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和反派魔龍he了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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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說完,他們身邊的另一個弟兄也連聲附和。 這蒼毫山周圍靈氣濃郁,因而草木蔥蘢四季如春,連林子里的獸類也比別處高大兇猛。不止如此,山上的賊匪還在林子里到處設下陷阱,不知有多少人躲過了那些猙獰兇殘的猛獸,卻死在了同類的暗算當中。因而蒼毫山不單是一座靈山,更是一座險山。 每個進山之人,都必須留一萬個心眼,否則一不留神,就會葬身于此。但如果有人在前邊探路,那就大不相同了。 跟這少年一樣被抓來探路的還有六人,為了防止山中賊匪起疑,這六人當中沒有一個是老弱婦孺,都是有幾分力氣的年輕男子。要是有強大猛獸來襲,這些人就是掩護他們離開的肥rou,要是前邊有賊匪設下的陷阱,這些人就是讓他們踩著過去的踏板。 隨著他們漸漸深入,蒼毫山山腳已近在眼前。 郭莽眼中透出興奮的光,仰頭看著那座云霧繚山的高山,“這就是蒼毫山了!” 身后的四個弟兄也仰頭看向那仙氣飄渺的山巒,喉中發(fā)出興奮的嗬嗬聲。 郭莽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有哪里危險的地方,正要放出煙花通知其他弟兄,忽然覺出幾分不對來,“咱們這一路,是不是太順了?” 弟兄們都覺得他是杞人憂天,“老大,一路順當不好嗎?” 兩人話音剛落,另一道煙花先于他們從東北角的方向竄上天空,爆出的光芒幾乎照亮了大半個昏暗的天空。 這是……求救的信號! 不好!郭莽等人也是反映迅速,按著手里的刀就要朝著出事的地方?jīng)_去。 下一刻,四道血箭噗的一聲射出,血花飛濺在郭莽背上,他震驚地回過頭,就看見被一刀割喉的四個弟兄,以及他們身后,那個原本唯唯諾諾,此時卻眼神狠辣的少年。 “你不是村民!你是……”看清少年的身手,再聯(lián)系他的年紀,郭莽得出了一個驚駭?shù)慕Y論,“你是占了蒼毫山那人……你是符陰!” 下一瞬,那把殺了他四個兄弟的匕首欺身而來,郭莽不退反進,提起大刀怒吼道:“你害了我兄弟,我殺了你!” 鏗的一聲!刀鋒和匕首相撞,然而預想中一刀掀翻少年的畫面卻沒有出現(xiàn),相反,他那柄愛護多年的寶刀,竟然被那匕首一擊削斷!驚駭中郭莽抬起胳膊擋住少年的一掌,卻被那猛虎般的巨力壓垮了脊梁。 匕首的寒光劃過。 砰的一聲,郭莽的尸體也倒了下去。 原地只剩下五具尸體、把玩著匕首的少年,以及另外五個被抓來探路的村民。他們瑟瑟發(fā)抖地縮成一團,盯著少年的眼神驚恐得像是下一刻就能被嚇斷氣。 把玩著匕首的少年五官俊逸,眉目卻顯出幾分陰翳,他一腳踩在郭莽的尸體上,腳尖挑起對方腰間的錦囊,錦囊打開,露出一些碎銀。 少年嫌棄地翻找一通,從一堆碎銀里頭撿出一枚指甲蓋大小的靈石。 “沒想到這窮鬼身上還有可用之物?!睂㈧`石握在手心,符陰轉身回頭,還沒等他想好怎么發(fā)落這些村民,附近一人高的草叢忽然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稍傾,那草叢被人扒開,露出幾個渾身沾血的大漢來。 “老大!四十三個人,全殺了!一個活口也沒留!這是從他們身上搜來的!” 另兩個大漢拿出一個包裹,打開一看里頭花花綠綠的數(shù)十個錢袋子。 符陰蹲下身,鋒利的匕首劃開所有錢袋,里頭銅錢碎銀都有,就是沒有第二枚靈石。 他不滿地嘖了一聲,起身無所謂道:“都分了吧!” 幾名大漢聞言大喜,紛紛道:“謝謝老大!” “老大您可真大方!” “老大,那幾人如何處置?” 見到那些渾身浴血模樣兇狠的大漢朝他們看過來,五個村民嚇得面色慘白,哆哆嗦嗦幾乎要尿出來。 符陰瞥他們一眼,厭惡地皺起眉,“想死的就留下來,不想死的滾!” 話音未落,幾名村民爭先恐后往林子外跑,快得像是有猛虎在后頭追。 一名大漢遲疑道:“老大,他們看見了咱們的臉,就這么放他們走……” 符陰冷哼一聲,“你以為憑他們就能走出這片林子?” 大漢們紛紛笑起來,“哈哈哈就這些軟腳蝦,怕是沒跑出去幾步就被野獸吞了吧!” 少年懶得跟他們廢話,不經(jīng)意朝那些村民逃離的方向望了一眼,目光驟然頓住。 只見那片昏黃的天空一角,有抹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少年怔了怔,片刻后方回過神。 他莫名其妙地晃了晃腦袋,轉身往山上走去。掌心的那枚靈石不知何時化作了灰色的齏粉,手一松,就隨風揚散了…… **** 白瑋睜開眼睛,瞧見掌心靈石化作灰白色的齏粉,喜道:“爹,娘,你們看!” 正堂當中,白嵩和秦若霜夫婦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喜色。 修仙界中,修行之人的品級分為六境界,從下往上分別是筑基、超凡、洞慧、天人、明心、真仙。 擁有靈根之人若是資質太差又無人教導,一輩子都邁不進筑基這道坎,而他們的長子白瑋如今才二十歲,就邁入了超凡境,已經(jīng)是同一輩中的佼佼者了。 白嵩道:“能將一顆低級靈石中的全部靈氣吸食殆盡,且只留下灰色的雜質,就說明境界徹底穩(wěn)固了,你手中這齏粉灰中泛白,乃是靈氣還有殘余,證明你的境界還不穩(wěn)固,須得再閉關一段時日?!?/br> 白瑋興奮道:“知道了爹,我一定會勤加修煉,絕不讓爹娘失望?!?/br> 白嵩和秦若霜齊齊露出欣慰之色。 這時,白珍從外面進來,語帶興奮,“父親,母親,春山的人來了!” 聞言,秦若霜站起身往外走,邊走邊道:“老爺,咱們快去吧!” 白嵩卻有些猶豫地站在了原地。 秦若霜回頭瞧見,不虞道:“難道到了這時候,你反倒心疼起你那侄女來了?” 白嵩忙搖頭,“不是,只是將來族老們若得知我們將白瓏嫁到了春山……” 這整個白家雖然已經(jīng)握在了他們手里,但是白家還是有幾位德高望重的族老的,他們的修為都在洞慧境巔峰,距離天人境只有一線之隔。而白嵩到達天人境才不久,還是有些顧忌這些族老的。這一次,他們就是趁著族老們外出才勾搭上春山。 秦若霜笑了,“一個傻子換一條靈脈,也夠堵這些人的嘴了。” 只是拿了他們的好處,將來外人議論起這件事,就少不得這些族老出頭說話了。 想明白了妻子言下之意,白嵩心頭松快,大笑出聲。 幾人來到了大門口,就見一支數(shù)十人的隊伍停在了白府大門外。 這些人個個穿紅著綠,只是五官都奇丑無比,身材也矮小臃腫,仔細看,還能發(fā)現(xiàn)這些的人皮膚隱隱透著青黑色,一看便知是化成人形的蛙精,只是這些精怪修為不到家,化出的人形很是不堪。 白珍只是瞟了一眼,就被惡心得險些吐出來,穿到這本書里這么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丑的。不過…… 想到白瓏要嫁給比之丑陋千百倍的蛤.蟆妖,白珍就勾了勾嘴角。 快了,很快她就能得到想要的。 這些蛙精中間簇擁著一頂紅色花轎。白家諸人眼看著身著嫁衣的白瓏被人扶著坐進花轎,均露出滿意的神色。 花轎抬起,春山的人轉了個彎,離開白家范圍,往春山而去。 不遠處,一對師徒正站著看熱鬧。 徒弟問:“師父,這支迎親隊伍怎么瞧著瘆得慌,那些人太奇怪了。” 師父答:“傻孩子,那可不是人。是妖怪!” 徒弟大驚:“那家人怎么把女兒嫁給妖怪!” 師父很是從容,“這里是修仙界,可不是對妖族畏之如虎的凡間。人要修煉,妖也修仙,這些年來,人族與妖族的關系不好不壞,通婚雖少,但也不是沒有。只不過,把嫡出千金嫁給這種妖怪的,我倒是頭一回見。看來這家人不厚道?。 ?/br> 徒弟若有所思,“徒兒將來一定離這家人遠遠的?!?/br> 花轎從師徒二人面前經(jīng)過,轎簾被風吹起一角。白瓏看見了師徒二人。 她歪了歪腦袋,拔下頭上的簪子又開始作畫。 白澤趴在她旁邊翻書,書上一頁寫到:少年霄錦,師父亡故后投身白家,驚才絕艷,資質奇高,是支撐白家百年興盛的脊梁。 “沒了這根頂梁柱,白家的房子看來早晚要塌?!卑诐烧f著,忽然聽見一句“活該”從白瓏嘴里吐出。 它頓了頓,贊同道:“活該!”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收藏求留言mua~ 第4章 我怎么被推到了? 春山之上,蛤.蟆精化成的山主一把按住一個女人的腦袋,在對方驚恐的掙扎當中,張口用力一吸,一股純正的元陰之氣就被他從女人身上抽了出來,吸溜吞入腹中。 吞下這股精純的氣后,蛤.蟆精的氣色更好了幾分,那雙腫泡眼里露出了享受的神情,而被強行吸走元陰的女人臉色灰敗,身體像根面條似的癱軟了下去。 她還有氣息,她還能活下去,但她的眼中充滿絕望,已經(jīng)了無生趣,只因被強行剝奪元陰之人,再也沒有了修煉的可能。 女人很快被小妖怪們拖下去,蛤.蟆精咂摸了一下嘴巴,問道:“白家千金何時能到?” 左右立刻回道:“已經(jīng)出了白家地界,估摸還有一個時辰就到山腳?!?/br> 蛤.蟆精語帶不耐,“太慢了。”要按他來說,人類實是太丑,還是母蛤.蟆漂亮,不過……“白家祖上是仙人血脈,白家千金的元陰肯定大補,抵得上本座百年修行,這么一看,用一條靈脈買回來,還是劃算的。” 正在這時,手下送來一封信,信是白珍所寫,希望山主在“用完”白瓏后,可以將白瓏送到山腳交到她手里。 蛤.蟆精瞇了瞇眼睛,“反正沒了元陰也沒用了,想要就給她吧!” *** 與此同時,春山的接親隊伍早已出了白家地界,數(shù)十個小怪騰起一片云,托著花轎浮在空中,往春山的地界飛去。 而白瓏的第二幅畫,也終于完成了。 白澤踮起兔子腿趴在白瓏的胳膊上看了一眼,就見畫里已經(jīng)沒有那只癩蛤.蟆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持一個古怪法器刺向新娘的白衣人,那是白珍。 白澤贊嘆,“你的畫技進步了?。 爆F(xiàn)在居然會用頭發(fā)區(qū)分男女了。 白瓏哼了一下,說了句很不要臉的話,“那是當然,符陰說我可聰明了!” 白澤:…… 它沉默了一會兒,才提議道:“要不咱還是去找男主吧!我保證男主會對你很好很好的?!?/br> 白瓏不搭理它,而是掀開轎簾往外看。 就見那些小怪牢牢把守住花轎四方,只能瞧見周圍一片云霧,頭頂一片青天,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這一次跟著白瓏出嫁的換了個侍女,名為扶枝,也是白珍的心腹之一。發(fā)現(xiàn)白瓏忽然掀開轎簾,扶枝面露警惕,“二小姐,還未到春山,您不宜見風?!?/br> 白瓏沒有理會她,目光徑直望向隊伍最前方,那里有個半張臉都是綠斑、身上套著一件空蕩蕩綠袍子的妖怪,白瓏剛剛聽到了,他叫……“蛙哥!” 蛙哥聽見了,扭頭一蹦一蹦跳過來,隊伍中的其他小怪見狀立刻恭敬地給他讓道。 蛙哥張嘴,聲音是個公鴨嗓,“新娘子叫我作甚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