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美人(重生)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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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點了點頭,葉梨立時道:“那我去前殿給你收拾下……” “這就不用了?!?/br> 李茂忙攔住她,又被她眼里的不信給刺激到,揚聲說:“你放心!我自然說到做到?!?/br> 他答應了下來,卻有些后悔,又去翻看了一遍那個“日歷”,更加黑了臉。偷偷將白太醫(yī)叫去,問:“除了伍大夫,還有什么女大夫,是醫(yī)術比較好了?” 白太醫(yī)察言觀色一番,卻完全沒受影響,朗聲道:“就臣所認識的,還沒有比伍大夫醫(yī)術更好的,在有些方面,伍大夫比臣還要更懂。臣覺得吧,就算花神醫(yī),也不一定比得上她,畢竟男女不同,伍大夫作為女人,對婦人病,自然比我們都更懂些。” 雖說大夫面前不分男女,但是除非性命之憂,還是很顧忌男女之防的。甚至大多數(shù)女人和其家人,即便是到了性命攸關之時,也是要守著男女大防,不能讓男大夫好好給女人治病。 因而,即便是花神醫(yī),若說對女病患的了解,也是有所局限的。 李茂面露懊喪,揮揮手,不耐煩道:“知道了?!?/br> 白太醫(yī)回頭又去找伍大夫,旁敲側擊打聽,她可有得罪圣上大駕。 伍大夫神秘一笑,上下打量白太醫(yī)一番,憂心忡忡道:“我怎么瞧著白太醫(yī)氣色不好?” 白太醫(yī)訝然瞠目,她繼續(xù)道,“我瞧著白太醫(yī),是得了一種閑得磕牙的病。” 白太醫(yī)一無所獲,憤憤離去。 “哼!狗咬呂洞賓!世間唯小人和女子……” 伍大夫是真的“得罪”了當今圣上,因著圣上雖死皮賴臉仍是睡在后殿過夜,卻更加難熬了,看不到吃不到,自然是愈發(fā)的餓。 一向睡眠極好的他,幾乎要得了失眠之癥,常常要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 葉梨雖答應他仍住在后殿,卻竟然狠心分了被,且極為警惕,絕不可能違了那個“日歷”。若是李茂幾欲強求,她必要淚水漣漣。 李茂無奈,只得每日算著日子。 這日,總該是合適的時日了,李茂早早趕完政務,早早回了慶陽宮,卻看到葉梨坐在桌前,以帕拭淚,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自葉梨說開了因上輩子而對李茂生了芥蒂的事,倒是敞開了心懷,很少真的因愁苦憤怨而哭。倒也不是不哭,在大年初二之前,她倒是夜夜要哭上至少一回兩回的。不過那個自然不能算。 另有落淚,也不過是向李茂撒嬌。 卻沒今日這個樣子的,李茂立時慌了神,臉色肅然掃了眼伺候的人,來不及打問,先走過來,伸臂便抱住葉梨,摸了摸她的背安撫,才問:“怎么了?” 心里暗想,宮里應當無人敢惹皇后生氣,難道又是因為孩子的事…… 葉梨又拭了拭淚,卻從他懷里掙扎,努力推他,嘴里哽咽著,忿忿然道:“你又來哄我!” 李茂如今腦子里只有“葉梨哭了”這件事,并未想到別的,反而又抱了她,道:“我是你夫君,我不哄你,誰來哄你?” “誰惹了梨兒哭,你告訴為夫,為夫將她千刀萬剮,給梨兒解恨?!?/br> 葉梨卻用拳頭錘在李茂胸口,哭著道:“除了你,還有誰會騙我!” 李茂一怔,忽然臉色發(fā)紅。 葉梨趁著他的這一怔忪,從他懷里掙脫,拉開抽屜,將一本薄薄的冊子拿出來塞進他懷里,就將他往外面推。 “阿梨。阿梨……” 李茂軟聲祈求,又怕葉梨用力時不慎摔倒,伸手小心翼翼抓了她的胳膊,順著她的使力倒退。 “我就是逗你玩的……” “我與你認真說話,你卻只當我是傻子!” 葉梨的眼淚仍是撲簌簌落下。 “沒有沒有!我怎么敢……我就是一時,一時,鬼迷心竅……你饒了我吧!” 眼看已經快到門口,再退,就要出去了…… 李茂回頭掃了眼外面,嗵地跪在了地上,倒是把葉梨嚇了一跳。 “你做什么!快起來!” 這下,葉梨眼淚沒了,臉上卻真的浮上些怒氣。 李茂卻跪著不起,仰頭軟語:“娘子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了?!?/br> “今晚若不原諒我,我就不睡覺了。” “明早仍不原諒我,我就不上朝了。” 葉梨又氣又好笑,噗嗤一聲笑,忙又咬牙忍住,重新拉扯他,“饒了你就是了,你快起來!” 李茂這才起身,葉梨忙展開他的袍擺,檢查是否留下灰塵。還好沒有,松了口氣,嗔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何況你是圣上。怎么說跪就跪,萬一被人看到,可怎么辦?” 李茂趁機攬住她抱在腰間,笑嘻嘻道:“我跪我娘子,被人看到就看到唄?!?/br> 葉梨伸指戳他鼻子,眼下還帶著淚,卻顯然已經雨過天晴。 其實葉梨也不過是唬他。 可惱他,竟是偷偷拿了筆,把本沒圈畫的日期也圈出來些。他卻不想,葉梨把這個日歷可是看了很多遍,即便不記得具體日子,但是多少日子可以,多少日子不可以,卻是有數(shù)的。 今日拿出來,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細細查看了一遍,數(shù)了一遍,就發(fā)現(xiàn)了蹊蹺。已經讓伍大夫重新畫了一份。不過,亦是打算,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所謂教訓,也不過是與他發(fā)點小脾氣,讓他不要再亂涂改。沒想到,他竟是直接就跪了。 葉梨翻眼瞪李茂,李茂卻抓住她的手,在手心輕輕撓,又道:“我錯了,再也不亂改了?!?/br> 葉梨忍不住笑,笑過之后,又忍住,認真道:“你莫當我是開玩笑,若是我想要的孩子……” 她沒有說后果如何,但是顯然不是什么好話。 李茂心里暗暗叫苦。 他雖沒那么迫切要孩子,但因了葉梨想要,他亦問過孩子的事,已經知道,這孩子,還真的不是有了夫妻之事,就一定能有的。萬一這要是……可怎么辦。 不過好歹,他亂涂畫的“錯誤”算是被輕輕放下了。 因著盤算這件事,闔了帳子,李茂難得比較“沉靜”,他琢磨著,要怎么給葉梨好好打下預防針,她如今在孩子這件事上,似乎有些走火入魔。 葉梨躺在被子里,看到往日迫不及待的人,今日竟是若有所思,毫無興致的樣子,有些懊惱演哭戲演過了頭。不過,如今可不是懊悔的時候。 今日,是伍大夫所說的,容易懷下孩子的日子呢。 可是她對李茂直拋了幾池塘水的秋波,都因著光線昏暗,李茂壓根沒注意到。 葉梨癟癟嘴,在被子里面窸窸窣窣,然后伸手,去拽李茂的衣角。 第78章 “嗯?” 李茂正琢磨著勸解葉梨的措辭, 被抓了下,下意識回應了一聲,卻仍蹙眉苦思, 并未注意過來。 葉梨沒辦法, 只得挪了挪身子, 把胳膊再伸長一些, 纖纖細指,順著李茂的指尖,一點一點,磨向虎口老繭之處。他因在疆場上執(zhí)劍持槍, 虎口皆是老繭, 素手摸著, 硌得人有些微的發(fā)癢。 再往上, 是骨骼明顯的手腕,連微微爆起的青筋都摸得到。 葉梨本微微偏頭望著李茂, 如今不著痕跡轉正頭,仍是有些羞, 就用另外一只手,將被子輕輕往上扯了下,幾乎蓋住半張臉,又閉上了眼睛。 可是李茂仍斜依著大迎枕坐著, 毫無所動。 她有些急躁起來, 可是正了身子,想拉扯他手都不順便,又耐下性子, 用手背努力夠著李茂的腰, 蹭了蹭。 兩輩子, 他都不同于那些錦繡公子,看著就是綿軟的。李茂的身體,似鐵打石刻的一般,秾纖得衷,健壯偉岸……葉梨慌不迭把手縮回自己身邊,并用另一只手抓住,怕它再去亂蹭似的??墒沁B另外一只手都覺得發(fā)燙起來,又慌忙互相放開。 她聽著自己的心跳,就如山里進了猛獸,被震得地動山搖。 好一陣子,慌亂的心跳終于平穩(wěn)下來,葉梨才發(fā)覺,李茂竟還是……無動于衷。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不禁有些迷惑,忽然就想,莫不是因著自己今日鬧他,他生氣了? 戶部尚書的夫人甘寶兒,也是葉梨交好的一位女眷。她是個性子活潑的,其實是譚尚書的繼室,是對兒老夫少妻。她與葉梨熟了后,話題就葷素不忌起來,常常說起她與譚尚書如何相處,又如何把一個古板“老頭”,栽培得會疼人哄人。 “所謂小作怡情,我故意和他使性子,他一開始臉可黑了,但是慢慢,也就習慣了?!?/br> “不過啊,凡事都講究個度,他畢竟是尚書爺,我可不會真的過了份,逾了界,那樣,可不是與他撒嬌,倒是與自己尋仇……” 葉梨暗暗想,容嬤嬤總提醒她,圣上雖寵她順她,但是畢竟如今是圣上,可不能再如當初,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萬一哪天他真的惱了,只怕是覆水難收。 ——莫不是他今日真的惱了? 葉梨心內互生酸楚。這兩年,只有她對李茂生惱的,李茂還從未這樣對她不理不睬,何況,她這樣去尋他,若是往日,早就…… 她心里不信李茂會這般無情又易惱。當日她還是蘭九未婚妻的時候,還打了李茂的臉呢,他也并未就因此真的與她成了仇。 可是……他如今是皇上呢,且愈來愈威重如山。 葉梨翻側了身,從被子里露出眼睛,偷偷瞄著李茂,他鳳眸緊閉,額心微蹙,竟是真的一點未轉向葉梨。 葉梨只得又伸出手,靠近他,暗暗瞧著他會否看過來。 竟是仍未有…… ——哼!果然是如別人所說,時日久了,就不耐煩了,生脾氣了! 心里暗暗惱著,手卻繼續(xù)伸過去…… 可是,李茂竟是忽然轉身躺下,只給了葉梨一個背。 這可讓葉梨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她將手小心翼翼靠在李茂背上,隔著衣服,用指尖輕輕戳了戳…… 仍是毫無反應! 她幾乎有些惱,縮回手就想打面前似盾牌一般冷硬的背。 手都揮了,終究是忍住,因為忽然想到,她拽李茂衣角的初衷。 立時xiele氣,咬唇想了想,又很快抖擻了精神。 葉梨忍住要打李茂的沖動,整個貼了上去,又伸手向前,隔著衣服,不輕不重地戳著李茂堅實的腹肌。 一下,兩下,三四下……竟然沒有成效似的。 她惱到幾乎要放棄,忽然想起桃皈觀里的那些日子。她那時抱著有今日沒明日,有此時沒彼時的心態(tài),倒是很……不知羞恥。 她又咬了咬牙,暗暗對自己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舍不得臉面,難道舍棄孩子? 心里拿定主意,干脆做了一只蹣跚爬墻的軟軟小貓兒,從李茂身上翻了過去,翻到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