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蟲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紅了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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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沉重得像是拖著一灘泥水。他難受地將頭往一邊偏去,隱約感覺發(fā)頂又被隔著衣服揉了揉。 懷中的雄蟲不舒服地掙動了一下,卡洛斯的肩背頓時有些僵硬,手法生疏地輕輕一撫。 在房門外見到休伯格后,對方借口有要事要商議,帶著卡洛斯走了許久,來到酒店的會客廳。坐下后,卻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盡說些毫無意義的廢話。 卡洛斯逐漸覺察出休伯格是在拖著自己,隨即想到對方恐怕意在寧宴。他當(dāng)即抽身回去,卻只在桌上發(fā)現(xiàn)一份吃掉小半的盒飯。 意識到中招,卡洛斯傳令手下帶隊趕來,隨后向酒店管理蟲亮明身份,調(diào)監(jiān)控查到了不久前的影像。 現(xiàn)在那份剩飯已經(jīng)被送去檢查。第三軍派來一個小隊,一度封鎖了酒店的出入口,在收到卡洛斯的下一步指令后,才放開戒嚴(yán)。其余軍雌都奉命守在酒店側(cè)門前往停車場的路上,以免閑雜蟲等誤入。 越來越濃郁的信息素味自卡洛斯懷中溢出。兩側(cè)直挺挺守著的軍雌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蟲,不至于為那一晃而過的氣味失態(tài),但心中都難掩驚詫。 通往停車場的路在此時顯得格外漫長,但好在總算走到了盡頭??逅剐⌒囊硪淼貙⑿巯x在后座放下,帽檐下的額角已經(jīng)濡濕。 制服外套失去了外力的收攏,自然地散開,露出底下雄蟲的模樣。 相比卡洛斯微微汗?jié)竦陌l(fā)根,雄蟲則完全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雙頰緋紅,面容一片濕潤,不知是汗水還是生理性的淚水。上衣緊貼著肌膚,發(fā)梢?guī)缀跄艿纬鏊畞怼?/br> 卡洛斯呼吸一窒,觸電般地移開視線。 他下意識想要伸手替對方拭汗,但很快意識到不妥,于是抓起散落在坐墊上的外套,隨后又立刻放下,一連串的動作顯得十分手忙腳亂。 卡洛斯記起許久之前學(xué)校生理上的知識。雄蟲在情.熱時,本就嬌氣的皮膚會變得更加脆弱,稍不注意就會受傷。 軍裝制服質(zhì)地粗糲,還不吸水??逅乖陲w行器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翻出換洗備用的襯衫。 他一手托著寧宴的后腦,一手將襯衫團成團,動作輕緩,一點一點吸去對方面上的水痕。 寧宴下意識閉眼,順從地仰起臉任由他動作,片刻后才睜開眼,霧蒙蒙地望著對方。 卡洛斯站起身:“閣下,我在前面等您?!?/br> 寧宴沒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在他將要轉(zhuǎn)身時,輕輕拉住他的袖角。 很細(xì)微的力道,但卡洛斯還是感受到了。他立刻重新在雄蟲面前半跪下來,擔(dān)憂而疑惑地望著他:“閣下?” 寧宴仍然捏著那片衣角不放,水汽彌漫的黑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卡洛斯,抿著唇不出聲—— 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卡洛斯在這樣的眼神下很快敗下陣來,試探著問:“您這是……要我?guī)湍鷨???/br> 寧宴仍是直勾勾盯著卡洛斯,依稀在他的話中分辨出一個“幫”字,于是點點頭,等著對方下一步的動作。 卡洛斯深吸一口氣,想要平復(fù)逐漸失控的心跳,卻被鼻腔中濃郁的信息素味刺激得更加錯亂。 雌雄之間撫慰的限制是兩級,b級雄蟲正好能夠安撫s級軍雌,只不過比較勉強。這也是卡洛斯到現(xiàn)在還能保持冷靜的主要原因。 但足夠高濃度的b級信息素也足以沖昏s級軍雌的頭腦。車廂內(nèi)空間狹小,他們只是進來片刻,甜甜的雄蟲信息素味就已經(jīng)飄滿每一處縫隙,卡洛斯就算想要緩一口氣冷靜一二都沒地可去。 寧宴見軍雌半天沒有動彈,又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卡洛斯生怕自己理解有誤,艱難地又問了一遍,得到同樣的回答。他這才緩緩起身,去駕駛室取來抑能頸環(huán)。 按下卡扣時,卡洛斯發(fā)覺自己的手居然在發(fā)抖。 “閣下,冒犯了?!?/br> 寧宴迷糊之際,感覺卡洛斯又把自己抱了起來,隨后手中被放入一個冰涼的小圓球。 他迷茫地仰起頭望向?qū)Ψ?,唇瓣動了一下,卻沒能出聲。好在卡洛斯讀懂了他的意思,解釋道:“這是電擊觸發(fā)裝置,您要是不舒服了,用力握一下,頸環(huán)會釋放出電流?!?/br> 寧宴迷蒙的目光在軍雌銀灰色的襯衫上游移片刻,才緩緩對焦到頸間那道金屬環(huán)上。 他還記得幾個小時前自己在這架飛行器上說過的話:“不戴這個……相信你……” 大概是因為大腦已經(jīng)停擺,寧宴此時的語調(diào)全然像個孩子,并且因為同一句話還得重復(fù)第二遍而顯得不太高興。 “……我不相信自己?!笨逅箛@了口氣,嗓音發(fā)啞,將聲音又放輕了些,“您拿著它,好不好?” 對方的語氣很溫和。寧宴被哄得點了頭,接過小球,掌心guntang的溫度很快把冰涼表面捂熱。 片刻后,寧宴正感覺好受了些,卻忽地渾身一顫,喉間溢出含糊的嗚咽,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小球。 金屬環(huán)表面亮起,卡洛斯猝然間被電了一下,悶哼一聲,不敢再動:“閣下?” 寧宴只是睜著一雙眼,茫茫然望著軍雌,唇瓣微張,卻沒能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 許久后,才找回發(fā)聲的方式。 “卡洛斯……” 他連“上將”的稱呼都略去了,在殘存的理智中勉強翻找出一個詞,卻仿佛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意味似的,翻來覆去地呢喃,像是海浪中浮沉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卡洛斯……” “卡洛斯……” 他漸漸xiele力。金屬小球從指縫間脫落,沿著坐墊滾了一段,隨后“咚”地一聲掉在地上。 車廂內(nèi)的兩蟲都無暇顧及。 寧宴緩緩將額頭抵在軍雌肩上??逅勾瓜卵郏湍芸匆妼Ψ胶?jié)竦陌l(fā)尾軟軟地貼著皮膚,衣領(lǐng)遮不住紋身貼,一部分已經(jīng)被蹭花了。 低頭的動作讓雄蟲后頸凸起的脊椎骨變得明顯??逅孤砸怀錾?,心想來帝都星這么多天,研究所的蟲難道沒有按照膳食表給雄蟲送飯嗎,為什么還是這么清瘦? 寧宴在不知不覺間蜷縮起來。他的意識都有些渙散,卻在覺察到異樣時恢復(fù)了些許清醒。 “……那是什么?”寧宴啞著聲音問。 卡洛斯耐心道:“這是您的尾勾?!?/br> 尾勾……? 寧宴一個激靈,猛地往對方懷里鉆??逅贡粨淞藗€滿懷,有些不知所措,順著雄蟲微微顫抖著的脊背輕撫幾下:“不舒服?” 寧宴一個勁搖頭,把軍雌的領(lǐng)口蹭得亂糟糟的,動作間露出發(fā)紅的眼框。 s級軍雌將潛力激發(fā)到極致,甚至能夠捕捉到光能彈的運行軌跡,但此刻卡洛斯居然不能肯定,雄蟲眼尾暈開的水色,究竟是不是他心神震蕩之下花了眼。 懷中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怎么把它……收回去……?” “結(jié)束之后,它自然會消失的。”卡洛斯被雄蟲的泣音打亂了心神,倉皇間分出一只手來,小心翼翼地扣住他的腰,口中溫聲哄著,“很快就好?!?/br> 如果說被鱗片遮掩的軟骨是軍雌身上唯一的弱點,那么雄蟲的尾勾則處處脆弱而敏感。 那條在寧宴的認(rèn)知里本不該出現(xiàn)的尾勾,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被無限放大了存在感。 他隱約聽見幾句安撫,原本已經(jīng)平靜些許,很快卻再次嗚咽出聲。他控制不住地咬緊了下唇,口中漫起血液的鐵銹味。 卡洛斯時刻留意著寧宴的反應(yīng),見狀,單手托住他的下頜,用拇指撥開。 “別咬自己?!?/br> 寧宴照做了,松口后下唇印著鮮明的齒痕,滲出幾滴血珠。 鬼使神差一般,卡洛斯用指腹輕輕一抹。 鋪開的紅是和卡洛斯的瞳孔如出一轍的顏色,在寧宴淺淡的唇上本該突兀,卻在此刻顯得無比契合。 卡洛斯的心跳錯了一個節(jié)拍,頓時不敢再看,甚至十分冒昧地將雄蟲按進自己的頸窩。 但他很快又后悔這個舉動了。 寧宴幾乎整個兒埋在他的懷里,潮熱的吐息盡數(shù)落在他的頸側(cè)。這樣過分親密的姿勢,讓卡洛斯能夠直接感受到對方心跳的節(jié)拍與呼吸的節(jié)奏,任何一點細(xì)微的反應(yīng),都被軍雌精準(zhǔn)捕捉。 卡洛斯的后背在發(fā)癢。更準(zhǔn)確的說,是兩側(cè)肩胛骨的位置。 他從未有過控制不住蟲翼的情況,但眼下顯然并不能用尋常經(jīng)驗來對照。卡洛斯的余光瞥見地上的金屬球,毫不猶豫地俯身撿起,在掌心用力攥緊。 電流的強度和金屬球受力大小成正比。這一下的力道遠非寧宴之前軟綿綿的握力可比。 頸部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隨即蔓延至全身,剎那間讓卡洛斯產(chǎn)生一種頭皮被穿刺的錯覺。但這短暫的劇痛讓他立刻清醒過來,血脈中蠢蠢欲動的原始欲.望被毫不留情地壓制下去。 寧宴若有所察,腦袋動了動,似乎想要抬頭,又被軍雌不輕不重地按了回去。 “沒事?!?/br> 卡洛斯后怕地?fù)崃藫釋幯绲暮蟊?。他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有沒有出現(xiàn)精神力波動的狀況。若是蟲紋擴散、或是顯出蟲化復(fù)眼,被雄蟲看到的話,難免被嚇到。 寧宴埋首在軍雌的頸窩,很快又無暇顧及旁的什么了。 不知折騰了多久,等卡洛斯如釋重負(fù)地抬頭望向窗外,飛行器早已停在上將府的地下車庫內(nèi)。 上飛行器時,卡洛斯不放心讓寧宴就這樣回研究所的住處,于是將目的地設(shè)置到自己家中。他本意只是想要多關(guān)照一二,卻沒料到會關(guān)照到這種地步,現(xiàn)在簡直進退兩難。 方才的事,若是寧宴有心告到帝都星雄蟲保護協(xié)會,完全可以讓他一個帝國上將被治以重罪,剝奪軍職,鋃鐺入獄——哪怕始作俑者另有其蟲、哪怕在開始前經(jīng)過了雄蟲的同意。 但卡洛斯相信寧宴不會那么做。就像他相信寧宴不會接受那兩名亞雌禮儀官的威逼利誘一樣。 飛行器內(nèi)滿溢著甜甜的信息素味。雄蟲的側(cè)臉貼在軍雌胸口,面頰尚余斑駁淚痕,雙臂環(huán)著他的腰身,就著先前的姿勢睡著了。 這樣柔軟的姿態(tài)讓卡洛斯產(chǎn)生了一種被依賴的錯覺。他心中忽而涌起無限的憐惜,起身的動作就此頓住,舍不得動彈了。 在尾勾冒出來的時候,寧宴慌得不行,卡洛斯也被他一個勁兒往懷里鉆的情況弄懵了,分出大半心思去哄,又想著盡快讓尾勾收回去。 于是后來,對方無聲的眼淚越掉越多,他居然沒顧得上。 直到現(xiàn)在,卡洛斯才發(fā)覺雄蟲的眼皮微微泛紅,鼻尖也是紅的,臉頰蹭上了一點暈開的紋身貼,還有些別的東西。 但正是這樣的狼狽可憐,讓雄蟲褪去了往日若有若無的疏離氣質(zhì),變成了能夠像這般被抱在懷中的模樣。 卡洛斯垂眸望著寧宴疲憊的睡顏,過往碎片在腦中一一回閃—— 木南星荒郊的初次相遇,隔著單向玻璃的那個夜晚;以及在飛往帝都星的星艦上,雄蟲望著舷窗外的浩瀚星河,眉目間是卡洛斯讀不懂的寥落。 明明就在眼前,卻仿佛隔著億萬光年。 他如同一陣風(fēng),輕飄飄地吹過,途徑的萬物都因之發(fā)出聲響,而風(fēng)本身卻了無形狀、來去無蹤。縱使卡洛斯伸出手,也只能徒勞地讓風(fēng)從指縫間溜走。 卡洛斯曾以為那是自由,但現(xiàn)在卻從中窺見了伶俜。 而此刻,雄蟲窩在他的懷里睡沉了,仿若風(fēng)中倦鳥終于找到臨時的棲息之所,愿意攏起扇動不休的翅膀,短暫地歇一歇腳。 卡洛斯想到這里,不由自主地抬手,將寧宴垂落的發(fā)絲往耳后輕輕一捋,像是在梳理小鳥亂糟糟的羽毛。他在這一瞬間萌生出無限野心,不愿讓這只小鳥再飛離他的懷抱。 他的雙臂無意識地緩緩收緊,直到雄蟲在睡夢中不舒服地掙了一下,才如夢初醒,抱著雄蟲起身離開飛行器。 府中傭蟲不多,都是在此工作多年、信得過的蟲??逅箮е鴮幯缟蠘?,打算先讓他洗個澡,免得著涼。 浴室門口,卡洛斯把睡著的雄蟲放下來,輕聲喚著:“寧寧,先起來洗一洗,好不好?” 寧宴困得厲害,眼皮似有千鈞重,卻總聽到有誰在叫自己。他一點兒也不想睜眼,于是不樂意地把臉別到一邊。 這個稚氣的動作讓寧宴的大半張臉埋進軍雌的掌中,只留給對方一個烏黑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