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靈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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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爛尾啊。 祁妙笑?著笑?著,就從夢中醒了過來。 一睜開酸澀的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病床邊,居然圍坐著好幾位警察。 云艷輝和劉思甜都回來了。 劉隊不知道為什?么?也?坐在?一邊,目露愁緒。 最讓她不解的是,本該在?高魯木斯執(zhí)行任務的談靳楚,此時此刻也?站在?她面?前。 眼下熬夜熬到青黑一片的年輕男警,就這么?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祁妙摸了摸臉,又低頭瞅了瞅身上?的病號服,最后揉了揉眼。 “哎別,”他出聲道,“你這眼睛剛哭腫過,不能揉?!?/br> 被她這么?一提醒,祁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枕頭上?濕乎乎一大片,全是淚漬。 祁妙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仰起臉,問:“……談警官,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嗯,事發(fā)突然,臨時買的機票,沒?來得及提前跟你說。” “沒?關系。” 她搖了搖頭,又問:“小程警官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沒?,他要在?那邊走個程序,再去給你買吃的?!?/br> “哦哦,這樣啊。” 祁妙低下了頭。 談靳楚似乎有什?么?話打算對她說,但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想了想,選擇先咽了回去。 病房中的其他警察,也?都把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 祁妙不知道原因?,她這會兒也?不是很想問。 只是看向談靳楚,聲音輕輕的: “談警官,我?想家了,能不能……帶我?回去一趟?” - 云艷輝把自己的車鑰匙給了談靳楚。 兩位女警還幫忙搭把手?,將折疊輪椅抬進了后備箱,又把左腿打著石膏的祁妙給抱到了副駕上?。 安頓好她這個傷員之后,他們揮了揮手?,準備坐上?另一輛車,趕回局里緊急開會。 步伐匆匆,神情沉重,像是遇到了極為棘手?的情況。 但談靳楚還是沒?有對她說什?么?。 今天清晨的陽光,跟高考前他第二次送祁妙回家那天的陽光一樣,溫暖和煦,熱烈明?亮。 “談警官,”小姑娘偏過腦袋,關心道,“你是不是又很久沒?休息了呀?” 談靳楚握著方向盤,發(fā)動車子,拐過醫(yī)院停車場,駛上?大道。 “夜里趕回a市的時候,在?飛機上?瞇了幾個鐘頭?!?/br> “哦哦。”祁妙點點頭,攥著胸前的安全帶,安靜了下來。 這條路線開的更?熟了,一路暢通無阻,20分鐘就到了祁妙的小區(qū)。 談靳楚下車把輪椅組裝好,放在?平穩(wěn)的地面?上?,才把副駕的祁妙抱下來,推著她上?電梯回家。 “是換洗衣物沒?帶夠嗎?”他問。 “不是?!?/br> 她在?醫(yī)院里,兩套寬松的病號服替換著穿,壓根就不缺什?么?。 之所以回來,是為了找一樣東西。 如果祁妙沒?記錯的話,10歲那年她親手?做的那塊貼了金箔、描了字符的詞牌,應該就放在?父母臥室的柜子里。 那是mama原本用來放珠寶的展柜,結果被她鳩占鵲巢,里面?擺滿了一件又一件拙劣的小作品。 兩歲時用蠟筆畫的涂鴉,五歲時蹲在?雨后的泥地里,親手?捏的小王八,七歲時參加繪畫比賽拿的第一塊獎牌,盡管只是社區(qū)內舉辦的…… 爸爸給她按照年齡做好立牌,全部?都完好無損地收藏了起來。 他說,這些小玩意兒是妙妙成長的足跡。 ……雖然這足跡看起來走得歪歪扭扭、亂七八糟的。 包括她小升初的那個暑假,祁妙的十二歲生日?。 她最終也?沒?有收到爸爸送的辣妹裙和高跟鞋,但在?第二天,家里多了一輛山地車,還有一套騎行裝備。 mama告訴她,他們倆做父母的,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被緊巴巴的束縛住身體。 他們希望,妙妙小朋友可以無拘無束的小猴子一樣,去奔跑,去蹦跳。 去走更?遠的路,去攀更?高的山。 …… 祁妙坐著輪椅,停在?了家中父母的臥室門?前。 她握上?門?把手?,心跳逐漸加速。 既想要迫不及待地走進去,看一看、摸一摸爸爸mama住的地方。 又有些擔心害怕,因?為她在?寫小說的時候,嫌原本“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劇情不夠解氣。 腦子一抽,干脆把“祁妙”寫成了失去父母的孤兒,被一位低調的富豪老?奶奶收養(yǎng)。 她后悔又忐忑,不愿見到房門?打開后,空空如也?的臥室,連可供自己回憶的東西都不復存在?了。 胳膊微微顫抖,她緊了緊,擰動把手?。 卻發(fā)現(xiàn)?,這扇門?……她打不開。 無論怎么?用力去擰、去掰,都打不開。 爸爸mama臥室的門?是從來不會反鎖的,為什?么?打不開呢? 祁妙鼻子發(fā)酸,淚眼朦朧,心中又急又怕,執(zhí)拗地繼續(xù)跟門?把手?較勁。 怎么?還是打不開……怎么?還是打不開? 視線一片模糊,她顧不上?擦臉頰的淚水,抬起胳膊“咣咣”砸門?。 “妙妙?妙妙你怎么?了?” 站在?她身后的談靳楚連忙俯下身,攥住了她的手?腕,關切地問,“是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你可以跟我?說,我?來想辦法幫你解決?!?/br> “談警官……” 祁妙攥住他的t恤衣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爸爸mama臥室的門?打不開了,這扇門?它打不開了……怎么?辦,我?回不了家了……” 我?回不了家了。 我?見不到爸爸mama了。 怎么?辦啊…… “妙妙,你先冷靜一下?!?/br> 談靳楚的聲音依然清泠泠的,字字回響在?她耳邊。 他抽了幾張紙巾,塞到祁妙手?里,讓她自己擦眼淚。 然后走到門?前,也?握上?了門?把手?。 祁妙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動作看。 男警骨節(jié)分明?的手?擰了兩下,還是沒?擰開。 她積壓許久的情緒,忽然間就徹底爆發(fā)了。 捂著臉,啞著嗓子哭出了聲來。 談靳楚只好趕緊蹲下來安撫她。 “沒?事沒?事,可能只是門?鎖壞了而已,別著急,我?這就打電話找開鎖的師傅過來……” “不是這樣的?!?/br> 祁妙哭著打斷了他的話。 “這扇門?沒?辦法打開了,這是這個世界對我?的懲罰……” 談靳楚聽得了皺眉頭。 “懲罰?你為什?么?會這么?覺得呢?咱們妙妙又沒?做錯什?么??!?/br> 他的語氣很溫和,像是冰雪開化后的春意融融。 祁妙埋著頭,只覺得更?加愧疚和自責。 “對不起……” “什?么??” 談靳楚沒?有聽清。 小姑娘攥著濕噠噠的衛(wèi)生紙,開始揪自己的頭發(fā)。 “對不起,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是她給筆下的角色賦予了傷痛和折磨,甚至寥寥數(shù)語就寫死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她才是一切罪惡的始作俑者。 因?為想寫一般能夠跟主角團們對著干的大boss,所以這個世界里就有了那個手?眼通天、神秘莫測的組織。 因?為想寫一位引起讀者同情的花季少女,所以這個世界里,花添錦就死在?了浮萍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