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離婚了(穿書)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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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斯年起身剛推開房門,就見到鄭殊抱著一個大箱子從樓下匆匆跑上來,速度之快,跟做賊一樣。 他正要叫住人,然而目光一瞥,瞥到了那禮盒箱上熟悉的love花體字,頓時詫異了一下。 那是…… “你做夢,打死我也不可能再穿了!” “想得美,你這個禽獸,再來一次,你不得弄死我!” 鄭殊毅然決然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他都已經(jīng)忘了這件事,沒想到這人竟然那么口是心非。 說來他的生日好像沒幾天了,俞斯年悄悄地合上門,暗自笑了兩聲,充滿了期待。 這時,手機震了震。 謝晟風(fēng):[老頭子已經(jīng)上飛機,確定明天落地s市機場。] 俞斯年才揚起的嘴角迅速拉平了,總有些人非得破壞別人的好心情,都沒多少時間好活了,老頭子不老老實實回京收拾爛攤子,跑他這里又想干什么? 謝晟風(fēng):[你的要求我同意了,哥。] 最后這個字就挺魔幻的,充分展現(xiàn)了謝三少能屈能伸的美好品質(zhì)。 他對謝振海了解顯然比俞斯年深,這老頭雖然一肚子壞水,但眼光毒辣。當(dāng)別人以為謝章和謝清自作自受的時候,他即使遠(yuǎn)在國外,也看得出這是謝晟風(fēng)布的局。 讓一個跋扈乖張,處處違逆的孫子接手他的產(chǎn)業(yè),絕非是謝振海所愿。 既然謝章已經(jīng)鋪好了俞斯年回謝家的路,老頭子很有可能借此機會擺他們一道。 謝晟風(fēng)從不相信別人,即使是俞斯年也不過是同仇敵愾的合作者,當(dāng)共同的敵人消失,他們之間的合作也就蕩然無存,之后就是各憑本事了。 但現(xiàn)在這個局面,謝晟風(fēng)對上俞斯年,根本毫無勝算。既然俞斯年率先提出了交易,他斟酌之后便答應(yīng)了。 然而俞斯年卻回復(fù)道:[一年內(nèi),萬煌所有參與的項目,豐裕自動退讓。] 謝晟風(fēng):[……]媽的,獅子大開口! [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謝晟風(fēng)語音轉(zhuǎn)換文字。 俞斯年:[此一時彼一時。] 艸!jian商! 謝晟風(fēng)舉著手機,眼睛充血。 俞斯年:[或者再考慮考慮,等明天見了老爺子再說?] 謝晟風(fēng)這回連文字轉(zhuǎn)換都免了,直接吼過去,[不必,我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你!一言為定!] 就算沒當(dāng)面見到人,俞斯年都能從其中感受到那股咬牙切齒的怒火。 但是,關(guān)他什么事,不趁機咬幾塊rou下來,枉為生意人。 * 謝振海到達(dá)s市之后,似乎身體原因休息了一天,第二日早上,艾瑪敲開俞斯年的辦公室門,“俞董,豐裕的董事長到了?!?/br> 俞斯年毫無意外,“請他進(jìn)來吧?!?/br> 距離上次與謝振海視頻通話不過兩個月,然而面前的老人卻已經(jīng)傴僂地仿佛蜷縮起來,凹陷的雙眼,黯淡無光,蒼老和病痛雙重折磨下,看起來竟有點可憐。 他是被助理推著輪椅進(jìn)來的,目光緩慢地在這間明亮寬敞的辦公室里環(huán)視一圈,然后落在辦公桌后氣宇軒昂的年輕總裁身上,他扯了扯臉上松弛的肌rou,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的,你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你努力,懂事,讓人放心,不像晟風(fēng)……天生就不是個安分的?!?/br> 對方的助理在,艾瑪在送上茶水之后也直接站在俞斯年身后,聽到那嘶啞難聽的聲音,她忍不住皺起了眉。 謝家的新聞現(xiàn)在占據(jù)頭條頭名,幾乎家喻戶曉,就算再不關(guān)注網(wǎng)絡(luò),也都知道這場豪門謀殺當(dāng)中,謝晟風(fēng)是最大的受害者! 但這位做爺爺?shù)?,竟然說他不安分?難道死在車禍里才叫安分嗎? 艾瑪真是活久見了。 俞斯年淡淡道:“謝董若只是想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是請回吧。豐?,F(xiàn)在一團糟,合作的項目卻不能搞砸,我現(xiàn)在很忙?!?/br> 豐裕陷入危機,連帶著萬煌的股價也開始動蕩,俞斯年不得不啟動緊急公關(guān)來應(yīng)對。 然而謝振海卻只是笑了笑,“你早就知道豐裕是沒辦法主導(dǎo)這三個項目,所以提前做好了準(zhǔn)備,一切以萬煌的標(biāo)準(zhǔn)來?!?/br> 俞斯年不冷不熱道:“您不是也同意了嗎?怕子孫打起來,把豐裕給打垮了。”就是打得太過了,直接干掉了兩個,令謝振海沒有想到。 “兩個這么大歲數(shù)的,竟還玩不過兩個小的,也什么話好說?!敝x振海感慨道。 “那您就早點回謝家去,免得也沒時間交代后事。”俞斯年這話說得相當(dāng)不客氣。 但謝振海沒有生氣,反而溫和道:“可惜謝家已經(jīng)不需要我這個,半只腳邁入黃土的老頭子,需要一個……更有魄力,更有能力的當(dāng)家人啊?!?/br> 他就算笑起來,也是干巴巴的,這種行將就木的老人其實最容易博得別人的同情心,然而只要一想到當(dāng)年他冷眼旁觀,甚至縱容謝章的暴行,俞斯年無論如何都生不出一絲惻隱。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謝振海,后者也直言道:“成睿,回家吧,爺爺可以把一切都交給你?!?/br> 若謝章的保證令人心動但依舊存疑,可謝振海的話幾乎明確了俞斯年只要答應(yīng),就能立刻接手豐裕,拿到股權(quán),將謝家大部分的資產(chǎn)收入囊中! 饒是跟著俞斯年見慣大場面的艾瑪,聽到這話也不禁手心發(fā)熱起來,心跳擂鼓,她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老板。 萬煌董事長雖然風(fēng)光,但俞斯年手里的股權(quán)終究只有3%,他是拿著鄭富源的遺囑跟鄭殊簽訂了長期共同行動人合約,才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 可在豐裕,直接就能成為大股東! 這樣的誘惑,能拒絕嗎? 同樣的,謝振海也看著俞斯年,他輕輕拍了拍輪椅的扶手,只見他身后的助理,從隨身攜帶的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俞斯年的面前,然后體貼地打開。 艾瑪?shù)哪抗廨p輕一瞥,接著瞳孔一縮,那赫然是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 好大的魄力,一來就直接給?。?/br> “多年愧疚,爺爺無法彌補,只希望將來你能走得更高更遠(yuǎn),成睿,你有這個能力,我真的很高興?!敝x振海的表情雖然看不出,然而語氣上卻非常淡定。 對于像俞斯年這樣站在社會頂層的人來說,一般的言語根本打不動不了人心,謝振海也沒精力用這樣低級的手段去拉攏,他直接將最大的誠意展現(xiàn)出來,他相信只要有點野心,有抱負(fù)的人拒絕不了。 辦公室里瞬間落針可聞。 萬煌大樓的20層也同樣沒人說話,靜悄悄的,所有的員工都沒什么心思干活,雖在蹲在工位上,卻將注意力都放在了董事長辦公室,手機不斷震動,是其他樓層的同事發(fā)來的詢問短信。 然而沒人有膽子往那邊看一眼。 鄭殊拎著飯盒子和七天的玫瑰花走進(jìn)來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 他將手輕輕地搭在總裁辦的一個年輕小伙子肩上,“怎么了?摸魚精神還那么緊張?” 那小職員瞬間彈跳起來,慌張一抬頭,就看到鄭殊納悶的眼神。 “鄭,鄭先生?您今天來好早呀?” “都11點半了,哪兒早?”鄭殊瞟向整片工位,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們?yōu)樯抖纪鼓旮绲霓k公室?咋了,這是誰又在里面挨批,殺雞儆猴?”他抹了一下脖子。 旁邊的小jiejie說:“沒人挨批,就是,豐裕的董事長來了?!?/br> “謝振海?” 幾十只腦袋一同點頭。 鄭殊沉下臉,“他來干什么?” “鄭先生,您要進(jìn)去看看嗎?” 鄭殊拉長脖子看了看,豎起耳朵又聽了聽,里面安安靜靜不像是要動粗的樣子,既然這樣就沒他的用武之地。 “算了,我也等等?!?/br> 辦公室里,半晌沉默之后,俞斯年終于伸出手將這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拿起來,他仔細(xì)地閱讀,仿佛在審閱一份重點文件。 謝振海沒有端起手邊的茶水,因為就這個動作以他的身體狀況都覺得吃力,但他的內(nèi)心很平靜,甚至都沒有緊盯著俞斯年。 跟所有封建的大家長一樣,他掌控著整個家族,就以為擁有了說一不二的權(quán)力,任何人都必須聽他擺布。東西他可以主動給,但子孫后代卻不能從他手里搶! 而謝晟風(fēng)的行為直接挑釁他的權(quán)威,令他無法忍受! 十分鐘之后,俞斯年放下了轉(zhuǎn)讓協(xié)議,說:“謝董?!?/br> 謝振??戳诉^去,俞斯年居然沖他笑了笑,從他進(jìn)入這個辦公室一直冷臉到現(xiàn)在,難得有這樣溫和的表情,看樣子是令人滿意了。 只聽到俞斯年說:“感謝您的慷慨和信任,我可以答應(yīng)?!?/br> 謝振海頓時扯開臉皮也露出了笑容,他就知道,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任何人心都可以收買,哪怕曾經(jīng)受到再大的傷害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二十多年足夠抹平傷痛! “但是,我希望做一些更改?!庇崴鼓杲又f。 謝振海頷首,“你說?!?/br> 俞斯年沒有說話,反而拿起筆,在股份轉(zhuǎn)讓書上劃掉了某個名字,借著寫上了另外一個,然后合起來遞給了謝振海的助理,抬了抬下巴,示意讓老人過目。 “您要是同意的話,豐裕的爛攤子我就接了。”俞斯年依靠著椅背,雙手交疊在膝上,一派從容鎮(zhèn)定。 而身旁的艾瑪已經(jīng)石化,原來大佬之間的角逐走向,是凡俗所不能預(yù)知的,是她修行不夠,落入俗套了。 但……這也未免太過于戀愛腦了吧? 看清了俞斯年改了什么之后,艾瑪徹底說不出話來。 她忍不住看向了謝振海,心說要不要提前打個120,她怕這老頭一個撐不住就掛了。 俞斯年修改得太快,謝振海并沒有當(dāng)回事,他老眼昏花,看不清,便點了點輪椅扶手,示意助理告訴他。 助理便打開文件,目光看過去,頓時他瞠目結(jié)舌,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他忍不住看向了俞斯年。 后者把玩著筆,目光冷淡,好整以暇。 助理咽了咽口水,“董事長……” 謝振海問:“改了什么?” “您還是自己看吧。”說著助理取出老花鏡,給謝振海戴上。 俞斯年的筆跡清晰明了,兩道充滿力量的橫線直接劃掉了受讓人的名字——俞斯年,接著在旁邊改為了蒼勁有力的另外兩個字——鄭殊。 鄭殊! 謝振海驚愕地看著上面的名字,緩緩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波瀾不驚的俞斯年。 “你在跟我開玩笑?”他一字一句地問,眼里帶著慍怒。 俞斯年不緩不急地說:“邊上就有打印機,把名字更改之后重新打印,雙方立刻簽字,這就生效了。” 謝振海的呼吸頓時濃重起來,接著越來越急促。 怎么可能呢?為什么?把到手的利益分給別人,簡直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