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靈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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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補充道:“他的頭發(fā)很稀疏,好像還用了染發(fā)劑?!?/br> 第5章 視頻里,祁妙光用嘴巴說還嫌不夠細致,更是直接光著腳跳下了床。 她抬起手,在制服男警的肩章下面比劃了一下,“那個人矮矮胖胖的,應該就是這么高的樣子?!?/br> 男警看了一眼談靳楚,低聲道:“1米7左右?!?/br> 又轉過頭來問祁妙,“年齡大致多少歲,這個你有沒有印象?” “40來歲吧。”她也不敢確定。 只是哽咽著說出了自己的分析,“這、這個人在工地上干活,年紀應該不至于很老?!?/br> 制服男警彎下了腰,雙手撐在膝蓋上,輕聲問祁妙,“你怎么知道……他在工地上干活呢?” “因為……”視頻里,女孩略微思索了一下,“他身上那件圍裙和腳上的膠鞋,都被濺上了灰白色的水泥點子?!?/br> “而且,那個人干起活兒來熟練又利索,他不光是挖坑填土把人給埋了,還花時間和了水泥,又往土上糊了一層——” 女孩說著,似乎又開始自責起來,腦袋低埋著,左手硬生生地把右手手背摳出了一個紅印子。 男警也看出了這一點,立即再問個問題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你看沒看到麻袋里的人是男是女?” 沒看到。 捧著手機、沉浸式觀看錄像的祁妙在心中如實說道。 那個矮胖男人將人拖到挖好的大坑旁,就拿繩子把麻袋扎上了口,導致她什么也沒看到。 但下一秒,視頻里傳出了她自己脆生生的回答。 “是女的?!?/br> 坐在一旁轉筆的談靳楚敏銳察覺到,祁妙的手,似乎微微顫了一下。 男警還在繼續(xù)問:“你確定嗎?” 站在他面前的女孩子仰起臉,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確定。” “因為麻袋里的人,就是這個兇手的妻子。” 她的話音剛落,視頻里談靳楚的口袋中就嗡嗡震動了兩下。 他接起,執(zhí)法記錄儀把電話那頭的聲音也錄得清清楚楚。 “嘿,那小姑娘可真神了!小談、小程,你倆猜怎么著?我們幾個在學校cao場這邊兒,還真挖出來一具白骨?!?/br> 制服男警小程又看了一眼談靳楚,對著電話問道:“白骨?是男是女?” “女?!?/br> 那邊似乎是一位專業(yè)女法醫(yī)給出了答案,“根據腐爛程度初步判斷,死者被埋在地下少說也得有七八年時間?!?/br> “是十年?!?/br> 祁妙踮起腳,快步湊到了談靳楚的手機聽筒邊,篤定道:“她是10年前被埋到cao場跑道下面的。” 此話一出,病房里和學校cao場那邊都先是一愣,隨即嘩然。 小程警官低頭質問她,“10年前的事?你在學校里打110報警的時候怎么沒說?” 祁妙似乎被他忽然嚴肅起來的語氣給嚇到了,抖了一下,才結結巴巴道:“我、我怕你們不信,怪我報、報假警。” 不過,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她這個高考生所提供的線索,顯然都確鑿無疑。 電話那頭嘈雜的聲音中,有人在安排下一步的行動,“……回局里立刻調出10年前失蹤人員的報案情況,比對信息,盡快確認死者的身份……” 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邊的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 “你個死腦筋!都根據人家的線索挖出來白骨頭了,還自己費那么大勁比對信息干嘛?!” 他沖著手機喊道:“小程,問問那個小姑娘,死者跟兇手分別叫什么名字?!?/br> 是劉隊! 捧著手機觀看錄像的祁妙聽出來了。 但她仍有些不解,于是暫停了視頻,看向坐在一旁的談靳楚,問道:“劉隊他……為什么這么相信我?” 那桿中性筆在細長骨感的手指上又繞著轉了一圈,他坦言道:“當然是因為,相信你……對我們來說,目前為止都還沒有任何的壞處?!?/br> “劉隊是個實在人,干了幾十年刑警的經驗使然,早就能摒棄很多不必要的冗雜流程,講究的就是辦案效率?!?/br> “可你們不覺得,”祁妙猶豫著道出了自己的心虛之處,“10年前兇殺案的各種細節(jié),從我這個高中生嘴里說出來,本身就很不現實嗎?” 談靳楚指尖一頓,一雙清冷的眸子直直看向了她的眼睛。 “是么,”他輕輕勾起了唇角,“哪里不現實?” 祁妙心里猛地咯噔一聲,這才反應過來。 完蛋,大意了! 人家都還沒開始套話,她居然一禿嚕嘴,主動把話題往自己最大的疑點上扯。 話已至此,她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xù)往下編。 “就是……就是這個、這個神態(tài)!” 祁妙一拍床鋪,把手機舉到自己臉邊,“你不覺得,我跟視頻里的神態(tài)上有很大的差異嗎?” 能有什么差異? 談靳楚目光打量過來,視頻里和視頻外,不都是一雙瞪得圓溜溜、哭得紅通通的眼? “你注意看,”可偏偏小姑娘硬要煞有介事地比較,“視頻里我這個狀態(tài),是不是有點兒邪乎?” 她幽幽地湊過來,“就跟……被什么人給上身了一樣。” 談靳楚:“……” 現在也挺神神叨叨的。 “而且,最最關鍵的是!” 祁妙理直氣壯道:“視頻里的這個人明顯膽小怯懦、畏畏縮縮,不像我,這么勇敢堅強、膽大心細。性格什么的,完全不一樣好吧?” “哦?!?/br> 談靳楚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眉梢,“你再接著往下看呢?” 祁妙半信半疑地點開了播放鍵。 然后就聽見一句直白無比的話—— “那我提供給你們這些線索……能給我高考加分嗎?” 祁妙:“……” 當然,視頻里的她,同樣也沒有從小程警官口中得出期望的答案。 但她還是光腳站在病房地板上,噼里啪啦如倒豆子一般,把兇手和死者的姓名、外貌特征,包括兇手如何在夜里殺害妻子,又如何埋到cao場塑膠跑道之下的完整過程,全部交代了一遍。 而其中的很多細節(jié),是現在正捧著手機看錄像的自己,所從未知曉的信息。 越這么看下去,祁妙的思緒就越發(fā)混亂了。 所以……視頻里的這個她,到底是不是穿書而來的自己? 如果是的話,她為什么會知道比自己更多的東西? 如果不是的話…… 就憑她這副能問出“高考加不加分”的德行,不是自己那還能是誰? 正在她糾結的時候,錄像中巴拉巴拉說個不停的自己,忽然間卡殼了一下。 “怎么了?”小程警官問她。 她茫然地伸著兩手在空氣中亂摸,病房里的其他人還以為她又在找什么他們看不見的東西,還好心后撤了兩步。 卻聽她“哇”一聲哭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像瞎掉了!” “嗚嗚嗚……什么都看不到。” 其他人被她這么一喊也有點兒慌。 醫(yī)生拿著手電筒就要上前,小護士躲在后面喊了一句:“你、你睜開眼睛試試呢?” 閉眼抓瞎的小女孩:“……” 她眨巴眨巴眼睛,“耶?好像又能看到了……” “我看看?!贬t(yī)生再度扒拉開她的眼皮。 瞳孔黑黝黝,眼球轉動自如,眼神清明。 除了被哭出來的一片紅血絲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醫(yī)生把手電筒揣回兜里,總算松了一口氣,“醒了?!?/br> 視頻里,剛掛完電話的談靳楚卻走到她跟前。 清凌凌的眸子里閃爍著銳利的光。 “你之前跟我們交流的時候不是都沒事嗎?怎么……剛剛忽然間就看不見了?” 病房里的其他人也都在懷疑這一點。 對于正常人來說,閉上眼睛本來就應該看不見。 “對啊,”女警jiejie關切地問,“小meimei,你之前沒睜開眼睛的時候,為什么好像也能看見我們?” 所有人都等著她的回答。 她卻忽然間變得臉色蒼白,捂著嘴巴干嘔起來。 “嘔……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