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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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說的很委婉。 他想問的是顧朗能不能陪自己吃飯,一起上下班,一起度過發(fā)熱期和敏感期,一起洗澡睡覺,做所有伴侶都做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的要求并不高,這對其他夫夫來說,都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偏偏,他的alpha連這么簡單的生活都給不了他。 齊悅話音剛落,顧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把車停在路邊接電話,齊悅繼續(xù)望著街景。 其實那問題他說出口就開始后悔了,齊悅把問題根源歸結(jié)為自己的任性,就是婚前長時間的任性,一而再再而三縱容自己的顧朗才會在婚后不遷就不妥協(xié)。 齊悅想到大學(xué)時一次暑假,江夏和顧朗好不容易拿下了心心念念的潛水證,準(zhǔn)備去海邊度假,卻因為他的一句不想曬太陽被迫改變了行程,他們兩人陪齊悅逛了幾天的古城,最后回家的時候手上都是拎齊悅買回來的沒用的小玩意兒。 齊悅雙手環(huán)住自己,靠在車窗邊,耳邊隱約傳來顧朗的對話聲。 只言片語中,聽到了與江夏相關(guān)的字眼。 發(fā)熱期紊亂那晚,齊悅也聽到了這個名字,齊悅心里更不舒服,他想自己明明與江夏長得一點都不像,顧朗為什么要在那個時候把自己當(dāng)做替身。 種種難過的心情糾纏在一起,齊悅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通話聲戛然而止,他耳邊傳來一聲“好”。 如果不是顧朗重復(fù)了一遍他剛剛的問題,齊悅聽這公事公辦的語氣,幾乎以為顧朗還在和于洋對話。 “不離婚,也沒有別人,我會按時回家吃飯,睡覺,履行一個alpha的義務(wù),幫你度過發(fā)熱期。” 齊悅還沒聽完就已經(jīng)眼底泛紅,他別過頭,聲音依舊冷冷的,“你不用委屈自己……” 顧朗無奈地笑了,“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悅悅你到底要我怎么辦?” 這話在齊悅耳朵里立刻變了意思,他眼圈更紅,“那你想要什么?” 齊悅知道顧朗是個合格的商人,既然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不可能不提出什么作為交換,齊悅好奇顧朗為什么現(xiàn)在會突然同意自己的提議,難道僅僅是因為兩人一起度過了一夜? 顧朗重新啟動了汽車,他思索了一會兒,越界伸手握住了齊悅的手指。 齊悅依舊別著頭,被握住手指的瞬間肩膀微微一顫,一縷發(fā)絲從耳后滑落。 “我有兩個要求?!鳖櫪蔬€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齊悅的周身被alpha的信息素包裹著,不敏感如他也感受到了信息素中的平靜。 “什么要求?” 顧朗看著前方的車況,慢慢說:“一,不再追查八號會所那件事,最好徹底忘掉。第二,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不許告訴別人?!?/br> 詢問過封驍,顧朗將那晚的事情了解了大概,僅靠齊悅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和他們背后的勢力群體抗衡,顧朗也不想齊悅為了陌生人繼續(xù)冒這個險,他要做的只有保護好齊悅,至于其他人,并不在他的負(fù)責(zé)范圍內(nèi)。 好不容易近了一步的人,顧朗舍不得讓齊悅受傷害。 只是這兩個要求在齊悅聽來,一句比一句刺耳。 原來不是沒有代價的,齊悅怔怔地想,原來婚姻也能當(dāng)做討價還價的籌碼。 “可是女孩是無辜的……她只是去工作,她想家人活下去,她沒有做錯任何事,如果連基本的人身安危都保護不了那這個社會……”齊悅的話說得語無倫次。 顧朗深深嘆了口氣,“齊悅,我只在乎你的安危,其他人與我們無關(guān),如果你執(zhí)意要做危害自己的事情,我會制止你。” 這是在警告自己別多管閑事嗎?齊悅張張嘴,沒有發(fā)出聲音,生生咽下了所有想說的話。 齊悅不想再和顧朗繼續(xù)這個話題,身為高高在上的alpha,顧朗從來不會理解omega生存處境的艱難,齊悅強迫自己轉(zhuǎn)移話題:“那第二條呢?我們的關(guān)系……就這么難以啟齒嗎?” 顧朗沒說話,齊悅看著越來越陌生的街景,不自覺苦笑。 “不是難以啟齒,”不想讓齊悅對最親近的姑姑感到失望,顧朗苦思冥想才找出合適的理由,“外界都以為我們感情很好,再故意向外說,反而顯得欲蓋彌彰了?!?/br> 倒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齊悅懶得分辨其中真假,倚著車門點了點頭。 車行駛在市中心的路上,路過幾個十字路口,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在顧朗覺得快到寵物醫(yī)院的時候停下,街邊卻沒有什么寵物醫(yī)院。 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咖啡廳。 這次輪到顧朗尷尬了,他打開手機導(dǎo)航,發(fā)現(xiàn)這里距離寵物醫(yī)院已經(jīng)過了三四個街區(qū)。 顧朗再次發(fā)動汽車,左轉(zhuǎn)掉頭,沿著來的方向駛?cè)ァ?/br> 街景慢慢變得熟悉,齊悅只覺得諷刺。 ——結(jié)婚這么多年,自己alpha,連自己的工作地點都不熟悉。 “在你打電話之前,就走錯了路口,”齊悅平靜地說,“可我還抱著僥幸心理,以為你能找到?!?/br> 車?yán)锊粺幔櫪实念~頭卻起了一絲細汗,他自覺理虧,歪歪頭,“抱歉。” 齊悅閉了眼睛繼續(xù)倚靠在座椅邊緣,心想有什么可道歉的呢,顧朗對不在乎的人不就是這樣嗎,沒什么好失望的。 顧朗卻好似聽到了他的心聲,鄭重的說:“我會慢慢學(xué)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