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之后 第5節(jié)
手機里有人發(fā):【容總是單身嗎?】 臺長:“容總出手闊綽?!?/br> 手機里有人發(fā):【昨晚應該問容總要聯(lián)系方式的?!?/br> 臺長:“非常感謝容總的支持。” 手機里有人發(fā):【口頭感謝有什么用,要不我以身相許聊表謝意吧?】 臺長:“對了,下周的金融峰會,容總會出席并發(fā)表主題演講,財經(jīng)新聞部派去的記者是誰?” 底下的人總算有了反應。 眾人瞬間炸開了鍋。 金融峰會是個苦差事。會議枯燥無聊,兩天時間的峰會下來,總結(jié)而成的新聞視頻,不超過一分鐘。短暫的一分鐘里,還有十幾秒的時間是介紹峰會主題和重要來賓的。剩余的四十多秒,得囊括兩天會議的精華。 金融峰會涉及的專業(yè)名詞眾多,主題不同,要做的事前功課也不盡相同。 所以之前,財經(jīng)新聞部部長詢問是否有人愿意參會的時候,組里的人,只有一人表示愿意。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清漪。 沒等方清漪說話,財經(jīng)新聞組組長回答:“是方清漪,昨晚我和容總說了這事兒,容總那邊表示會給臺里記者留個離他近點兒的位置,方便記者做出更好的采訪報道?!?/br> “那行,方清漪,這事兒就交給你了,”臺長說。 方清漪唇角松出笑意,回答得很官方:“我會努力做好這個采訪的?!?/br> 散會。 各自回組。 方清漪的工位恰好在辦公室的正中央,烏泱泱地圍了一大堆人過來。 大家七嘴八舌,羨慕她能和容總近距離接觸之余,有人朝她擠眉弄眼:“你說有沒有可能,順便要個容總的聯(lián)系方式?” 還未等方清漪回答,組長就把她叫到辦公室里。 “金融峰會在江城召開,臺里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差旅費報銷有限。你每次出差都是自費升級飛機頭等艙和高鐵商務座,酒店也是訂的最好的,你不差錢我是知道的,但是有的時候能省則省嘛?;羰系娜A逸酒店,在江城也有,容總那邊說你到了酒店,直接辦理入住就行?!?/br> 組長一臉慷慨又大方的模樣,仿佛提供七星級酒店入住名額的人是他。 “不需要提供身份證之類的嗎?”方清漪心思縝密。 組長撓頭:“……容總沒說,應該直接報名字就行吧?” 方清漪:“萬一有重名的呢?” 組長:“這個簡單,我把容總的聯(lián)系方式給你。你要是辦理不順利,直接打電話給容總就行了?!?/br> 話音落下,組長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方清漪。 黑底名片,燙金字跡。 方清漪接過來,指腹摩挲著上面的名字。 她定定地看了會兒后,收回視線,淡笑:“好?!?/br> 離開組長辦公室,回到工位上,方才還鬧哄哄的辦公室,不知何時陷入安靜。 大家都忙著手頭的工作,沒人再提容屹。 方清漪將容屹的名片,不動聲色地塞進包里。 名片安安分分地待在她的包里,恍若沒收到過一般。 容屹時不時盯著自己的手機發(fā)呆,手機提示聲開到最大,只要來一條消息,提示音便會囂張地響起。遺憾的是,連續(xù)十天,手機像是壞了,沒有發(fā)出過任何聲響。 沉郁心情到頂峰。 容屹面無表情,打開抽屜,想把手機扔進去。 抽屜打開,他看到里頭放著的名片。 心頭郁結(jié)更甚。 “咚——”一聲巨響。 抽屜遭受無妄之災,被用力地甩合。 將近兩周的時間,公司上下,感受著來自容總的低氣壓。 直到周四上午,容屹提早離開公司,乘坐飛往江城的航班參加金融峰會,公司連日沉悶的氣氛頓消。 公司的人心情倒是好了,特助周行止依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容屹參加峰會,周行止作為他的特助,自然得一同前往。機場的貴賓休息室里,周行止安排著落地江城之后的事宜。 接機。 酒店入住。 晚飯。 “容總,”周行止想到一事,“方記者的房間就在您隔壁。” 容屹沒什么溫度的嗓音響起:“嗯。” 一路上,他都提不起精神,壓著氣息,始終一副死氣沉沉的狀態(tài)。 周行止注意到,容屹全程手機不離手,解鎖屏幕,鎖定屏幕的聲音“咔咔”作響。 好像,在等誰的消息。 至于在等誰,只有容屹自己知道。 抵達南城的第六個小時二十九分。 晚上十點十七分。 容屹終于放過折磨了一下午的手機,把它隨手一扔,而后,走進洗手間洗漱去。 洗漱完畢,他邊擦頭發(fā)邊往客廳處走。他只穿了短褲,上半身赤.裸,水珠滴淌在他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沿著人魚線往隱秘處滾動。 由臥室的洗手間出來,走至客廳。 右側(cè)的房門處,驀地傳來“滴——”聲。 房門解鎖。 容屹以為是特助找自己有急事,并未有什么動作。 而后。 門打開。 四目相對。 方清漪看著眼前近乎全.裸的容屹,渾身一僵。 她大腦宕機,腦袋里只浮現(xiàn)出一個成語,用來形容眼前看到的。 ——活色生香。 作者有話說: 容屹:原來不聯(lián)系我,是為了給我這么一個大驚喜。 方清漪:………………不是,你聽我解釋 第4章 ◎羞恥又尋常的秘密◎ 方清漪始終認為,靠rou.體吸引異性,是最低級別的勾引。 受異性rou.體蠱惑而鬼迷心竅,是降智的行為。 但她沒有想到,這種降智行為,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幾乎靜止的畫面中。 滾動的不是時間,而是容屹額前濕發(fā)的水珠。方清漪清晰地看見,那一滴水珠沿著容屹高挺的鼻梁往下滑,途徑他微抿的唇,沿著瘦削的下頜線,蔓延往下,最后順著人魚線,浸的黑色布料,顏色更深。 容屹是矛盾的集合體—— 穿上衣服,是望而生畏的冷淡。 脫下衣服,是流連忘返的癡迷。 空氣里撞入一股氣息。 是淺淡的檀香味。 檀香最為安神。 方清漪卻像是全身被電流通過,心亂如麻。 視線落在容屹身上。 難以收回。 “還打算看多久?”容屹往前走了一步,黑黢黢的一團,隨之抖動,帶來極強的視覺沖擊,他沒有半分被人看光的羞恥心,說出來的話卻是與之相悖的,“避嫌避的,大半夜打開我的房門,這就是你所謂的避嫌嗎?方記者?!?/br> “……” “……” “抱歉?!狈角邃敉饴兜那榫w凝在臉上,她微抿唇,“應該是誤會,我待會兒和你解釋?!?/br> 話音落下,方清漪退離出房間。 打開的房門,被關上。一同關上的,還有容屹。 方清漪閉了閉眼,記憶卻無法上鎖。 她滿腦子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面,身上那丁點兒的布料包裹住主要部位,正因為這份遮掩,畫面有種禁欲又極具暴力的色.情,不顯低俗。 電梯門打開。 發(fā)出“?!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