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飛來橫奶
生死之局露出了些微的曙光,黃了了臉上堆起一個知情識趣的笑容,她對天舉起三根手指:“我凰傲天對天發(fā)誓,一定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男人!” 蘭羽時呆呆地望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黃了了不禁有些慌亂,難道這小子不信?她的眼神更加堅定了:“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蘭羽時忙上前一步掩住了她的口,他花了十年的時間才站在她面前,怎么舍得她有絲毫危險? 四目相對,蘭羽時先紅了臉,黃了了則在心里直呼糟糕:完蛋,這男人對原身那是執(zhí)念??!要是發(fā)現(xiàn)我是個冒牌貨了咋辦? 主動,才能掌控一切,黃了了一把把男子的手扯開,不管不顧地捧住他的臉吻了上去。 蘭羽時的手被扯開時只是抬了抬眼皮,等到那個吻結(jié)結(jié)實實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時,他才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蓋過御璽了,這下閣下可以放心了吧?”黃了了滿意地看著他面色愈發(fā)鮮紅欲滴,“你現(xiàn)在可是朕的親親老公了,謝恩吧。” 蘭羽時雙臂一緊,把她帶進(jìn)了自己懷里。 黃了了是生生撞進(jìn)他懷里的,此刻兩人相依相偎,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活色生香的四個大字占據(jù)了她全部心神:“飛來橫奶!” 這彈性、這手感、這輪廓......黃了了忍不住悄悄拿眼去瞄,嘴角情不自禁微微上翹。 高出她一個頭的蘭羽時只見懷中的人兒纖濃的眼睫如蝴蝶翕翅,光潔的側(cè)臉勝似流云飛雪,隱隱浮現(xiàn)笑意,早就看得癡了:她對他也是有好感的,才不是生死關(guān)頭不得不的屈就!他開口時聲音啞得發(fā)緊:“臣蘭羽時,謝陛下成全?!?/br> 話音剛落,兩人俱是一僵,氣氛微妙了起來。 黃了了:這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嗎? 蘭羽時:淡定!淡定!淡定! 還好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女大學(xué)生吃過見過,反而表現(xiàn)得比蘭羽時鎮(zhèn)定,她噗嗤一笑:“羽時放心,不到大婚之夜,朕不會動你的身子?!?/br> 蘭羽時窘迫地點頭,小心翼翼從腰際抽出一根信號彈:“陛下可能誤會了......” * 長公主府,駙馬壯著膽子低低喚了聲窗前久久佇立的凰悅鳳:“殿下,花神殿水潑火燒都沒有辦法攻破,云梯也架不上去,想是......花神娘娘庇佑,使了什么法術(shù)也說不定?!?/br> “爹寵娘愛,現(xiàn)在花神娘娘也偏心她!孤叫悅鳳她叫傲天,明明她才是那個戀愛腦!”長公主冷聲斥道,“幸好孤在花神殿里留了后手,這回定讓她插翅難飛?!?/br> “離陛下入殿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再拖下去恐怕......”駙馬小心翼翼地斟酌道,“蘭羽時蘭將軍,可靠嗎?” 長公主漠然地掃了他一眼:“你在質(zhì)疑孤?” 駙馬作了一揖,將腰呵得更深:“殿下思慮周全,必定能笑到最后?!?/br> “這信號彈是?”即使知道蘭羽時對原身的心意日月可鑒,黃了了仍不免懷疑,畢竟愛慕和忠心這種東西玄之又玄,一個尚未落實的王夫之位,并不能保證什么,她直截了當(dāng)?shù)?,“長公主原先的謀劃里,羽時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臣本在西境領(lǐng)兵,長公主允諾如若能圍困陛下于迎神儀式上,許臣三公之位?!碧m羽時據(jù)實相告,她一口一個“羽時”叫得親熱,縱然知道是帝王籠絡(luò)人的手段,仍舊覺得心里甜絲絲的,“陛下可能覺得這三公之位比王夫更為實惠,但是在臣心里,能長伴陛下左右,才是臣......” 黃了了不知道原身何德何能能得一個邊境將軍的青眼相待,但這個不是重點,她面沉如水,截斷他的話頭:“只叫你圍困,沒叫你弒君?” 蘭羽時本就不想取她性命,倒也沒有多想,此刻經(jīng)黃了了一提醒,方才察覺有異,兩人不由得雙雙變了臉色。 花神金身前的大金寶龍柱燭火抖了兩抖,隨即寒光一閃,一把匕首架在了黃了了的脖子上。 她苦笑一聲: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精彩”委實來得太密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