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菟絲花后我爆紅了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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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粘到鹿嘉渺不知道什么時候輕輕低下的下巴上。 有點點兒癢,鹿嘉渺垂眼看了它一眼,然后抬手蹭掉,雖然蹭出了更大一片,但鹿嘉渺頓然覺得自己開朗了許多。 你看,這里的泡沫也是一樣的,他為什么不能在這里生根發(fā)芽呢? * 鹿嘉渺是個很會聽話的小孩兒,他接受了你說的話,就會努力把自己繞出來。 只是洗了個澡,emo小鹿頓然覺得自己新生成了鈕祜祿,身上的水漬隨便擦了擦便穿著睡衣去書房找藏矜白了。 他發(fā)現(xiàn)書房的門并沒關(guān),一下就探進了個濕漉漉的腦袋,“先生在嗎?” 藏矜白從屏幕上抬眼,看著又活潑亂跳的鹿嘉渺莞爾道,“先生在啊?!?/br> “那我進來啦!”不知什么時候起,鹿嘉渺進入藏矜白領域的問候詞從問句變成了告知。 頭發(fā)有些長了,他又急得沒擦,水漬從脖頸滑進衣領,濕漉漉的進去,又濕漉漉的出來。 藏矜白看得無奈,還未來得及提出建議,鹿嘉渺就興致勃勃邀約道,“先生,我們什么時候罵人?。俊?/br> “……”看來他不止學好,教的都會學。 * 臥室里,鹿嘉渺抱著他的小破機,在做祖安輸出前的最后醞釀。 藏矜白站在床尾的軟凳后替他吹著頭發(fā),因為鹿嘉渺說他忙得很,頭發(fā)可以自然干。 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柔軟的發(fā)絲,發(fā)尾遮住一點纖長的后頸,有時動作會碰到這里,有時會碰到耳尖。 分明只是很微小的動作,但在只有兩人的房間,顯得溫馨非常。 藏矜白第一次做這項服務,他的動作輕柔,吹得鹿嘉渺很舒服,還會自己偏偏腦袋。 等吹得半干,鹿嘉渺后仰頭,就這么和藏矜白交流,“先生?!?/br> 藏矜白把吹風機關(guān)了,放到一旁,回應他,“嗯?” “你說我真的可以罵嗎?”鹿嘉渺剛剛在書房已經(jīng)把這件事的前應后果都跟藏矜白大概說了一遍。 坦白了可能是因為自己的亂辟謠導致了這個結(jié)果,而且藏矜白可能因為自己被扒出來。 但藏矜白全程平和,仿佛這件事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鹿嘉渺可以隨意做自己想做的決定。 因為之前秉承的裝蘑菇活一天算一天的觀念,鹿嘉渺只想安安靜靜,不想有太多其他糾紛。 但現(xiàn)在有先生跟他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他是有隊友的人了,可以硬氣一點。 “嗯?!辈伛姘撞粎捚錈┛隙ǖ?。 鹿嘉渺只需要活得肆意快樂就好。 “真的不會把你曝出來嗎?”鹿嘉渺追問。 “不想就不會?!?/br> 那就是不會。 誰會想把自己曝出來呢? 鹿嘉渺再三確認不會對藏矜白的股市、事業(yè)乃至以后身心健康產(chǎn)生影響后終于決定開麥,只是才登錄ww他就忽然想起來什么。 又仰回腦袋,藏矜白還未來得及關(guān)的低檔風呼了他一臉,他皺著臉問出最后一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先生真的能找到一百個小號?” 大號他還要生活的,不能罵太臟。只能做一些簡單的回應。 但熱搜廣場上,有些罵得都不符合價值觀了,這些得靠小號來。 藏矜白把他吹亂的額前發(fā)用指尖挑回原位,“嗯?!?/br> * 鹿嘉渺用大號回了幾條今天被頂上來的熱評。然后登起了江律彥發(fā)來的小號。 江律彥被通知找ww小號的時候,整個還處于一種自我身份認知混亂的狀態(tài)。 昨天是找人在微博黑自家老板引偏輿論導向,今兒直接小號下場了。 他過不久給從總裁秘書轉(zhuǎn)行娛樂圈不知名經(jīng)紀人了吧? 不過,老板開心就好,戀愛腦的老板至少不用加班到凌晨,只用找找小號。 鹿嘉渺一個人罵不過來,就誠摯邀請了藏矜白的加入。 藏矜白是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所以笨拙一點他很理解的。 兩個人并肩靠在床頭,鹿嘉渺面前放著自己的小破機、藏矜白的高檔機、藏矜白的備用機還有藏矜白現(xiàn)存的三個平板,在手側(cè)環(huán)成半個圈,嚴陣以待。 而藏矜白腿上放著唯一剩下的還具有交流功能的筆記本電腦,接受著鹿嘉渺的登錄指導,“你先點這個,對,就是這個,然后輸入這個號碼?!?/br> 鹿嘉渺把第十七個小號遞給藏矜白看,目光盯著藏矜白的電腦屏幕,認真檢查監(jiān)督,臉頰幾乎與人相貼了都不知道。 鼻息間是剛洗漱過的淺淺味道,藏矜白手指跟著鹿嘉渺說的數(shù)字盲打著,目光卻落在他身上。 頭發(fā)吹得軟軟的,但人卻咋咋呼呼氣勢洶洶。 腦袋看看手機屏幕又看看藏矜白的屏幕,藏矜白一眼就能記下來的數(shù)字他一個一個念給他打,成功登錄后還仰起頭夸贊藏矜白,“先生你好聰明啊,一教就會!” 他教藏矜白怎么發(fā)文,怎么回評,還提出自己的一些罵人經(jīng)驗,“他罵什么你就粘貼他說的罵回去,把他罵急了就不要再吵了,留他自己擱那兒氣死?!?/br> 鑒于藏矜白還是反黑新手,鹿嘉渺教的都是一些淺層次的技巧,更深的先生還要在實踐中慢慢領悟。 藏矜白在鹿嘉渺的期待下依照他的方式回復了一條,完美掌握精髓,鹿嘉渺傾情夸獎了一番,在覺得藏矜白已經(jīng)可以獨立運行后,回歸了自己面前的六臺設備。 大號里憋著不能說的話,此刻在小號放飛自我。 ——【這種長相一看就是渣男好吧,一看就是故意擺拍,誰偷拍能拍成這個大片效果。說不定是哪個馬上要出道的十八線提前炒霸總?cè)嗽O,沒想到翻車了哈哈哈】 【懟懟:臉都沒露您就看到臉啦?你是在炒天師人設嗎?】 ——【這種小明星都站出來了,另一個還躲在后面當縮頭烏龜?shù)?,我就沒見過一對善終的,結(jié)了婚的不是被騙錢就是離了,我是圈里人,這人大概知道是誰了。信我,賭下次熱搜就是渣男曝光】 【懟懟懟:啊啊啊你說得對,何止圈里人,熱搜和民政局都你家開的,想咋就咋】 ——【長這樣還艸什么霸總?cè)嗽O,除了某z我就沒在商圈見過哪個不膘圓體肥禿頂?shù)陌钥偅怀礋岫攘撕脝??走什么后門角色還能是單元劇反派小角色啊,說不定吃軟飯的就是這個靠臉騙人的軟飯男天哪】 這個帶“z”的評論成功挑起了鹿嘉渺的敏感神經(jīng),剛才還懟得開開心心的,現(xiàn)在驟然蹙起眉,偏頭看了看身邊認真地仿佛在處理工作文件的藏矜白……也沒全說錯,確實能靠臉吃飯。 所以鹿嘉渺這次稍微委婉了一點: 【阿懟:吃你家陳世美了嗎?逮誰都說軟飯男[地鐵小人看手機/]】 …… 這些看上去只是罵路人的話,在鹿嘉渺眼里都是在莫名其妙針對先生,尤其是有幾個像中了邪的機器號一樣,一直逮著讓非讓另一個當事人站出來公開。 鹿嘉渺這個手機點點,又拿起那個平板點點,忙得不亦樂乎。 他剛進這個圈子,又不想給人惹麻煩,只想好好演自己喜歡的戲。所以面對別人的故意挑逗,他總是平平和和的,因為這個任何領域真正說話的都不是挑弄是非的唇舌,而是真的做好那件事。 所以他在本就很難理解的爾虞我詐中選擇了把時間投到提升自己里。 他一直以為他選擇了這個觀點,就能心無旁騖的這么走下去。 但今天忽然有了個釋放自己的機會,才發(fā)現(xiàn)懟嘿真爽。 雖然即使再有一百個小號罵人也不能改變什么,但鹿嘉渺發(fā)現(xiàn)自己驟然輕松了不少。 可能越是想強調(diào)著怎么做,越是無形之中產(chǎn)生了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壓力。 當然,他更不會意識到,這是有人特意營造給他的釋壓小游戲。 藏矜白隨意回了幾條,夠鹿嘉渺肯定自己的教學成果就行。 隨后目光便移到了身邊人身上。 他一直以為只會軟乎乎叫“先生”的人,剛才還在花房委委屈屈,此刻正在大殺四方。 他忽然覺得原來認為毫無用處的情緒原來那么有趣。 他能從鹿嘉渺身上看到開心時的欣喜,也能看到不開心的灰蒙,還能看到雨過天晴后重新放光的小太陽。 他能讓一個人變得鮮活又豐富。 目光中不知何時帶上了自己都未察覺的淺淡笑意,還是鹿嘉渺罵到中場休息轉(zhuǎn)回頭,看到藏矜白正看著自己發(fā)呆,問道,“先生罵累了嗎?” 藏先生哪里見過這種場面,他一直覺得藏矜白是那種不沾俗塵的人,他不會吵架,因為像他這么厲害的人,都不會讓這些東西碰到他。 所以剛剛看到先生真的把罵人的臟話復制粘貼懟回去的時候,鹿嘉渺已經(jīng)很意外了。 “先生,你休息吧,”鹿嘉渺一臉欣賞又理解地拍拍藏矜白的肩,隨后道,“我還要再罵罵?!?/br> 鹿嘉渺現(xiàn)在純粹把這個當游戲了,爬著網(wǎng)線報復社會的人,他又隔著網(wǎng)線把人當解壓活靶子,就,互相傷害唄。 我可有一百個小號,你有嗎? 再怎么也只是個十七八的小少年,喜怒都那么容易。 又過了會兒,睡覺的鬧鐘提示響起,鹿嘉渺才戀戀不舍關(guān)掉所有設備。 只是他已經(jīng)下床放好東西回來了,見藏矜白還在看亮著的電腦,像在靜默思考著什么。 先生不是已經(jīng)罵累了嗎? 鹿嘉渺很好奇,所以就著上床的姿勢跪坐在藏矜白旁邊,“先生還不睡嗎?” 鹿嘉渺一邊提問,一邊把腦袋探過去,試圖觀賞今天藏矜白的罵人成果。 “是啊,”藏矜白垂眼看到蹭到面前毛茸茸的小腦袋,把電腦往他的視線里偏了偏,開口道,“我在學你教的注冊賬號。” 這個環(huán)節(jié)只是鹿嘉渺隨口一提,先生又不是公眾人物,注冊賬號干嘛。 “不是有小號嗎?”他邊問,目光邊潦草往屏幕上一掃。 主頁的頭像是張小仙人球,名字簡潔就一個z。 鹿嘉渺覺得仙人球有點眼熟,認真看了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自己種在辰寰陽臺那盆,他頓然準備提醒先生不能發(fā)這種會暴露身份的東西,畢竟現(xiàn)在有的人能根據(jù)一張照片就扒到人住址。 警惕小鹿正準備開口,藏矜白就輕飄飄道,“他們讓我站出來,我受到了輿論攻擊。” “!”鹿嘉渺直覺不對,轉(zhuǎn)頭看著藏矜白顫聲問,“然后呢?先生你那么冷靜理性肯定不會一時沖動就做什么吧……” 藏矜白對上他又期待又緊張的視線,問道,“瀏覽了一個賬號,算做了什么嗎?” 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