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養(yǎng)崽日常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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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日后他還會不會來,不過她已經(jīng)決定不再入京,先前他曾許諾過的話,只當是浮云罷了,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他還愿不愿意?繼續(xù)幫她找兩?位兄長? 這日之后她便投入到新鋪子的籌備中去,陸少淮幫她引薦了一位經(jīng)商之才,陸家的產(chǎn)業(yè)中的商鋪大都交由他經(jīng)營,他姓邱,年紀不大,卻是個經(jīng)驗老道之人。 褚瑤按照丁大哥給的配方,熬制了湯底,布滿一桌子菜請他品鑒,對方也覺得?這樣新奇的吃法很是不錯,眼下正值寒冬,與熱湯正相?宜,屆時推出?去定然會十分受人歡迎。 于是一拍即合,對方看在陸少淮的面子上?,每月只要二十兩?的薪水,并且要求從店鋪裝飾、器皿桌椅、食材選購、幫傭選用以及菜品的訂價等方方面面,都要由他來決定。 言下之意?,褚瑤只負責出?錢就好了。 為此褚瑤并無異議,只是配方須得?保密,湯底的熬制須得?她自己來或是找信得?過的人。 那位邱老板自也沒什么意?見。 如此褚瑤將將自己手里那個宅子抵了出?去,借來一千多兩?來籌備新鋪子。 邱老板說新鋪面太小,張羅不開?,褚瑤二話不說,拿出?五百兩?買下了相?鄰的兩?個鋪子。 母親和秋荷她們都覺得?此事風險太大,萬一做不起來,怕是銀子都打了水漂,宅子也沒了。 褚瑤說不怕,若這次真的不成,大不了再搬回老家住,總歸不會流離失所?。 期間?裴湛時不時派人過來送東西,有時是尚衣局給她做的冬衣,有時是宮中所?用的金絲炭,有時是白晃晃的銀子…… 大抵是在告訴她,他還惦記著她。 這一日京城那邊來了人,是阿圓帶著東宮的兩?名?侍衛(wèi)找了過來,說是太子殿下想?請她回去,鳴哥兒很想?她。 褚瑤硬下心腸,說不回去了,并親自寫了一封信解釋緣由,讓阿圓轉(zhuǎn)交給裴湛。 信上?說她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暫時不能離開?綏州,若是新鋪子真的經(jīng)營起來了,歡迎他隨時來品鑒。至于鳴哥兒,希望他悉心栽培,早日為他尋一個賢良淑惠的母妃,叫他不再經(jīng)受母子分離之痛…… 東宮。 阿圓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褚瑤寫的那封信呈給了裴湛。 原本便因為他們沒能帶回褚娘子而面色冷峭的太子殿下,在看過信之后,狠狠地冷笑?了一聲。 四周倏然噤聲,只聽見那只白皙修長的手將信紙用力揉捏的聲音。 “除了信,她可有說別的?”他目光森冷,看向阿圓。 阿圓被?那目光懾得?差點魂飛魄散,惶恐回道:“沒,褚娘子沒說別的……” “可曾問詢過鳴哥兒?” “沒……” 連鳴哥兒都沒過問,更不會過問他了吧。 “她身邊可有別的男人?” 阿圓嚇得?像個小鵪鶉,老老實實答道:“有幾個……” 幾個? “是誰?” “洪大哥,一位姓邱的老板,還有一位帶面具的郎君……” 陸少淮? 陸少淮怎么在她身邊? 陸少淮,你怎么敢? 阿圓見太子殿下神色駭人,大氣都不敢出?,偏這時永和宮那邊來了人,說是今日安康郡主去永和宮請安了,皇后娘娘與她相?談甚歡,讓裴湛也去永和宮見見她。 安康郡主,便是靖南王的孫女。 靖南王帶她來給太后祝壽,壽宴之上?,陛下封她做了郡主,太后拉著她的手賜了她“安康”二字,自這之后,宮里除了惠仁公主,又多了一位安康郡主。 壽宴那日裴湛帶著鳴哥兒一起去過去的,自宴席開?始時的獻禮賀壽至最后的開?懷暢飲,他全程只顧著低頭照顧自己的兒子,未曾看過安康郡主一眼,是以那日靖南王神情?微妙,皇帝便也沒有立即賜婚。 壽宴結(jié)束之后,靖南王只待了幾日便離開?了,倒是將安康郡主留了下來,說是她多年流落在外,自幼未曾受到好的教導,希望她能留在宮里與惠仁公主一起入文思閣學習。 皇帝自是不會拒絕,也知對方留下安康郡主的用意?,一是為了聯(lián)姻,二來也是留了一個軟肋在京城,讓皇帝明?白他的忠心。 皇后與俞貴妃都想?將安康郡主安置在自己的宮苑中,俞貴妃是二皇子裴瑞的生母,裴瑞在壽宴之上?對靖南王和安康郡主便諸多獻殷勤,俞貴妃自是想?為兒子多爭取機會。 兩?人爭執(zhí)了幾句,皇帝心情?不愉,便讓安康郡住暫時住進了太后的福寧宮。 聽聞這些時日裴瑞去福寧宮請安的次數(shù)比之前都頻繁,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他這邊除了忙于公務便是忙于照顧鳴哥兒,自安康郡主住進宮里后,除卻在路上?偶遇過一次,便再也沒見過了。 那一日惠仁還曾來東宮找他,說是在文思閣與安康郡主一起上?課時,安康郡主問詢過她關(guān)于鳴哥兒的事兒,問起鳴哥兒的母親,以及鳴哥兒的父親,這位東宮的太子殿下是什么樣的人? 惠仁嬉笑?道:“二皇兄上?趕著她,她反而不喜歡,反而對你頗有興趣,太子哥哥,你真的不考慮娶安康郡主嗎?” 他冷睇她一眼:“是不是新夫子給你安排的課業(yè)少了,讓你有閑情?cao心這種事?” “可是褚娘子不是已經(jīng)走了么?你上?回出?宮,也沒見把人帶回來啊……” “不會說話就閉嘴……” 惠仁見他煩躁,便也沒多說什么,臨走之前喃喃了一句:“其實我覺得?褚娘子也挺好的……” 呵,好什么好?離開?了皇宮便與舊日情?郎在一起,這是不背人了么?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永和宮的宮人見他一直未有回應,便大著膽子又重復了一遍,“皇后娘娘請您去永和宮……” 料想?太子殿下一定會和先前一樣拒絕,那宮人也早就做好了回永和宮后挨訓的準備,卻沒想?到聽到太子殿下冷著聲音說:“孤這便過去……” 第49章 有孕 時?值隆冬, 百花凋敝,梅花開的正是最好。 昨夜落了雪,今早宮人折來的梅花便沾著寒酥, 薄薄的一層覆在粉色花瓣上, 那?幽香便愈發(fā)隱秘了起來。 皇后與宋時微圍爐煮茶,相談甚歡。 “安康, 嘗嘗這個,冬日喝龍團勝雪最是應景了。”皇后欲親自給她?斟一杯。 “娘娘喚我‘時?微’就好……”宋時?微從容自若地從皇后手下先一步拎起那?個紫甌, 替皇后斟了一杯后,才?給自己倒上, 面上一派溫柔恭謹。 皇后瞧著眼前這位香嬌玉嫩的小姑娘, 覺得她?與太子最是相配, 比那?褚瑤不知好上多少倍, 于是愈發(fā)和藹隨和:“時?微,這些日子你在這宮中住的可?習慣?” “多謝娘娘掛懷, 時?微在宮里一切都好, 只是偶爾有些想家……” “好孩子,你便把這里當成家,若有哪里不如意的便同本宮說, ”皇后拉過她?的手, 親昵道?, “你和惠仁年紀差不多大,本宮看你就像看自己孩子似的……” 宋時?微抿唇一笑:“時?微得見娘娘, 也覺得娘娘親切, 如同時?微的母親般……” 人似花嬌嘴也甜, 皇后自是越看越喜歡,只是想到自己那?逆子, 又覺得心口不順。 太后壽宴上他故意將?鳴哥兒抱過去,生?怕人家姑娘不知道?他還未有太子妃就先有了兒子,故意添堵便罷了,竟也不肯正眼去看宋時?微,反倒叫裴老二得了機會,又是敬酒又是獻殷勤,那?靖南王的目光在他和裴瑞的身上來回逡巡,以至于陛下便沒?有立即賜婚,讓裴瑞又有機可?乘。 這幾日聽聞裴瑞經(jīng)常去太后的福寧宮,甚至還得了太后的準許,帶宋時?微出宮游玩了兩次。 反觀東宮那?位沒?出息的逆子,不是每日忙得不見人影,就是窩在東宮里照看兒子。宋時?微住進宮中也有七|八日了,他竟是一次也沒?去見過人家。 于是趁著今日宋時?微大有久留的意思,便命人去東宮將?裴湛叫過來見見人家。 不過料想那?逆子定?然會拒絕,改日須得再好好勸說勸說他。 “皇后娘娘,安康郡主?,”宮人進來傳話,“太子殿下過來了。” 嗯? 竟真的過來了? 原本并不抱希望的皇后,頗有幾分吃驚。 宮人話才?落下,便見裴湛走了進來,一身墨色千云銀麟鑲毛領(lǐng)長袍,一張俊臉陰沉沉的得比身上穿得衣服顏色都重。 他敷衍地喚了聲?“母后”,轉(zhuǎn)而看向宋時?微,唇角勾起一個沒?有溫意的笑來:“安康郡主?在宮里待得可?無聊,可?愿隨孤出宮逛逛……” 這是宋時?微第一次這般近的打量太子殿下。 第一次見這位殿下是在太后的壽宴上,他懷中抱著一個不到兩歲的孩童,給孩子喂飯擦臉,全然不似一個矜貴的太子,可?抬頭?掃視周圍時?,那?種淡漠與上位者的威嚴,便又壓迫而來。 那?日宴會熱鬧,二殿下總湊過來說話,他卻沒?有正眼看她?一次。 后來她?在宮中偶遇過他一次,他狐裘錦袍,踏風而來,眉眼的冷漠與疏離昭示著生?人勿近。 她?鼓起勇氣?向他問候,他也只是隨意應了聲?,連瞥她?一眼都不曾,便走遠了。 她?卻愈發(fā)對這位殿下好奇了。 在文思閣,趁著夫子放課休息時?,她?向惠仁公主?打聽他的事情,得知他在民間隱匿時?曾娶過一門親,那?小皇孫便是那?民間女子所出。 她?問惠仁公主?,那?女子長得什么模樣?太子殿下為何?不將?她?接進宮里來? 心里卻暗暗猜測著,約莫是太子殿下嫌她?出身低微,不肯帶進宮里來吧。 沒?想到惠仁公主?卻說,那?女子雖然出身市井,但容貌卻是極好,小皇孫長得有幾分像她?,便是最好的證明?。 至于她?為何?沒?能進宮侍奉太子,惠仁公主?卻是沒?說,只是告誡她?,還是少打聽為妙。 她?又問起太子殿下,惠仁公主?笑笑,與她?含糊道?:“太子哥哥面冷心熱,時?間長了你就了解他了……” 面冷心熱? 宋時?微羞澀打量著眼前這位品貌非凡的太子殿下,回憶著惠仁公主?說過的話,竟是真的。 太子殿下竟然……主?動?邀請她?出宮游玩? 先前二皇子殿下也曾帶她?出宮過,只不過二皇子對她?的意圖太過明?顯,讓她?有些不舒服,況且她?來這里之前,祖父就同她?說過,她?會嫁給這座皇宮里除了陛下之外,最尊貴的男人。 說的不就是太子殿下么? 他既然主?動?邀請,宋時?微自然也不會拒絕:“多謝殿下關(guān)心,時?微如今在福寧宮侍奉太后,不覺得無聊,不過也時?常向往宮外是什么光景?殿下今日得空,時?微自是愿意陪殿下出宮……” “好,那?你這便回福寧宮收拾兩身衣裳,隨孤出宮幾日吧……” 皇后正開?心自己兒子終于想開?了要接受宋時?微時?,聽聞他說這句話,不由心中咯噔一下:“怎的還要收拾衣裳?不過是在京城周邊逛逛,難不成今日不能回來?” “二弟不是帶郡主?在京城逛過了么?”他面上仍是掛著笑意,語氣?卻有幾分低冷,“孤要去綏州,郡主?要一起么?” 一聽“綏州”二字,皇后立即變了臉色:“你去綏州做什么?” 裴湛卻并不回答她?的話,目光一直淡淡地落在宋時?微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宋時?微的直覺告訴她?,太子帶她?去綏州絕對不是簡單的游玩,聽他與皇后劍拔弩張的語氣?,綏州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