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靳為的到來令他感到沮喪嗎? 他不這么認(rèn)為。 只是困惑。 為什么杳無音訊那么多年,忽然要來打“親情牌”? 如果說是因為祖母身體有恙,而放心不下,那還說得過去。 如果只是因為愧疚,良心不安。 沒必要。 忽然,面前刮臉的寒風(fēng)驟停,陸銘初茫然抬頭。 只見面前的大門被人合上,阻擋了從外面吹進來的寒意。 黎珩很快關(guān)上門,看到陸銘初衣衫單薄地站在門口,嘴角往下壓了壓,明顯帶著責(zé)怪和擔(dān)心。 陸銘初只愣神了一瞬,整個人便被擁進了懷里。 “怎么在門口站這么久?” 陸銘初:“不久……吧。” 他靠在黎珩肩上低頭,看見門口處的地板上積了一層細(xì)細(xì)的雪,是外面飄進來的。 “剛才那是誰?”黎珩又問。 黎珩早晨接到的那通電話是公司打來的,因為事情緊急,不得不親自到場。 后來事情解決,他半分鐘都沒有耽擱,直接驅(qū)車回了陸銘初的住處。 在別墅門前的車位停好車,關(guān)上車門,迎面卻走來了一個陌生男人。 對方目不斜視,從他身邊闊步走過來,黎珩的目光追著他從身邊擦身而過。 他直覺這不是什么尋常人。 聽他這么問,陸銘初頓了頓,只是說:“走錯了?!?/br> 黎珩沒再問什么。 抱了一會,暖氣從地板上升起,慢慢彌漫在整個空間,陸銘初的身體暖了回來。 黎珩放開他,眼中的責(zé)備不減:“就不怕感冒。” 黎珩一語成讖,陸銘初第二天就發(fā)起了低燒。 半小時前,陸銘初在沙發(fā)上無所事事,正躺著看電視,黎珩坐在一旁,替他按摩受傷的腳踝。 手指輕柔地按壓他的腳踝,每一次按壓都帶來一種微妙的酸脹感。 沒過多久,腳踝處的筋骨舒緩了許多。 按摩完陸銘初沒有把腿挪開,明目張膽地放在黎珩腿上,趁機占了會便宜。 黎珩把他的腳踝握住,他偏要掙脫,黎珩放任他不管,他便地往黎珩腰腹部移動。 看似無心實則有意。 如此來回了幾次,黎珩的臉色微變,仿佛忍無可忍,從沙發(fā)上起身離開。 “去哪兒?”陸銘初笑了笑,明知故問。 黎珩沒回答,先去健身房待了一會,然后去了浴室洗澡。 這邊黎珩在冰火兩重天,罪魁禍?zhǔn)讌s逍遙愜意得很,在百無聊賴的等待中泛起困來。 陸銘初打了個哈欠,眼中冒出淚花,視線變得模糊。 不一會,黎珩從浴室出來,身上沒穿陸銘初的t恤,而是一件稍厚一些的家居服。 陸銘初盯著他扣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領(lǐng)口心生不滿。 他湊過去靠近了些,眼睛帶著濕濕的水光質(zhì)問:“穿這么多干什么?” 黎珩不答。 “你有心事???” 黎珩的頭發(fā)還濕著,一手拿著毛巾擦拭,把他的腦袋往旁邊推了推。 陸銘初盯著他的動作,從他凸起的喉結(jié)看到他微陷的肩窩,還有因為動作而起伏的漂亮的肩頸線條。 越看越眼熱。 想靠近一點,降降火。 幾滴水珠滴落在他下巴邊,黎珩正要用毛巾蹭掉,陸銘初熱熱的鼻息先碰到了他的臉頰。 “你——” 陸銘初:“等下,先別說話。” 話音剛落,陸銘初溫?zé)嶂袔Я它c燙意的舌尖輕輕一卷,把那顆水珠吮吸干凈。 黎珩身上莫名冒著寒氣,靠近后莫名讓人覺得舒服,陸銘初又坐近了一點,把整個人掛了上去。 他輕輕喟嘆了一聲,閉上眼睛,沒過多久意識飄忽起來,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如果說陸銘初之前還覺得自己饞黎珩的身子,但今晚這個夢,讓他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陸銘初是被驚醒的。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好像過了許久,又好像只是眨眼的工夫。 他躺在床上,魂還沒收回來,回憶了一下剛才的夢。 夢里他回到了十七八歲的那場生日宴,賓客散的散,醉的醉,留下會客廳里的他和黎珩。 陸銘初不知是被醉意麻痹了大腦,還是真的燒壞了腦袋,忽然覺得十幾歲的黎珩哪哪兒都好看。 身量修長,肌rou線條緊致有力,膚色白皙,臉頰微微泛著紅。 兩個字,饞人。 而且這位出乎意料的配合,只是在陸銘初沒輕沒重的動作下,輕輕嗚咽了一聲,像只受傷的小動物般默默哭泣,哭到眼睛紅腫,嗓音嘶啞。 夢到這里陸銘初瞬間醒了,像一腳踩空,從夢境中脫離。 在漆黑的房間里緩了幾秒,才辨認(rèn)出自己在臥室。 身上出了一層薄汗,陸銘初頭重腳輕地爬起來,試了試自己的額頭。 已經(jīng)不燒了。 那怎么還做這么沒下限的夢。 第80章 有備無患 陸銘初說睡著就睡著,像被人按下關(guān)機鍵一樣干脆,把黎珩結(jié)結(jié)實實嚇了一跳。 他先是把人抱起來,手就摸到了陸銘初汗?jié)竦暮蟊场?/br> 翻出醫(yī)藥箱,測了體溫,37.5,算是低燒。 黎珩不敢耽擱,給葉旭打了個電話。 了解完前因后果,葉旭判斷,陸銘初應(yīng)該只是平常的發(fā)燒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