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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蟲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紅了 第50節(jié)

    【怎么回事?眾目睽睽之下,我那么大一個寧寧呢??】

    【啊啊啊好羨慕!單手就可以抱起來的雄主!我什么時候才能擁有……下班回家就能看到雄蟲小小一只窩在椅子里,想想就幸福[流淚]】

    【八分鐘了,整整八分鐘!他們到底做了什么!】

    【還有蟲記得被拋下的我們嗎?】

    【默默流下嫉妒的淚水……】

    安靜的直播間內(nèi),忽然響起開門聲。觀眾們精神為之一振,下一秒,鏡頭前出現(xiàn)的卻不是心心念念的主播。

    卡洛斯一身軍裝筆挺,面容平靜冷肅,正式得拐個彎就能去參加各軍會議。

    星際逃亡的匹配界面還霸占著整個屏幕。他將游戲關(guān)掉,看到了后臺的彈幕助手。

    【???】

    【怎么是卡洛斯上將?寧寧呢?】

    “他去吃飯。”

    卡洛斯誠意全無地敷衍一句,又看了一眼直播總時長,隨后毫不留情地關(guān)掉直播間,只留下滿屏問號。

    臥室里,寧宴還把臉埋在枕頭里自閉。卡洛斯把他抱起來,翻個面,輕聲道:“今天又玩了五個小時?!?/br>
    寧宴還沉浸在滿心羞恥中,擺出一副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躺平了任他教育:“嗯?!?/br>
    卡洛斯揉揉他的臉:“是不是沒有午睡,現(xiàn)在不困嗎?”

    “不困啊……”寧宴這么說著,忽然打了個哈欠,自己都愣住了。

    卡洛斯失笑:“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兒。我去廚房,慕斯做好后過來叫您。”

    軍雌出門后,寧宴躺了片刻,先是掏出終端去自己的超話看了一眼。雖然官方的直播回放還沒有上傳,但有觀眾的錄屏。

    他一進(jìn)超話,飄在最頂上的帖子就是不久前他和卡洛斯同框的圖片。錄屏中,攝像頭畫面被放到最大,畫質(zhì)十分清晰。

    短短的三分鐘,寧宴暫停了好幾次,才忍著尷尬看完。

    他將終端息屏,在心中安慰自己,只是抱一下,好歹比在軍部的做作撒嬌來得好些;但轉(zhuǎn)念一想,上次只有那么十來號蟲,而這次……

    他在床上翻了幾次身,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了。

    ……

    “咚咚咚!”

    他睡得很淺,幾乎是敲門聲一響起來,便睜開眼。

    “卡洛斯?”他揉了揉眼,聲音中殘留著一點(diǎn)兒睡意。

    “寧寧,是我?!辈ò郝牭綄幯绲幕貞?yīng),便推門進(jìn)來。

    他神色焦急,聲音中滿是不安:“我下樓時正看到舅舅出門。他走得很急,讓我和你說一聲,他今晚不回來了?!?/br>
    寧宴一看他的表情,就意識到恐怕出事了:“怎么了?”

    “一時說不清,你看星網(wǎng)?!?/br>
    寧宴還以為又有蟲要整自己,爆出什么料來。點(diǎn)進(jìn)星網(wǎng)一看,卻見熱搜首頁赫然飄著波昂的名字。

    #多名雄蟲稱bonn賬號使用者非本蟲

    #a級雄蟲失蹤月余至今下落不明

    寧宴點(diǎn)進(jìn)詞條,熱帖中描述的前情和波昂初來上將府那天講述的大差不離,只是后續(xù)編得真真假假,只字不提皇室與五殿下,字里行間都在指控哈雷爾家族對a級雄子的漠視與利用。

    與雄蟲相關(guān)的新聞,一向能夠引起轟動,更何況是這樣涉及a級雄蟲生命安危的事件。評論區(qū)群情激奮,一半在痛斥哈雷爾家族虐待雄蟲,一半則密切關(guān)注當(dāng)事雄蟲的下落。

    寧宴沒有找到爆料來源,又問波昂:“卡洛斯有說他出門的原因嗎?是不是和這件事有關(guān)?”

    波昂六神無主地?fù)u頭:“舅舅沒有說?!?/br>
    第53章

    華燈初上,皇室為五皇子準(zhǔn)備的婚禮晚宴已經(jīng)開場。水晶吊頂折射出璀璨光芒,映照著兩側(cè)精湛華美的壁畫,所繪場景正是一場奢華富麗的晚宴。

    舞池中,盛裝出席的貴族兩兩相攜,雌蟲擁著雄蟲,在悠揚(yáng)古典的音樂中漫舞。衣香鬢影之間,仿佛畫中賓客走出了壁畫。

    舞池外一角,圍坐著不少貴族雄蟲,正慢聲細(xì)語地交談。甜品架擺在沙發(fā)旁,空氣中彌漫著焦糖與巧克力的香味,時不時有捧著甜酒的侍者駐足,以供諸位閣下挑選。

    在座的都是未婚雄蟲,有不少甚至并未成年。一眾軍雌侍衛(wèi)正守在不遠(yuǎn)處,各自關(guān)注著族中雄子的動向,以免發(fā)生意外。

    溫斯特坐在其中,輕抿一口香檳,壓下喉間因為甜香而涌上的反胃感。他身著剪裁精致的禮服,藍(lán)色長發(fā)挽在腦后。在一眾面容青澀、眼神單純的年輕雄子之間,尤為顯眼,仿佛一朵生在在白百合叢中的紅玫瑰。

    余光瞥見兩道身影走出舞池,溫斯特托著酒杯站起身。

    “我去給兩位主角敬酒?!?/br>
    他的身份畢竟有所不同。年輕雄蟲們不必特意去見禮,聞言紛紛點(diǎn)頭。

    “那一會兒記得回來哦,給你留著位置?!?/br>
    “想吃糖漿松糕,幫我叫一下那邊的侍蟲好不好?”

    溫斯特笑著一一應(yīng)了,轉(zhuǎn)身向舞池邊被簇?fù)碇膬上x走去。

    圍在外側(cè)的雌蟲們見到溫斯特,都連聲問好,并為他讓出一條道。被圍在中央的五皇子覺察到動靜,轉(zhuǎn)過頭來,見到來蟲,隨即一手撫肩微微躬身,向他行禮:“溫斯特閣下,很榮幸您愿意前來?!?/br>
    五皇子身形高大,舉止間頗具皇家風(fēng)范。在他身側(cè),站著一名面容精致的雄蟲,正是本次晚宴的另一位主角。

    “恭喜五殿下。能夠參加兩位的婚禮,同樣是我的榮幸?!?/br>
    溫斯特面上是得體的微笑,對五皇子微微舉杯,隨后轉(zhuǎn)向一旁的雄蟲,上前一步,輕輕擁抱一下,同時溫聲道:“羅倫斯,祝你新婚快樂?!?/br>
    貴族也分三六九等。和艾德蒙德相比,羅倫斯的家族在帝都星只能排上末流,若不是因為祖輩曾經(jīng)和皇室聯(lián)姻,恐怕現(xiàn)在在中央星系都混不下去。半個月前驟然得知蟲帝有意為羅倫斯與五皇子賜婚的消息,族中掌事蟲喜出望外,當(dāng)即應(yīng)下。

    羅倫斯一向乖巧懂事,和五皇子走流程約會過一次后,便點(diǎn)了頭。

    在此之前,羅倫斯還未親眼見過這位久負(fù)盛名的雄蟲。他原以為溫斯特會是驕矜高傲的性子,想不到如此親和,當(dāng)即心生好感,也報之以一個靦腆笑容:“謝謝你,溫斯特?!?/br>
    這時,五皇子注意到溫斯特杯中是酸度較高的超干型香檳,便示意侍蟲端著酒盤過來。

    “休息區(qū)的侍者實在怠慢,閣下,在這里換一杯吧?!?/br>
    侍蟲端來的都是甜酒。色澤不一的液體盛在玻璃杯中,在宴會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半透明的剔透質(zhì)感。

    話音剛落,溫斯特身后跟著的兩名軍雌保鏢眼神微變,似乎正要猶豫是否應(yīng)該出言阻止。

    溫斯特的笑容卻分毫未改。他將手中酒杯擱在托盤上,又隨意拿起一杯,抬手飲下一口。

    交談幾句后,很快有其他賓客端著酒杯前來恭賀。溫斯特禮數(shù)周全地同五皇子告別,抽身往外走。

    一路上,他忽視了眾多蟲的搭話和問好,步伐越來越快,面色也越來越差。軍雌保鏢一左一右緊跟在他身后,同樣神色凝重。

    來到雄蟲更衣室,溫斯特沖進(jìn)盥洗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撐著洗手臺干嘔起來。

    那一口甜酒滑進(jìn)喉管,連帶著五臟六腑都翻江倒海。溫斯特赴宴前吃了點(diǎn)東西,盡數(shù)吐出來后,強(qiáng)烈的惡心才消退。胃部卻傳來一陣絞痛,脆弱的食道也因為胃液的刺激隱隱發(fā)燙。

    沖掉池底的穢物后,溫斯特漱過口,又掬起一捧水潑在臉上。冰涼的流水帶走了他眼角嗆出的生理性淚水,也弄花了精致妝容。溫斯特并未在意,用手背使勁抹了幾下唇瓣。

    暈紅在白皙側(cè)頰漫開,原本淺色的唇因為用力的揉搓而充血。溫斯特抬眼,鏡中雄蟲妝容斑駁,額角梳理整齊的發(fā)絲散開一縷,濕漉漉地貼著面頰。

    溫斯特擦干水珠,面無表情地打開盥洗間的門。

    除了此行負(fù)責(zé)保護(hù)他的兩名軍雌,休息室的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羅倫斯?”溫斯特的聲音有些沙啞,音調(diào)也不似方才溫柔,透著散漫與倦怠,“找我還有事嗎?”

    羅倫斯被溫斯特這幅和往常截然不同的狼狽模樣嚇了一跳,雙手搭在膝上,局促地站起身:“沒有事……是五皇子說讓我和你說說話,我不知道……抱歉,我、我還是回去吧?!?/br>
    溫斯特淡淡道:“如果你不想出去,就在這里坐著吧。只是怠慢了。”

    見對方看出自己的不安,羅倫斯勉強(qiáng)笑了一下,小聲:“謝謝你?!?/br>
    羅倫斯在族中也見過不少繁華景象,但皇族宴會自有一番無與倫比的富貴奢靡。羅倫斯跟著五皇子四處應(yīng)酬,往來交談的都是鼎鼎有名的角色,雖然禮數(shù)得宜,但心中漸生出不自在感。

    溫斯特果然沒再主動招待他,在沙發(fā)另一頭坐下。一名軍雌上前,將胃藥和切片吐司放在他手邊,低聲道:“閣下,先吃一點(diǎn)吧?!?/br>
    溫斯特沒說話,就著水吞下藥,吃了一片吐司便閉上眼。守在一旁的亞雌化妝師立刻上前,為他整理衣著、重新上妝。

    等到亞雌帶著化妝包離開,溫斯特才睜開眼。胃中的灼燒感減弱些許,他也恢復(fù)了往常的從容神態(tài)。

    羅倫斯正在悄悄看他,猝不及防對上溫斯特睜開的雙眼,嚇了一跳。

    “有話想要問我?”溫斯特并未在意,反而主動問。

    “嗯,”羅倫斯輕輕一點(diǎn)頭,遲疑片刻,才問,“是因為剛才的酒嗎?難道酒里有問題?”

    他的眼中滿是不安,既害怕有蟲在其中作祟,又擔(dān)心溫斯特就此和五皇子生出間隙。

    “不是酒的問題,是我吃甜食會反胃。甜酒也不行?!睖厮固刂毖圆恢M,與他對視時,唇畔噙起一抹淺笑,“可以幫我保密嗎?”

    即使羅倫斯是雄蟲,也為這個笑容短暫地晃了神,呆了一瞬才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不會告訴其他蟲的!”

    溫斯特被他這樣急切又乖巧的模樣逗笑了:“不用緊張,我沒什么事。剛才這么多蟲看著,五殿下也是好意,我若是回絕,他面上不好看。”

    駁了一個無甚實權(quán)的皇蟲的面子,對溫斯特來說其實算不上什么。但作為這場皇家晚宴的主角,五皇子的臉面就是皇室和蟲帝的臉面。溫斯特寧愿自己受點(diǎn)罪,也不想冒險。

    羅倫斯自然不知道其后的顧慮,只當(dāng)溫斯特是一心為大局著想。

    “我該出去了?!睖厮固卣酒鹕?,望向他,“宴會的主角不宜離場過久,和我一起走嗎?”

    羅倫斯點(diǎn)頭,與他并肩而行,回到宴會廳。

    休息區(qū)那群小雄子已經(jīng)陸續(xù)發(fā)來消息,詢問溫斯頓的去向。他打算將羅倫斯送回五皇子身邊,再回休息區(qū)。他們在舞池邊轉(zhuǎn)了一圈,卻沒發(fā)現(xiàn)五皇子的影子。

    正有一名軍雌軍官路過,停下腳步向兩位雄蟲見禮。回禮后,溫斯特問:“不知道五殿下在哪里?”

    “五殿下有些醉了,方才我見幾位小將軍陪著他去一旁坐著。”

    他們朝著軍雌所指的方向?qū)とァ?/br>
    除了舞池旁的休息區(qū),偌大的宴會廳內(nèi)還有諸多供賓客閑聊的區(qū)域。隔著屏風(fēng),溫斯特已經(jīng)看見那一頭五皇子和幾名年輕雌蟲的身影。

    溫斯特帶著羅倫斯,正要繞過屏風(fēng),卻聽見了他們的交談聲。

    五皇子確實醉了,說話的音量都比其他蟲大,口齒有些含糊:“那位閣下看上去好哄的很,實際上主意可大,居然就讓他跑沒影了?!?/br>
    “哈雷爾元帥也是老糊涂了,連小雄子都教不好,還妄圖將責(zé)任推到我頭上。”

    “自然沒有讓他得逞。只是我也沒討好,在君父面前跌了份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