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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崔大人駕到在線閱讀 - 崔大人駕到 第280節(jié)

崔大人駕到 第280節(jié)

    陸仲道,“他叫安河,是個游商,主要做香料生意,因為經(jīng)常接觸胡人,偶爾會‘介紹’胡人來中原謀生,我通過他往江心園引入過幾個胡人?!?/br>
    什么介紹,怕不是把人騙來賣吧!

    崔凝只問了如何尋到皮十三和安河便直接離開,派人去抓捕二人。

    安排好一切,崔凝吩咐差役,“讓廚房做了飯菜送過來?!?/br>
    “是。”

    崔凝從廊上走過,側(cè)首便見暮色里飄灑的鵝毛大雪。

    不遠(yuǎn)處,一個瘦削的身影坐在窗前就著漸漸暗下去的天光仔仔細(xì)細(xì)地擦拭一把殘劍。

    她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見崔凝在看雪,“江南沒有這樣大的雪?!?/br>
    崔凝道,“何止江南沒有,我從清河到長安,七年多都不曾見過。”

    今年的雪多的不正常,好像要拼了命的掩蓋埋一切污穢,分明是純凈潔白的東西,卻莫名的給她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她想,她下半輩子都不會喜歡下雪了。

    第483章 心動

    說完天氣,兩人便沒了話。

    莫娘認(rèn)錯人的事,乍一聽很離譜,仔細(xì)想想又覺得不難理解,甚至有那么一絲心酸。

    二師兄入道觀之后躲莫娘如躲猛虎,兩人沒有什么單獨相處的機(jī)會,再加上極少有人知道紅葉寨寨主曾經(jīng)有兩個人,確實有可能會混淆。

    “你聽道衍說了吧。”莫娘收起劍,起身出去與崔凝并肩站在廊下,“你們查出寨主的身份了嗎?”

    崔凝道,“嗯。我們之前推測寨主有兩人,建立匪寨的人叫符九丘,曾經(jīng)是北翼先鋒軍將軍,另一個叫蘇雪風(fēng),也就是我二師兄。目前看來這個推測就是事實,只是暫時缺少有力證據(jù),我想那兩位不遠(yuǎn)千里跟著過來,說不定能夠幫我們補(bǔ)上證據(jù)。其他事情,我暫時沒辦法說,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br>
    “說出來你別笑話我?!蹦锟嘈Φ溃拔易分鹆诵“胼呑?,到現(xiàn)在竟分不清自己追逐的人是哪一個?!?/br>
    符九丘一手建起紅葉寨,給了他們安身之處,莫娘心中十分崇敬仰慕他。她追到道觀是因為符九丘,可是在第一次見到蘇雪風(fēng)脫下面具時也曾怦然心動過。

    莫娘搞不清楚,那時候的心動究竟是因為自己心里本就仰慕的那個人,還是純粹因為皮囊。直到現(xiàn)在,提起寨主,她眼前浮現(xiàn)的還是蘇雪風(fēng)的臉。

    “你就沒有哪一刻懷疑過?畢竟我二師兄比符九丘小好些歲呢?!贝弈龁枴?/br>
    莫娘赧然,“山寨解散那日,我偷偷跟蹤他,親眼看著他揭開面具。”

    她又辯解道,“寨主平日都是一個人在院兒里待著,偶爾會見老二,我也就見過他兩三回,誰能想到他們是兩個人呢。”

    兩三回?!

    崔凝感到震驚,什么樣的感情能夠讓人在只見過兩三回的情形下,義無反顧的追逐近二十年?崔凝覺得她戀慕的似乎只是自己心目中描繪出的一個影子,至于影子底下的人是誰,重要,但也沒有那么重要。

    “若是分不清,為什么不兩個一起喜歡呢?”崔凝道。

    莫娘傾慕符九丘一定是有原因的,而她與蘇雪風(fēng)年紀(jì)相仿,后來與他接觸說不定比符九丘還多,如果她曾對他動心哪怕一瞬,又怎么不能算喜歡過呢。

    “想再多都只是庸人自擾,不管喜歡誰都只是曾經(jīng),永遠(yuǎn)都不會有未來了。”莫娘拂去粘在衣服上的雪,語氣落寞,“他們就是活著,也不會與我好?!?/br>
    無論是符九丘還是蘇雪風(fēng),都沒有給過絲毫回應(yīng),從頭到尾只是她一個人的追逐與戀慕。

    這話崔凝不知道該怎么接,索性直接岔開話題,“隨你過來的兩個人,一個是伱說的書童,另外一個是誰?”

    莫娘道,“是三當(dāng)家。寨主因病需要休養(yǎng),實際管著紅葉寨的人正是二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平時只有老二能近身伺候,但是老三也是寨主倚重之人,因著平時需要稟告寨中大小事務(wù),接觸的次數(shù)比其他人多?!?/br>
    “寨主為何會有書童?他從何時開始跟隨寨主?”崔凝記得她上次提起過,老二就是書童。

    一個土匪頭子身邊的人,也應(yīng)該叫仆從、跟班、手下,怎么會叫書童呢?多半是在匪寨建立以前已經(jīng)跟在他身邊了!

    莫娘搖頭,“不知道,我入寨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掌管紅葉寨,有一回老三喝醉時偶然提起過。”

    第484章 舊事(1)

    兩人正說著話,對面的門被推開,出來兩個絡(luò)腮胡漢子,一個身材壯碩,另一個略瘦一些,約莫都是四十上下。

    “老二,老三!”

    莫娘給雙方介紹身份。瘦高個是老二,姓魯名子耕,另外一個是老三,叫楊大余。

    兩人拱手,“崔大人?!?/br>
    魯子耕一出聲便讓崔凝怔了一下,那是一種不正常的粗糲沙啞,像是受過傷。

    他似乎很習(xí)慣別人異樣的反應(yīng),并未說話,反倒是莫娘解釋了一句,“他年輕時中毒,嗓子壞了?!?/br>
    他們按年紀(jì)已經(jīng)能當(dāng)叔叔爺爺?shù)哪昙o(jì)了,但因與蘇雪風(fēng)同輩,崔凝回了一禮,“魯兄,楊兄,二位叫我小崔便好。”

    幾人一路風(fēng)散露宿,到了之后修整了兩三個時辰,此時怕是早已饑腸轆轆,崔凝便先安排諸人用飯,“三位不如先隨我去茶室,用完飯后再聊?!?/br>
    “有勞?!比说?。

    進(jìn)屋之前,崔凝落后一步問差役,“魏大人回來了嗎?”

    “回大人,還沒有。”

    崔凝看了眼鵝毛大雪,“先上飯吧。再給魏大人準(zhǔn)備個羊rou鍋子?!?/br>
    “是?!辈钜蹜?yīng)道。

    不多時,幾桌飯菜便端了上來。

    崔凝之前剛剛吃過,此時不過作陪,只隨意吃了一些。

    楊大余飛快吃完一碗湯餅,抹了一把嘴,“崔、小崔,咱們不如邊吃邊說吧,我心里急得很?!?/br>
    崔凝心里也急,但還是忍住了,“這么多年都等了,何必急這一會呢?這個案件主要是由魏大人負(fù)責(zé),他此刻正在審問疑犯,待他回來之后再說不遲?!?/br>
    這么重要的證人,或許還有證物,魏潛作為案件主要負(fù)責(zé)人得第一時間知曉。

    楊大余看了魯子耕一眼,見他沒有說話,也只好悶頭吃飯。

    飯罷。

    崔凝煮了一壺茶,與三人閑聊,“魯兄從何時開始跟在寨主身邊?”

    魯子耕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就在崔凝以為他有什么疑慮時才開口道,“二十年前?!?/br>
    崔凝聞言精神一振。

    二十年前!

    正是符九丘在東硤石谷“戰(zhàn)死”的那年!這世上或許再沒有一個比他更清楚當(dāng)年的事了!

    方才崔凝只是著急,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焦灼了,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找回理智,仿佛分外從容,實際腦子里早已經(jīng)被紛雜的事情填滿,只能干巴巴的附和一句,“那真是很久了?!?/br>
    然而魯子耕卻說出一個更令人振奮的消息,“我雖是二十年前才跟他到江南,但在此之前早已相識,我與他乃是生死之交,后來南下時才偽裝成他的書童?!?/br>
    “原來如此。”莫娘終于知道為何一個書童能夠成為山寨掌權(quán)者,“那……”

    叩叩。

    “崔大人,魏大人回來了。”

    崔凝嚯的站起身跑去開門。

    魏潛正拍著身上的雪,聽見動靜,轉(zhuǎn)頭一看正對上一雙晶亮的眼,心中猜到是那兩人有什么重大線索,不禁莞爾。

    “五哥,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了鍋子,你先吃著暖暖身子,一會咱們聊正經(jīng)事。”

    她聲音里帶著壓不下去的興奮,分明恨不能馬上就知道一切,卻還惦記著他餓肚子,魏潛不可謂不感動。

    于是,待進(jìn)屋與幾人打了招呼后便主動道,“我邊吃邊聽,望諸位不要介意?!?/br>
    楊大余都快坐不住了,聞言連忙道,“無妨無妨,咱們都是粗人?!?/br>
    第485章 舊事(2)

    崔凝命人去請道衍和書吏。

    待人都到齊后,魯子耕開始以自己的視角講述二十年前所經(jīng)歷的事。

    他與父親走商時被匪徒劫掠,商隊上下幾十人只他還余一口氣,被正在行軍途中的符九丘救起,后來便安頓在幽州。

    當(dāng)時符九丘才十歲出頭,第一次隨軍出征,因違規(guī)接觸身份不明之人被罰了十個軍棍,不過只是暫記,后來用他殺敵的功勞抵掉了,導(dǎo)致這一回論功行賞時沒能晉升。

    兩人自此便有了交情。

    符九丘所在大營駐扎在幽州附近,兩人年紀(jì)相仿,偶爾會約著一起玩。

    “當(dāng)時戰(zhàn)事頻起,我們中間大約有幾年沒見過,后來聽東硤石谷戰(zhàn)敗,但是在我聽到這個消息約莫七八日后……”

    子夜,幽州城,一個人影利落翻墻落入小院,發(fā)出一聲悶響。

    “誰?!”屋內(nèi)一聲低喝。

    魯子耕握著刀推門而出,借著窗子里透出的昏黃燈火,依稀看見墻根下躺著個人。

    “是我?!蹦侨税l(fā)出微弱聲音。

    聲音醇厚低沉帶著一絲沙啞,已不似少年時那般清亮,但他還是立刻便認(rèn)了出來,“孟盈?!”

    魯子耕立即將刀插在地上去扶人。

    孟盈正是符九丘的字。

    雖然魯子耕滿心疑問,但見到好友滿身傷痕奄奄一息,頓時任何話都問不出了,急忙翻箱倒柜掏出所有外傷藥為其包扎。

    符九丘為了防止血液滲出留下痕跡,在衣服里面裹了一層又一層,待到傷口暴露,魯子耕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左肩下皮rou綻開,深可見骨,因著長時間被包裹在厚厚的布里,有一部分已然腐爛泛白。

    虧得這傷靠近肩膀,若是再偏兩寸,傷到心肺,他必然不可能從東硤石谷來到這里。然而更可怖的是,他舊傷未治又疊新傷,白骨腐rou與血液混合,乍一看上去整個身軀破破爛爛沒有一塊好rou。

    “我去請個醫(yī)者來!”魯子耕經(jīng)常在外打獵,懂得處理一些外傷,但是符九丘傷的傷勢明顯危及性命,并非他那點手藝能醫(yī)治。

    符九丘一把拉住他,“別去,我露了行蹤,有人要我死?!?/br>
    魯子耕遲疑道,“可是你的傷……”

    符九丘道,“聽天由命,抗的過去便活,抗不過去死便死了,反正我終歸早就是個死人了。”

    魯子耕沒有堅持,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片刻,待冷卻后,取了一塊干凈的布折起來遞給他,“沒有麻沸散,忍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