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蟲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紅了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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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后,卡洛斯將巧克力布朗尼取出來。寧宴托腮看他忙碌,忽地想到什么,問道:“廚房里還有黃油和面粉嗎?” 卡洛斯道:“有的。您還想吃什么嗎?我給您做?!?/br> 寧宴只問了一句話,見他立刻猜出自己想說的話,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一會兒要去找溫斯特,我想帶點吃的過去,讓他對我溫柔一點。” 他立刻補充:“溫斯特不吃甜的,有沒有什么咸口的點心?” 卡洛斯回憶了一下食材:“咸芝士曲奇可以嗎?” 寧宴點點頭,小聲道:“麻煩你啦?!?/br> “寧寧,不用和我說這些話,”卡洛斯輕嘆一聲,“我巴不得您能多使喚我?!?/br> 西廚的設計是開放式。寧宴托著臉坐在餐桌上,看著軍雌忙碌的背影發(fā)呆,直到卡洛斯一個轉身,無意中和他對上視線,寧宴才如夢初醒般回神,挪回客廳坐著。 十來分鐘后,卡洛斯取下手套,走出廚房:“等二十分鐘就好了?!?/br> 軍雌身上帶著淺淡的芝士氣味,走近后,那股香味濃郁些許。寧宴見他在自己跟前站定,感受到腿下壓著的沙發(fā)墊微微下陷,默許了對方坐在身邊的動作。 卡洛斯垂下眼,寧宴的手正放在兩蟲之間的坐墊上。他想起在來時的飛行器上,將雄蟲的拳頭裹進掌心的觸感,心中倏而有些發(fā)癢,于是伸出手,緩緩搭上寧宴的手背。 他刻意放慢了動作,以免惹得雄蟲不虞。 寧宴自然能夠覺察,右手月依然安靜地停留在原位,任由卡洛斯覆住自己的手背。 誰都沒有說話??鞠溥\轉時極輕的嗡嗡聲襯得空氣越發(fā)安靜。 卡洛斯小心地將寧宴的手腕轉過來,與他掌心相貼。 客廳一側是落地窗,此刻沒有拉簾子,窗外無邊夜色綴著星星點點的路燈。頂燈只開了一半,暖黃色的光落在兩蟲肩上,將這片角落渲染上幾分溫馨。 過了一會兒,寧宴覺察到卡洛斯的手指又開始不安分,正躍躍欲試地往他的指縫間鉆,似乎想要十指相扣。寧宴這才微微一動,撤開些許距離。 軍雌立刻不敢妄動。 片刻的安靜后,卡洛斯低聲問:“不可以嗎?” 寧宴才抬眼,眸光很輕地閃爍一下??逅箍匆娝拇浇敲虺鲆粋€狡黠的弧度。 “還不可以哦。” “……好,都聽您的?!?/br> 卡洛斯的目光在雄蟲的唇瓣上停留了幾秒,隨后克制地移開。 他退而求其次地攏住了寧宴的指尖。這次,雄蟲沒再說什么,甚至勾起指尖,在他的掌心輕撓一下,觸感像是一片羽毛拂過。 卡洛斯一忍再忍,直到烤箱達到預設時間,響起一聲清脆的鈴聲。明明這二十分鐘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但卡洛斯猛地站起身的姿態(tài)顯得有些狼狽。 “曲奇烤好了,我去裝起來?!?/br> 他將餅干分成兩份裝進點心盒:“做的多了些,您留一半自己吃吧?!?/br> 寧宴點點頭。 “寧寧,這周工作辛苦了,明天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您了?!?/br> “好?!?/br> “周一我再來給您送飯,有什么想吃的嗎?” “嗯……隨便吧?!?/br> 卡洛斯沒話找話聊了幾句,實在沒有繼續(xù)再待下去的理由,只得告別。 目送卡洛斯出門后,寧宴給溫斯特發(fā)了一條消息,便帶著點心盒往隔壁去了。 傭蟲將他帶到書房門口,溫斯特聞聲抬起頭:“進來吧。” 他取掉眼鏡擱在桌上,在寧宴對面坐下,開門見山地問:“卡洛斯還在你家嗎?” “吃過飯他就走了?!睂幯鐚⑶婧蟹旁诓鑾咨?,聽他一照面就提起軍雌,頓時心虛地轉移話題,“你要和我說什么事?” 聽到他的回答,溫斯特的神色放松許多,隨意道:“只是找個由頭讓你過來,沒事?!?/br> 得到這樣的回答,寧宴一愣,迷茫地問:“那為什么叫我來?” “當然是怕你引狼入室,”溫斯特投去恨鐵不成鋼的視線,“大晚上的和軍雌待在一屋,稀里糊涂被吃掉了都不知道!” “肯定不會把他留在家里呀,”寧宴的聲氣頓時弱下去,“我還不至于那么傻?!?/br> “你就是傻乎乎的?!?/br> 沒好氣地拋下一句,溫斯特的神色認真起來:“你和卡洛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為了議會投票一事,溫斯特在中央星系內四處奔走忙碌。有了身為一軍長官的卡洛斯對他鼎力相助,雖然下一次大會的投票預期依然不容樂觀,但進程比設想中快了不少。 艾德蒙德家族明面上的族長是溫斯特的雌父,但不論皇室、各貴族還是軍部的蟲都心知肚明,這名在上議院前列席位牢牢坐了數(shù)十年的軍雌,早已讓賢退位于野心勃勃的雄子,溫斯特才是艾德蒙德真正的掌權者。 卡洛斯雖然不曾像眾貴族一樣,對溫斯特嚴防死守、圍追堵截,但也從未表現(xiàn)出支持。如今態(tài)度陡轉,背后的原因一目了然。 “寧宴,是因為卡洛斯在議院投票上轉變了立場,你才重新接受他嗎?”溫斯特鄭重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語氣越發(fā)凝重,“我知道卡洛斯幫我是為了挽回你,但如果你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才選擇和卡洛斯虛以委蛇,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逅沟闹С蛛m然重要,但并非必要?!?/br> 寧宴被他的態(tài)度感染,下意識坐正了,像個被老師點名的學生:“不是這樣的……或者說,這是原因之一。之前發(fā)生的矛盾,有一些是因為誤會?!?/br> “‘一些’?所以也不全是誤會吧?”溫斯特毫不客氣地問,“你們之間的事,具體如何我不清楚。但如果你想要再次接受他,在做出決定之前,還是要三思。” 寧宴起身換了個位置,在沙發(fā)上挨著他坐下,試圖蒙混過關,“好的,溫斯特哥哥。我會仔細想的?!?/br> 溫斯特不賣賬,涼嗖嗖地問:“嘴上喊著哥哥,是不是在心里怪我給你潑冷水?” “沒有!”寧宴急忙環(huán)住他的胳膊晃了幾下,“我知道你都是為我著想,怎么會怪你?!?/br> 他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點心盒,遞給溫斯特,期期艾艾地問:“你吃曲奇嗎?咸的,一點兒也不甜。” 溫斯特打量著透明盒子里面的手工曲奇,立刻猜出它的來歷:“卡洛斯做的?” 軍雌的名字從溫斯特口中說出來,被加重了字音。寧宴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用卡洛斯做的餅干借花獻佛,似乎是個餿主意。 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他只得硬著頭皮點點頭:“是的……” 溫斯特見他那副小表情,無奈地把點心盒塞回寧宴手里:“我不愛吃這些,你留著自己吃?!?/br> 寧宴見他沒多說什么,暗中松口氣,悻悻然小聲嘀咕:“我以為你只是不吃甜的,原來也不吃零食啊?!?/br> 溫斯特淡淡道:“偶爾也會吃,只是不熱衷。甜食確實吃不了,一碰就反胃。” 寧宴驚訝地睜圓了眼,想起曲奇的制作原料中也有糖粉,趕緊將點心盒推遠了些,才謹慎地問:“這是……天生的嗎?” “不是?!睖厮固匚⑽⒋瓜卵?,“小時候見雌兄雌弟們吃辣,我聞到香味鬧著也要,卻被塞了各式各樣的甜品,于是賭氣拼命地吃蛋糕,反胃了還囫圇往喉嚨里咽?!?/br> “被傭蟲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都快吐暈過去了。在醫(yī)院養(yǎng)了很久,從那時起胃就不好,而且吃不了甜?!?/br> 三言兩語解釋完,溫斯特的灰瞳中罕見地含著幾分自嘲:“這個原因,是不是很匪夷所思?” 寧宴急忙搖搖頭:“怎么會呢,小蟲崽的性子都倔一些。” 溫斯特笑了一聲:“是,小時候脾氣太軸,最討厭自己被區(qū)別對待,后來才發(fā)現(xiàn),并非長輩們對我搞特殊,而是所有雄蟲都是如此?!?/br> 雄蟲的腸胃脆弱,所以不能吃辣; 雄蟲珍貴而嬌弱,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所以不必像雌蟲那樣,經受繁重的課業(yè)與歷練; 雄蟲就該養(yǎng)在象牙塔中,在雌蟲的供養(yǎng)下無憂無慮地生活,不必知道外界繁雜的陰謀陽謀,所以象征著權力的上議院容不下一只雄蟲。 溫斯特從幼時的回憶中抽身,垂眸對上寧宴擔憂并著自責的目光,卻只是釋然一笑:“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不少公務沒有處理呢。” 第96章 溫斯特果然忙碌非常,那日短暫的見面之后,每當寧宴望向隔壁,只能看到一片熄滅的燈火。 同時,星網(wǎng)上關于溫斯特的新聞卻層出不窮。為了議會席位,他在與各議員及其背后勢力進行交涉和博弈的同時,還頻頻在公開場合露面,發(fā)表演說。 在此事上,卡洛斯算是溫斯特的盟友,少不了為之奔走。 “第七星系?”從軍雌口中得知他不日又要率部出征的消息,寧宴很輕地一蹙眉,“這么遠嗎?” 和第八星系一樣,第七星系地處偏遠,受到帝都星各勢力的關注與爭奪較少。相較于魚龍混雜、灰色地帶難以計量的第八星系,雖然第七星系管控松散,但不至于失序。 目前,上議院中,對于雄蟲參政持反對的議員主要分為兩類。 一是以哈雷爾直系為首的大貴族。如果溫斯特能夠順利進入上議院,將對于他們的利益造成最直接的威脅。而利益永遠是政治博弈中永恒的動因,根本性的對立沖突之下,這部分議員的立場幾乎不可能動搖。 二是代表著各大星系的老雌蟲。除了作為議員,這些蟲還有著星系總長或是大區(qū)執(zhí)政官的身份,而能夠坐到這個位置的蟲,無一例外都在繁亂龐雜的政壇中摸爬滾打了百年之久。他們目睹了三代蟲帝的更迭,不僅資歷深厚,所持有的觀念也極為頑固守舊。面對著雄蟲參政這個帝國乃至蟲族歷史上都聞所未聞的事件,不需要貴族們多言,這批老雌蟲們自然會旗幟鮮明地投出反對票。 觀念上的東西根深蒂固,最難以動搖。但如果面臨著直接利益的對沖,這些在政治場上yin浸百年的老滑頭還不至于瞎了眼,恐怕不得不捏著鼻子做出對自身有利的選擇。 而在各勢力保持平衡、相互掣肘的前提下,蟲帝并不會直接干預軍部將領合理的出征請求。因此,集權程度低的第七星系,便成了卡洛斯以武力動搖的最佳目標。 不必將整個星系的勢力收入囊中,只需要長驅直入,駐兵于幾個重要中樞星球,就足以威脅上議院代表著第七星系的幾名議員。 這一行為流氓至極,但奉行叢林法則、崇尚殺伐與掠奪的蟲族可不存在什么“人道主義”。 寧宴聽完卡洛斯輕描淡寫的解釋后,一時有些震驚。 “寧寧?”卡洛斯發(fā)覺雄蟲面色復雜,頓時生出一絲不安,“您覺得不合適嗎?” 寧宴趕緊擺手:“我不了解這些,不會對你的計劃指手畫腳?!?/br> 單單是溫斯特涉政一事,已經讓上議院的老雌蟲開展了不知多少次長篇累牘的演講,進行批駁與攻訐。而對于寧宴來說,遭到顛覆的是不是某個觀念,而是整個世界觀。 他當然不會狂妄自大地試圖以外來者的觀念去衡量現(xiàn)世,只能盡力去接受和適應。穿越以來,雖然已經逐漸融入蟲族,但還是時不時會被蟲族不同于人類的價值觀震驚一下。 聞言,卡洛斯眸中若有所思的神色一晃而過,沒有糾結于這一話題,轉而道:“此行不會太久,我會在下個月之前回到帝都星?!?/br> 他們剛結束一場約會,此刻正坐在一家帝都星商圈頂層的高空夜景餐廳內。用過晚餐的桌面已經被服務蟲收拾過,寧宴面前擺了一個小蛋糕。 他這會兒吃得很飽,只是在聊天的間隙用小銀勺間或挖一點奶油。 卡洛斯看著雄蟲一邊聽自己說話,一邊小口抿奶油的模樣,總感覺對面是一只舔爪子的小貓。 只隔了一張餐桌的距離,但卡洛斯尤覺得太遠,忍不住起身與雄蟲坐在一側。 “寧寧,”他輕喚一聲,握住寧宴的一只手,繼而問,“我不在的時候,您會等著我嗎?” 現(xiàn)在雄蟲向他開放的親密接觸權限僅是牽手??逅共桓易銎渌麆幼?,于是一有機會就摸小手。 寧宴已經習慣了,任由軍雌拉住左手,右手依然輕輕刮著奶油,將原本的裱花攪得亂七八糟,口中隨意應道:“我又不往外跑,肯定在帝都星等著啊?!?/br> “不是這個意思,”卡洛斯又挨近了些,“我還沒有追到您呢,在此期間,如果有其他雌蟲示好,您不要理他們,可以嗎?” 他不細說還好,一細說,寧宴把銀勺“噗呲”一下戳進蛋糕胚,唰的將手從卡洛斯掌心抽出來,整只蟲往座位內側一挪,明顯是被這句話惹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