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 第1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等等,這題我熟、竹馬負(fù)心后我嫁給他宿敵、重生之我絕不當(dāng)舔狗、總有刁民想睡朕(NPH)、地球崽崽星際爆紅、東宮是禽獸,請對賤奴放手、(綜漫同人)松田殉職的幼馴染回來了、穩(wěn)住,我開演了[無限]
然后從被子里探出細(xì)白的手讓藏矜白抱他。 * 鹿嘉渺在浴缸里泡得很舒服。 藏矜白把水溫調(diào)得很適宜。 先生總是可以把每件事都做得很好,像拿著一個尺度精密的儀器,能把沒件事都調(diào)試到最佳狀態(tài)。 鹿嘉渺懶洋洋地趴在浴缸邊,側(cè)頭枕在雪白的手臂上,鼻尖上還沾著點點泡沫。 他側(cè)頭看著扯掉領(lǐng)帶,袖口挽起的藏矜白,忽然有點明白那種忽然不一樣的感覺來自那里了—— 先生不再是那個書里被文字描繪出來的完美人物,他會因為自己,改變自己的刻度,變成不同的溫度。 藏矜白收回探進(jìn)浴缸測試水溫的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干水漬,側(cè)目是發(fā)現(xiàn)鹿嘉渺在看他。 見他臉頰蒸出紅暈,剛才暈乎乎的樣子也逐漸泛出清醒,便笑著問他,“在想什么。” 鹿嘉渺沒回答,只是又把頭偏出一點點,露出了整張臉,就緩緩眨著眼看了會兒藏矜白,才又輕輕叫了聲,“先生?!?/br> “嗯?” “你知道的,”鹿嘉渺說,“我很喜歡你?!?/br> 他記得他第一次說“喜歡你”,也是在一個濕漉漉的夜晚。 那次藏著一百個心思,這次也是。 只是內(nèi)容大有不同。 鹿嘉渺是個雖然沒有得到太多愛,卻很愛表達(dá)“愛”的小朋友。 饒是藏矜白也被他突如其來一句告白砸得怔了怔。 只是這份驚詫在分秒之后便又化為了溫柔笑意,他用擦干水漬的指尖撫掉鹿嘉渺鼻尖上的小泡沫,“嗯,我知道?!?/br> 鹿嘉渺說完便不再發(fā)言了,他像是只是為了表達(dá)心情,并不是那么在意藏矜白的回答,也不繼續(xù)追問。 懶洋洋閉上了眼睛,像只人人拿捏的小貓崽,乖乖閉著眼任由藏矜白給他擦頭發(fā)。 沒一會兒就趴在浴缸旁睡著了,呼吸淺淺的。 藏矜白不知何時停下了手上動作,就這么安安靜靜看著他。 他睡得乖巧,仿佛紅紅的眼尾不是因為剛剛掉的眼淚。 藏矜白設(shè)想過很多種小朋友接受他的契機(jī),遺憾他的設(shè)想失算。 那個讓鹿嘉渺憂心忡忡的秘密,其實不知道也無傷大雅,如果它會讓鹿嘉渺掉眼淚的話。 他看著眼前這張白凈無暇的臉,不由想起不久前那張明明相差無幾,卻絕望慘敗的面孔……那個人是誰? 他從視頻播放第一幀畫面的時候就知道那個人不是小渺。 鹿嘉渺的頭發(fā)顏色淺一點兒。 他的眼尾和耳尖上有兩顆不顯的小痣。 他在害怕的時候,不會哭鬧,會全力反抗,然后躲安全區(qū)把自己蜷起來,等待著“先生”。 可無論理智上如何斷定鹿嘉渺是安全的,但如此相似的面孔在腦海里不斷和那次廢墟里的鹿嘉渺交迭重合——像是在挑戰(zhàn)藏矜白底線的無知訊號。 總要處理的。 而且,他的確挺好奇小朋友藏著掖著的另一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 他對所謂不同的世界并沒有多大的探知欲,只是因為它像鹿嘉渺想藏著又想讓他找的小玩具。 他總覺得小朋友不想說,卻又想讓他知道。 水溫緩緩降低,臨界值提示音輕響了一聲。 藏矜白收回思緒,把鹿嘉渺輕輕從浴缸里抱起。 裹著浴巾的人軟軟窩在懷里,微潮的頭發(fā)貼在頸窩。 藏矜白盡量放緩腳步,以防吵醒他。 只是,他腳步才動,方才還呼吸緩緩得像睡著的人忽然輕輕開口。 聲音纏著呼吸淺淺掃過那塊剛被頭發(fā)暈濕的皮膚。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甭辜蚊旌翢o征兆地繼續(xù)起了剛才那個話題。 藏矜白垂眸就看到他狡黠得意的小眼神,仿佛在說你被我騙到了吧。 “先生,”鹿嘉渺對上藏矜白的眼睛,一邊彎著眼,一邊用還潮濕的手指點點藏矜白的下腹,然后微微抬起一點頭,貼近他耳朵說,“你咯到我了~” 第64章 親密 鹿嘉渺醞釀了那么大半天,就是為了等現(xiàn)在博回一程。 他是真的很會談戀愛,剛剛只是沒發(fā)揮好。 剛才他已經(jīng)閉目沉思出了許多方案,一定能讓藏矜白刮目想看,不后悔跟了他。 鹿嘉渺就直勾勾看著藏矜白,從他垂下額發(fā)上的水珠看到眉眼,彎彎著眼看人,手指像會走路的小人,一點一點往下…… 就在關(guān)鍵時刻,藏矜白摟住他肩膀的手忽然握緊了些,把他往懷里又帶了帶,讓鹿嘉渺可以更舒服地枕在他肩頭,而后面不改色地抱著鹿嘉渺走出了浴室。 鹿嘉渺簡直驚呆! 要不是手上觸感不假,他都快以為先生不行了。 他很是驚訝地看了好幾秒藏矜白,才一下蹙起眉頭。 嘴唇張張合合了兩下,最后也沒說出個什么來。 不會剛談戀愛他就沒有魅力了吧?? 他的書可不是這么告訴他的,說好的眼神對上就干柴烈火呢??! 鹿嘉渺的憤憤不平全在眼神里。 藏矜白似乎看到了,卻又不甚在意,只留鹿嘉渺皺著眉頭眼神抗議。 鹿嘉渺開始還掙扎性得用手指貼著藏矜白的下腹勾了兩下,后來索性放棄了,腦袋一歪任由藏矜白把他抱到哪里去。 肯定是因為他們的來源不一樣,所以屬性也不一樣,肯定是因為小黃書的技巧打動不了這種機(jī)器人。 鹿嘉渺其實有點兒困了,腦袋里的想法在亂七八糟打架,就在他快要把自己打睡著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限進(jìn)了一片柔軟里。 藏矜白把他放在床上,房間里亮的還是剛才那種曖昧昏黃的燈。 其他無異,但會把藏矜白的眼神顯得很沉。 他只是坐在床邊,用手輕輕撫起鹿嘉渺的額發(fā),讓他整張臉都暴露在這燈光下…… 眼尾的小痣……臉頰的紅暈……就連微微長著的唇齒,都是笨拙的勾引。 藏矜白的目光一寸寸看過,似乎在端詳什么,又想在思考該做出一個怎樣的決定。 鹿嘉渺覺得自己額頭都要被摸紅了,小聲抗議道,“你不是很行,就不要一直看著我了……” 藏矜白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毫不在意,竟然面色如常掀起眼簾看向鹿嘉渺,答非所問道,“困了?” 鹿嘉渺再次驚呆,仿佛是聽到了藏矜白親口認(rèn)可自己確有隱疾,都開始岔開話題了! 藏矜白只見著小朋友眼睛瞪圓,不可置信地把嘴巴又長大了點。 他的指腹輕輕撫了撫鹿嘉渺眼尾那個清晰的小痣,就像方才詢問他是否困了般尋常開口道,“沒困的話,幫幫我?” 鹿嘉渺:?。。?/br> …… 鹿嘉渺覺得自己的腿快要著火了。 事實證明,進(jìn)步是需要時間的,即便再次實踐,他好像依舊不是很會談戀愛。 別人弄他他哭,他弄別人了,還是會掉眼淚。 鹿嘉渺覺得自己的腿心好像壞掉了,剛才那種濕潤黏膩的觸感像是滲透進(jìn)了皮膚里…… 他腦袋被持續(xù)的高熱亢奮燒得沒了神智,眼皮耷拉下來,將睡未睡,疲憊地回想著剛才的種種。 他真的被嚇到了。 尤其是藏矜白用那張半點俗情不沾的臉指揮他做如此羞恥的事……他怎么玩得比自己還花?! 而且后面電話鈴聲響起,鹿嘉渺自己嚇得失守,但藏矜白依舊置若罔聞。 鹿嘉渺抬抬困到不行的眼皮,遙遙看著站去窗臺打電話的藏矜白,在快要睡著之前還在暗下決心——下次一定要扳回一程,讓先生刮目相看! * 藏矜白半靠在陽臺,目光卻落在不遠(yuǎn)處臥室的床上,看著小朋友困到不行還要撐著眼皮呼吸亂想半天。 此刻他倒真的恍若站在另一個世界看他。 看他躺在溫馨柔和的光里,開始一天的美夢。 而他像個割裂在暗處的旁觀者,從前不希冀這抹光亮,但此刻他又真真實實躺在眼前。 電話里的人情緒明顯不太平和,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到重點,“阿達(dá)加海岸邊發(fā)現(xiàn)的哪具尸體……基因鑒定……是、是……陸先生…… 興許是聽過外界諸多傳聞,加之今晚藏先生親自出面找的人,要求盡快搜索沿岸最近能打撈到的死尸。 所以對面的人生怕這個噩耗會帶了什么未知的怒火。 但藏矜白只平和地道了聲多謝后便掛斷了電話。 死亡在他眼里素來是再尋常不過的事。 無論任何方式。 只是剛才那個電話里帶著海風(fēng)的聲音說起尸體時,他看著屋里睡著開始踢開被子的鹿嘉渺,忽然感覺心臟里關(guān)于死亡這塊地方被什么戳了一下。 世間所有在他眼里都是其他。 只有鹿嘉渺是例外,他要好好的,他要永遠(yuǎn)那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