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的新娘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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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喜歡你。可能在你看來,是一覺醒來,自己的妻子失去了記憶,但在我看來,卻是一覺醒來,跟暗戀的人結(jié)了婚。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br> 半晌,沈澹月才低聲開口:“你想說什么。” 他的聲音已嘶啞得聽不出本來的聲線了。 明瑯把他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仰頭望向他:“我想知道……” 皮質(zhì)手套隔絕了她臉頰的觸感。沈澹月卻仿佛能感到她的溫度一般,半邊身體都僵住了,甚至有些頭昏腦漲。 她在干什么?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她一邊說,一邊歪著腦袋,在他的掌心輕蹭了一下:“……我想知道,你喜歡我嗎?” ——她在索要他的喜歡。 一時間,他的心中泛起微妙的自得。 不等他開口回答,下一秒鐘,明瑯在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扣住他的后腦勺,覆住了他的唇。 她主動吻了他。 沈澹月動作停頓了一下,才慢慢張口,含住她的舌-尖。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從她的唇貼上來的一瞬間,他的胸口就陷入了難以形容的劇痛,似乎有什么在痙攣,在鼓脹,想要重新跳動起來。 可他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劇烈的心跳只能化作一陣劇烈的痙攣,令他胸口疼痛,手指輕顫。 太古怪,太危險了。 她不像是在吻他,更像是在吞吃他的理智。 ——隨著她舌-尖的闖入,他不僅開始想回應(yīng)她的吻,也開始想回應(yīng)她的告白,告訴她,他也喜歡她。 其實,他早就對她說過“愛”。 在她醒來的時候,他曾自嘲似的說過,可能是因為太愛她了。 當(dāng)時,他說得是如此隨意且漫不經(jīng)心。 為什么現(xiàn)在不行了呢? 沈澹月心口的痛感越發(fā)強烈。 已經(jīng)超出痙攣的程度,簡直像重新長出了一顆心臟。 他被一陣guntang、奇特的生長痛襲擊了,喉嚨發(fā)干,說不出一個字。 明瑯還在靠近他。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身上溢出鮮活而旺盛的生命力,進(jìn)攻他,侵-犯他,包裹他,幾乎要成為他的第二層皮膚。 “你喜歡我嗎?” 她還在發(fā)問,語氣輕柔而咄咄逼人,溫?zé)岬目谇粡浡kU的氣息。 “我很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明瑯沒能得到答案。 辦公室燈光熄滅,陷入一片森寒至極的黑暗。 陰冷的鬼影如同黑色霧氣,無孔不入地侵占了這里。 第125章 chapter 16 明瑯愣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么停電了。 她正要跳下沙發(fā),去找手機(jī),忽然感到背上有什么在爬, 冰涼而濕黏, 簡直像蠕動的爬蟲一樣。 明瑯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什么都不怕, 就怕蟲子——生理上,她可以輕松踩死一條蜈蚣;心理上, 她卻無法說服自己不害怕。 明瑯強忍住尖叫的沖動, 一把抱住了沈澹月, 暗暗祈禱,蟲子趕緊爬到沈澹月身上去。 然而, 爬蟲似的觸感卻更加明顯了。 有什么鉆進(jìn)了她的領(lǐng)口, 纏繞著她的脖子,留下陰冷黏滑的濕跡。 跟上次被鬼糾纏的感覺, 一模一樣。 明瑯稍稍鎮(zhèn)定了一些,是鬼,總比是蟲子好。 這時, 一個低沉平緩的聲音突然在她的頭頂響起: “‘他’出現(xiàn)了?!?/br> 沈澹月的聲音。 陰冷黏滑的濕跡在向下蔓延,如同流淌的汗珠。 明瑯忍不住蹙起眉毛, 撓了撓鎖骨:“不是說待在你身邊, 就不會被它侵襲嗎?” “是不會被‘他’侵襲。”沈澹月冷靜地回答,“我并沒有保證,你不會被‘他’觸-摸?!?/br> 明瑯不作聲了。 ——她相信了嗎? 沈澹月不知道。 他已經(jīng)無法正常思考。 昏暗的室內(nèi),黑霧還在脹大,從四面八方涌來, 如同一縷又一縷濕黏的細(xì)絲,將她絞纏了起來。 黑霧中似乎有千百只可怖的鬼手, 在她的身邊游離,想要抓住她,又怕在她的身上留下青黑指印。 即使如此,她仍然像被他禁錮在了懷中。 沈澹月垂眼盯著明瑯,覺得自己瘋了。 就算沒有瘋,也離瘋不遠(yuǎn)了。 他從未如此急切想要得到一個人,僅僅是看著她,聽見她的聲音,內(nèi)心就生出一種幾近暴虐的占有欲。 ——弄壞她,掠奪她,囚-禁她。 這個世界上,為什么會存在這樣一個人。 僅僅是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讓他失控成這樣。 占有欲化為冰冷而洶涌的殺意。 沈澹月伸出手,大拇指輕輕按住明瑯的咽喉,不動聲色地摩-挲。 鮮紅的血液在她的頸動脈里奔涌、搏動,發(fā)出幾不可聞的沙沙聲響。 如此輕微的聲響,卻在他的耳邊扭曲放大,與胸腔里激劇的痛感形成同頻共振。 掐住她。 扼下去。 殺死她。 她死了以后,一切都會恢復(fù)正常。 他不會再有這樣古怪的占有欲,也不會再因幾句簡單的告白而失去理智。 為什么下不了手? 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困難。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為什么會心口劇痛,為什么會啞口無言,為什么會擁有如此可怕的占有欲,為什么會連殺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都感到困難。 真相已近在咫尺。 甚至,就在他的口中,卻是如此難以啟齒。 因為一旦承認(rèn),就意味著,她將徹底凌駕于他的頭上。 她是如此堅強、健康,身上不斷地涌出鮮活的生命力,如同一頭精力旺盛的野獸,將他逼向黑暗的角落。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厭惡。 他喜歡居高臨下地控制一切。 她可以是一頭不馴的野獸,但脖頸上必須套上鎖鏈,鎖鏈的另一端必須在他的手上。 如果他屈服于她,最終結(jié)果很可能是她給他戴上鎖鏈。 這是不可能的。 他不會屈服于任何人。 權(quán)力、金錢、死亡,都不曾使他屈服。 她憑什么讓他低頭? 想到這里,沈澹月混亂不堪的頭腦突然清醒了。 他視線下移,緩慢而又冷淡地打量著她,覺得她也不過如此。 之前的自己可能是陷入了某個思維誤區(qū),才認(rèn)為她有著恐怖的吸引力。 事實上,權(quán)力與金錢,哪一個不比她更有吸引力? 沒人不愛權(quán)力。 但他不想對權(quán)力低頭,永遠(yuǎn)陷入壟斷公司相互制約的局面,于是離開了高科公司,組建了反公司聯(lián)盟。 以一個利益集團(tuán)去對抗另一個利益集團(tuán),就是爭奪權(quán)力。 反公司聯(lián)盟本質(zhì)上是一個利益集團(tuán)。 他從不粉飾自己的野心。 他不要公司,但要權(quán)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