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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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手掌隔著衣料輕輕覆在他的手掌之上,像帶著他感受什么。 “體溫,”鹿嘉渺微仰著頭看著他,“心跳?!?/br> 手掌停在了鹿嘉渺引導(dǎo)的位置,掌心之下,是透過相觸皮膚傳來的屬于另一個鮮活生命的體溫和心跳。 “撲通——” “撲通——” 輕緩卻明晰。 藏矜白看著鹿嘉渺,光柔柔和和灑在他臉上,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生機又明亮,不再是那個灰敗又脆弱的身影,仿佛一點點泛活起來。 “我沒事的?!甭辜蚊炜粗菩闹碌男靥艜S著他的呼吸吐字輕輕起伏,“我只是生了一個很小很小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br> “我會好好的,”鹿嘉渺說,“你不要害怕?!?/br> 第57章 腿心 鹿嘉渺帶著藏矜白掌心走過的每一寸,溫度、跳動……都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他,他好好的。 藏矜白目光落在他眉眼,瞧他對自己微微彎著眼。 從鹿嘉渺在他懷里癱軟下去那一刻,他就在思考,如果這就是鹿嘉渺預(yù)告的消失的話,他要怎么把他留下來。 他知道他只是生了一個很小的病,也知道他很快會好。 但當(dāng)他在自己懷里一點點失去生氣,蒼白地躺在一個滿是藥水氣味的空間,說自己疼的時候…… 忽然把藏矜白又從那么有溫度的世界剝離出來。 他帶給了藏矜白溫度和色彩,當(dāng)他一點點枯敗,整個世界便又變回了機械又死寂的運轉(zhuǎn)。 他這兩天總這么看著鹿嘉渺,像在看一副定格的畫作,也像看一個珍藏的標(biāo)本。 他在想怎么讓他好起來,不再脆弱又蒼白,也在想——他夢囈時候說的“我要消失了……”到底是什么。 他又開始無比理性的去看待鹿嘉渺,看他的鬧騰、安慰和撒嬌,在想他那些欲言又止的話里的秘密。 幼時的記憶太遙遠,但這種覆轍重蹈的失去,足夠讓他從情緒的溫床里脫離出來,回到自己更擅長運作的領(lǐng)域。 他怕嚇到他,用習(xí)慣中有溫度的方式去對待他。 鹿嘉渺聰明了許多,好像看出了些什么。 但他只是袒開胸膛,讓藏矜白摸摸他的體溫和心跳,用一下一下鮮活又溫?zé)岬挠|感告訴藏矜白,他好好的啊。 他沒有消失在那場大雨里,他還好好的在藏矜白眼前。 他慢慢把藏矜白灰敗的覆轍重蹈,點活成失而復(fù)得。 藏矜白垂眼看著他,等鹿嘉渺的胸口把掌心暖熱,才開口說,“睡吧?!?/br> 鹿嘉渺躺平睡不著,貼在心口處的手掌抽離,幫他把衣服拉下來,手擺到正確的位置。 他就盯著天花板眨巴眼睛。 他只是試一試,他知道一個很重要的人出了意外,不會那么容易平復(fù)下來。 尤其是先生……他曾在意外里失去過最重要的人。 鹿嘉渺不知道自己的方法是否湊效,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方案b……床頭燈不知什么時候關(guān)了,身邊有人睡下。 鹿嘉渺才準(zhǔn)備側(cè)身,就在黑暗里被人擁入了懷抱…… 這是藏矜白第一次這么主動地抱他,比起以往的溫柔觸碰,都更用力些。 他抱著他后便不再動了,沒有摸摸他,也沒有吻他,就像睡著了。 但鹿嘉渺知道,自己的安慰有效果了。 他聽得到先生的心跳,鹿嘉渺手穿過藏矜白腰間,也回摟住他,然后用柔軟的手掌輕輕拍了拍他,貼在他心口位置又重復(fù)了一遍,“先生,我會好好的?!?/br> 說完鹿嘉渺便閉上了眼。 過了很久很久,在他迷迷糊糊要睡著前,才聽到了黑暗里穿來的一聲很輕的回應(yīng)。 * 一夜溫情的后果就是鹿嘉渺因為被抱得太緊,又不敢動,睡得有點落枕,脖子疼。 他趁藏矜白去洗漱了,自己用手捂著揉了揉……嘶,不能轉(zhuǎn)動太大角度。 鹿嘉渺盯著隔壁溫度尚存的泛皺的床單,忽然想……抱得緊一點兒都那么疼的話,但要是談戀愛了他會不會下不來床??? 鹿嘉渺盯著個床單就能發(fā)好幾分鐘的呆,還是聽到藏矜白洗漱出來的開門聲,才嚇得臉一紅,欲蓋彌彰地扯過被子把藏矜白睡過的地方蓋住。 藏矜白看他又埋著個腦袋從自己面前匆匆走過,一時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鹿嘉渺到了洗漱間關(guān)上門,才輕輕舒了口氣。 他看著鏡子里臉頰泛紅的自己,用冷水拍了拍。 也不能怪他突然變黃,而是,他有了一個新的打算——他決定和藏矜白談戀愛。 時間暫定為禮物交付那天,畢竟他現(xiàn)在大病未愈,需要稍作調(diào)理。 * 今天鹿嘉渺就能吃能睡的了,如果不是中午劇組的人來開他,他甚至一度躍躍欲試回去拍戲。 畢竟拍完戲他就能回都城,挑選一個浪漫的地方,履行當(dāng)初自己的承諾——給先生名分。 但是現(xiàn)在,幾個一米八大高個站在他床頭垂著頭,一句“大哥”出來,可沒把鹿嘉渺嚇一跳。 “我叫楊浩。”當(dāng)初在背后說鹿嘉渺那個小伙子遞出一捧花,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拿出果籃營養(yǎng)品,放在了置物桌上。 一聲聲自我介紹聽得鹿嘉渺糊里糊涂,一個沒記住,只有一個叫圖湖湖的,名字比較特別,他記住了。 是那個有點兒膽小的小姑娘,沒想到出來了那么開朗。 “之前是我們不好,聽信讒言,挺對不住你的,”楊浩說,“這次患難見真情,我們都、都很感動?!?/br> “以后我們都是你唯粉,”隔壁有個哥們兒應(yīng)和道,“你火了,我們就用之前嘴碎的能力去幫你懟黑粉,保準(zhǔn)以一敵百。” 這個玩笑開得讓鹿嘉渺笑了笑,“那么厲害?” “那、那當(dāng)然了!以后大哥的事兒就是我們的事兒,招呼一聲,絕對不含糊。”大家沒想到鹿嘉渺會那么容易就冰釋前嫌了,畢竟他們這幾天內(nèi)疚得不行,小蛋糕吃進肚子了,想起之前說過的話是睡著想起來都要扇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這樣顯得我好像黑老大啊。”鹿嘉渺坐在病床上,臉色還有些白,病號服也襯得人很瘦弱,讓一眾人看得更內(nèi)疚了,鹿嘉渺笑著和他們開開玩笑,“以后還是就叫我鹿嘉渺吧,當(dāng)然,有事我肯定會招呼你們的,畢竟你們可吃了我最喜歡的小蛋糕?!?/br> 大家愣愣后都笑了,病房里的氣氛也從開始的拘謹凝重變得溫馨起來。 他們其實都沒啥事兒,不然也不能半天就做好檢查,今天就全員來看望鹿嘉渺了。 但這種事兒只有經(jīng)歷的時候才懂,人人自危的時候,那塊蛋糕就是一輩子的情分。 他們圍了鹿嘉渺聊了一會兒,讓他好好休息,誰敢催工他們就全體罷工抗議。 還是藏矜白回來了,大家才一下安靜下來。 圖湖湖小聲說,“放心,我們嘴嚴(yán)實得很。” 然后拉著眾人走了。 鹿嘉渺看著他們離開,熱鬧的病房安靜下來。 對他們的道歉示好鹿嘉渺其實沒多大感受,就像他之前覺得的,當(dāng)時只是覺得生命很重要,沒想換取什么。 而且他也從沒想過和這些人計較這些,因為生在這個圈子,本就流言真實參半,他們的隨波逐流不過是圈子里的一個小縮影而已。 “我來看看誰家的小寶貝那么善良啊。”鹿嘉渺一直以為只有先生來了,直到先生身后冒出了聲音,轉(zhuǎn)角處走來了一個穿著張揚的人。 鹿嘉渺用了好幾秒鐘才把眼前這個穿著花襯衫燙著半長卷發(fā),一身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人和之前的白大褂結(jié)合起來,“蘭醫(yī)生!” “哎喲喲,難為還記得我呢?!碧m荻走到鹿嘉渺床前,也在他床頭放了束花。 一束新鮮又漂亮的香檳玫瑰。 鹿嘉渺抱歉笑笑,誠實道,“差點兒沒認出來?!?/br> 畢竟蘭醫(yī)生在醫(yī)院里和現(xiàn)在的反差也太大了。 “我這接的私活兒,”蘭荻意有所指,“旅游玩到一半就被喊過來了,醫(yī)生之魂還沒來得及覺醒?!?/br> 蘭醫(yī)生說話總讓人自然親近也很有趣,鹿嘉渺被他說得笑起來,“對不起,麻煩你啦。” “沒事兒,”蘭醫(yī)生瞧著他乖,從口袋里摸出塊巧克力給他,“你家先生會鈔能力,我心甘情愿?!?/br> 鹿嘉渺從蘭荻一進來就被帶走了注意力,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先生也在旁邊,他立馬叫了聲,“先生!” “嗯?!辈伛姘酌?,“和蘭醫(yī)生聊聊,好不好?” 鹿嘉渺從蘭醫(yī)生一來就知道了,昨天的醫(yī)生說他還有應(yīng)激癥,而且做噩夢的時候他也的確好疼。 但這次他沒有像之前那樣考慮很久,而是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好啊。” 他柔軟的頭發(fā)因為點頭的動作輕輕在藏矜白掌心蹭動,藏矜白舒眉夸他,“很乖?!?/br> “我乖的地方你還不知道。”鹿嘉渺眼里都是神秘,他抬手,拍拍放在自己腦袋上藏矜白的手背,“藏先生可以回避一下嗎?我們要開始聊天了。” 今天的鹿嘉渺除了臉色還有些白,已經(jīng)看不出半點病氣了,又開始活躍起來。 藏矜白摸摸他,笑著回他,“可以啊?!?/br> 等藏矜白出門,鹿嘉渺才有點小緊張揪著被子。 蘭醫(yī)生笑著引導(dǎo),“小朋友,還記得之前考慮的,要和我聊聊過去嗎?” 這次鹿嘉渺沒有糾結(jié)太久,把自己曾經(jīng)在福利院的不好經(jīng)歷都潦草說了下。 雖然過程不太流暢,但還是把應(yīng)激癥產(chǎn)生的重點都說了。 之前他是藏著不想提起來,提起來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但這次當(dāng)他睜眼便聽到先生那句小心又溫柔的“這里疼嗎?”時,只覺得心里像被什么輕輕蟄了下。 他不想再嚇到先生,所以想好好治病。 在鹿嘉渺還打算再說些什么的時候,蘭醫(yī)生看著他越抓越緊的被子,忽然笑著說,“好吧,今天就聊到這兒吧,慢慢聊?!?/br> 鹿嘉渺像驟然輕松了一樣松開手,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