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紈绔世子聯(lián)手后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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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卻忽略了那致命的一點?,蕭承豫的兵根本沒有聚集在一處,他的親衛(wèi)是當(dāng)初趙家的舊部。 她首先?要?除的,是蕭承豫;至于寧婕妤和趙姨娘,先?斷其臂,自然再?無?反抗之力。 這幾日卻昏了腦袋,只擔(dān)心著昏迷的裴景琛,卻忽略了驀然安靜下來的穆王。 “我問你,虎符呢?”少女從腰間抽出一把鑲著玉石的短刀,眼底的紅血絲漸漸上?移。 趙永瞥了一眼她的刀,輕嗤道:“你想殺了我?哈哈,我求之不得啊世子妃!” 心頭嗜血的沖動愈發(fā)濃烈,她只覺得眼前的人笑得令人作嘔,刀尖正要?往前刺去時,卻被人憑空攔住。 秦大公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到她身邊,及時攔下了這一刀,只輕輕搖了搖頭。 刀尖頓在半空,趙永閉了眼睛,想象中?的痛苦卻沒有涌上?來,睜眼時對?上?的卻是一雙略顯血色的桃花眼。 “想必趙老板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朝已經(jīng)與北狄化干戈為玉帛,兩方亦有結(jié)成秦晉之好的意愿。” 少女的桃花眼眨了眨,眼眶卻有些疼,接著往下說,情緒卻穩(wěn)定了許多。 “趙老板不妨猜一猜,趙家殘余的那些叛軍舊部,同在西北戍邊多年的二十萬將?士相比,誰的勝算更大一些?” 趙永聞言,眸中?果然閃過一絲驚懼。 秦姝意見他不欲說出虎符和趙氏殘部的情況,也不再?糾纏,轉(zhuǎn)身離開。 關(guān)上?門時卻依舊面容沉靜,仿佛方才想要?拿刀殺人斃命的不是她,只淡淡地叮囑道:“守好里面的人,別?讓他死了。” 兩個侍衛(wèi)并未多問,俱拱手應(yīng)是。 待走出后院,少女這才脫了力,靠著身邊的秦淵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眉眼郁氣叢生。 即將?上?值的大理寺卿同自己的meimei審了兩個人,又?旁聽了一個接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眼下心中?也如一盤明?鏡,慢慢想通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只是想到這樣駭人聽聞的消息居然是自己的meimei和妹夫一手查探,他還是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 更罔論他們從揚州返京時還遭遇了好幾波刺殺,每一步都宛如踩在刀尖上?。 “meimei,世子究竟是為何昏迷?”秦淵想通這一切,不由得閃過許多不好的猜測,唯恐這位妹夫是遭人暗算。 秦姝意嗓音微啞,“憂思過慮?!?/br> 秦淵攙扶她的手一頓,卻沒有追問。經(jīng)今日之事,他已然明?白,于對?陰謀詭計的敏銳度上?,他不如meimei和世子。 現(xiàn)?在meimei不說,想必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作為兄長,他只需要?把她交代的做好就?足夠了。 二人來時還是清晨,此時雨勢雖漸小,卻仍舊淅淅瀝瀝地落下來,日光掩在云層之后,看不清時辰。 秦姝意渾身無?力,喉嚨腥甜,卻還是強(qiáng)吊著一口氣催促道:“哥哥,我們得快回去?!?/br> 秦淵知道她是擔(dān)心剛才說起的虎符一事,他明?白她的顧慮,腳步也加快許多?! ∑毯?,二人來到山寺門口,果然看見了還停在原地的馬車。 車夫見自家公子還攙扶著大小姐,心中?亦是一急,連忙套起馬車,轉(zhuǎn)向來時的路。 秦姝意坐在馬車上?,幕籬早已淋濕,她靠在身后的車壁上?,此刻卻顧不了許多,只不住催促。 “趕快下山,回國公府。” 不能再?有任何耽擱,有了虎符就?有了可以?自由調(diào)遣的兵,現(xiàn)?在裴景琛尚且留在府中?昏迷不醒,她心頭不妙的預(yù)感卻愈演愈烈。 喉嚨中?的腥甜幾乎涌上?來,秦姝意勉強(qiáng)壓制著嘔血的沖動,只覺得渾身發(fā)冷。 秦淵見她心緒不寧,甚是怪異,正要?安慰勸導(dǎo)幾句,馬車卻猛然停了下來。 車內(nèi)兩人皆踉蹌一下,幾乎撞在堅硬冰冷的車壁上?,隨后聽見車外響起一道聲音。 “秦姑娘,還不下車嗎?” 第84章 馬車沒動?, 秦姝意眸光一沉,又聽見外面?馬匹不耐的嘶鳴,男子的聲音復(fù)又響起。 “本?王等了秦姑娘許久, 如今才得?了這樣一個與姑娘敘話的機(jī)會,秦姑娘對本?王或許有?許多誤會, 說開了對你、對我都好, 不是么?” “嘭”的一聲,是重物落地的聲響。 車夫被?人一鞭卷落在地, 痛的驚呼一聲,馬匹也受了驚,前蹄一撅, 哼哧聲更響。 秦淵聽到外面?亂糟糟的聲響,心中亦是焦急萬分,正要出去時卻?被?身后的少女拉住胳膊。 “哥哥, 藏好供詞?!鼻劓馍钗豢跉? 又道:“哥哥, 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能食言?!?/br> 蕭承豫已經(jīng)?將話說得?清清楚楚, 此?番根本?上就是沖著她來的, 兄長的名字已經(jīng)?入了吏部, 他不會為難未來的大?理寺少卿。 若是鬧得?無法收場, 引起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惹怒高宗, 他這輩子都將與皇位無緣。 秦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也清楚手中供詞的重要, 卻?也實在擔(dān)心秦姝意。 當(dāng)初蕭承豫想?要求娶meimei的事情,他也知道來龍去脈, 雖然表面?上是裴世子先一步求了賜婚的圣旨,可他們秦府本?身不愿意同他結(jié)親亦是事實。 這也是當(dāng)眾駁了他的面?子,若他今日蓄意尋釁滋恨...... 沒等秦大?公子開口勸導(dǎo),蕭承豫的聲音卻?似乎又進(jìn)?一步。 “秦姑娘是不愿意見本?王嗎?” 應(yīng)聲而起的是長鞭落在皮rou之上的聲響,被?挾持的車夫脊背上被?打出一道長長的血痕,卻?仍咬著牙沒有?吭聲。 馬車內(nèi)的二人對視一眼,秦淵還是一臉不忍地讓開了路。 “住手!”少女的聲音微啞,撩開車簾,跳下馬車看著不遠(yuǎn)處的男子。 雨勢未停,秦姝意下來得?急,連幕籬也沒戴,就這樣站在泥濘的山路上。 在她之后跳下車的秦淵見狀上前,連忙將一旁的車夫攙起來。 蕭承豫將這一切收在眼底,卻?沒打斷他,任由秦大?公子將人扶到馬車上。 等兄長和秦家的車夫上車后,少女這才勉強(qiáng)撐出一抹冷淡的笑,“王爺想?要見我,給國?公府遞個帖子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旁人見了,會以為王爺是奉旨抓人下獄的?!庇曛轫樦念~發(fā)落下,幸而雨勢不大?,少女算不上狼狽不堪。 蕭承豫撐著傘端坐在馬上,一副俯視的姿態(tài)。 聞言他也輕笑道:“時近半旬,國?公府上下卻?圍得?鐵桶一般,本?王倒是想?走明路,可惜有?心無力,秦姑娘不想?給本?王這個機(jī)會?!?/br> 秦姝意聽他說完,只覺得?諷刺。 他端坐高頭大?馬,身上未曾沾染一絲一毫的雨珠,這樣高高在上的虛偽模樣,她不自覺地想?到前世自己去求情時的場景。 是比現(xiàn)在還要猛烈的瓢潑大?雨,她身為正室王妃,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承乾宮前長跪不起。 可是最后等到的,卻?是自己被?打入冷宮、閉門?思過的消息。 正在二人對峙之時,秦大?公子重新下車,朝著不遠(yuǎn)處的蕭承豫拱手道:“風(fēng)雨交加,王爺若是有?事,不妨回京之后再說也不遲?!?/br> 蕭承豫半抬高傘,彷佛才回過神現(xiàn)在還在下雨,看著面?前倔強(qiáng)的少女,心中一凜。 他翻身下馬,撐著傘上前,正要給秦姝意遮雨時卻?被?她后退兩步避開。 “看來王爺也沒什么要說的,那?我們就不在這兒逗留了。” 蕭承豫看見她著急躲閃的動?作,卻?愈發(fā)不悅。 想?到這幾日愈發(fā)真切的夢境,他屢屢產(chǎn)生恍惚之感,再聯(lián)想?到少女對自己奇怪的表現(xiàn),心中不由得?閃過種種猜測。 她寧愿站在雨里淋著,也不肯站過來。 正像夢中的她,寧愿死在火場里,尸骨無存,也不肯向他走來。 “秦姑娘今日來此?,是上香拜佛的嗎?”蕭承豫伸手?jǐn)r住她。 秦姝意轉(zhuǎn)眸看向那?張熟悉的臉,“自然?!?/br> “是為了那?個臥病在床、不知生死的恒國?公世子?”男子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語調(diào)卻?稱不上客氣,“你就那?么喜歡他?” 秦姝意卻?只是冷笑一聲,彷佛聽到個笑話。 “我為自己的夫君祈福,又與王爺有?何干?我同世子是御賜的姻緣,鳳冠霞帔、十里紅妝,夫君待我體貼入微,我自然心悅他。” 蕭承豫聽她說完,卻?疑惑道:“你真的喜歡一個廢物么?” 沒等人回答,他又上前一步,低聲追問,“你寧肯喜歡他,也不肯看本?王一眼嗎?” 秦姝意看著向自己靠近的人,愈發(fā)覺得?奇怪,冷笑道:“王爺這是何意?我早就說過自己命薄福淺,不敢高攀。” “可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姝兒?!蹦凶拥穆曇魩е虉?zhí),不肯相信她說的話。 “你會喚本?王三郎,你會等在門?口,你......”他的話音一頓,壓低了聲音,“我們還有?一個孩子,你自然是愛我的?!?/br> 秦姝意聽他魔怔般重復(fù)著那?些她不想?要回憶的過往,不由得?一怔,然而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 眼前的蕭承豫,只怕都想?起來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維持那?所謂的表面?和平。 “你屠我滿門?,我卻?還要義?無反顧地深愛著你?王爺莫不是宿醉一夜,現(xiàn)在說的醉話么?” 兩人站在一邊,卻?是劍拔弩張的情形。 蕭承豫思索片刻,只解釋道:“那?都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本?王,本?王不會害你。” “對,你沒有?害我。”秦姝意不想?再聽他那?些虛偽的話,徑自打斷。 “你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有?苦衷,可轉(zhuǎn)手卻?殺了我的父兄,將我身邊的侍女貶到掖庭。” 少女的音調(diào)平緩,眸中卻?閃過一絲冷意,“蕭承豫,我替曾經(jīng)?的自己惡心?!?/br> 過去的禍?zhǔn)乱讶会劤?,就算現(xiàn)在有?了悔過之心又能如何?遲來的深情向來廉價。 當(dāng)初喜歡過嗎?或許有?。但經(jīng)?歷這么多次的失望,一顆心早就冷了下來。 她見到了真心,又怎么會被?眼前人的花言巧語所迷惑? 蕭承豫見她不為所動?,眉頭緊皺,向她逼近,“惡心?所以寧愿選擇那?樣一個沉迷于賞歌聽曲的紈绔,也不想?給本?王一個重新補(bǔ)過的機(jī)會嗎?” 秦姝意突然覺得?自己低估了蕭承豫的無恥程度,喉嚨里的血味竟被?嘔吐的沖動?壓住,她對眼前的人又有?了一個更新的認(rèn)識。 那?就是人的無恥,可以一再降低。 “我夫君不是廢物,他比你有?擔(dān)當(dāng)?!鄙倥恼Z調(diào)堅定,下意識地偏向裴景琛。 蕭承豫緊皺的眉頭卻?倏然舒展,彷佛秦姝意剛才斥責(zé)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