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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程的第五天上午，衛(wèi)萊到達北京，約了祁臨升中午吃飯。

    與樂檬食品合作，祁臨升出了不少力，樂檬有款零食的禮盒裝只有衛(wèi)萊·百多有售，是特供款，也是祁臨升為她們向公司爭取到的。

    祁臨升碰杯恭喜她：“五月份去江城時，衛(wèi)萊·百多只有三家門店，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十六家，明年底保守破百。”

    “計不計劃在北京開？”他問道。

    衛(wèi)萊喝下他敬的酒才回，“有計劃?！?/br>
    北京這邊的團隊要等年后才能組建，門店選址已經(jīng)在進行中，都是由陳其負責，需要她cao心的不多。

    祁臨升笑說：“再想吃你們衛(wèi)萊超市的面包，不用跑去江城了。”

    衛(wèi)萊超市的烘焙，連他這個不常吃甜品的人都覺得不錯。

    衛(wèi)萊也笑，“下次想吃什么我快遞給您。”

    與祁臨升聊到將近兩點半，雖然也談工作，但更像是老朋友聚聚餐。

    中午她單獨請祁臨升，唐梔逛街去了。

    從餐廳出來，她讓司機開去坤辰集團總部。

    唐梔發(fā)消息給她：【跟祁總還沒聊完？】

    【剛散，你慢慢逛，我還有事。】

    【方便說什么事嗎？】

    【去看看周肅晉?！?/br>
    唐梔發(fā)語音給她：“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倆因為趙連申吵架了，一路上我也不敢提周總?！?/br>
    沒吵架就好。

    “你有沒有想買的東西，我?guī)湍戕D(zhuǎn)轉(zhuǎn)?！?/br>
    “不用?！毙l(wèi)萊現(xiàn)在對逛街提不起興趣。

    去之前沒提前告訴周肅晉，也沒打電話給閆叔，不確定周肅晉在不在公司。

    衛(wèi)萊一直看窗外，倒退的路景漸漸熟悉。

    汽車路過s.z.餐廳，經(jīng)過周肅晉曾牽著她走過的天橋，那晚大雪紛紛，落了他們滿身。

    今天卻風和日麗，陽光落了幾道在后座。

    看到坤辰大廈的logo，衛(wèi)萊回神，給周肅晉發(fā)消息：【在公司嗎？現(xiàn)在忙不忙？】

    周肅晉：【在外面談事。出差回江城了？】

    衛(wèi)萊：【沒。我沒有要緊的事，你談完再打電話給我?！?/br>
    過了片刻，他的電話進來。

    “談完還得兩個鐘頭?！?/br>
    聽著他磁性熟悉的聲音，衛(wèi)萊忽然不知道接什么話，自己還是想他的。

    她沒吱聲，周肅晉問道：“是不是心情不好？”

    “不是，給你買了份新年禮物?！毙l(wèi)萊提著手提袋下車，“我放在一樓的前臺，你記得拿?！?/br>
    周肅晉微頓：“你在北京？”

    “嗯，過來找祁臨升談事，順便請他吃飯?！毙l(wèi)萊走到最上面一個臺階停下，“我就不等你回來了，晚上還要趕去隔壁市，跟商場負責人約好談進駐。談完就直接回江城了?！?/br>
    電話里有一瞬異常沉靜。

    周肅晉打破沉默：“什么時候來的？”

    “上午?！?/br>
    他還在跟人談事，衛(wèi)萊打算結(jié)束通話：“你忙，我把東西送進去?！?/br>
    周肅晉沒掛：“晚上住哪家酒店，我去看你?！?/br>
    “不用。你晚上肯定有應酬，我也不知道幾點忙完?！毙l(wèi)萊道聲再見，掛電話。

    同去年一樣，她給周肅晉買了一件大衣。

    在手提袋里附了一張卡片：

    周總，新年快樂。

    ——衛(wèi)萊

    周肅晉在晚上六點鐘拿到衣服，閆叔專程回公司取回來。

    他指間捏著卡片，看了又看。

    她已經(jīng)很久不喊他老公。

    陸桉打電話找他，問他人呢。

    如衛(wèi)萊所說，他晚上確實有應酬，還是無法推掉的應酬。

    他對陸桉道：“在樓下，你們先開始?！?/br>
    陸桉差點無言：“…今晚你做東，你這個主人不來，怎么開始？”

    周肅晉把卡片放進手提袋的衣服旁，回樓上包廂。

    陸桉隱約覺察出周肅晉情緒不高，以往他做東的飯局，除了談合作以外，怎么也會說笑幾句別的，今晚卻一句沒有。

    趙連申去了江城，他原以為衛(wèi)萊與百多實業(yè)的內(nèi)斗即將開始，沒想到風平浪靜到現(xiàn)在。

    據(jù)說，趙連申將自己經(jīng)常用的一輛京牌商務車送給衛(wèi)萊·百多使用，方便其管理層到北京出差。

    現(xiàn)在江城每條街上都有衛(wèi)萊·百多生鮮超市，如雨后春筍般冒出來。

    幸虧趙連申不叫趙百多，否則周肅晉看到超市的招牌會怎么想。

    陸桉揣摩不透趙連申的心思，這人經(jīng)常不按常理出牌。

    “陸總?！弊郎嫌腥司此?/br>
    陸桉笑笑，舉起酒杯。

    “好些日子沒看到你?！?/br>
    “我現(xiàn)在常駐江城，一個月有二十天在那邊?！?/br>
    “又有新項目？”

    “快了?！?/br>
    歷經(jīng)一年，坤辰從新銘集團徹底退出，等過完年周肅晉大概就要對付章巖新。

    “還以為項目把你絆住。”對方笑，“江城這么有魅力？”

    “可不是。江城清凈，沒有人嘮叨催婚?！标戣裼珠_玩笑說，“主要是我攢的超市優(yōu)惠券還沒用完。”

    說著自己也哈哈笑。

    笑完發(fā)覺周肅晉淡淡掃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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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隔壁城市。

    衛(wèi)萊與商場負責人剛結(jié)束見面，聊得很愉快，年前只來得及走合同流程，年后一上班便可以進場裝修。

    進駐這么順利是沾了百多實業(yè)的光，衛(wèi)萊超市只在江城有名氣，出了江城沒人知道，如今與百多合作，而且百多是其最大股東，無論在哪個城市談入駐，還是與上游供應商談合作，都很順暢。

    從負責人辦公室出來，隔壁就是商場，唐梔挽著衛(wèi)萊，“要不要逛逛？”

    衛(wèi)萊想了想：“沒東西要買?！?/br>
    擱在以前，唐梔會說逛街又不是必須得買東西，今天卻順著衛(wèi)萊道：“我也沒什么要買，在北京該買的都買了，那回酒店?！?/br>
    雖然衛(wèi)萊今天去看了周肅晉，可她總覺得他們夫妻之間不對勁。

    她與衛(wèi)萊當初同一批應聘到穆荻公司，剛畢業(yè)，又都是因為戀家才回江城，兩人很快熟悉起來，工作上意外地合拍，幾年相處下來，即使衛(wèi)萊情緒不外露，她還是或多或少能感覺出衛(wèi)萊心里有事。

    感情上的事，她又不好多問。

    衛(wèi)萊拿出手機搜附近的飯店：“回酒店不著急，請你吃飯。”

    唐梔笑：“恭敬不如從命，那就謝謝我們衛(wèi)總?！?/br>
    她們的酒店就在路對面，挑了一家走過去只要十分鐘的當?shù)鼗鸨蛷d。

    為了滿足口腹之欲，排隊排了接近一個半鐘頭。

    等叫號期間，衛(wèi)萊處理工作群里的消息。

    趙一晗的微信頭像跳出來：【你出差哪天回？】

    衛(wèi)萊：【明天就回去。你怎么知道我出差？】

    趙一晗晚上下班經(jīng)過衛(wèi)萊超市總店，買了一些年貨又順便去樓上看看衛(wèi)萊，敲門沒人開，問了程阿姨才知道衛(wèi)萊出去快一周。

    她聽她們老板說，趙連申前幾天來江城，與幾個朋友一起吃飯，沒避諱自己是百多實業(yè)的大股東。

    現(xiàn)在不少人都知道衛(wèi)萊跟趙連申合開超市，大跌眼鏡。

    【周肅晉什么態(tài)度？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得罪他的人公司破產(chǎn)，這個人就是趙連申。】

    衛(wèi)萊：【周肅晉不在意?！?/br>
    趙一晗理解的不在意和衛(wèi)萊的不在意完全是兩個意思，【不介意就好。以前我還擔心周肅晉不適合你，現(xiàn)在看來挺不錯。你忙吧?！?/br>
    如果不強求感情，周肅晉是最好的結(jié)婚對象，沒有之一。

    按照他們合約時的方式相處，會是一段很輕松的婚姻關系。

    這幾天她想通了，不再得寸進尺。

    嘗過美食回到酒店已經(jīng)很晚，衛(wèi)萊正在吹頭發(fā)時手機響了。

    唐梔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周肅晉名字，把手機送給衛(wèi)萊，“你老公的電話?！?/br>
    衛(wèi)萊關上電吹風，“喂，你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