呵呵……” 王家子一臉說教的模樣,在他看來,世家大族的幼崽總會對奴隸、賤籍的人抱有一些天真的好奇與同情。 但這些淪為賤籍的大多又笨又蠢又貪婪,他們領(lǐng)會不到來自利益的善,對待他們最好是用嚴(yán)苛的律法才能相安無事。 “看到了吧。他們沒有信念,沒有禮教,他們只有貪婪的利益?!?/br> 說到這,王家子以為要開始安撫“幼小心靈被社會險惡傷害到”的張嬰。 他偏頭看向張嬰,然后一抬眼,就看見張嬰整個人借著他的肩膀站了起來,rou乎乎的小手正指著對面攤位的老漢。 “喂!老丈,你是在故意弄倒攤位嗎?!” 王家子身體一個踉蹌,連追公子如橋的任務(wù)都快忘了,傻站在原地。 不光是他,大部分撿貝殼、半兩錢的黔首們也呆滯了。 “老丈!喂……你是為了貝殼!” 張嬰單手做出大喇叭喊話的模樣,另外一只手則搖了搖手中的袋子,“剛剛是故意撞翻攤位嗎?” 那老丈猛地從攤位上沖出來,眾人這才看見,原來這竟然是一位斷了一條腿的男人。 “呸!老夫我腿腳不便,撞了自家攤位作甚!” 老丈摟起袖子,指著張嬰,揮了揮手中的拳頭,“老夫可不是那種人!小子,你得慶幸你小,否則我得狀告你一個污蔑?!?/br> “好咧!” 張嬰從兜里掏出一小布袋錢丟給老丈,大聲道,“老丈我繼續(xù)撒錢啦。要是有人故意砸攤撿錢的,你告訴我,我再給你錢!” 說完,張嬰笑瞇瞇地拍拍身下表情僵硬的王家子,低聲說:“跑起來啊!如橋公子要跑得看不見了?!?/br> 王家子回過神,神色古怪地看了張嬰一眼,轉(zhuǎn)身立刻沿一路狼藉的攤位追過去。 倒不是他有多聽張嬰的話,純粹是擔(dān)心有黔首反應(yīng)過來,會對他們進(jìn)行毆打。 張嬰繼續(xù)對被毀攤位撒錢。 跑了一會兒,王家子還是忍不住回頭道:“你那么侮辱他們,不怕被黔首們打?” “嗨。這不是你的話,我大聲復(fù)述了一遍么?!?/br> 張嬰笑瞇瞇地拍拍王家子,“君子坦蕩蕩,何必將自己說的話當(dāng)成污蔑惡語,我不愛聽。再說了,如橋公子盯著的呢,怕個甚。” “……” 王家子哽住,一時竟不知道張嬰是無意,還是故意的,頓了頓,他換了個話題,“你怎么想到雇傭老丈幫忙盯著的法子。” “這還要想?” 張嬰聲音很淡定,“陛下不也安排了監(jiān)軍么,一個道理。” 王家子再次被哽住,他一直都為軍籍自豪,聽到監(jiān)軍被拿著 和賤籍的人對比,很是有些不舒服。 所以他語氣有些沖地道:“那你豈知那老丈不會騙你?” “當(dāng)然不會?!?/br> 張嬰壓低聲音,湊到王家子耳畔上說,“那是我們長安鄉(xiāng)和官府特申的——農(nóng)產(chǎn)品展示區(qū)。那位老丈是功勛,幫忙盯一下攤位。我手上的銀錢都是從他那挪來的,兩人打個配合的事?!?/br> “你,你,你故意……耍我?” “要不是你瞎說,我至于臨時找個監(jiān)軍?!?/br> 張嬰毫不心虛地看向面紅耳赤的王家子,同時補(bǔ)充,“別再拿你一套身份血統(tǒng),瞧不起旁人。屠戶是賤籍吧,多少屠戶殺成了百戶,千戶甚至是將軍。再說句大不敬的,在周朝時,秦也只是一個……” “咳咳咳……不要,不要再說了!” 王家子沒想到張嬰膽子這么大,他壓根不敢接話,只一門心思追公子如橋。 因?yàn)樾纳癫粚?,王家子一下沒有控制住腳力,不到半盞茶時間,他們就追上了公子如橋。 張嬰一個飛撲踹過去。 正中對方rou乎乎的臀部。 “你們。豈……” 公子如橋悲憤地扭頭看向張嬰,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里蹦出來,“豈能真的打……” “是為了逼真。” 張嬰壓根沒得怕,加快頻率在如橋臀部飛踹,他滿意地看著紅薯數(shù)突破(20),嘿嘿一笑,“公子,你也不想寒公子的計劃失敗吧?!?/br> 公子如橋臉色鐵青,弱弱地不敢再反抗。 蹲在旁邊負(fù)責(zé)按住如橋手腳的王家子聞言,渾身閃過一抹惡寒,下意識松了手。 …… 不遠(yuǎn)處的小酒肆二樓。 一處隱蔽的房間窗簾,時不時被手指按壓出一條縫。 縫隙對準(zhǔn)的正是幾乎纏斗在一起的公子如橋和張嬰。 “如何?” 酒肆內(nèi)響起低沉的嗓音,“確定是從黑市門口跑出來的?是自己人嗎?” 站在窗戶前的人松開手,這人身材不高,從頭到腳被黑色長袍裹得和阿拉伯女性一樣,還戴著黑色面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不光是他,屋內(nèi)攏共坐了十來個人,每個人著裝都差不多,裹得只剩下眼睛在外。 “是從黑市出來,但不敢認(rèn)?!?/br> 窗口男子搖了搖腦袋,“身上沒有任何家族的徽記,也不曾見過。”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