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三見欲念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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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之后,周婉棠獨自坐在A大附近的一間公寓里,望著當下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發(fā)呆。 裝修布置極為考究,和宋嶼澈的住處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但卻是更適合女性居住。 宋嶼澈極為大方地送了她一處公寓,和額外的錢財,她余生就算什么也不干,只要不賭,絕對是夠的。 周婉棠伸了伸右手,伸展了五指,確定自己是真真實實存在的,眼下是現實而非夢境。 在宋嶼澈身邊做狗的日子多難熬啊,她要迎來自己幸福的未來生活了! 書架上的擺設越來越模糊,直到有什么東西砸下去,周婉棠才看清自己方才盯著看的是一盆蘭花。 心里空落落的,一股巨大的空虛感突然翻涌成浪席卷她、吞噬她。 宋嶼澈指令出口的時候,她常常在想,終會有結束的那一天。 可是這一天不管多難等待,還是到來了,原來竟然那么舍不得。 一個熟悉的人要從自己的血rou里剝離出去,她是因為習慣了而不舍得,還是因為所謂愛情而不舍? “宋先生,已經將周小姐送到公寓了,都跟周小姐交待過了?!?/br> 沉棋和周婉棠說,以后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他解決不了的會去找宋嶼澈解決。 “嗯?!?/br> 宋嶼澈掛掉通話,眸光閃爍,似有水霧。 醫(yī)院里看見她艱難求醫(yī),此為初見。 寺廟里看見她掛牌求福,此為再見。 會議上看見她代表發(fā)言,此為叁見。 初見只覺驚艷。 再見只覺有趣。 叁見欲念不可收拾。 電話鈴聲響起來了,宋嶼澈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呼吸一滯,食指下滑。 兩邊都沒有聲音,他甚至以為是誤觸的時候,聽見她說,“最初為什么會選擇我?” “無關原因,只憑緣分?!?/br> 周婉棠在床上躺了一周多,沒有出過一次門。 和外界唯一的聯系就是在第七天的時候有個自稱沉棋找來的阿姨上門給她打掃了衛(wèi)生以及把冰箱補齊。 看著琳瑯滿目的冰箱里放滿了水果和蛋糕以及其他各種各樣她愛吃的,周婉棠突然就沒有了力氣,順著冰箱門跪坐在了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這種感覺和她mama去世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生活沒有了信仰,缺失了前行的哪怕一點動力,但是又缺乏主動離開這個世界的勇氣。 那是一場華麗盛大的夢的落幕。 有一個人突然出現讓她依賴,又斬釘截鐵地離去,讓她沉溺在過去的美好以及當下的痛苦當中。 垃圾短信里藏著一條來自熟悉號碼的信息:任何人都不是你的信仰,只要你自己才是你的信仰,愿你余生安樂。 宋嶼澈身著一身雪白的西裝看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秦舒窈,蓬松華麗的婚紗,奢華拖地的裙擺,二人都在見證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實在是一段佳話,只是鮮少有人稱疑,為何兩人現在才成婚? 宋嶼澈時年叁十六,秦舒窈二十九歲。 秦舒窈看著對面的男人,時間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這張臉拿出去依舊是吸睛無數。 沒有愛情無所謂的,她要的也從來不是愛情,他要的更不是。 她母親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秦氏一半江山,就算毀掉,也不能為他人做嫁衣。 滿堂的賓客,奢華的婚宴,兩個人臉上都掛著得體的笑容,隱去了背后的疲憊。 繁華與喧囂褪去之后,秦舒窈卸去一身偽裝,疲憊地擦著自己沾滿水珠的頭發(fā)看向客廳坐著的宋嶼澈。 “你早些休息,你這個病不能累著?!?/br> “好?!?/br> 宋嶼澈指尖猩紅,唇間煙霧繚繞,秦氏即將到來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