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著迷 第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終此一生、明月照我/濃婚、敗她手里、陳醫(yī)生,別慫!、驟雨初歇 [年上1v1]、狗啃柚子
“你不覺得,這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 只要對外宣稱當初是消息傳播有誤,明家的聯(lián)姻對象其實是徐家的三公子而非二公子,如此,聯(lián)姻照舊,兩家企業(yè)形象也不會受損,亦能□□雙方企業(yè)股價。 “我父親已經打算在我二哥結婚之后就開始規(guī)劃我的婚事,既然我們都有共同的掣肘,何不一起合作?!?/br> 聽他循循善誘的分析完,明舟垂下眼眸,一直沒說話。 蔥白指尖攥緊了些,繼而又緩慢松開,她抬頭問他:“這是徐家的決定?” “是我個人的決定?!?/br> 他的嗓音清穩(wěn),帶著安撫人心的平靜:“你若不愿意,我不會勉強你?!?/br> 跟徐佑川聯(lián)姻都已經是明家高攀了,何況換成徐斯衍。 她能在沒腦子的徐佑川手下討到一線生機,可若換了面前這個男人…… 有些人看似溫潤近人,實際才最深不可測,她在他面前總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就好像什么謊言都瞞不過他。 不過事情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所有人都在推著她往前走,夾縫中艱難求生,已經由不得她拒絕與否。 但其實拋開這些,她也不是全無益處。 最起碼,她在徐斯衍眼里看到了對自己的尊重,而不是徐佑川那種豺狼聞著rou的輕佻眼神。 既然婚事拒絕不了,比起徐佑川,她還不如嫁給徐斯衍。 想開這些,明舟頓覺前途一片清明,她清了清嗓子,挺直腰,一臉乖巧地喊他:“徐老板?!?/br> 徐斯衍溫潤一笑:“不用這么客氣,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噢,好?!泵髦埸c點頭,繼而語氣半開玩笑地問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忘不掉的人去了國外,還是有什么人生病了,等她病好了我們就離婚之類的……又或者——” 明舟忽地彎下腰,把臉湊過去,眼波含笑的問他:“是我這張臉長得像你忘不掉的某個人嗎?” 若不是這些理由,堂堂徐家三公子想找一個什么樣的合作聯(lián)姻對象沒有,為什么會是她呢。 明舟的臉上還印著巴掌印,白皙透粉,眼珠子一眨一眨,柔軟的唇瓣張合,語速很快。 她在試圖用一些輕松的話來化解心底的不安和躁動,即便偽裝得很好,但手指捏著衣擺的小動作依舊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想象力很豐富,但——”徐斯衍薄唇輕勾,忽又話鋒一轉,深邃眼眸與她對視,“除你之外,我沒有跟任何女性單獨進出過酒店?!?/br> “不管是抱著進去還是走著進去的,都沒有?!?/br> 明舟:“……” 這是在這點她呢,昨晚她就是被他抱著進去的,她兩只手還死死地勾住他的脖子。 “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明舟摸了摸鼻尖:“……” 她忽然想到,如果沒有發(fā)生昨晚的事,那么今晚原定的訂婚宴,她就得和徐佑川獨處。 想到那天在車里,徐佑川在她耳邊提的那句‘新婚夜’心底就忍不住生出陣陣惡寒。 但面對徐斯衍,她好像并不會產生排斥感,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么,大概是因為……眼緣? 長得好看的男人誰不喜歡??! 反正看見他的第一眼她就不討厭他,也許是因為那張遞給她的紙巾,也許是因為西餐廳的出言解圍。 照她目前的觀察,他是個好人,至少表面功夫做的是真不錯。 “徐斯衍,”明舟爽快地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br>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徐斯衍斂了斂眸,語氣帶上幾分認真:“合作愉快?!?/br> 指尖緊貼他的掌心,被包裹的一瞬,陌生的熱意傳來,明舟眼睫抖動,一觸即離。 從車里下來,明舟才發(fā)現(xiàn)明錚不知何時已經帶著于蓮候在車旁。 當然,不是候她。 明錚彎腰望向車里的徐斯衍,面帶笑容說道:“三公子難得光臨寒舍,不如進來喝杯茶再走吧?” “明總客氣?!毙焖寡芪窬芙^道:“不巧我今天還有點事要處理,改日再來正式拜訪?!?/br> 正式拜訪…… 明錚細品這幾個字,眼底閃過欣喜神色,他笑著道:“好好,那您慢走。” 于蓮艷羨地盯著揚長而去的車尾,他們家的車子都比不上人家一個車轱轆值錢。 于蓮扭頭瞪著明舟:“剛才怎么也不請人進來坐坐?!?/br> 明錚打斷她:“行了,進去說?!?/br> 三人回到客廳。 明錚坐在沙發(fā)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銳利的目光掠過明舟:“三公子都跟你說了什么?” 明舟沒提其他細節(jié),只簡明扼要的說徐斯衍要娶她。 一石瞬間激起千層浪,于蓮聲音分貝一下拉高,“什么?人家看得上你?!” 明錚一蓋杯蓋,輕斥于蓮:“胡說什么。” 明錚放下茶杯,抬手推了推鼻梁滋源由七鵝裙一物兒二柒舞八一整理上的眼鏡,語氣帶上安撫:“小舟,你mama也是氣急了,說話比較激動,說到底也是擔心你的前途,你不會怪我們吧?!?/br> 明舟垂落睫毛,一如往昔乖巧:“不會?!?/br> 明錚溫和笑笑:“看你臉還腫著,快上樓處理一下,好好休息。” 于蓮看著她上樓,忍不住酸溜溜地說:“這丫頭還真有本事,不過我看也是一時新鮮,好在人家三公子愿意要她,算她走運,要是真搞砸了跟徐家的聯(lián)姻,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行了,這些話以后都不要說?!?/br> “我就說怎么了,她鵪鶉一樣還敢跟我頂嘴??!” 明錚沒說話,眼底劃過別有深意的目光,他這大女兒看似乖順聽話,實際心思藏得很深。 當年為了想去的大學,可以忍痛讓自己從樓梯上滾落下來,光是這份決然和膽識就足以讓他心生防備。 好在到底養(yǎng)了她十幾年,恩情二字壓在她頭上,就像一道枷鎖禁錮著她。 要是換了個翻臉不認情的,他們還真拿捏不了,當初也是看中這一個重恩情的弱點,他們才會把她領養(yǎng)回來。 未來女婿從徐佑川換成徐斯衍,雖然都是徐家的兒子,好處卻是天差地別。 明錚不由暗自得意,真不愧是他的好女兒,她自己要是能站穩(wěn)腳跟,他日明家何愁不能更上一層。 倘若徐斯衍只是為了穩(wěn)定眼下局面,短暫的給明舟一個虛空的名頭,也能給明家?guī)砭薮蟮睦婵臻g。 不管以后如何,他們明家都是穩(wěn)賺不賠的。 - 商務車駛入京南路最大的一處別墅莊園。 整座莊園依山傍水,氣勢恢宏,徐公館位于莊園最南面,臨湖而建,側旁兩棟小樓圍繞著中間五層高的主樓,佇立在綠意蔥郁的山腳下。 車子自大門一路行至右側椰林下的停車場。 肖白停好車子,看著不遠處冷白色調的建筑,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襲來。 每次回來徐公館都不好受,肖白暗自深呼吸一口氣,回過頭對正在閉目休憩的徐斯衍說:“三公子,到了。” 來到徐公館,肖白自覺更換稱呼。 因為在徐公館,真正代表權威,發(fā)號施令,主宰一切的“老板”只有一個,那就是徐家家主徐遠瞻。 徐斯衍慢條斯理地正了正衣肩,從車上下來。 徐公館的傭人們紛紛側目過來,但他們也不敢隨便議論主家的事,只在徐斯衍經過后,看著他的背影竊竊私語一兩句。 主樓正廳氣氛安靜,透著一股與往日無異的肅穆,令人喘不過氣。 端坐在沙發(fā)主位上翻著報紙的正是徐遠瞻,他雖然已經年過六十,但依舊容光煥發(fā),精神矍鑠。 徐遠瞻眼光獨特卓越,在他的多年帶領下,宏運涉足金融服務,風險投資,地產建造等領域,使得徐家在京市享譽舉足輕重的地位。 徐斯衍步入正廳,腳步停在徐遠瞻面前,斂眸沉聲喊道:“爸。” 徐遠瞻摘下鼻梁的老花眼鏡,抬起頭,不怒自威的視線先掠過徐斯衍身后的肖白,“路上不好走嗎,怎么這么晚才到家?!?/br> 肖白身形一抖,正要解釋,徐斯衍便已開口,“回之前,我去了趟明家。” “噢?” 見他坦言,徐遠瞻便也放下手中報紙,直截了當問:“看來你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br> “也不算是什么應對之策,這件事我一直都想跟您說,只是沒找著合適的時機?!?/br> “你說?!?/br> “明徐兩家的聯(lián)姻照舊?!?/br> 徐斯衍緩緩道:“我娶明舟?!?/br> 坐在沙發(fā)左側的另一位當事人徐佑川聞言不滿地冷笑一聲:“你娶她,你讓老子的面子往哪兒擱?!” 徐遠瞻淡淡睨了過去:“我還坐在這,你跟誰老子?” 徐佑川一噎,不等他開口,側廳忽然疾步走進來一位身著暗藍旗袍的女人。 “什么換人了,怎么就要換人了!” 方婉怒氣沖沖地走到徐遠瞻,揮著手里把玩的玉柄折扇,“你問過我了嗎,什么阿貓阿狗的就拿來配我兒子!” “那個女人有了佑川又來勾搭斯衍,骨子里就不安分!” “小小輿論怕什么,媒體消息壓下去不就好了,我就不信這么個新聞能給宏運帶來多大的影響,憑什么就要我兒子娶了她!” “媽?!毙焖寡苊夹奈n,打斷母親的連珠炮火。 “她是我喜歡的人,我當然要娶。” 徐三公子這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深情款款,不知情的人聽了起碼能信八分真。 方婉面露狐疑:“你之前都不認識她,哪來的喜歡?” “一見鐘情,就跟您和爸年輕時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