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養(yǎng)生系統(tǒng)(慢穿) 第375節(jié)
入夜,奚鹿沒找著熟悉的牛皮毯子,但她見阿瓘鉆進去絲綢被子里,她跟著鉆進去,還搶他的枕頭睡。 她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啊……” 她突然輕哼起來,好像有什么yingying的東西擱著她了。 她伸手往被窩里一掏,掏到幾塊碎了的餅。緋色的荷花花瓣被壓得零落,一瓣瓣舒展開來,落在象牙白的床單上。 怎么這里有點心呢? 真奇怪啊。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繼續(xù)搞事,搞事! 要寫南梁那邊了。感謝在2020-10-16 22:21:56~2020-10-17 23:52: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魚非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64章 高湛不荒唐(65) ◎長廣王吃飯都不香了◎ 高洋趕了那么多牲畜回來, 第二天就召見長廣王。 他跟弟弟說:“步落稽,牛全部做成耐放的rou食, 馬看看那些能用的, 都充入軍中。有傷或者太瘦的馬,殺了,也一并算作軍糧?!?/br> “還有那個豬肝粉, 確實是好,吃了夜間能看得清,突襲能出其不意。牛肝、馬肝這些, 也能做成粉嗎?” 他帶著百保鮮卑夜襲庫莫奚人, 在夜間目力清晰如常,以少勝多,讓他嘗到了甜頭。 玩夜襲好啊, 他就愛搞點刺激的。被殺的人變成鬼, 都看不清是誰殺的,連報仇都找不到人。 殺起來一點心理負擔(dān)都沒有,就跟玩兒似的。 蕭靖點點頭,道:“能的,都是肝臟。臣弟今日就安排下去,督促軍糧盡快制成。” “去吧去吧。” 高洋揮了揮手,沒有再多說什么。 像他這樣的好老板去哪里找? 別人打仗吃粟米, 他打仗叫人吃rou! 好多人都知道長廣王賣豬rou,建了好大的紅燒rou罐頭廠。但他們不知道,只要皇帝有需要,長廣王的罐頭廠能立刻變成軍需廠。 將會生產(chǎn)源源不斷的軍糧。 蕭靖擔(dān)任太尉的職位, 兵馬實權(quán)沒有, 但他監(jiān)管軍糧的產(chǎn)出, 格外重視。他連加了一個月班,日日早出晚歸,帶著員工們一塊兒三班倒,熬得眼睛都發(fā)紅,終于滿足領(lǐng)導(dǎo)的要求。 他看著一擔(dān)擔(dān)rou食被裝在馬背上,運送出去,眼神明晦不定。 回到長廣王府,他好不容易才有休息的時間,孩子們知道他這個月辛苦,都沒有過來打擾。阿瓘抓緊時間在學(xué)習(xí)充電,小蠕蠕和裴大在寫大字,新來的奚姑娘會過來陪陪張嫣。 這會兒他回來了,奚鹿很會看人眼色,輕聲道:“郡君,奴告退。” 她正在學(xué)習(xí)漢話,明白誰是這座府邸的主人。 是阿瓘的九叔。 蕭靖沒看侄子屋里的人,他直接把張嫣抱到小塌上,想讓她陪陪他。他疲倦地合上眼,任由她給他換衣服,脫鞋子,丫鬟們早就溜出去,這種時候郡君不愛有人在旁邊伺候。 因為這是她的男人,她的占有欲很強的。 天氣開始變熱,一路騎馬回來,蕭靖的后背全被汗水浸透。他人懶洋洋地趴在那里,就跟沒有骨頭似的,張嫣輕搖著扇子,給他扇風(fēng)。 沒一會兒就干了,后背涼涼的。 她心疼極了:“舅舅可要用飯?” 出去一個月,人瘦了好多,估計一下子沒了十幾斤rou。好在年輕人身體好,接下來好吃好喝地養(yǎng)著,保證足夠睡眠,應(yīng)該不是大問題。 蕭靖重新披上中衣,搖頭道:“現(xiàn)在不想吃飯,讓人熬個粥吧。不要rou粥,煮個清爽的蔬菜粥就行?!?/br> 他天天在廠子盯著人加工軍糧,聞到rou味都快要吐了。但是不吃飯沒精力,他頓頓都給自己硬塞,逼自己吃飯。 糟了,現(xiàn)在吃rou都不香! 這個毛病可大了。 張嫣跟著他活了幾輩子,他這個人嘴饞,吃飯不積極,思想肯定有問題。她察覺到出了大事,問道:“舅舅,可是陛下要那個?” 她的手指指向南面的方向。 蕭靖不瞞她:“對,有人要破產(chǎn)?!?/br> 高洋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尋常將士都不知道,只有太尉知道得最多。 張嫣摸摸他的頭,沒有說話。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很殘忍的,卻是她一手推動。 要問她后不后悔暗示高洋對南梁動手? 她從來都不后悔,在阿淹的記憶當中,高洋沒有南征,是她張嫣改變了這一切。 高洋打下的天下越多,舅舅以后繼承的就會越多。 蕭靖把做香皂的技術(shù)教給高洋,大概知道高洋借著賣香皂在搗鼓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他不敢問,也不敢碰。 反正每次皇帝叫人走私,把香皂都販往南面,不久后會帶回來好多錢。高洋愿意給弟弟分錢,他就收著,都交給張嫣掌管。 …… 高洋看完了南梁傳來的軍防布置圖。 他輕笑了一聲,女人吶,真好利用。尤其是年紀小的,昏了頭,被人鼓動一下,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聽聞溧陽公主嫵媚動人,把侯景迷惑得暈頭轉(zhuǎn)向,連軍國大事都不顧了。高洋覺得等攻下南梁之后,他大方一點,在后宮騰個好地兒,養(yǎng)溧陽公主的下半輩子也不是不可以。 作為她聽話的報酬。 “若是溧陽公主能保存下來,朕倒是愿意納她。” 他不嫌棄人.妻,只要是漂亮的女人,嫁過人的也可以。溧陽公主年輕貌美,配給又老又丑的侯景,可惜了。 雖然南梁的湘東王蕭繹有意愿與北齊結(jié)盟,許諾北齊出兵相助,大事成之后將一大片州府都割讓到北齊的國境線內(nèi)。 但是高洋琢磨著,靠別人靠不住啊。 萬一姓蕭的有反骨怎么辦? 那可真成了rou包子打狗,有去沒回頭了。 到時候蕭繹推翻侯景,自己坐穩(wěn)了皇位,翻臉不認舊賬咋辦? 高洋跟暗衛(wèi)下了一道密令,要求溧陽公主去查探湘東王蕭繹的底細。自家人對付自家人,任憑蕭繹怎么想,都不會懷疑到侄女的頭上。 若是發(fā)現(xiàn)了,頂多把一口大鍋扣在侯景頭上。 誰叫一把年紀的侯景最寵愛溧陽公主呢?公主出嫁從夫,也不是不可能。 湘東王蕭繹是溧陽公主的七叔,侯景作亂的時候,這位好皇叔手握重兵,卻懷有私心。南梁如果不亂起來,他非嫡非長,何來爭奪帝位的機會? 他故意放縱侯景,冷漠旁觀,導(dǎo)致父親梁武帝蕭衍被活活餓死。他一直在等,等到侯景將蕭氏子弟屠殺了大半,有競爭力的兄弟叔侄都被害,才起兵勤王。 但凡他對國家和親人有幾分良心,南梁的結(jié)局都未可知。 溧陽公主說不定就不用嫁給侯景,南梁也不會陷入內(nèi)亂,處處民不聊生。 你說她怨不怨恨這位叔叔? 高洋摸了摸下巴,溧陽公主肯定是怨恨極了。 南梁 溧陽公主懶洋洋地靠在欄桿邊,少女抬頭看著枝頭的白牡丹在綻放,連風(fēng)里都帶有一絲冷冷的香氣。這種雍容華貴的大花,濕潤的南方?jīng)]有,是商人從北面販來的。 一大船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只活了寥寥幾盆。侯景疼愛溧陽公主,讓人將鮮花搬到皇后的宮中。 溧陽公主伸手撫摸嬌嫩的白牡丹,摘了兩朵別在腰間,更顯得纖腰窈窕。她覺得這種花長得一般,但勝在顏色極佳。 白啊。 像是縞素一樣的白。 她巴不得侯景死了,她立刻頭戴白花。 身后有宮人靠近,輕聲道:“公主,奴婢已將新到的香皂搜羅完畢,全在這里了?!?/br> “嗯,你們下去吧?!?/br> 有人送上公主削香皂慣用的小刀,才退下去。溧陽公主不喜歡在削香皂的時候有旁人出現(xiàn),這個奇怪的癖好,近身伺候的人都知道。 侯景也知道。 他沒有防備。 少女熟練地握著小刀,將香皂一層層刮開,等刮到第五塊香皂的時候,她找到了那位送來的密信。 “這次竟然是讓我去查七叔?” “真有意思啊?!?/br> 溧陽公主輕笑了一聲,笑著笑著,不覺淚流滿面。她咬著牙,終于握緊了拳頭,下定決心。 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即便七叔不出兵,只要他肯說一句阻撓的話,她必定是感謝的。起碼這樣能讓她覺得自己是在舍生取義,她會愿意為了家族犧牲。 但是沒有,誰都沒有。 好像她是一個物件,從未有人來問她愿不愿意。 溧陽公主擦干眼淚,與虎謀皮,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她尋到一個長相肖似徐娘的女子,安排對方與蕭繹偶遇,果然,七叔一見此女,就把人帶走了。 因為傳聞中的徐娘半老,是她的七嬸,蕭繹曾經(jīng)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