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紈绔世子聯(lián)手后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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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算知道這人的身份,現(xiàn)在于?情于?理也只能佯裝不知,畢竟這一世自?己同整個漪蘭殿無甚聯(lián)系。 “姑姑瞧著面善,只是還不知姑姑的名字?!鄙倥佳垡踩旧蠋追?朝氣,含笑反問。 還真是個不會?轉彎的愣頭青,女子心中輕嗤,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回答,“奴婢是漪蘭殿寧婕妤身邊的大宮女,名喚素音的。” “原是寧娘娘身邊的人,”秦姝意嘴角的笑意愈來愈深,朝著身后的春桃囑咐道:“還不快去給?素音姑姑奉茶?” 素音卻攔住了正要往外?走的春桃,又拉住少女的胳膊,急忙開口道:“不敢勞煩世子妃,婢子此番前來,也是因為有?樁事需得同世子妃商量?!?/br> 隨后使了個眼色示意身后的宮婢內(nèi)侍盡數(shù)退出去,秦姝意見狀,也將?國公府的家仆都遣散。 “姑姑有?何事直說即可,府里府外?、上上下下都是忠心可靠的人,自?不會?走露半點風聲?!?/br> 秦姝意面上嗔怪,適時地露出被人質(zhì)疑的不悅神情。 素音站到她身邊,低聲道:“世子妃有?所不知,隔墻尚且有?耳,何況是這樣?人多眼雜的大廳呢?還是小心為上,沒有?壞處的?!?/br> 少女只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接她的話茬。 素音臉上的笑難免有?些僵,又硬著頭皮開口。 “我們娘娘想要請世子妃進宮一敘?!?/br> “這是為何?”秦姝意不禁有?些疑惑,這下連裝都不用?裝,顯露的自?然是最真實的反應。 無論是依照什?么禮節(jié),她都沒有?必要去找一個宮妃敘舊,若真是要入宮,那更?應該找的明明是皇后娘娘?! ∪缃窕貋砗筮€沒正式拜見過裴皇后,卻先主動去見了寧婕妤,若是傳出去,不知誰會?被斥責一句白眼狼。 素音微挺了挺身子,拿出了一套慣常的說辭。 “娘娘膝下無女,聽?聞盧大小姐和世子妃并稱雙姝,一時之間很是歡喜,只想著哪怕是同兩位姑娘閑談片刻,也是極好的。” “這么說,素音姑姑也去盧家走了一趟了?”秦姝意眸光微沉,低聲反問?! 笆?,盧大小姐已經(jīng)乘著另一輛車架,先行入宮了?!迸宋⑽宽?,說辭滴水不漏。 “可是姑姑也是親眼所見,這國公府里實在是大小事務應接不暇,就算我想去見寧娘娘也是有?心無力。不若等這段時間忙完,我自?會?親自?前往,向?娘娘賠罪?!?/br> 秦姝意臉上的笑依舊柔和,宛如春風,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信服與愛憐之感。 若是放在以往,或許她會?毫無芥蒂地前去??善呀?jīng)得知了寧婕妤就是當年逃出來的人,又怎會?松口答應赴這一場鴻門宴? 倘若漪蘭殿中再發(fā)生些不可控的麻煩事,那整個布局就全亂了,這盤棋也終將?被打散。 素音語調(diào)懇切,又勸道:“今日?我們娘娘特?地請了不少世家貴婦到場,素聞世子妃菩薩心腸,還希望您能照拂娘娘一二?!?/br> 這話說得聲淚涕下,秦姝意幾乎要為她這副忠心護主的模樣?蒙騙,只覺諷刺。 素音在寧婕妤身邊服侍多年,也算她半個心腹,前世盧月婉謀害皇嗣,分?明證據(jù)確鑿,可是中間偏偏闖出來一個素音姑姑。 只代傳了寧婕妤一道似是而非的令,便將?盧月婉中途帶走,美其名曰“聽?訓”,實則是為彼時幾乎要認罪的盧側妃辟出了一條生路。 倘若當初趙家沒有?覆滅,依著整個郡的軍馬糧餉,只怕這江山已然改朝換代,換了姓趙的皇帝。 寧婕妤也不會?落得一力逃亡的地步,以她的身份,自?然是千嬌百寵、萬人之上的嫡公主。 若真是如此,今日?費了好大力氣請來的世家貴婦,又有?幾個是真的有?資格能夠與她見上一面的呢? 秦姝意沉思片刻,佯裝無奈開口道:“請娘娘寬宥,我這邊實在是脫不開身,想來娘娘一向?與人為善,自?是能知曉我的難處的?!?/br> 素音見她死活不松口,眉梢也帶了恨鐵不成鋼的怒氣,語調(diào)不善。 “秦夫人也應了我家娘娘的邀,去了漪蘭殿,怎么?世子妃如今連自?己的生身母親也不關心么?” 第87章 聞言, 秦姝意的眸光驟然一沉,原本放松地?垂在身側的蔥白?手指也不自覺地?攥緊。 但?面上的神情卻不能有絲毫慌亂,更不能被眼前的人看出破綻, 是以她仍扯著笑,轉身看向身后勝券在握的女?人。 “素音姑姑說的這是什么話?既然家母也應邀前去, 我這做女?兒的又怎好再?做推辭呢?” 素音聽她果然松口?, 眉眼也舒展開,語帶欣慰, “正是此理?!?/br> 原以為這位世子妃同其他人并無不同,只?要隨口?編個由頭,總能將人順順利利地?帶過去。 誰料她竟軟硬不吃, 只?如一團叫人摸不清握不住的水,圓滑的緊。 若不是自己以秦夫人作筏子,只?怕這人還打算四兩撥千斤地?把她頂回去。 時不可待, 素音面上的笑意又深了些?, 可那催促的模樣卻遮掩不住。 她伸手道:“世子妃, 請吧。” 秦姝意卻沒動,面色從容, 意味深長地?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就這樣靜了片刻, 素音先耐不住, 唯恐是這世子妃又改了主意, 遂匆忙問道:“世子妃可是覺得還有哪里不妥?” 少女?含笑搖頭, 眉目間?卻恰到好處地?露出幾分惆悵, 半感嘆半埋怨。 “我還沒正式拜見過寧娘娘,如今也算是初次請安, 姝意是晚輩,于情于理都該給娘娘備上一份禮的。” 素音微怔, 倒沒想到是這一出,正要婉拒,面前的姑娘又脆生生開口?。 “若是空手前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國公府沒有禮數(shù)尊卑之?別?勞姑姑在正廳略等一等,姝意去去就回?!?/br> 秦姝意說罷,還安撫性地?拍了拍女?人的手背,來去如風,笑盈盈地?轉身離開了。 素音看著少女?急匆匆的背影,干脆坐在了身后的圈椅中,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方才說了那么久,她也實在口?干。 至于這個世子妃,也只?是一個心無城府的小丫頭罷了,就算給她一個時辰,諒她也翻不出什么風浪。 何?況還有秦夫人吊著她,烏鴉反哺、舔犢情深,不怕她逃。 只?是素音心中篤定的同時,還升起一分疑惑。 三殿下是多么雄才大略、龍章鳳姿的人物,怎么會偏偏喜歡上這樣一個萬事不通、單純木訥的女?子? 難道是圖那張臉? —— 秦姝意出了正廳,將在角房候著的春桃喊了過來。 然主仆二人一路無言,回了竹清閣,也沒有進臥房,而是轉了個方向,去了一邊的書房。 進屋后,由著春桃在一旁研墨,秦姝意平鋪宣紙,飽蘸墨汁,匆匆寫著。 寫到最后的署名處,她卻罕見地?愣了愣,思?索一瞬還是落了自己的姓名,又拿過書架上的印章蓋好。 寫完后,少女?輕輕吐氣,吹干紙上的墨汁,又迅速掃了一眼,沒挑出錯,這才鄭重地?把紙塞到了春桃遞過來的信封里。 秦姝意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發(fā)麻的手腕,將封好的信重新遞給春桃。 春桃卻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張信,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忙問道:“小姐?” 少女?臉上的笑意清淺,親自捉著她的手將信握在掌中。 “事關生死?,我不敢交付給旁人?!?/br> “什么生死??”春桃一愣,臉上浮現(xiàn)出焦急的神色。 “小姐,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們等世子醒了再?一起想辦法不行么?再?不濟還有老?爺和大公子啊。” 秦姝意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事發(fā)突然,哪會給人一直留后路呢? 這世間?的小偷在偷盜之?前,難道還會告訴別人自己要開始偷人東西了嗎?反賊在造反之?前,也不會大張旗鼓地?標榜自己要謀反。 如今她們就陷在了這樣的處境,無處可退,唯有主動走入彀中,放松布局者的警惕心,或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但?在入彀之?前,她也要先找一個能夠從外面砸碎這彀的鐵錘。 “別急,我暫且不會有事?!鼻劓獾纳ひ魷睾停币曋媲懊碱^緊皺的侍女?。 她的目光又落在那封信上,認真地?囑咐道:“等成均回府,你就把這封信交給他,叮囑他務必要加急送到北狄六王子處?!?/br> 春桃急得幾乎要掉淚,下意識道:“奴婢不要留在府里,奴婢要跟著小姐?!?/br> “傻丫頭,”秦姝意哭笑不得,無奈地?揉了揉她的兩團發(fā)髻,“你以為這次能跟著我入宮么?” 話音一頓,她的目光發(fā)散,又搖頭道:“倘若不出意外,你就算跟著我也是被扣在宮外的份。不止是你,這次帶去的家仆侍女?皆是如此?!?/br> 寧婕妤來者不善,自然巴不得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去漪蘭殿,怎么可能會允許她的心腹侍女?跟著一同入宮? 是以不管找上多么荒唐的理由,她都會把人攔在宮外,既然如此,秦姝意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 “可,可是......”春桃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聽完自家小姐的話,面露猶疑。 秦姝意又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篤定道:“好啦,沒什么可是的,你家小姐可是有四海八荒的大羅神仙護著呢,這樣的魑魅魍魎還奈何?不了人。” 她心意已定,無論是誰都動搖不得。 春桃自小跟在她身邊侍候,自然明白?小姐的脾氣性情,當下就算再?想阻撓,也是悶悶地?堵在嘴里說不出來,末了只?能將那封信小心翼翼地?塞到袖中。 看見春桃聽話,秦姝意這才松了口?氣,但?她腦中的弦卻并沒有分毫放松。 北狄使團此次來訪,在大周待了十日左右,兩方對新達成的開放邊境、互通商貿(mào)這一協(xié)約俱是心滿意足。 開朝以來,除了開國的太/祖皇帝,下面的幾代帝王幾乎都飽受邊疆戰(zhàn)亂的紛擾,如今高宗身體情況雖不見好,卻在生前完成了和北狄的和解。 千秋未有今日之?盛況,這是一樁實打?qū)嵉墓?,是以龍心大悅,此次在北狄使團返行前又賞賜了無數(shù)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 帶著幾車的東西,當下也不用急著趕路,估摸著他們的腳程,北狄使團此時應當歇在淮揚一帶。 成均去送信,一來一回,若是百里昀夠快,最遲三日應該能到京城。 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秦姝意走出書房,又看向關著門?的臥房,頓足片刻,終究還是推開了門?。 依舊是輕車熟路的動作,她輕輕上前試了試青年的體溫,興許是這幾日照料得當,原本高熱的體溫現(xiàn)在已經(jīng)降了不少,呼吸也平穩(wěn)。 少女?端詳著他,由衷感嘆這人的骨rou得宜。 青年纖長濃密的睫毛在日光的照耀下宛如透明的蝶翼,鼻梁高挺,伸手上去能清晰地?感知到他挺直的鼻骨,薄唇彷佛院中開得正盛的桃花花瓣。 面色雖有些?蒼白?,卻為他平添了幾分脆弱的美?感。 秦姝意側了側身,直視著窗外的日光,正午時分,日頭最烈,照得她眼眶發(fā)酸。 少女?伸手遮在眼前,復又閉上雙眸,轉過身子?! ∷兆∏嗄臧卜旁谝粋鹊淖笫郑菩南噘N,而后微微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貼上他微白?的唇。 落下綿長而清淺的一吻。 秦姝意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腦海中卻一片空白?,眼角垂下一滴淚,直直地?墜在青年柔軟如綢緞的黑發(fā)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