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債子償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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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錢俞清除了中午打了個電話問什么時候回來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亭瀾,就連錢程也沒有給他發(fā)過消息。 亭瀾跟唐浩宇玩了一整天,最后唐浩宇開車將他送回了酒店,臨走的時候,唐浩宇突然叫住亭瀾,微涼的海風從兩人之間穿過,唐浩宇走向他,伸手將亭瀾被海風吹亂的鬢發(fā)別在耳后。 這是唐浩宇第一次主動打破兩人之間的界限。亭瀾有些尷尬,他低下頭,默默挪開了視線。 “亭瀾?!碧坪朴钍栈厥郑3种鴥扇酥g的距離,道:“你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可以重新振作起來。” 亭瀾愣了愣,抬頭看向他。 “我知道你今天跟我出來有其他的原因,但我不在意。”唐浩宇笑了笑,繼續(xù)說道:“所以,等回了滬城,我可以再次邀請你嗎?” 亭瀾呆呆地站在原地,心里突然一陣暖呼呼的,就像是喝了一杯熱熱的濃酒,心中的苦澀被融化,逐漸消散在這盛夏的海風中。 “我……”亭瀾喉嚨發(fā)緊,他想說什么,腦子里卻一下子閃過錢俞清和錢程的臉,話語卡在喉頭,一時間竟沒法回答他。 唐浩宇見他為難,便笑道:“沒事,不用現(xiàn)在急著回答。你快回去吧,別著涼?!?/br> 亭瀾點了點頭,他走了幾步,足下突然停住,回身看去,唐浩宇依舊站在車邊,目送他往回走。見他轉(zhuǎn)身,唐浩宇似乎愣了一愣,然后沖他輕輕一笑。 苦澀與溫暖交織襲來,亭瀾深吸了口氣,由衷道:“唐浩宇,謝謝你?!?/br> 酒店過道的燈隨亭瀾的步子一盞盞亮起,他拖著好似灌了鉛的雙腿,停在了錢俞清和徐婷的房間門口,半晌,輕輕敲了敲門。 “瀾瀾!謝天謝地!”門被猛地打開,錢俞清的嗓音帶上了哭腔:“我還以為你氣我氣的不回來了?!?/br> 亭瀾沒見過錢俞清這幅驚慌失措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學長?” 徐婷從錢俞清身后探出身子,一把將亭瀾拉進了屋子坐下,道:“小亭快來坐,我已經(jīng)幫你教訓過他了,現(xiàn)在讓他自己跟你說?!?/br> 這一天下來,亭瀾已經(jīng)想通了許多。他本就是一個理性的人,不會一味的用情緒去解決問題。這件事深究下來,錢俞清其實什么錯,無非是沒告訴他自己家的私事。 但自己的舉動在不知情的錢俞清看來是否同樣顯得無理取鬧?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錢俞清當年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自己就不會愛上他了嗎? 或許,只是不會愛的如此深刻罷了。 就像一個蘋果,將要咬下去的時候被人搶走,和看著別人吃。兩者的遺憾總歸是不一樣的。 亭瀾不會將所有的錯歸咎于錢俞清,但這事對亭瀾造成的傷痕,同樣不會那樣簡單抹去。 徐婷默默離開了房間,留錢俞清和亭瀾兩人細談。 成年人之間沒有那么多彎彎繞繞,不久便將話說開了,兩人又看似和好如初。 指針緩緩指向了晚上十點整。 亭瀾無意中望了一眼掛鐘,他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心口微微一刺。 “小程他……” “嗯?” “小程他,在房間里嗎?”亭瀾問。 “哦,小程啊。”錢俞清道:“小程去周鵬jiejie那玩了,說明天才回來?!?/br> 亭瀾猛地站了起來,顫聲道:“……什么?” 作者有話說: 來自笑笑的絮絮叨叨: 這章內(nèi)容較多,從哪里分章都不太合適,索性就一起寫了,(其實已經(jīng)遠遠超榜單字數(shù)了……嘟嘟囔囔)這周加班還超嚴重,大部分內(nèi)容是在飛機上趕著寫的,沒想到落地校對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吃飛機餐有助于寫作……bushi 咳咳!總之寫到這里,瀾瀾的感情已經(jīng)比較明確啦~之后就是兩人很赤雞的醬醬釀釀啦~(敲!怎么全是黃色廢料?。?/br> 另:本文從下周就要開始入v啦!感謝看到這里的各位寶藏讀者!沒有各位的收藏海星評論,笑笑的第一本書也不會這么快入v,真的灰常感謝大家~也灰常感謝大家的支持~ 不管之后的章節(jié)大家能否見面,都希望各位寶子們都能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像小程和瀾瀾一樣善良可愛的人~ 鞠躬~ 第40章 藍眼淚的告白 亭瀾以最快的速度拿了車鑰匙直沖地下車庫,剛坐到駕駛座位上的時候,他氣喘地連車鑰匙孔都懟不進去。 小程那家伙不會真的在那等我吧? 我明明已經(jīng)告訴他我不會去的了! 亭瀾想著,迅速啟動了車子。 引擎轟鳴一聲,轎車風一般沖了出去,亭瀾皺著眉,腦子里面恍然浮現(xiàn)出錢程昨晚看著自己的那個神情。 該死!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發(fā)現(xiàn),以小程的性格,他絕對會在那等著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點半了,如果小程是從七點開始等的話,那他已經(jīng)在那等了三個半小時了。 亭瀾一想到這兒,恨不得伸手抽自己一個巴掌,他腳下的油門越壓越深,車子的速度直飆120碼。 亭瀾循著記憶開到了錢程所說的那個直升機停機臺,停機臺上亮著燈,一臺通體黝黑的直升機正靜靜的停在臺面中央,遠遠的,亭瀾看到了直升機旁站著的一個模糊人影。 那人雙手抱胸地站著,背靠著直升機機身,腦袋微微下垂,似乎已經(jīng)將這個動作保持了很長的時間。 亭瀾呼吸一窒,胸口登時隱隱作痛。他猛地踩下剎車,將車子停在停機臺前面的停車場里,然后下車,“碰”的一聲狠狠關(guān)上了車門。 關(guān)門的聲音在安靜的夜里異常明顯,錢程眼皮動了動,他緩緩睜開眼睛,只見亭瀾小跑著踏進安檢口,正三步并作兩步地往自己這沖過來。 今日夜里沒有月亮,天空黑黢黢的,停機臺明亮的探照燈從上往下打在臺面上,給亭瀾的臉上留下了一層陰影。 錢程就那么靠在直升機邊,看著亭瀾徑直走到自己面前,沒有動作。 亭瀾緊緊盯著面前的人,胸口的郁結(jié)在看到錢程臉的一剎那變成滿腔的怒火,緊接著怒火被壓下,隨之而來的又是心疼與責備。 亭瀾上下打量了錢程一番,伸手摸了摸錢程的臉,入手是一片冰涼。 三亞雖是熱帶,但夜里的海風依舊濕冷,這人怎么就傻傻的在風里站三個多小時,不知道找地方去躲一下嗎! 錢程垂眸看著他,在亭瀾的手要收回去的剎那將他抓住,然后捏著他的手,輕輕在他的掌中落下一吻。 “終于來了?!?/br> 錢程聲音沙啞,帶著似有似無的嘆息。 亭瀾突然覺得小程好像一個賭徒,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來賭自己今晚會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那如果自己今晚沒有來呢?小程會不會就這么一直站著,直到太陽重新升起? 夜里的風更涼了,亭瀾不想再想下去,錢程輕輕吻著他,平日里guntang的唇早已失了溫度,冰冷的嚇人。亭瀾心里絞痛,另一只手也撫上了錢程的臉頰,他輕輕捧著他的臉,湊近問道:“熱乎點兒了嗎?” “嗯?!卞X程輕輕閉著眼,似乎在靜靜感受著從亭瀾身上傳來的熱度,他沒有問亭瀾為什么這么晚來,也沒有問亭瀾晚上去做了什么,而是伸手攥緊亭瀾的雙手,輕聲道:“來了就好,我們走吧?” 亭瀾道:“去哪?” 錢程睜開眼睛看向他,一雙眼亮亮的:“帶你去一個地方,一個你一定會喜歡的地方?!?/br> 亭瀾看著他,嘴唇張了張,本來想要說什么,但他眼眸接連閃爍了幾下,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做不到……他似乎做不到拒絕小程。亭瀾想著。 這個孩子,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用密密麻麻的絲,將他與自己連在一起,任何一點舉動,都能牽動自己的感知與行為。 尤其是一想到小程剛才獨自在夜里等了自己那么久,亭瀾抿了抿唇,喉間忽地泛起些熟悉的苦澀感。 亭瀾沒有做聲,他有些發(fā)愣地被錢程拉到直升機的副駕駛座位上,然后由錢程給他系好安全帶,帶上了安全肩帶等一系列裝備。 錢程也穿戴好自己的飛行服,將肩帶和耳麥戴好,然后緩緩開啟直升機的旋翼系統(tǒng)。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漸起,錢程側(cè)出身子,伸出手按在亭瀾隔音耳機邊,沖自己的麥克風扯著嗓子道:“亭叔叔,能聽得到我說話嗎?” 亭瀾的耳機里傳來錢程的聲音,他沖錢程點了點頭,道:“能聽到?!?/br> 錢程笑道:“我們要去的地方要飛半個小時,路上如果覺得困,可以小睡一會兒?!?/br> 亭瀾點了點頭,攥緊手上的安全帶,問道:“坐直升機會暈眩嗎?” 錢程笑了笑,篤定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暈的。” 亭瀾看了看他,也笑道:“好?!?/br> “而且?!卞X程說著,將自己的身子探了過去,在亭瀾的唇邊落下一吻,低聲道:“你還沒有看到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我怎么會讓你暈?zāi)兀俊?/br> 這個吻自然的有些過分,不帶任何情欲,僅僅是蜻蜓點水般碰了碰,亭瀾的心卻仿佛漏跳一拍,唇邊殘留著清晰的觸感,他瞪大眼睛看著錢程,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走了。”錢程撩起亭瀾的鬢發(fā)別在耳后,隨即轉(zhuǎn)身慢慢拉動遙桿,頭頂?shù)霓Z鳴聲越來越大,隨著突然的一陣失重感,直升機穩(wěn)穩(wěn)起飛,往看不見星星的天空中飛去。 雖然錢程說困得話可以睡,但這畢竟是亭瀾第一次乘坐直升機,新奇的興奮感遠遠壓過了睡意,他坐在副駕駛座上,低頭往下瞧著,只見他們慢慢飛離陸地,開始在海面上飛行。 被霓虹燈點亮的城市沿著海岸線蔓延著,不夜之城與黢黑的海面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層又一層的海浪好似涌動的墨,一次又一次擊打在明亮的城市邊緣。 與坐飛機不同,因為高度不同,坐直升機的感覺更加身臨其境,亭瀾微微張著嘴,看著快速往后掠去的城市燈火與翻涌的黑色海浪,感覺自己就要與這明暗交錯的景色融為一體。 “感覺怎么樣?”錢程突然問道:“有震撼的感覺嗎?” 亭瀾聽罷“嗯”了一聲,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br> “一會兒還有更好看的?!卞X程看了看時間,笑道。 亭瀾知道錢程想故意給他制造點神秘感,他也不去追問,只道:“好啊,我期待著呢?!?/br> 空中,烏云在慢慢散去,夜空中的星星隱約可見。 望天見星,望地見海。天與海之間,仿佛就只剩下了這一個小小的直升飛機,只剩下了他與錢程兩個人。這種感覺無比其妙,亭瀾感覺渾身的細胞都在做著深呼吸,他無比放松地躺倒在座椅上,側(cè)頭看向正在認真開著直升機的錢程。 旋翼發(fā)出的巨大轟鳴聲回蕩在耳邊,就算是帶著隔音耳機也能聽到,亭瀾從來沒有這樣肆意地打量過錢程,蒼茫海天之中,直升機的轟鳴聲仿佛成了隱藏的最佳工具,他的眼神從錢程的眼看到他的下顎,又從他的下顎看到他緊握搖桿的手。 他一寸一寸地打量著,仿佛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 直到亭瀾的視線再度定格到錢程的臉龐,后者緩緩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個似乎早已知曉的笑容來。 亭瀾忽的一愣,內(nèi)心仿佛有羽毛劃過,又輕又癢。 “我們到了。亭叔叔?!倍鷻C里傳來錢程的聲音,亭瀾回頭望去,只見錢程已經(jīng)cao控著直升機,開到了一個類似于海灣一樣的地方,海灣內(nèi)只有零零散散的幾戶別院亮著燈,海灣的兩側(cè),城市的霓虹燈被山崖?lián)踝?,只有微弱的光芒從山崖的頂部暈染過來,照亮山崖頂部的那一圈天空。 下面的海灘邊,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的游客,他們正漫步在沒有光亮的海灘上,借著點星星的光芒,在靜靜等待著什么。 錢程將直升機開到沿著海岸線的某處,然后將直升機設(shè)置為懸停狀態(tài),亭瀾有些疑惑,他坐直了身子去看,入目也僅僅是黑漆漆的夜與海,似乎并沒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但錢程不可能只帶他來看這種東西。 海灘上那些等待的人也能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