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蟲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紅了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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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廚房門就被打開??逅孤犚娝@么急哄哄地喊自己,生怕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寧宴跑到軍雌面前,仰起臉嚴(yán)肅道:“我決定了,還是按照原本的合同要求來?!?/br> 他觀察著卡洛斯的表情:“你覺得呢?” “怎么突然間就決定了?”卡洛斯眼中驚訝一閃而過,隨后笑了笑,柔聲道,“您認為沒有問題就好,我當(dāng)然支持您的想法?!?/br> 卡洛斯的神色十分自然,而且沒有再提出任何質(zhì)疑。寧宴的目光落在他手中還沒來得及放下的鍋鏟,心中的一點兒疑竇頓時煙消云散。 看來是他想太多了,卡洛斯只是出于關(guān)心而已。 卡洛斯見寧宴不出聲,又問:“餓了嗎?再等十分鐘?!?/br> 寧宴搖搖頭,心中暗自愧疚。踟躕片刻,他忽地踮起腳尖,在卡洛斯唇上啄一下,期期艾艾地軟聲道:“辛苦啦?!?/br> 語畢,寧宴紅著臉后退一步,轉(zhuǎn)身跑回了客廳。 只留下卡洛斯站在原地,望著雄蟲的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眸色漸深。 第73章 晨曦中,皇家護衛(wèi)隊的士兵圍守在元帥府外,嚴(yán)密把控著蟲員的出入。 卡洛斯走下飛行器,守在門口處的軍雌認出他,立即后退一步放行。 雖然已經(jīng)十年不曾踏入這間老宅,但卡洛斯還能清晰地記得此地的每一處細節(jié)。循著記憶中的格局,卡洛斯繞過一樓會客廳,徑直走上樓梯,穿過長廊,往盡頭走去。 書房厚重的實木門大開,還未行至跟前,卡洛斯已經(jīng)望見辦公桌后棕發(fā)軍雌的背影。他停下腳步,曲起指節(jié)叩響門板。 “篤篤?!?/br> 沉悶的敲擊聲回蕩在書房內(nèi)。聞聲,哈雷爾從座椅上轉(zhuǎn)過身,緩緩開口。 “卡洛斯。” 上一次面對面談判也已經(jīng)是多年前的事。不過兩蟲都是星網(wǎng)報道版面的??停鶃斫讳h之間,少不了收看對方的發(fā)言與采訪,因而并沒有所謂闊別已久的感慨。 然而,在一個月的禁足后,比之從前,哈雷爾的面容似乎憔悴許多。 卡洛斯禮節(jié)性地微微頷首:“聽說元帥想要見我。” 哈雷爾用那雙渾濁的紅瞳注視著對方,隨后低低地嘆了口氣:“休伯格離開前,喚我的最后一聲,不是‘雌父’,同樣也是‘元帥’?!?/br> 這句話的風(fēng)格與哈雷爾的性格截然不符。卡洛斯眼底厭惡一閃而過,聲音中卻不顯:“您在一名外蟲跟前說起家事,恐怕不合適。更何況,我不認為和叛將之間有任何親情可言。” 他面色淡淡,話語間在“外蟲”一詞上加重字音,暗含諷意。哈雷爾卻像是沒有聽出來似的,自顧自地道:“你倒是一點兒沒變,還是這樣心狠,甚至能在戰(zhàn)場上將自己的親生雌兄斬首。” 這下,卡洛斯算是聽出來了,哈雷爾是打算裝瘋賣傻到底。 他心思忽而一動,瞬間明白了對方發(fā)出這場邀約的企圖。 “元帥,我不得不提醒一句,哈雷爾族中已經(jīng)將我除名?!彼麤]有接哈雷爾的話頭,只是一板一眼地回答,“退一步而言,哪怕依然姓哈雷爾,作為奉皇命出征的將領(lǐng),休伯格于我而言也只是亂臣賊子。” …… 一番毫無意義的對話后,卡洛斯離開了元帥府。 今天這場見面,唯一的作用便是在蟲帝面前上演一場不睦戲碼。 哈雷爾遭到蟲帝的監(jiān)視,時刻偽裝出一副謹小慎微的模樣,仿佛只是一名因兄弟鬩墻、喪子之痛而飽受折磨的父親。 他扮成這幅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有沒有騙過蟲帝不提。血脈相連的父子、立場相悖的仇敵,十八年朝夕相處,十載針鋒相對——卡洛斯能夠輕易看透,這只是哈雷爾的偽裝。 哈雷爾也必然猜出,卡洛斯只是在同他虛以委蛇。 卡洛斯還知道,哈雷爾的邀約能夠傳達至自己面前,必然經(jīng)過蟲帝的許可。 換言之,蟲帝本就有意讓他與哈雷爾見上一面。 蟲帝的企圖也就昭然若揭—— 殺雞儆猴而已。 曾經(jīng)叱咤軍部的元帥,因為沒能管住自己的雌子,已然落至如此境地。蟲帝借此不動聲色地警告卡洛斯,莫要步哈雷爾的后塵。 皇族并非最開始就是皇族。千年前,他們也只是王座之下的覬覦之徒,只是把握住時機,經(jīng)過陰謀與廝殺,踩著無數(shù)鮮血與野心,才登上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俯首稱臣的子民看似恭順忠誠,卻會在你暴露要害之時毫不猶豫地顯出尖利的獠牙。沒有蟲比歷屆蟲帝更明白這個道理。 哈雷爾式微之下,卡洛斯氣焰正盛。蟲帝不介意讓平民軍雌在軍雌暫時壓貴族一頭,但絕不會容許卡洛斯生出不臣之心。 心念電轉(zhuǎn)之間,卡洛斯走出元帥府的大門。守在兩側(cè)的軍雌向他示以無聲的注目禮。 飛行器駛出皇家護衛(wèi)隊的監(jiān)視范圍后,繃緊的后背才放松一二,卡洛斯望向自己的掌心,隨后緩緩握緊。 手中的權(quán)勢仍在逐漸收攏,發(fā)展為常蟲無法想象的地步?!皺?quán)”之一字,最能夠催生野心、放大貪念。 而貪婪有著極為多變的面孔,能夠在不知不覺間,將靈魂侵蝕得面目全非。 * 自從確定延續(xù)原本的時長要求后,寧宴很快和白果負責(zé)蟲敲定了其他條款,并簽下半年的續(xù)約合同,次月正式生效。 他已經(jīng)寫好兩份場景模擬的臺本,只等著聯(lián)動直播結(jié)束之后再準(zhǔn)備道具。這天閑來無事,便想著去聯(lián)合研究所看看波昂。 卡洛斯一早就出門了。寧宴原本打算獨自前往軍部,但走進地下車庫時,卻發(fā)覺里面守著兩名軍雌。 寧宴心中一驚,待看清他們軍裝胸前的徽章是第三軍的標(biāo)志,意識到他們是卡洛斯的部下后,才放心。 那兩名軍雌顯然也不曾料到寧宴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呆了一瞬,齊刷刷躬身行禮:“寧宴閣下?!?/br> 寧宴示意他們起身:“是卡洛斯讓你們守在這里的嗎?” 軍雌們異口同聲道:“是。” 他們站得筆直,雙眼直勾勾望著前方,一副不敢看雄蟲的局促模樣。寧宴見狀,也無意多問,徑直表示:“我要去聯(lián)合研究所?!?/br> 聞言,兩名軍雌對視一眼,回想起卡洛斯的吩咐,心中叫苦不迭。其中一蟲猶豫著開口:“上將命我們看守此處,不得讓蟲進入?!?/br> 寧宴很輕地皺了一下眉,語氣依舊溫和:“他讓你們守在這里,自然是不讓外邊的蟲進來。現(xiàn)在是我要去聯(lián)合研究所,卡洛斯又不會說什么?!?/br> 軍雌們欲言又止,終歸還是不敢拒絕雄蟲的要求,調(diào)出通行證,啟動了一架第三軍公用飛行器。 在路上,寧宴才想起應(yīng)該給波昂打個招呼,以免自己撲了個空。 好在波昂表示他正在實驗室內(nèi)。 飛行器緩緩減速,還未停穩(wěn),通過車窗,寧宴看見波昂從研究所大門內(nèi)跑了出來,一邊下樓梯,一邊興奮地四處張望。 寧宴生怕他不看路摔著了,急忙從飛行器中鉆出來。 研究所門外本就空曠,只零星停著幾架飛行器。波昂真朝著這邊打量,寧宴剛探出頭,波昂就看到了,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寧寧!” 寧宴被他撲了個正著,身形后退半步,在駕駛艙內(nèi)軍雌提心吊膽的視線中抵上車門。后背有點兒硌,他倒是沒在意,半是好笑半是無奈地拍拍波昂的肩。 “才多久沒見,這么熱情做什么?” “我想你了嘛,以前可都是天天見面的?!辈ò哼@才松開寧宴,但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親親熱熱地拉著他往回走,“不單是我,其他研究員都想你啦。聽說你要過來,埃德加組長都從聲學(xué)實驗室里出來了。平常他可是連吃飯都在里邊的。” 波昂身上穿著研究所的白大褂。寧宴第一次見他這樣穿,忍不住多看兩眼。 波昂注意到他的視線,忽然矜持起來,小聲問:“寧寧,你覺得我這么穿,看著怎么樣?” 寧宴忍不住想笑:“感覺成熟了不少?!?/br> “真的嗎!”波昂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卻強壓著嘴角,委屈巴巴地向?qū)幯绺鏍睿八麄兌颊f,我穿白大褂像是小蟲崽偷穿大人的衣服!” 波昂的瞳孔澄澈而明亮,顏色淺淡,像是一顆漂亮的紅寶石,也難怪精神力部門的亞雌們都愛逗他。 寧宴和研究員們相處也很融洽,知道他們都是善良又熱心的蟲。只不過寧宴性子沉靜,不開口時模樣看著冷淡。剛來帝都星的時候,連身為組長的埃德加對著他都是捧著護著的態(tài)度,因而少有蟲敢和他開玩笑。 聽到波昂這樣說,寧宴便知道他在這里過得很融洽,頓時放下心:“要是這么說,倒真有點兒像。” 三言兩語間,他們已經(jīng)行至實驗室門口。果然如波昂所言,研究員們都從聲學(xué)實驗室出來了,正坐在外面的實cao室里,聽到雄蟲的說笑聲,紛紛翹首以待。 寧宴一推開門,就迎來一眾熱切的注視。原本安靜的房間忽地?zé)狒[起來,眾蟲七嘴八舌地招呼著。 “寧宴閣下!” “好久沒見您過來了!” 寧宴其實不善于應(yīng)對這種局面,好在邊上有個波昂拉著他。在亞雌堆里轉(zhuǎn)了一圈后,埃德加站在最后拍了拍手:“好了,再鬧下去,隔壁部門要找過來了!” 雖然口中這么說著,他的面上也帶著笑容,走到寧宴面前,神色和藹:“寧宴閣下,怎么今天想著過來了?” “有一陣子沒見波昂了,來看看他有沒有適應(yīng)這邊?!?/br> 寧宴如實說著,卻忽而發(fā)現(xiàn),波昂已經(jīng)完全融入部門內(nèi)的氛圍,倒是自己的身份更像是一個客蟲。 這個念頭浮出來后,他心頭驟然涌上一點兒無措,頗有些不知所謂地補充一句:“……順便看一下有沒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br> 埃德加并未注意到雄蟲細微的情緒變化,略一思索:“這兩天會有一個階段性總結(jié)會議,只等實驗室里的數(shù)據(jù)跑出來就召開。到時候我提前告知會議時間,您若是有空,可以來聽一聽,說不定還能給我們提一些意見?!?/br> 寧宴心中一松,欣然點頭:“好,這一周我都有時間的?!?/br> 寧宴又和埃德加聊了幾句,便被波昂拉進聲學(xué)實驗室里,看著他有模有樣地cao作設(shè)備。此前在研究所工作時,研究還沒進展到這個階段,因而寧宴分外新奇,偶爾問出一個問題,波昂也答得有模有樣。 接近下班時間,寧宴記起卡洛斯說過會趕回家做晚飯,這才辭別波昂和研究員們,回到上將府。 正是傍晚,客廳內(nèi)窗簾半掩,屋內(nèi)略顯昏暗。 寧宴走進玄關(guān),彎腰換鞋。一線橘黃光束從門外透進來,他的影子投在地面上,又隨著轉(zhuǎn)身關(guān)門的動作,沒入一片陰影中。 一聲“砰”的關(guān)門聲后,空氣重歸寂靜。寧宴往樓梯走,想回臥室換件衣服。 腰間不期然搭上一只手,將他往后攬。 寧宴肩膀下意識一顫,腳底趔趄,背對著卡洛斯被抱了個滿懷。他略一定神,才轉(zhuǎn)過頭小聲埋怨:“你嚇著我了。怎么一聲不吭,我還以為客廳沒蟲呢?!?/br> 卡洛斯低頭吻一下寧宴的側(cè)臉:“抱歉,您別生氣?!?/br> 這么點事,寧宴當(dāng)然不至于生氣。腰間那只手箍得很緊,他想要轉(zhuǎn)過身,卻動彈不得,只得別別扭扭地歪著頭:“你先讓我……” 轉(zhuǎn)個身。 后面三個字,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倏而變了調(diào),轉(zhuǎn)為一聲低吟。 “……唔?!?/br> 卡洛斯含住了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