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養(yǎng)生系統(tǒng)(慢穿) 第926節(jié)
這行為多損吶!如果是在后世,這么不講衛(wèi)生的人肯定是要被后面跟車的罵死的! 可惜后面跟車的是皇上的兒子們,兒子們可不是外人啊。 隊伍里面的第三輛車是弘晝和小燈泡坐一塊兒,弘晝才正經(jīng)學(xué)了幾天開車,小燈泡怎么說都不敢讓這位哥哥在路上碰方向盤。雖然一時間沒辦法親自上手,弘晝有一點小沮喪。但是他心情很快就快活起來,他打開車窗吹風(fēng),那種剛出了一層薄汗,然后清風(fēng)撲面而來的感覺特別爽。 夏天多熱啊,吹點小風(fēng)真是享受得不得了。這會兒的汽車還沒有空調(diào)(技術(shù)還沒快到這種程度),只能是行駛的失火帶起來一陣陣風(fēng)。 “風(fēng)里面怎么一股香味?” 弘晝把整個頭都探出去,深深一嗅,聞到風(fēng)中有一股堅果的香氣,好像又有點奶油的甜味。他沒想明白怎辦么會有這樣一陣“香風(fēng)”,一刻鐘之后把頭縮回去車廂里面。 下一秒,小燈泡大呼一聲,“五哥,你的頭起皮了?!” 弘晝瞪大眼睛:“什么?”他昨天還特地洗澡洗頭呢,堂堂皇阿哥,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那么丟臉的事情。 “你頭上的啊,不是我瞎編的……”小燈泡伸手,輕輕把月亮頭上面的碎屑摘下來。他看了看弘晝難看的臉色,不說話了。 弘晝盯著弟弟摘下來的“頭屑”看了一分鐘,突然間大罵出聲:“是哪個蠢貨在吃花生?這都是搓碎的花生皮!”難怪他剛才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呢!都是奶油花生的味兒! 小燈泡努了努嘴,護(hù)軍里面都是騎兵,別人可不敢一邊騎馬一邊吃花生。這方圓百里也沒有別的人家,可想而知是誰在吃花生,又是誰在搓花生皮。 “唉——” 弘晝這會兒也反應(yīng)過來,懊惱得拍大腿。 == 承德有行宮,以供皇上起居之用。蕭靖逛了一圈行宮之后,又換了一身衣服,拿起折扇,到外面溜達(dá)。 美名其曰微服私訪。 “承德這邊的圖書館開了有三個月了吧?”蕭靖心想,“來都來了,去圖書館看看也好?!?/br> 官府開的圖書館占地極大,門口敞開,不乏有學(xué)子進(jìn)進(jìn)出出?;噬洗┲簧砻拶|(zhì)的長衫,腳上穿著布鞋,雖然沒有絲綢衣裳那么闊氣,但也是干凈整潔的。他進(jìn)去圖書館的時候,沒有人攔著他。在他前頭進(jìn)去的一個小子,衣裳上面有七八個補丁,也沒有被人攔著。 很好。 蕭靖微微點頭,這回窮苦的讀書人也有可以學(xué)習(xí)的地方了。 進(jìn)門后面有一口很大的水池,瞧著是活水,左邊的水池水質(zhì)清澈,右邊的水池水質(zhì)發(fā)黑。蕭靖頗有興趣地看著別人的舉動,進(jìn)門的人大多會在左邊的水池洗手,然后從圖書館出來的人會在右邊的水池洗硯臺洗毛筆。 他內(nèi)心深受觸動,心想這真是一個好主意,洗干凈手再看書,不容易弄臟、弄壞書本。誰需要在圖書館抄書的,可以在池子里洗干凈硯臺和毛筆,也不妨成為一樁雅詩。 “這位老爺,可要買筆墨紙硯?館藏的書都是可以抄寫的,抄完可帶回家去品讀。您可以在小的這里買一份筆墨紙硯,或者用自家的紙筆也行?!?/br> 蕭靖走進(jìn)去藏書的室內(nèi),看到有一個小子湊過來,笑嘻嘻地兜售紙筆。小子長得清秀,穿著一身青色的袍子,看起來也是機靈會認(rèn)字的。蕭靖不反感這樣的小生意,只要不搞霸王條款,底下的人心思靈活也不是什么壞事。 他指著問:“你這里賣的是什么筆?什么墨?” “筆都是上等的狼毫和羊毫,狼毫是用的黃鼠狼尾巴上的一撮軟毛做的,大名鼎鼎的關(guān)東狼毫!羊毫用的是山羊毛,價格比狼毫便宜不少。”這個賣文具的小子挺起胸膛,仿佛這樣更有說服力,“我這兒還有西洋人的羽毛筆,寫的筆觸更細(xì),好多人買呢?!?/br> 蕭靖點頭:“那就給我兩支羽毛筆,一刀宣紙。硯臺和墨條你隨便挑著也行。”他看過此人賣的東西,質(zhì)量屬于中上,隨便挑都不差。 “好嘞!”那個小子見能一口氣做成那么多生意,笑得眼睛瞇起來。他還給蕭靖送了一只精巧的籃子,用來裝著買的筆墨紙硯。 蕭靖提著籃子,在圖書館里面轉(zhuǎn)悠了好幾圈。他伸手摸了摸裝書的架子子,用的是松木做的,木材質(zhì)地很硬,沒有蟲口,可見沒有偷工減料。他從書架上拿了一本《幾何原本》,放在籃子里頭,找管理員登記借閱。 承德圖書館的管理員是一個年過五旬的大爺,據(jù)說還有秀才的功名,能讀書能寫文章的?!稁缀卧尽肥枪畔ED數(shù)學(xué)家歐幾里得的著作,在國內(nèi)讀過的人不多、科舉又不考這種,是一個大冷門。管理員大爺知道借《幾何原本》的人一個巴掌都能數(shù)的過來,當(dāng)他看到蕭靖要借這本書的時候,還多打量了兩眼。 此人莫不是拿海外算術(shù)來逗趣的老夫子? “本人剛好對算術(shù)有些了解?!笔捑嘎冻鲎孕诺奈⑿?。 他找了一個靠近電燈的位置坐下來,燈下光線足,皇上看到好多捧書學(xué)習(xí)的人都愛坐在電燈下面。他用羽毛筆在紙上算了幾道幾何題,感覺越做越順手,當(dāng)年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感覺都做出來了。 他做題的時候全神貫注,沒想到當(dāng)他做完一道難度偏上的體積計算題之后,身后竟然圍了一群人! 蕭靖嚇得一跳:“啊,諸位,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 一個戴著瓜皮帽的年輕公子首先站出來,夸贊道:“大爺才思敏捷,竟然能解出來如此難題!我前幾日看過這本《幾何》,覺得難如天書!尤其是如何計算球型的體積,我等苦思冥想多日,終不得解……” “球的體積是4/ 3πr。”蕭靖還沒把高中的公式忘光,他露出自得的神色,“算這個根本不難嘛?!?/br> 那位公子迫切地追問:“何為派,何為那個阿?” 蕭靖:啊,我要怎么解釋π是3.1415926535……我還要怎么解釋這個公式是怎么得來的?高中的時候老師好像教過怎么推導(dǎo)公式,但是我不記得推導(dǎo)過程啊啊啊啊?。?/br> 幸虧能當(dāng)皇上的腦子靈活,他扯開話題:“這個法子是我從別的書里面看過來的,我年紀(jì)大,竟然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哪本書。我還想到另外一個法子,就是曹沖稱象的道理,若是用水灌滿一個球體,再把里面的水倒出來稱重,就能求出球體里面的體積多少……” 旁聽的眾人似懂非懂地點頭:“哦——” 離開圖書館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開始變暗了。蕭靖提著一只籃子,里面裝著自己沒用完的筆墨紙硯。至于今日解答集幾何題的草稿,他送給好學(xué)的公子,對方視若珍寶,還說改天請他吃飯。 張嫣在行宮等他回來吃飯,見他一身樸素地回來,連零食和糕點都沒買。她好奇地問:“今天去什么地方了?午飯在哪里吃的?餓不餓?” “去圖書館了,忘了吃中午飯,但是不餓?!笔捑父杏X自己過得充實極了,感慨一句,“有句話說得好啊,都說知識是人類的精神食糧,看了大半天書,中午都不覺得餓!” 張嫣心想,才怪,讀書才不扛餓呢。中午飯都沒吃,難道不是因為早上吃得太多了嘛。早飯吃的御土荷葉雞,就是取行宮里面的泥,做的叫花荷葉雞,皇上一口氣吃了大半只雞才出門的。 皇上出門遛彎的時候,兜里還拿了兩把奶油花生呢?;ㄉ痛?,也扛餓啊。 第949章 四爺不熬夜(105) ◎清世宗觀坦克◎ 熱河行宮的范圍內(nèi)除了有宮室樓閣, 還有一大片草原和山巒。 康熙爺最好騎射勇武,當(dāng)年來避暑的時候都不忘考差兒子們的騎射功夫, 還讓八旗子弟在左右打獵射箭。如今圣上來承德避暑, 也讓護(hù)軍封鎖周邊平原和一大片山岳,不許閑雜人等進(jìn)入?yún)^(qū)域。 瞧著好像挺正常的吧?應(yīng)當(dāng)是皇上要在此間行獵游樂? 才怪! 蕭靖沒有帶太多的人馬,只帶了弘晝、小燈泡, 以及一些親近的心腹侍衛(wèi)大臣。眾人驅(qū)車前往平原地帶,沒有帶弓箭之類的打獵武器。 他們這是要做什么? 蕭靖首先下了車,他在腰間別了一把□□, 然后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空地。只聽得一陣悠長的號角聲吹響, 然后是看到一陣煙塵從陸地上升起,緊接著是感受到地面的持續(xù)震動。這番動靜越來越大,眾人目不轉(zhuǎn)睛, 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眼前的景象越發(fā)清晰了—— 是十余輛怪模怪樣的“汽車”緩慢勻速行駛,但是這種“車”和皇上的“御駕”的外型相差甚遠(yuǎn)。車頭上面駕著一根長長的管,看起來特別怪異,又讓人有一絲熟悉之感。 緊接著,號角聲換成了更高亢的調(diào)子,只見這些“汽車”調(diào)整位置,車上的長管瞄準(zhǔn)一個方向。眾人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見數(shù)百米開外壘了一座三四米高的石山,又堆了許多木頭做的人型。 九阿哥心有所感,他扭頭瞧見皇阿瑪捂上耳朵,自己也趕緊捂住耳朵。突然, 號角聲戛然而止, 下一秒, 猛地有火光從車上迸發(fā),帶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一陣飛沙走石,百米外堆砌的石山被炸成拳頭大小的渣渣,眾多的木頭人也被擊落成碎片。 “這是能跑的炮??!” 弘晝被震得耳朵嗡嗡嗡響,大受震撼。他剛剛沒有反應(yīng)過來捂耳朵,這會兒聽外面的聲音都聽不清,大半天才緩過來。他不知道這是哪位人才想出來的法子,居然把汽車和炮臺結(jié)合在一起! 他顧不上忌諱,喃喃道:“真是厲害死了!” 小燈泡看著被炸得粉碎的石頭和木頭,心有余悸,這樣厲害的武器用在軍隊上面,可抵千軍萬馬!即便是西楚霸王項羽在世,都不及這樣一臺戰(zhàn)車能打。 “皇阿瑪,這是什么戰(zhàn)車?”九阿哥很虛心地請教。 “這是坦克。”蕭靖露出懷念的神色,初代坦克才到哪兒啊,以后還能搞水陸兩棲的坦克,那才叫厲害!“坦克既能當(dāng)車,又能當(dāng)大炮,在戰(zhàn)場上用處很大?!?/br> 他也是在汽車被造出來之后,才組織加快坦克的研發(fā)。后世的坦克在現(xiàn)代戰(zhàn)場上有許多天敵,反坦克武器的種類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在清朝整上這樣的大家伙,無異于是往茅廁里扔手榴彈—— 炸瘋了! 皇上敢想敢做,他還有錢有人脈,硬是憑一己之力把大清的武器水平拉到一個新高度。今日坦克的第一場發(fā)射,炸的是石頭和木頭,第二場發(fā)射之前,則是由心腹侍衛(wèi)趕出來幾十頭活牛。 蕭靖覺得特別對不起牛牛,在心里默念:“對不起牛牛,希望你們下輩子投個好胎?!?/br> “轟——轟——轟——” 坦克的槍口對準(zhǔn)活牛,又是一陣火光四射,原本站著吃草的牛被炸成好幾大塊,弘晝眼睜睜地看到一條碩大的牛腿飛上了天空。他不自覺抓著小燈泡的手,弟弟才那么小的年紀(jì),肯定害怕死了。 小燈泡低頭看著哥哥的大腿:“五哥,你抖什么啊?” 弘晝嘴硬:“那是風(fēng)吹的,冷??!” 草原上的彌漫著一股火藥的刺鼻味道,還有血液的腥味,熟rou的味道。小燈泡抬頭看了一眼,沒忍住“嘔——”的一聲,吐了。弘晝也覺得喉嚨干涸難受,但是他竭力忍著,沒吐。 蕭靖沉默了一瞬,道:“回去這幾天難受就吃素,別吃rou了?!?/br> 小燈泡和弘晝連連點頭,都看了這么一場,誰還能吃得下去啊。弘晝心中有些成算,皇上弄的坦克是秘密武器,是國之重器。除了今日在場的人,誰都不能透露出去一個字。 便是四哥問起了,他打死也不說的。 == 弘歷帶著八弟留守京城,雖然沒有監(jiān)國的圣旨,但是四阿哥從不敢攜帶疏忽。除了料理日常的政務(wù),他對著大臣和宗室皇族多有照顧,生怕誰說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好的。 起初弘歷十分惶恐,他何德何能可以統(tǒng)管那么多大事。后來他漸漸上手,對待事情的處理方法有了許多心得。 “難怪別人都說,不當(dāng)家不知道柴米貴。” 和福晉富察氏談?wù)摰臅r候,弘歷感慨了一句。他看到戶部那邊呈上來的折子,皇上到承德避暑,沿路糧米、消耗達(dá)到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先不論衣食住行,光是皇上行獵十日,就花掉了十萬白銀。 “……一天一萬兩銀子,我都不知道皇阿瑪是吃什么山珍野味。”弘歷搖了搖頭,下一秒他被自己逗樂了,“幸好皇阿瑪不是愛行獵的,登基十余年才頭一次巡幸承德。要是皇上每年都到承德避暑的話,國庫得耗費多少錢糧才夠?。 ?/br> 四福晉富察氏眨了眨眼睛,狡黠一笑:“皇阿瑪是天子,這點錢自然是花得起的,便是年年去承德避暑也花得起。聽聞圣祖爺多次巡幸木蘭圍場,妾身這輩子還沒見過那邊的風(fēng)光?!?/br> 阿哥的福晉可沒有什么機會去木蘭圍場,若是皇帝的后妃……則是可以跟在皇上身邊,前往木蘭圍場的。 清朝皇帝的活動范圍大概是“京城—承德—木蘭圍場”這個路線,弘歷也說不準(zhǔn),皇阿瑪離承德之后,會不會順便北上巡幸木蘭,讓蒙古親王們前來拜見。他感受到了福晉的話外之音,內(nèi)心越發(fā)火熱。 皇阿瑪是天子,天子富有四海,一次行獵花費十萬兩銀子哪里算多。便是御駕北上蒙古、南下江南,錢糧也是耗費得起的。是他的眼界狹窄,把自己限制住了。 他握住富察氏的手,信誓旦旦地說:“若是爺有機會去木蘭,定是要帶上福晉的。” “妾身記著呢。”福晉笑靨如花,過一會兒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擔(dān)憂,“妾身的弟弟如今領(lǐng)了藍(lán)翎侍衛(wèi)的差事,他才十四歲,恐怕要吃一番苦頭?!?/br> 弘歷想起妻弟,語氣十分贊賞:“傅恒年紀(jì)雖小,但是機靈過人。有他跟著御駕行軍,爺也放心?!?/br> 才十四歲的半大孩子,四阿哥指望著他給皇上護(hù)駕嗎? 必然不是! 他把傅恒安排進(jìn)去護(hù)軍,是用來當(dāng)作千里耳和千里眼的。富察一族對他忠心,傅恒的人品忠厚,四阿哥對他十分信任。傅恒不是皇上的心腹,不曾有機會跟著五阿哥和九阿哥等人去看坦克。 他只知曉皇上帶著兩位阿哥出去行獵,等到皇上和阿哥們回到行宮之后,這些貴人吃飯只要素菜和素湯。 傅恒猜測:“莫非是外面吃野味吃多了,吃rou膩著了?” 皇上的肚子里油水多,而護(hù)軍里面的油水則少太多了。傅恒在家的時候也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不說是一頓飯吃十幾個菜,起碼吃rou絕對管夠的。四阿哥將他塞進(jìn)來護(hù)軍,他對于姐夫的安排沒有埋怨,只有感激。 誰知道在外面的日子跟在家里的完全不一樣! 在侍衛(wèi)堆里頭,十四歲的傅恒排不上頭名,是中不溜的那一梯隊,待遇自然也是隨大流的。吃飯的時候糧食管夠,但是rou沒有太多。偶爾加餐一頓rou湯,同僚的臉上都露出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