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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我被新帝搶進宮 第44節(jié)

    他苦了很多年,她知道。

    父母在十歲時雙雙去世,此后如履薄冰多年,一朝因她而自愿被罷黜,在南境卻聽聞她已嫁給旁人,后來又聽到她的死訊,再后來發(fā)現(xiàn)她還活著,大喜大悲的情緒還沒緩下來,她便說要走。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她又閉門三月。

    寧濯搖了搖頭,不愿叫她瞧見自己的懦弱。

    宋嫻慈淺笑,然后輕輕將他推開,在他沉沉的目光中,褪去里衣,露出其內雪白的嬌軀。

    她聲音輕柔:“夫君,安歇吧?!?/br>
    寧濯視線從那抹艷色中艱難挪開,望著她的眼眸,等到看出其中的情意來,才流著兩行清淚對她笑。

    他湊過去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聲說:“你等一等?!比缓笞吡顺鋈?,回來時拿著一對龍鳳花燭。

    他近乎虔誠地將燭芯點燃,將其各自端放在燭臺之上,然后頓在原地想了想,出去仔仔細細靜了手,才又進來。

    宋嫻慈羽睫輕顫,不敢去看他脫衣的動作。

    很快,寧濯湊過去吻她眼睛:“再叫我一聲。”

    宋嫻慈乖巧地依言輕喚:“夫君?!?/br>
    寧濯將她壓在身下,鉗著她的腰,吻住她的櫻唇,直到她快喘不過來氣時才松開,聲音磁沉:“再喚一聲。”

    宋嫻慈輕喘著氣,紅著臉道:“夫君。”

    兜衣被解開,兩團柔軟失去遮掩,完全暴露于人前。

    寧濯的雙眸瞬間幽深,埋頭下去一寸寸吻過,修長的手往下伸去,輕輕動作,享受著身下人的顫栗。

    宋嫻慈美目染上水霧,軟聲哀求,卻發(fā)現(xiàn)他聽后動作愈發(fā)用力,只好咬唇忍受,在到達極限前,她聽見寧濯又一次同她說:“再叫一聲?!?/br>
    她聲音顫抖:“夫君?!?/br>
    寧濯手指一動,宋嫻慈眼前瞬間成了一片雪色一般的白茫茫,一聲嚶嚀隨之溢出,渾身力氣也在此刻被盡數(shù)抽離。

    這卻只是開始。

    寧濯摸到一片濡濕,吻了吻她:“等會兒應該就不那么疼了?!?/br>
    宋嫻慈還未反應過來,身上忽地一沉,再一僵。

    神思隨著喜帳晃蕩間,宋嫻慈在自己的嬌泣聲中聽見寧濯又一次道:“再叫一聲?!?/br>
    宋嫻慈哭著喚他:“夫君?!?/br>
    室內的風雨卻未停,反而愈發(fā)猛烈。

    “再叫一聲?!?/br>
    “夫君。”

    ……

    宋嫻慈不知喚了多少聲,哭求嬌泣了多少次,最后嗓子啞了,腦子漸漸混沌,終于躺在他懷里抽噎著睡了過去。

    而龍鳳花燭卻一直燃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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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第 45 章

    ◎那本書呢,拿來給為夫看看◎

    宋嫻慈感覺到臉上被人啄了啄, 費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寧濯那張放大了的俊臉。

    她愣了愣:“天亮了?”話音剛落便意識到自己嗓子已啞了,想起昨晚那一陣陣激烈的風雨, 雙頰愈發(fā)粉嫩。

    自己曾經(jīng)還當寧濯是溫柔似水的君子,原來再溫柔的水到了床笫之間, 也會guntang到令人難以招架。

    寧濯被她瞪了一眼,有些心虛地退了一步:“我先去上朝。你好生休息,在家里睡多晚都成的?!?/br>
    宋嫻慈這才看見他已換了一身玄色繡金絲龍紋的朝服,襯得原本溫潤謙和的寧濯冷冽尊貴不容侵犯。

    寧濯敏銳地意識到她在看到自己這身龍袍后, 目光便多了分敬畏與疏離, 當即面色一沉,上前將手伸入被子里, 抓住她的玉足往外扯。

    宋嫻慈耳垂紅到滴血:“你做什么……”卻見他攥著她的腳踝往自己那身龍袍上按去。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腳踩上了天子龍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顫聲道:“快將我松開, 這是大不敬!”

    寧濯只當沒聽見, 甚至還握著她的玉足往龍紋上碾磨了幾下,中間許是因手中柔嫩滑膩的觸感,眼神都幽暗了幾分,落在她的圓潤如粉色珍珠的腳趾和如羊脂玉一般的腳背上。

    床榻之上的嫻慈太過誘人,連根頭發(fā)絲都能輕易勾動他的欲念,讓他的骨血在皮囊之下沸騰熔化。昨夜他撫摸親吻揉捏過她身上每一寸,感知到的飽滿滑嫩至今想起都令他喉嚨發(fā)干。

    宋嫻慈明顯感覺到他有些不對頭,欲抽回玉足卻半分動彈不得, 顆顆足趾便在他掌心緊張地蜷起。

    寧濯喉結滾了滾, 將她的腿輕輕放回被子里, 湊過去吻上她的粉頸, 聲音帶著癡迷般的低沉:“七日歡藥效還有四日……”

    他的薄唇在她粉頸之上流連片刻,才又抬眸直勾勾地看著宋嫻慈,輕輕補上剛剛未說完的話:“有勞娘子了?!?/br>
    四日……

    宋嫻慈粉白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開始口不擇言:“你……你是皇帝,可以找別人?!?/br>
    此言一出,寧濯臉色瞬間暗沉下來,懲罰似的低頭一咬,低聲剖白:“我只要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呼出的熱息噴在宋嫻慈脖頸之上,她覺得有些癢,連帶著掩在那床海棠紅落丹雙蝶鴛鴦被之下的那只方才他抓過的玉足都難耐地蹭了蹭身下的錦褥。

    好在時辰不早了,寧濯拖無可拖,繞是再舍不得榻上人也只能邁步出去上朝。

    宋嫻慈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羞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溫柔。

    他壽命所剩無幾,若他真是……真是喜歡同她做那種事,依著他也沒什么不好。

    只是他身中蠱毒,還是得想法子在七日歡藥效過了之后哄著他克制些。

    *

    大殿之上,朝臣們都察覺到陛下一改往日憂思不解之態(tài),今日面色紅潤、雙目炯然,顯是遇上了極歡喜的事。

    諸臣抓住機會,又說起后宮只有貴妃一人,為皇嗣計,還是得張羅選秀,卻依舊被皇帝一笑帶過,只能暗暗生嘆。

    唉,只能寄希望于這位貴妃娘娘的肚子了!

    顧寂仰望著皇座之上那個眉眼盡是滿足笑意的男人,心里一片冰涼。

    都是男人,他豈會看不出來寧濯此刻神態(tài)就是一夜貪歡后的饜足。他與嫻慈圓房的第二日去上朝之時,也是這副模樣。

    嫻慈有多勾人,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寧濯惦記嫻慈多年,一朝得手,昨夜定是情難自禁,不知折騰了嫻慈幾回才愿放過她。

    顧寂胸口劇烈起伏,心里疼得讓他幾乎站不住,恰巧此時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將目光投來,正對上他的眼神。

    皇帝眸光淡淡,卻讓顧寂看出其中的殺意。

    顧寂怒意一滯,如其他所有臣子一般,謙卑恭順地垂下眼簾。

    *

    宋嫻慈閑然坐在窗邊翻書,候著寧濯下朝歸來一同用膳。

    在宮中這些時日,她無需再端著嫡長女或是宗婦的儀態(tài),無需早起伺候夫君,也無需應對糟心的婆家人,身邊除了宮人就是自己極親近之人,相處起來半分疲累都沒有。

    想到這里,她眼神微暗。

    她倒情愿如今有公婆可侍奉,讓寧濯開心些。不過若是德宗賢后尚在人世,依二老的性子,定不會磋磨兒媳,恐怕連晨起請安都省了。

    世人總說皇宮于女子而言雖是天底下最富貴之處,卻如一座牢籠。但到了她這里,皇宮卻與尋常百姓的小家無異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宋嫻慈將書放下,起身走過去,果真是寧濯回來了。

    卻見寧濯不知為何臉色有些難看。

    宋嫻慈臉上的笑意一凝,輕聲問:“是出什么事了嗎?”然后又瞬間想起女子不得干政,小臉微微一白。

    寧濯看出她的小心翼翼,頓時更加酸痛難言,有些強硬地拉著她的手一起放入溫水中,像是要將她拉到身邊與自己共沉淪一般。

    他用指腹輕輕揉搓妻子的玉手,低聲答她:“朝廷沒有出什么事?!?/br>
    宋嫻慈愣住,隨后心里略過一絲甜,柔聲問他:“那是怎么了?能同我說說嗎?”

    寧濯接過宮人呈上來的巾帕,輕輕為她揩干手上的水,然后就著這塊帕子將自己的手也擦干了,再牽著她走到桌前。

    他想了片刻,垂下眸子:“有個老匹夫瞪了我一眼?!?/br>
    宋嫻慈美目一怔:“朝堂之上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嗎?是哪位老臣?”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因此有些難受?!睂庡T哄般軟聲說,“娘子,你幫我罵罵他好不好?”

    宋嫻慈緊張道:“你……你是皇帝,臣子對你大不敬,你可以當庭申斥,為何讓我去罵,我從小便沒罵過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是叫你當面罵。”寧濯眉眼里俱是央求,“你就在我面前罵一罵他,我就高興了,好不好?”

    他眼睛濕漉漉的,像只小狗兒一樣,口中卻道:“罵得越臟越好?!?/br>
    宋嫻慈憋紅了臉,妥協(xié)似的閉上了眼睛,結結巴巴地開罵:“老……老王八羔子!膽大包天!你算什么東西,竟敢不敬陛下!”

    寧濯眼睛里重新染上笑意,輕輕吻了吻她的手,溫聲重復:“嗯,他算什么東西。”

    竟敢覬覦他的妻子。

    寧濯夾了塊軟酪進她碗里。

    這軟酪原是賢后貼身宮女的手藝,后來賢后見嫻慈喜歡,便讓其教給了蘭瑾。蘭瑾如今已不是嫻慈的侍女,不好再勞煩她動手。

    好在那位姑姑還教了旁人。

    寧濯看著吃得滿足的宋嫻慈,心里一片柔軟,輕聲道:“上午我盡力將政事忙完,午膳后帶你出宮轉轉?!?/br>
    他雖盡力讓嫻慈在宮中安然自在,但也知曉,若不能出去,即便皇宮再大,于她而言也只是一座金磚砌就的牢籠而已。

    他是皇帝,為著江山社稷不能與她攜手歸隱已是遺憾,若她在這宮中一點點失去笑意,變成如皇伯父的妃子一般的精致木偶……

    寧濯望著正沉浸在美食之中的嬌妻,眼神柔軟。

    絕不能讓她變成那樣。

    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