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新帝搶進(jìn)宮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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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濯看著這樣鮮活的宋嫻慈,半點(diǎn)沒有被她這句話氣到,只覺得甜,甜得他一直眉眼彎彎地看著她。 她當(dāng)然要他管,生生世世都是如此。 只是…… 想到今日做的決定,他垂下眼眸,心里掠過一絲愧疚。 北境已亂,雖朝中仍有一個姓王的將領(lǐng)可用,但其才干終歸是遠(yuǎn)不及昌陽侯世子和謝煜。 若讓王將軍帶兵迎敵,十有八九會輸。 所以,他想御駕親征。 而且做出這個決定不光是為了黎民百姓,也是為了他與嫻慈。 非清白之身不能入皇室這一則祖訓(xùn)宮規(guī)是□□謹(jǐn)?shù)塾H定,他身為后輩,就算再不贊成,也不能隨意將這一條從中刪去。 除非他有造福于江山社稷的大功績。 去年秋他率軍擊退南蠻,若今年再御駕親征,平定北境、救出臣下,兩樁功績加在一塊,定是夠了。 這一則祖訓(xùn)必須刪去。如今的貴妃的確是以無可指摘的清白身入宮,但當(dāng)初曾嫁過人的宋皇后也是嫻慈。這條祖訓(xùn)在一日,宋皇后便會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一日;在一世,她就會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一世。 他看向側(cè)顏姣好的宋嫻慈,雖心意已決,但薄唇張張合合,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躊躇間宋嫻慈已用好了飯,拉著他去凈過手,然后為他按揉肩頸腰背。 他背對著嫻慈,腦海里想象她此刻的神情。 捏揉得這般有力道,她平常力氣又不算太大,那她的小臉是不是也得跟著手一塊兒用力? 他想著想著就笑了出聲,然后便聽見宋嫻慈疑惑地問他:“夫君笑什么?” 他聽罷正要想個理由圓過去,卻又想到不多久就要讓她擔(dān)驚受怕幾個月,一顆心頓時苦得厲害,連帶著笑意也在一瞬間收斂得干干凈凈。 宋嫻慈察覺到不對勁,走到他面前問道:“怎么了?” 她的聲音平常時就很溫柔,此刻帶了分小心翼翼和擔(dān)憂,就更是如春江水一般語調(diào)溫軟了。 寧濯抬起眸子看她許久,才終于有勇氣開口:“我想親自北上率軍抗敵?!?/br> 宋嫻慈腦中一陣嗡鳴,看到他略有些緊張的神色,回過神努力笑道:“好。夫君心懷百姓,如今邊境不穩(wěn),想御駕親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br> 她臉上的笑有些僵硬,眼尾紅得厲害,聲音也是發(fā)顫的,但她自己好像沒感覺出來。 寧濯心中的苦意愈發(fā)翻涌,靜了很久,忽騰地一聲站起來,扛起她大步往里間走,將她放在榻上。 宋嫻慈眼見他欺身而上,卻未如平時那樣驚慌怒嗔,而是用雙臂圈住他修長的脖頸,一雙杏眸噙著淚看他。 他低頭解開她的裙衫,薄唇落在她額頭,美目,鼻尖,臉頰,待移至她櫻唇之上便瞬間變得纏綿繾綣,讓人如登云端,又如墜入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過那兩片唇瓣,然后向下,直到綿密輕柔地吻遍她全身,才抬起她纖長白膩的腿。 宋嫻慈頭一次愿意承認(rèn):他的臉,他的眼神,他的吻,以及他此時帶給她的恍惚與酥麻,確實(shí)很輕易就能叫人意亂情迷,讓人恨不能溺死在其中。 待搖鈴聲終于停下,寧濯已出了一身薄汗,低頭安撫似的再吻過一遍身下的嬌軀,然后捧著她的臉輕聲道:“我保證,你夫君會平安無恙地回來。” “所以別哭了,好不好?” * 大臣們因?qū)庡臎Q定吵了兩日,一大半人跪求寧濯別去北境。 若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贏也就罷了,陛下御駕親征,一能搏個賢名,二能壯大士氣??纱朔膶κ质潜钡野?,北狄軍士人高馬大,不畏寒,戰(zhàn)斗力比南蠻還好些。 他們這回又是莽足了勁要痛挫大昭一頓,集合了所有部落等著大昭。 所以諸臣縱是知道王將軍不敵北狄,也不敢讓寧濯上陣。比起失去一國之君,百姓受辱、城池失陷、割地求和,都只是小事。 可帝王只是看了眼跪著的那一片人,繼而將視線移向站在最前的那個神情與自己一樣淡漠的人:“謝卿?!?/br> 年輕的次輔抬袖行禮:“陛下?!?/br> 寧濯笑了笑:“國政就暫且交托于你了。” 次輔面色依然淡漠,跪地叩首:“臣領(lǐng)旨?!?/br> * 寧濯出征的當(dāng)天,宋嫻慈為他穿戴好盔甲,祁俞將高懸于御案背后那面墻上的那柄刀取下,跪地呈給他。 那柄刀出自名匠之手,削鐵如泥。寧濯從不讓她碰。 與愛刀如命的武將不一樣,他不讓碰,只是因?yàn)檫@刀上曾沾過無數(shù)敵人的血,擔(dān)心殘留在上面的怨戾會傷到她。 一切都已準(zhǔn)備就緒。寧濯著一襲白色戰(zhàn)袍,昳麗俊美的臉此刻顯得冷厲逼人,只在看向宋嫻慈時,輪廓看起來才柔和一些。 他低頭輕吻她的額頭:“這幾月你便住棠梨宮吧?!?/br> 他何時這么大度過? 宋嫻慈瞬間就想落淚,可卻想到他最怕自己哭,忙拼命止住,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時辰差不多了,寧濯偏頭對肖玉祿、阿涓、女官說:“照顧好她?!?/br> 三人跪地應(yīng)下。 寧濯最后看宋嫻慈一眼,狠了狠心,轉(zhuǎn)身離去。 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他再有獲勝的把握也知要為大昭和嫻慈留后路。 寧濯已留了道密旨給謝次輔。若自己回不來,便讓次輔扶持如今在淮右的一個宗室王爺即位。 當(dāng)初父皇要將皇位傳給皇伯父,這位皇叔冒著被皇伯父記恨的風(fēng)險直言皇伯父不會是個仁君。 后來也是這位皇叔,將父皇留給他的暗衛(wèi)設(shè)法從皇伯父手里救下,這才讓他在南境得以活下來。 那位皇叔被皇伯父深恨多年,卻仍能逍遙自在地活到今日,的確是有本事的。 不過皇權(quán)之下人心易變,就算無比信任他和次輔的人品,寧濯也不敢將宋嫻慈的命交到他們手里。 若自己回不來,就讓自己的人將嫻慈帶出宮,到她去年假死時心心念念的好山好水的地方,護(hù)著她安然富裕地度過余生。 不過這些自然是不能對嫻慈說的。 她會哭。 寧濯帶著人馬出了皇宮,與宮外浩浩蕩蕩的大軍匯合,回身一望,見到城墻上那抹倩影。 是宋嫻慈。 日頭仍是曬的,他高騎駿馬,朝她揮揮手,示意她回去。 宋嫻慈怕他不安心,假意轉(zhuǎn)身下城墻,卻在中途又跑上來,眼睜睜看著他朝北而去。 * 接下來的日子,宋嫻慈白日去棠梨宮與阿涓和蘭瑾說話,晚上卻執(zhí)意回紫宸殿安寢。 她不愿影響阿涓和蘭瑾情緒,刻意掩下自己對寧濯的擔(dān)心和思念,正常地與二人說說笑笑。 但那思念與牽掛就像是蘭瑾種的菜一樣,會生長,會攀爬纏繞。 最后連阿涓都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一邊與蘭瑾變著花樣給她做吃的,一邊驚恐地對天發(fā)誓稱自己這輩子都不要嫁人,不然就會像她一樣連肘子都不香了。 好在寧濯時不時會叫人送信回來。他很聰明,知道一味地說自己無事會讓她更擔(dān)心,便將自己在何地中了埋伏,身上何處受了傷,無論多驚險多嚴(yán)重都一一告知她。 譬如她手上這封信中提到的半月前北狄以昌陽侯世子作誘餌,設(shè)伏欲殺寧濯一事,他也告訴了自己。 北狄雖勇猛暴虐,卻是些只知道打仗的。因利而聚必因利而散,寧濯三言兩語就勾起了北狄兩大首領(lǐng)的內(nèi)訌,趁機(jī)將世子救了出來,再讓埋伏在山頂?shù)拇笳衍娛坑镁奘枳∽繁?/br> 但信中提到世子傷重,兩條腿都被廢了,不知能不能尋到良醫(yī)治好。 宋嫻慈微嘆一聲,但她如今已成了個自私自利之人,看到此處心里想的也只是,幸好寧濯無事。 她將看完的兩頁信箋拿開,露出第三頁來。 那上面只有四個字——“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6-02 22:48:14~2023-06-03 22:07: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胖臉小松鼠 2瓶;順順、宋瑾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5章 第 65 章 ◎帶朕去尋蠱醫(yī)◎ 北境入冬早, 十月便需穿上棉衣了。 寧濯坐在沙盤前,如謫仙般的臉與粗陋的營帳格格不入。方才一場惡戰(zhàn)結(jié)束,他肩臂上被北狄首領(lǐng)砍了一刀, 刀口再深一些怕是整條胳膊都會被砍下。不過那人的首級也已被他取下。 那首領(lǐng)知道他善武,擔(dān)心不敵, 所以在刀上特意抹了毒。好在北狄荒蕪,毒藥都是從大昭偷偷買來的,皇帝御駕親征,軍中自是備了解藥。 旁邊站著的王將軍見他仍在思慮戰(zhàn)事, 皺眉勸道:“夜深了, 陛下又受了傷,先安歇吧?!?/br> 寧濯搖搖頭:“無妨, 再等等?!?/br> 大昭人比北狄人畏寒,等天氣再冷些恐怕要更難打了,必須得加快動作。 他想了想, 淡聲問祁俞:“可為世子找到醫(yī)家了?” “今晨收到消息說是找著了, 在三十里外,那女大夫說能治?!?/br> 寧濯點(diǎn)頭:“那便好,記得去信跟昌陽侯府說一聲,別叫他祖母擔(dān)心出病來?!?/br> “是?!?/br> 寧濯將視線移回沙盤上,長睫被北風(fēng)吹得輕顫,燭光映在黑眸里,如溪河上的瀲滟波光。 許久,他開口喚道:“王將軍?!?/br> “末將在?!?/br> 他伸出修長勻稱的手, 往沙盤某處的山丘上一指:“讓將士們這幾日多制些弓箭。五日后, 將軍領(lǐng)兵埋伏于此地。” 王將軍心里一震:“那讓誰引敵軍入甕呢?” 寧濯輕笑:“要誅殺那北狄首領(lǐng), 自然要朕親自當(dāng)一回餌rou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