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愛你[快穿] 第530節(jié)
元昭在打量許甜甜,許甜甜也在打量他。 她之前只見過元昭昏迷的模樣,未見過他醒來的樣子。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若是長得好,能給人增色三分,眼睛若是長得不好,再好的面容也會平白失三分顏色。 元昭便擁有一雙好的眼睛。 他的眼睛黝黑有神,如同點墨,仿佛藏著一片星河,靜而有力。 許甜甜打量著他,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驚艷和歡喜,真好看啊。 腿很長。 腰也細(xì)。 元昭是習(xí)武之人,多年行伍令他的感官極為敏銳,他察覺到許甜甜的目光,從他臉頰上劃過他的喉間,又劃過他的腰間和腿部。 這個目光其實輕且快,稱得上一掃而過。 但不知是不是元昭過于敏銳,他只覺得,這個目光如同烙鐵,被目光劃過的地方,都泛起一層麻癢灼熱。 元少將軍呼吸不自覺滯了一下。 這位三殿下看起來一表人才,怎么竟真的像強(qiáng)搶民男的色胚—— 許甜甜不知自己只是悄悄多看一眼,差點被人打成色胚,她真的只是稍微打量一下而已。 她詢問元昭信息:“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怎會流落到海中?” 元昭皺了一下眉,配合的回答自己信息:“在下元昭,來自南國,此次是被敵人追殺,落入海中漂流而來?!?/br> 許甜甜有身為皇女的敏銳:“南國?” 學(xué)徒會把南國認(rèn)成一個周邊小國,許甜甜不會。 北國周圍的國家她盡數(shù)知道,沒有一個南國存在。他是在海邊出現(xiàn)的,沿海的幾個小番國,生活窮困,即使是王室,也不可能有他身上穿的衣料和鐵劍。 元昭并不隱瞞:“應(yīng)是在另一片大陸?!?/br> 他能順海飄來,是極大的運(yùn)氣,卻不可能再飄回去。 海域危險,他想回到自己國家,必須借助面前這位三殿下的力量。 許甜甜心中一動。 對面有陸地? 這一點許甜甜之前也想過,但北國制船的技術(shù)是這幾年才發(fā)展起來,近兩年可以下海后,也只是沿著海岸線航行。 不知對面有什么國家? 許甜甜:“元小公子可否說說對面陸地上的情況?” 元昭看她一眼,簡單介紹了一下那片大陸。 那片大陸面積極大,中原地區(qū)如今三國鼎立,南國,魏國,周國,元昭來自南國。 這三個國家是由同一個國家分裂而成,擁有同一個老祖宗,這些年很少有大型戰(zhàn)爭,總體處在和平發(fā)展時期。 至于其他,元昭還未真實感受過北國,不知道兩邊有什么差異。 但僅僅從房間樣式來看,兩邊的發(fā)展情況很像。 許甜甜把這些信息都記下來,對元昭道了一聲謝。 她沒有再詢問更細(xì)的事。 既然知道海的對面有另一片大陸,北國肯定要去探一探,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元昭畢竟是南國之人,向他詢問南國具體的細(xì)節(jié),既為難他,也無法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 不如不問。 情況如何,親眼看看便全知道了。 許甜甜回想了一下這兩天的風(fēng)向,這兩天吹的是西北風(fēng),元昭順風(fēng)漂流,回頭尋找另一片大陸,要向東南方向開。 許甜甜把消息記好,話音一轉(zhuǎn),問起別的話題:“元小公子如今仍待字閨中嗎?” 元昭:“……”? 元昭呼吸微滯,沒有想過他提起自己來處后,許甜甜只問了兩句那篇大陸的情況,沒問他具體身份,也沒問他要不要離開,只直接詢問他是不是待字閨中? 待、字、閨、中! 元昭喉間一哽:“…南國男子,沒有待字閨中的說法?!?/br> 許甜甜看著他眨了眨眼,換了一種說法:“那你嫁人了嗎?” 元昭吸一口氣:“也沒有嫁人的說法?!?/br> 許甜甜執(zhí)著:“所以元公子有家室嗎?” 元昭冷靜:“…沒有。” 許甜甜笑了起來,眼神中星光熠熠:“沒有便好。” 許甜甜話音一轉(zhuǎn):“好巧,我也沒有?!?/br> 元昭:“……” 他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許甜甜不在意他沉默與否,大膽而直白:“我們北國有一句話,叫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知元公子的國家有沒有這樣一句俗話?” 元昭年少出眾,少年馬踏長安,英姿挺拔,愛慕者自然不少,但那些女子最多羞答答多看他一眼,朝他扔個荷包。 他從未見過如此…的人。 南國確實也有這樣一句俗話。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 元少將軍眉頭又皺了起來,氣質(zhì)頗有幾分冷淡,耳朵卻染上些許紅色。 如果許甜甜知道元昭心里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 大女子行事坦蕩,看上某位男子,求娶便是,怎么可能扭扭捏捏? 許甜甜見他沉默,追問:“元小公子?” 元昭想拒絕。 他的父母皆在南國,如今他失蹤,他們肯定很焦急,他不可能留在北國。 元昭委婉道:“在下是南國人,落葉終究歸根?!?/br> 許甜甜笑起來:“南北兩國所隔山海,路途遙遠(yuǎn),元小公子想回國遙遙無期,男子花期短暫,總不能一日不回國,便耽誤一日吧?!?/br> “且成親并不阻礙什么?!?/br> “待你我成親之后,若兩國有通商之日,小公子仍想回國,我自然不會阻攔?!?/br> 許甜甜沒說假話。 船要在海上航行,需要有足夠的大小和重量,她們北國的船只,在這方面性能并不夠優(yōu)越。 而且要組織船隊出航,算是國家大事,需要拿到朝堂上商議,一時半會不會有結(jié)果。 元昭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大海神秘而危險,想組織船隊出海,尋找另一個大陸,確實是一件大事。 派多少船隊去? 帶什么東西? 哪個季節(jié)出行比較容易? 甚至海上那么危險,有沒有必要出海? 海外只不過有一個國家而已,天下國家那么多,值得冒著危險出海嗎? 這些都要商議。 朝廷很難輕而易舉做出決定。 元昭是位少將軍,這些方面他懂,他知道自己短時間內(nèi)絕對回不了家。 但“成親并不阻礙什么,待你我成親之后,若兩國有通商之日,小公子仍想回國,我自然不會阻攔。” 這種話,就像土匪強(qiáng)奪壓寨夫人,跟她說生了孩子就放她下山的話一樣。 鬼的花期短暫,鬼的不耽誤什么。 元昭眉心微跳:“在下年歲已大,殿下怎會看上在下?” 許甜甜搖頭不贊同,眼睛含著真誠的喜愛,清澈靈動:“元小公子花容月貌,是我見過最好看之人,不必貶低自己。” 沒人不喜歡聽好話。 但花容月貌這個詞,聽在元昭耳中,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元昭權(quán)衡利弊。 他其實想拒絕的,成親乃人生大事,不可疏忽大意。 但他無法拒絕。 一是許甜甜對他有救命之恩。 若不是有許甜甜,他此時已經(jīng)葬身大海,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從這方面來看,她只是讓他以身相許,他若不同意有些說不過去。 二是他回國需要許甜甜的幫助。 她位高權(quán)重,在北國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若是他惹了許甜甜不喜,她只需要在朝堂之上否決出海的提議,他便可能回不了南國。 綜上來看,于情于理,他都無法拒絕。 元昭眉頭越皺越緊,遲遲下不定決心。 不過是成親。 元家家訓(xùn),有恩必報,他不能知恩不報。 但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