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書之神級偃師 第1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覺醒吧!紋星師大人、給衛(wèi)萊的一封情書、社恐頂流的社牛jiejie又來整活了、小狗才不怕被淋濕!、婚后著迷、終此一生、明月照我/濃婚、敗她手里、陳醫(yī)生,別慫!、驟雨初歇 [年上1v1]
淚水滴落在他的手上,他指尖顫抖著,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盡可能完整的剝下了外面這一層的皮。 同時,他也看清了被覆蓋在這層皮膚下方的臉。 黑褐色的皮膚,臉上和身上畫著金色與白色摻雜的條紋。 這是,天狼族的妖修! 來人抱著自己剛剝下來的妖皮,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天狼妖族的面容,似要將這張臉刻入腦海當中,他咬牙切齒道:“天狼族,我要讓你們血債血……” 一道劍光閃過,落在了這天狼妖族的皮膚上,皮膚瞬間朝兩邊裂開,顯露在皮下的,竟然并非血rou,而是又一層皮! 心中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種報復天狼族的方式的男人瞬間愣住了。 “別恨錯了人?!币坏缆曇魪乃砗髠鱽怼?/br> 第233章 約定 嚴靳昶將自己刻意抹在靴底的血跡擦凈,垂眸看著正在費力將那天狼族妖修的皮也剝下來的男人,腦海里閃過了上輩子發(fā)生的一件事。 天狼族的小輩們被圍困在逢葛山,待族中之人趕到之后,卻只看到了尸橫遍野,血淌成泊,塵煙未散,滿目瘡痍,斬殺他們的修士自刎于那堆疊起來的尸首旁,用劍在一旁的巨石上刻下了四個血淋淋的大字——血債血償。 所剩的天狼族妖修們大怒,試圖將那修士的魂魄招來,卻發(fā)現(xiàn)那修士不但自刎,還自散了魂魄,消弭于世間。 天狼族妖修們沒能手刃仇人,又看那修士是人修,便將怒火轉(zhuǎn)移到了人修身上,自此與魔族聯(lián)手,誓必要斬盡人修。 也是自那之后起,魔焰傾吞了一座座城宇,戰(zhàn)火從四方燃起,一路燒向了靈胤界的中心之城。 那段時日,就連天空都是血紅色,血腥與戰(zhàn)火彌漫于整個靈胤,哀鴻遍野,人間如烈獄。 嚴靳昶垂眸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男子。 難不成,是因為這件事? 一個披著皮的誤會? 不會吧? “怎么會有這么多……”男人的聲音將嚴靳昶拉出了回憶,嚴靳昶順著男人的手看去,就見男人已經(jīng)前前后后從那“藤四堯”的身上剝下了七八層皮,有妖修,也有人修,等他終于剝到了最后時,卻只看到了一張布滿了疤痕的臉。 因為疤痕實在是太多了,根本看不出這人原本的模樣,只能勉強看清這人嘴角揚起的詭笑。 男人明顯不甘心,想湊近細看,卻突然感覺有一股力量將他拽向后方! “你!”話音未落,一陣巨響傳來,一股強烈的靈光轟然炸開,灼目的光芒頃刻間吞噬周圍的景象,余威驟然震蕩開,將附近的一切盡數(shù)轟向四周! 盡管男人已經(jīng)被拽著后撤,但還是免不了被這股強大的靈光波及,震到了臟器肺腑,嘔出血來。 在那爆開的靈光漸漸淡去之后,嚴靳昶才放開手,男人嘔著血跪在地上,死死地盯著那煙塵未散盡的地方,狠狠捶地。 “可惡!竟然自爆了……” 一道身影落在了嚴靳昶身邊,“好險好險,幸虧你傳音提醒我了,不過那幾個家伙沒能反應(yīng)過來,估計沒來得及逃離。” 安韶看向那還跪在地上,一邊吐血一邊重重捶地的男人,好奇道:“靳昶,他是誰???” 嚴靳昶:“不知道,半路殺出來的,應(yīng)該是那自稱是藤四堯的妖修的仇人?!?/br> “他才不是藤四堯!也不是任何一個藤氏的妖修!他,以及他身后的那些家伙們,都是殺害紫藤一族的兇手!他們甚至還頂著紫藤族的妖皮去作惡,敗壞紫藤妖族的名聲!”男人神情激動,又嘔出一口血來。 安韶:“冒昧問一下,貴姓?” 男人:“我姓姜,姜笙飏?!?/br> 安韶:“……”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某個故事里聽到過。 嚴靳昶:“你是夢師?” 姜笙飏:“什么?怎么可能!我姜笙飏這輩子與夢師不共戴天!”姜笙飏神情中的憤恨不似作假,仿佛只要有一個夢師在此自認身份,他就能撲上去將對方撕碎! 姜笙飏:“若不是因為夢師,他們那些雜種又怎么可能是族長的對手!不,他們連長老們都打不過!紫藤妖族又怎么會落到這般田地!” 安韶:“那未夜鎮(zhèn)的福臨客棧里魘魔,是你飼養(yǎng)的么?” 姜笙飏差點又要嘔血:“那些家伙都跟你們說了什么亂七八糟的鬼話!那魘魔分明就是他們自己飼養(yǎng)的!” 安韶:“可是,那魘魔是用墨畫引人入夢,而那畫上所繪制的,是墨色的藤蔓?!卑采剡呎f邊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簡畫了幾筆,“諾,就是長這樣?!?/br> 姜笙飏:“……” 嗯,就是畫得太“簡”了,看上去就像是幾個雞爪踩出來的印子。 嚴靳昶從乾坤袋里拿出了紙筆,飛快地描出了之前在夢中看到的那墨色藤蔓的模樣,展示在姜笙飏面前,道:“這樣?!?/br> 姜笙飏瞳孔微縮,“這,這是族長的本體!” 嚴靳昶:“……”這都能認得出來?! 這不就是幾條長得一模一樣的藤蔓嗎! 姜笙飏瞬間淚如雨下:“族長!” 安韶輕咳一聲:“我們一群修士被拉入夢中之后,就是被這個樣子的藤蔓攻擊了,那客棧當中還擺放著其他的畫卷,畫里都有這些墨色的藤蔓,有些藤蔓上還開著花?!?/br> 姜笙飏眼中含恨:“可惡!他們?yōu)榱绥栉圩咸傺宓拿暎谷蛔龅竭@一步!” 因為自爆而揚起的漫天塵煙逐漸散去,嚴靳昶抬頭看著那些被驚飛到高空上,正不斷鳴叫盤旋的鳥雀,沉聲道:“此地不宜久留?!?/br> ———— 兩個時辰之后,兩人一妖在一處山洞旁駐足。 走進細看,會發(fā)現(xiàn)這山洞口設(shè)著一道屏障。 姜笙飏將那屏障撤下之后,被隔絕在洞內(nèi)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那是一陣陣咳嗽聲。 “笙飏?”里面的人似乎感覺到屏障被撤下了,試探詢問道。 姜笙飏:“少主,是我,有一個花族的妖修想見你。” 不一會兒,山洞里走出來一個身形清瘦的青年。 青年有著一頭深紫色的長發(fā),面色有些青白,右眼下有一道橫向的長疤,疤痕的一端險些跨過鼻梁,另一端則隱沒入他那紫發(fā)下的陰影當中。 青年還沒開口說話,就先抑制不住地咳了幾聲,到了一句抱歉,才繼續(xù)道:“是來修繕菱丹玉簡的花妖吧?那日我們逃得慌亂,沒能將菱丹玉簡帶出來?!?/br> 青年苦笑一聲:“很多東西,都沒能帶出來?!?/br> 青年又微微低頭重重地咳了幾聲,姜笙飏趕緊上前給他順氣。 也是直到姜笙飏走近了青年之后,嚴靳昶才發(fā)現(xiàn),這青年看著瘦弱纖細,好像風一吹就倒了,但身量卻不矮,比姜笙飏高出了半個頭。 青年:“不過,現(xiàn)在就算有那菱丹玉簡,也沒什么用了,那是我們兩族互換的信物,亦是一種許諾,若是有朝一日靈胤界與陰冥界有大亂,兩族必須到場,拼盡全力阻止大亂?!?/br> “咳咳咳……可是現(xiàn)在,你也看到了,紫藤妖族覆滅,僅剩我這一個被疾疴纏身之小妖,茍延殘喘,這樣的身軀,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更別提去阻止什么了?!?/br> 青年一邊說,一邊咳嗽,一句話說下來,似乎要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厥過去。 姜笙飏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少主……” 青年擺擺手:“我沒事,二位來此,只是為了玉簡的事嗎?如果是那樣,就請回吧,我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報仇雪恨,只怕顧不了那么多事了?!?/br> 嚴靳昶:“冒昧一問,你們可知道,他們?yōu)楹我獙δ銈冏咸傺逑率郑慨斎?,若是不方便回答,就當我沒問。” 青年:“這也沒什么不方便的,你們聽說過地陰聚煞陣么?” 嚴靳昶:“……” 這何止是聽過,他們還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最先是在萬林源里見到,那上面還擺放著好些人修妖修的身體,后來只到了西淵秘境里時,才從那通天樹靈的口中得知,那種陣法就叫地陰聚煞陣。 一種需要獻祭很多生靈的陣法! 青年:“地陰聚煞陣需要用木靈力極強的人修,或者植類妖修來做陣眼,因為只有那樣,才能讓陣法支撐更長的時間,于是他們選中紫藤族?!?/br> “他們看中了紫藤妖族的生命之力?!鼻嗄昕嘈σ宦暎骸拔以詾椋覀冞@一族,很強,強到能與出竅期的修士一決高下,可直到那一夜,我才認清了,那種強大,已經(jīng)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我們在沒落,在一聲聲贊譽和恭維聲中,走向低谷,走向滅亡?!?/br>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們到底是從何處得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與那些世家大族相提并論,覺得族中的子嗣能與那些大族合姻親?!?/br> 青年又重重地咳了幾聲:“都是陰謀!” 話落,青年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了,抬手微微掩面,才又扯出了一個笑容:“抱歉,我失態(tài)了,一提到過去,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起那些事情?!?/br> “不,是我多問了?!眹澜频囊暰€落在了青年的手上,只見那從長袖中顯露出來的手背上,印著一個圓狀的圖紋,而那圖紋的形狀,有點眼熟。 嚴靳昶一時間記不清那圖紋到底是在什么時候見過。 安韶本來也只是為了將那玉簡交給紫藤族的妖修,才跟著姜笙飏來到此地的,在聽聞青年說了那些話之后,還是將玉簡拿出來,遞給青年,可青年卻連連擺手拒絕,表示日后恐怕無能為力了,讓安韶把玉簡帶回去。 安韶見他這樣,也覺得日后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恐怕青年也確實難以到場,更別提阻止什么了,便也沒再多說什么,將玉簡收了起來。 嚴靳昶和安韶御劍朝著北垣城的方向飛去,直到快要靠近北垣城時,嚴靳昶才終于想起,自己確實有見過那圖紋,不過是在上輩子! 第234章 北垣城 說實話,那個外面是圓狀,里面由日月星辰以及花的圖樣組成的圖紋,其實并不多見,只要看過一次,應(yīng)該都會有印象才對。 只不過,嚴靳昶上輩子看到這個圖紋時,這圖紋是呈現(xiàn)出一種耀眼的赤紅色,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血,而方才那紫藤族妖修手背上的這個圖紋是暗色的,所以嚴靳昶一時間沒能想起來。 那個圖紋,他曾在北幽魔主的手背上,看到過! 現(xiàn)在的魔修們還是散亂,各自為營,沒成大氣候的,可是再過幾年,魔修勢力漸長,一些有心集結(jié)勢力,壯大自身的魔修,便不可避免的出現(xiàn)了。 而在那幾方勢力當中,不管其他地域的魔主換了多少個,北幽魔主一直穩(wěn)居在位,從未變過。 北幽魔主一向深入簡出,加上他常年戴著面具,極少人看到他的真容,嚴靳昶也是在一次戰(zhàn)斗中看到他現(xiàn)身,也正是在那一次,看到了他手背上的圖紋。 現(xiàn)在想來,那圖紋上的日月星辰都是天上之物,而那多朵花,不正是紫藤花盛放時的模樣么? 若這只是一種特殊圖紋,亦或是某種術(shù)法,不止北幽魔主一個獨有,別人也很有可能會有一模一樣的,那便罷了。 可若這僅是北幽魔主獨有,那么…… 方才那個看起來病懨無力,面色青白,弱不禁風,好像一碰就能倒地不起的男子,難不成就是多年后的北幽魔主呢? 嚴靳昶聽人談起過,靈胤界與陰冥界的那場大戰(zhàn),便是北幽魔主一手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