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不駐[雙重生]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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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蓮子、煙如的,干脆通通殺掉好了?。 不過最可笑的不還是自己么。 …… “殿下,殿下——”關(guān)理輕聲呼喚著沉睡中的朱炯,小心?翼翼,生怕觸了?他霉頭。 因為朱炯此刻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嚇人?,雙拳緊握,青筋鼓起,嘴里還呢喃著“朕不準”,這?個字眼嚇得關(guān)理瑟瑟發(fā)抖。 猛然間,朱炯睜開眼睛,緩了?片刻他坐起身。自己竟然又做了?許多夢,到底在夢些什么呢? 他嘴唇呢喃微動,回憶起了?他剛剛在說的話——“朕不準”。 他心?底一片驚濤駭浪,難道他做夢夢到自己已經(jīng)當皇帝了??這?個不準又是什么……他在不準什么? 他眼神銳利緊鎖住關(guān)理的臉,冷冷地質(zhì)問:“你聽到什么了??” 關(guān)理把頭埋得很低,“奴婢什么也沒有聽到?!?/br> 朱炯心?底像埋了?一團火似的,當他大步走?到院子里,正在掃地的四個婢女?看到他的臉色嚇得立刻退后?一步,低頭行禮,暗自祈禱他不要看到自己。 八寶從屋里出?來,看到這?一幕慌忙跑上前來,“殿下,您怎么連一件衣裳也不批就出?來了?,早上有露水,您這?樣會著涼的?!?/br> 朱炯佇立片刻,一言不發(fā)默默回到了?屋內(nèi),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生什么氣,那種從心?底深處散發(fā)出?來的急迫之感到底是為了?什么,他只是覺得很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將?要發(fā)生一般。 八寶親自上前伺候他穿衣,動作輕巧。 他一邊幫朱炯身上的袍服系上繩結(jié)一邊低聲說:“今日?早晨奴婢去?廚房的時候剛好遇上了?阿巒那里的春草,就和?她聊了?幾句,春草說昨日?阿巒回來的時候心?情很好,還帶了?許多禮物??!?/br> “禮物??”朱炯問,“什么禮物??!?/br> “聽說是一盆花,還有幾瓶酒,都是李俊的長輩親手準備的,李家是做釀酒生意的?!?/br> 朱炯說:“你與孤說這?些做什么,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孤不想知道,而且任他李俊打什么主意,阿巒現(xiàn)在也是代王府的人?。” 八寶說:“奴婢只是隨意地說說閑話罷了??!?/br> 這?邊說到謝巒枝身上,朱炯猛然發(fā)現(xiàn)屋子內(nèi)少了?什么,“阿巒呢?” 他沉聲對旁邊的關(guān)宜道:“你現(xiàn)在就去?找她,孤準了?她昨天的假,沒有說今天也讓她告假!” 謝巒枝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朱炯的這?句話,嚇一跳,朱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嚴厲又計較的性子了?? 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他上輩子就是這?樣的,對臣工們要求很高,有時候甚至能用苛刻來形容,這?輩子她已經(jīng)不是皇帝的救命恩人?了?,而是一個普通的婢女?,他這?樣嚴格對待她才是正常的。 想通了?這?個關(guān)節(jié),原本那一點不平之氣也消散了?,她連忙走?進去?示意自己已經(jīng)到崗了?,“殿下,奴婢已經(jīng)來了?,您誤會了?,奴婢怎么可能擅自就丟下該干的事情出?門玩呢。” 謝巒枝本來想今日?就和?朱炯提一提燈會時要告假出?門的事情,看現(xiàn)下這?場面?立刻決定先緩一緩,過幾天朱炯心?情好的時候再?說。 朱炯看見她這?樣謹小慎微的樣子又是一堵,忍不住想: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有些過了?? 他放緩語氣,似乎是解釋一般,慢慢說道:“孤找你,是因為今日?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做?!?/br> 謝巒枝滿臉認真?地聆聽。 “像——孤的書房需要重新打掃,你把那些書全部拿出?來曬一曬,再?有就是你之前提過想要列一個總綱,將?這?些年孤的手記文?章全部重新整理羅列,方便查找,這?個想法很好,今天就開始做吧?!?/br> 謝巒枝點點頭,“奴婢明白了?,殿下放心?,一定會給你辦好?!?/br> “嗯,孤相信你能辦好。”朱炯應了?一聲,隨后?便一臉淡然地往前廳去?準備用飯。 八寶落后?一步,走?到謝巒枝身邊,壓低了?聲音笑問:“聽春草說你昨日?得了?兩瓶極好的桃子酒?” 謝巒枝說:“是的,李俊家的金水堂是賣酒的,是他祖父所贈。” 八寶:“不知我能不能厚臉皮討一些,我對這?酒也好奇得緊,想嘗一嘗到底是什么味道,金水堂東家私藏的酒,定然比外頭的要更好。” 八寶想要試探一下阿巒,看下她是什么反應,若她與那李俊有情,定然舍不得將?酒相贈。 謝巒枝沒想到那么多,她對酒本就沒有特別的追求,聽八寶難得求一次自己,很爽快就應下,“行,不過最多只能給你一瓶,畢竟是老人?家一片心?意,不能全給你。” “一瓶夠了?,一瓶夠了??!卑藢毿呛堑卣f。 “不過八寶公公,昨天我不在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總覺得殿下他——似乎心?情不太好?!敝x巒枝問,“你指點指點?” 八寶口吻隨意:“沒什么,一點公事煩心?而已?!?/br> 不管是因為確實對阿巒無意還是因為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既然主子現(xiàn)在不戳破,決定一如既往,他八寶自然不能代勞。 第52章 孤保證 這日午后, 代王府的馬車停在了泌陽侯府門口,朱炯帶著?謝巒枝低調(diào)地上門了。 自從那日宴會得了他?的保證之后,泌陽候時不時就問他何時才到泌陽侯府來玩, 今日剛好有些空閑,朱炯便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走一走。 謝巒枝知道消息的時候有些詫異,“為何不帶關(guān)?理?和關(guān)?宜?” 朱炯斜她?一眼,“哪里有為什么, 讓你?伺候還不樂意么?關(guān)理關(guān)宜不是讓你?躲懶的?!?/br> 謝巒枝不敢再亂說話了。 到了泌陽侯府,泌陽侯引他?去了花廳, 兩人相對而坐,這里四面通透, 翠綠環(huán)繞, 景色十分優(yōu)美動人。 訓練有素的侍女很快悄無聲息地送上茶水點心, 又捧上熱帕子?給朱炯擦手, 并沒有什么需要謝巒枝幫忙做的, 她?只需要乖乖站在朱炯身?后當擺設就好。 泌陽候笑?瞇瞇地打量他?:“終于來了,上次宴會人太多了,都沒有好好看看你?, 也沒怎么說上話, 今天?沒有外人, 終于可以好好與你?坐一坐了?!?/br> “最近事務繁忙所以遲了些,應該早些來探望舅舅的?!?/br> “沒事沒事, 你?正事要緊?!?/br> 兩人緊接著?閑聊了幾?句家常和朝中的事情?。 聊得差不多了,朱炯不急不緩抿了一口茶水,沉穩(wěn)道:“不知舅母呢?” “她?帶孩子?們出去玩了?!?/br> “可我聽說……是回了娘家。” 泌陽候臉色一僵, “這個你?怎么會知道。” “全京城都傳遍了,說是舅父你?新納了一個美人, 與舅母生出爭執(zhí),所以舅母歸家去了?!?/br> “沒那么嚴重,就是拌了幾?句嘴而已。”泌陽候死撐著?說,“那些人亂傳,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過兩天?就好了?!?/br> “從前母后在的時候就十分掛念舅舅你?,我還小的時候,就常聽她?和身?邊人說不指望你?有大作為,只希望舅舅日后能家庭和美日子?順遂?!?/br> 提起先皇后,泌陽候底氣有些不足,“jiejie她?……我讓她?失望了?!?/br> “母后從來不會生你?的氣?!敝炀计降仃愂鲋?,“不過舅舅,舅母畢竟是正經(jīng)泌陽候夫人,你?不該讓她?失了面子?的,對你?自己也不好,你?還是去哄一哄她?為好,而且這些年你?府上庶出的子?女也有好幾?個,舅母都是一視同?仁盡職盡責,所以她?定然不僅僅是因為你?納美人這種事情?發(fā)?作?!?/br> “盈盈她?是和離的,前頭夫家一直在糾纏?!泵陉柡罡吐曊f出實?情?,“你?舅母擔心給侯府惹麻煩,不過我覺得她?太杞人憂天?了,沒那么嚴重。” 他?突然又想起什么,鼓足勇氣話鋒一轉(zhuǎn),“而且我可是你?舅舅,好歹是你?長輩,就算你?現(xiàn)在是王爺了,哪有晚輩訓長輩的道理?,你?一個沒碰過女人的,男女之間的事情?你?不懂,我比你?有經(jīng)驗,只要我出馬,隨便哄一哄,你?舅母她?就會回來了?!?/br> 朱炯不置可否。 “說起來——你?的婚事是不是該考慮了,陛下可有提?” 朱炯說:“成貴妃那邊應該希望我越晚成婚越好,二皇子?畢竟年紀還小,我若是成婚生子?,她?的勝算更?小,所以她?肯定會想辦法從旁拖延。” “那就這樣坐以待斃?”泌陽候生氣了,“別的不管,你?的婚事我身?為你?舅舅總能插上話吧,拖著?不讓你?成婚是什么意思?不行,我得去找陛下?!?/br> 朱炯說:“不要去。” “為何?” 朱炯冷淡地說:“現(xiàn)在沒興趣,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這又不耽誤?!?/br> 朱炯斬釘截鐵道:“總之我說不必就不必,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泌陽候喪氣道:“好吧,你?說不要就不要,反正我的話一直沒人聽,家里沒人聽我的,外甥更?不聽我的。” 不過很快他?就重新打起精神來,“泌陽侯府你?是第?一次來吧?要不要去看看你?母親住的地方?jiejie的院子?我一直留著?的,沒有動過,和當年一模一樣?!?/br> 朱炯的神情?微微一頓,“好?!?/br> 先皇后是上一任泌陽候的嫡長女,家中就她?和弟弟兩個孩子?,因此十分受重視,所住的院子?也是泌陽侯府內(nèi)最精致景色最漂亮的一間,名為“停香榭”。 院子?內(nèi)沿墻根種著?一排梨花樹,空地上還擺著?一架秋千,秋千上綁的彩色錦緞因為時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褪色,但還是可以窺見當年鮮妍亮眼的色彩,可以想像,當梨花盛開的時候,少女打著?秋千,五彩緞帶隨風飄舞,會是何等明媚又鮮活的場面。 泌陽候有些傷感地環(huán)繞著?院子?內(nèi),“jiejie以前打秋千打得可好了,我不敢玩,都是她?抱著?我?guī)乙黄鹜?。?/br> 他?從懷里掏出鑰匙,走上前幾?步打開房門上掛的鎖,“jiejie出嫁以后,父親就把這里鎖起來了,東西全都留著?,和jiejie出嫁的時候一模一樣?!?/br> 朱炯走到他?身?側(cè),推開門,獨自踏步而入,他?背對著?泌陽候和謝巒枝站在門口,看著?屋子?內(nèi)的景象——妝臺、架子?床、花架、書桌……這些東西都安靜地在原地擺著?,仿佛從來沒有過變化,主人一會便會回來了。 半晌,朱炯說:“我想一個人呆會?!彼?沒有回頭,看不清表情?。 泌陽候連忙說:“好,我們先出去,你?一個人看看,不打擾你??!?/br> 謝巒枝也屈膝道:“奴婢告退?!彼?知道,這時候朱炯大概只想自己一個人靜靜呆著?,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泌陽候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目有憂色,直到走出停香榭,他?仿佛才注意到身?邊的謝巒枝。 “是阿巒是吧?”他?親切地問,“又見面了?!?/br> “回侯爺,正是?!?/br> 他?夸獎道:“你?能在炯兒身?邊跟這么久,定然是個穩(wěn)重能干的,這些年辛苦你?了。” “是奴婢應盡之職,談不上辛苦?!敝x巒枝客氣地說,“不敢當侯爺?shù)目洫?。?/br> “不要謙虛了,他?的脾氣我還不知道?!泵陉柡蛘f,“炯兒一時半會也出不來,不如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讓人給你?準備些吃食,等炯兒出來了再去叫你?。” 謝巒枝感激一笑?:“好,多謝侯爺?!?/br> 上輩子?提起泌陽候,大多數(shù)人的評價都是“和善”“純良”,是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好人,上輩子?謝巒枝沒有體會到,這輩子?算是明白為什么他?風評不錯了,畢竟他?此刻對著?自己這樣一個婢女也如此體貼周到。 不過……也難怪上輩子?朱炯從來不把正經(jīng)事交給這個舅父了,從來沒想過培養(yǎng)他?當幫手,只讓他?安享富貴,畢竟他?這樣的性子?去到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朝堂中,幫不上忙不說恐怕會被人生吞活剝了。 侯府的婢女帶謝巒枝去了一間小巧的茶室休息,又給她?送上各色精美的點心,謝巒枝一邊賞景一邊休息,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才等到朱炯出來了,正在找她?準備回府的消息。 回去的馬車上,朱炯靠在車壁上坐著?,手里拿了一個已經(jīng)掉色的香囊,香囊做工精致,是用藕色的綢緞做的,上面繡著?精致的梨花圖案。 朱炯沉默不語,盯著?手里的這個香囊似乎在想什么,從表情?上看不出他?的情?緒。 謝巒枝猜測,這定然是他?剛剛從先皇后的院子?里拿的,她?也不敢多問,只安靜地在他?左手邊坐著?。 突然,朱炯把香囊遞到謝巒枝面前,“你?知道這是什么味道么?你?是女子?,應當比孤懂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