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吃了野菌子能通靈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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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椤裁垂淼胤綍∶衋市啊??? 要知道,私自偽造警服警徽以及警察證可是違法的,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樣,一幫人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在有監(jiān)控錄像的醫(yī)院里。 a市公安局,a市人民醫(yī)院,這還是她當(dāng)年寫小說懶得想背景,隨手寫了個英文字母哈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嗚嗚…… 祁妙委屈地捂著臉,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怎么穿書這事兒,還能發(fā)生在她一個根正苗紅、信仰馬克思的社會主義接班人身上呀! 可她這一舉動看在談靳楚眼里,只覺得她是在裝傻充愣。 他輕描淡寫道:“在你醒來之前,由于說出的話實(shí)在太讓人震驚,醫(yī)生已經(jīng)針對你的大腦和精神做了好幾遍檢查。” 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祁妙,“你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回警局。” “別別別!先容我緩一緩!”祁妙急得雙手舉過頭頂。 但越是著急,腦子就越是一片空白。 她拼命地回想著自己當(dāng)年寫的劇情,可那畢竟是小學(xué)時候?qū)懙?,過去好多年,再加上羞恥心作祟,那些沒常識、沒邏輯甚至讓人尷尬到能摳出一套海景別墅的劇情,早就被她刻意給忘個一干二凈了。 況且,況且—— 祁妙緊緊咬著嘴唇。 眼前站著的,是位有警察證的、正在認(rèn)真辦案的人民警察! 她終于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哪是回憶看完介文加qq裙,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小說創(chuàng)作的時候,當(dāng)下最關(guān)鍵的,是如何跟刑警們解釋,她一個小女生,是怎么在昏迷時說出十年前cao場埋尸的兇手的作案過程的! 可是…… 祁妙眼神又開始放空。 她真的說出來了嗎?是做夢說夢話?還是她當(dāng)年為了推動劇情,一拍腦袋,隨便給這個被穿的路人甲小女孩角色加的一段臺詞? 身邊的女警jiejie也拍了拍她的肩膀,“小meimei,別緊張,你只需要認(rèn)真配合我們就行了?!?/br> 啊啊啊啊啊啊可她本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即將要參加的高考的學(xué)生,這讓她怎么配合??? 祁妙眉頭緊皺,表情痛苦,大腦極度混亂。 想不起來,真的一點(diǎn)兒都想不起來! 見她情緒失控得太過明顯,后排的兩個護(hù)士jiejie立馬沖上前來,一人站一側(cè),一邊溫聲詢問她的情況,一邊輕輕順著她的胸口,幫助她平緩那急促的呼吸。 “小meimei,放輕松,來跟著我學(xué),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可祁妙仿佛又回到了她同桌在她耳邊說話時的狀態(tài),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 她開始用力地揪自己的長發(fā),然后眼白一翻,倒頭又暈了過去。 - 祁妙再次醒來,是被水給淋醒的。 這回甚至比上一回出現(xiàn)幻覺時在cao場上淋暴雨還要難受。 因?yàn)楝F(xiàn)在暴雨的劇烈程度更勝一籌,并且此時此刻,她正躺在地上的積水里泡著。衣服全被被浸得濕透,還混合著雨水沖刷后的淤泥和細(xì)沙粒。 祁妙動了動手指,她感受出來了,身下躺著的材質(zhì)凹凸不平,很是熟悉,這是…… 學(xué)校cao場的塑膠跑道。 但她的意識極其混沌,分不清這是現(xiàn)實(shí),還是做夢,又或者是野菌子中毒出現(xiàn)的幻覺。 只知道她現(xiàn)在似乎連呼吸都非常費(fèi)力,長發(fā)浸泡在沙石泥水里,臉上還被那傾盆的暴雨噼里啪啦砸得生疼,她無意識地將身體緊緊蜷縮在一起。 直到天邊一道巨雷乍起,這才把她給驚醒。 祁妙艱難抬起胳膊,抹了把臉上的污水,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前的一切熟悉又有些陌生,因?yàn)樵谒芍膫?cè)前方幾十米處,是一個大土坑,直接將塑膠跑道給挖斷。 而她身邊,則是幾個半米高的水桶,接滿了從天而降的雨水。 水桶左邊,是用塑料布蓋住的建筑材料,根據(jù)腳邊沖刷的污水判斷,底下應(yīng)該是沙子。水桶右邊,則是一臺大型混凝土攪拌機(jī)。 儼然一副cao場施工現(xiàn)場。 祁妙用力眨了眨酸澀不堪的雙眼,甩了甩快要進(jìn)水的腦袋。怕不夠清醒,她又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疼得“嘶——”了一聲,祁妙的心態(tài)徹底崩潰了。 這又是個什么情況??? 她不是在大太陽下聽校長演講嗎?cao場上那些穿著校服的高三班級隊(duì)伍呢?她同桌沈薈又去哪兒?為什么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躺在這里? 還有,腦海里那段在醫(yī)院病房的記憶又是怎么回事?她穿進(jìn)了小學(xué)時寫的小說里還碰見了書中的男主角又是怎么回事? 祁妙是個樂觀開朗的女孩子,可接連出現(xiàn)在腦海中詭異場景,身體上遭受的暴雨洗禮,她還是忍不住哭出聲來。 嗚嗚嗚嗚嗚都怪那碗野菌子炒臘rou! 她憤恨地抹了把眼淚跟雨水,撐著身子想要站起來。 忽然間,余光里瞥見的一道身影,讓她又噗通一聲趴回了泥水里。 祁妙大氣不敢喘,扒住水桶的邊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 下一瞬,不顧滿手的污泥與沙粒,直接捂在了自己的嘴巴上。牙關(guān)咬得死死的,拼命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來。 眼睛里被雨水侵蝕得紅血絲遍布,可還是出于震驚,一眨不眨地盯著遠(yuǎn)方看。 在她模糊的視線里,cao場入口的拐角處,出現(xiàn)了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 確切地說,不止他一個人,應(yīng)該是兩個。 但祁妙看不出另一個人的性別。 因?yàn)檫@個人被裝在一口蛇皮袋里,被男人一路拖了過來。 一動不動,也一聲不響,就像是頭被宰殺之后、死透了的待處理的豬。 只不過,由于距離較遠(yuǎn),夜色深沉,雨幕厚重,再加上祁妙的眼睛幾乎得瞇縫著才能保持睜開的狀態(tài),她很難判斷出蛇皮袋子里的人身上有沒有傷口,地上有沒有留下血跡。 她也不能確定,那個人是否真的死了。 盡管直覺告訴她,這里邊裝的,絕對不是一個活人! 拖著蛇皮袋的男人還在一直往這邊走,離得近了些,能看清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圍裙,腳上是雙黑色的膠靴,像電視劇里殺魚的打扮。 不對! 他圍裙上有大片灰白色的斑斑點(diǎn)點(diǎn),應(yīng)該是在工地上,被水泥給濺上的…… 祁妙猛地看向前方十幾米處的,那個塑膠跑道上挖斷的大坑,電光火石間,她意識到了什么。 ——他這是要?dú)⑷寺袷?/br> 第3章 想法一經(jīng)產(chǎn)生,祁妙的心跳便陡然加快,似乎比天上的雷聲還要震耳欲聾。 矮胖的男人拖著沉重的麻皮袋還在往她這邊走近。 祁妙嚇得趕緊把頭埋得更低,身子以一個極其不舒服的姿勢半蹲半趴,確保自己整個人能被幾只排開的水桶給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被那個男人發(fā)現(xiàn)。 眼睛看不到面前的景象,聽覺在一瞬間就變得更加靈敏。 “啪嗒——啪嗒——” 這是矮胖男人踩在水洼里的腳步聲。 “滋啦——滋啦——” 這是蛇皮袋里的人被拖拽在塑膠跑道上的摩擦聲。 “嘩啦——嘩啦——” 這是狂風(fēng)和暴雨席卷cao場周邊大樹的呼嘯聲。 “噗通——噗通——” 這是祁妙那顆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的心跳聲! 天際還時不時劈下一道閃電,照應(yīng)著周遭那些被吹得東倒西歪的黑壓壓的樹影。 祁妙支楞著耳朵,仔細(xì)聽,男人的腳步慢了下來,其中還夾雜著他粗重的喘息。 拖拽著這么一個裝在麻皮袋子里的人在泥濘中行走,他似乎也有些體力不支,大口呼吸時,又被劈頭蓋臉的大雨嗆了幾口水,于是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趁著這個機(jī)會,祁妙幾乎貼在泥水里,匍匐爬行幾步,然后就地一翻,嬌小的身子便鉆進(jìn)了水桶旁邊那臺水泥攪拌機(jī)的下面。 這臺用于施工的攪拌機(jī)少說得有一米多高,旁邊還堆了幾只裝滿水泥的袋子,恰巧能將祁妙擋得密不透風(fēng)。 鉆在這底下,甚至連狂風(fēng)和暴雨都吹不到、淋不著她。 想必那個男人也不會注意到,這下面還躲著一個女孩子。 但祁妙依舊沒有掉以輕心,她盡量使自己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小心翼翼地扒開身前水泥袋子的一個小角。 透過厚重的雨幕,她看到,那個矮胖男人終于將蛇皮袋拖到了目的地——塑膠跑道上被挖出的那個大坑。 果真如她所料,男人蹲下身子,把他一路拖拽的人往蛇皮袋里又踢進(jìn)去一些,留出足夠的長度,從兜里掏出一根二指粗的尼龍繩,利落地將蛇皮袋子口給扎了起來。 一系列工作完成,蛇皮袋里的人依然沒有絲毫動靜。 下一秒,矮胖男人就連拖帶拽地將蛇皮袋里的人直接推進(jìn)了大坑里。 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噗通。” 矮胖男人捶了捶背,又抻了抻腰,打量了一下四周。 往祁妙這邊走近幾步,伸手過來——然后拿起了攪拌機(jī)前的一把鐵鍬。 攪拌機(jī)下,她被嚇得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 男人轉(zhuǎn)過身,又開始忙碌起來。 他掀開一旁的巨大塑料布,一鏟一鏟地挖著底下蓋著的泥土。 一鏟土,一鏟沙,再鋪一層土,再鋪一層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