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駕到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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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無數(shù)女子尖叫。 崔凝也被感染,跟著一起嚎,“魏長淵郎君!魏長淵郎君!” 魏潛原是覺得刺耳,眉頭皺了起來,不妨竟聽見熟悉的稱呼,他控制胯.下駿馬放慢一點速度。抬頭朝聲音來處看去。 兩人相距也不過七八丈的距離,他一下子就找到了那個正在手舞足蹈的女孩。 她已初顯少女模樣,瘦長的身條。巴掌大點的臉,乍一看上去春柳一般纖柔青澀,似乎并不起眼,要第二眼才瞧出她的五官居然生的十分精致。 崔凝發(fā)現(xiàn)魏潛看過來,嚎的越發(fā)賣力了,“魏長淵郎君最厲害!” 簡直不忍直視!崔況默默捂住臉。 魏潛瞧著她活潑的樣子忍俊不禁,笑著一揚馬鞭。從她眼前疾馳而去。 狀元已走,街上圍觀的人群很快就散了。 這時飯菜也已經(jīng)上桌。姐弟三人看著滿桌子精致的菜肴,竟一時不知從哪里下筷子。 他們平日在家里吃的也很好,但這里的每一道菜都像精雕細琢過似的,若不是散發(fā)陣陣誘人香氣。都覺得這是用來觀賞的擺設(shè)。 崔凝驚訝了好一會兒,才伸出筷子小心翼翼的夾了面前一道菜,rou入口中,似乎不用嚼幾下就化開了,滿嘴都是rou香,肥而不膩。 崔凈原認為會肥膩,但見她兩眼亮晶晶一副陶醉的模樣,也不禁夾了一塊送入嘴里。 三人本就有些餓了,再遇上這樣的美味。吃的相當暢快,還賞了身邊侍婢幾道菜,讓他們在旁邊的幾上用飯。 “呼!”崔凝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滿面饜足。 略坐了一會兒,崔凈便喚來小二準備結(jié)賬。 “客官,一共是一千二百六十貫?!?/br> 他話音一落,滿滿的尷尬就充斥了整間屋子。 還是崔況機靈,說道,“一會兒你們派人到兵部尚書崔家去取吧?!?/br> “原來是崔尚書府上。小的先恭喜大人復(fù)職了!只是不知小郎君是?”小二依舊是笑瞇瞇的模樣。 “崔尚書的孫兒崔況?!彼馈?/br> 小二忙道,“小的眼拙。即是如此。小郎君只需留下字據(jù)即可?!?/br> 說罷便教人拿紙筆來。 崔況字寫的不錯,便大筆一揮,寫了一張一千二百六十貫的借據(jù)。 小二小心的收起來,恭敬送他們出了酒樓。 三人站在朱雀大街上,午后的陽光最是熾烈時候,他們卻只覺得渾身涼颼颼。 “怪不得他們樓上人這么少?!贝迌裟樕行┎缓每?。他們家雖說是門第很高吧,但沒誰規(guī)定門第高就是有錢人?。‰m說并不是出不起這錢,可一千兩百貫對于他們來說,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嚶,早知道就在他們毯子上使勁踩幾腳。”崔凝咬著帕子,心肝脾肺腎都疼,“還剩了那么些菜,得值好幾百貫吧……” “瞧你們倆那沒出息的勁兒,不就是一千貫?!贝逈r嘴里不屑的哼哼,卻心想,這回恐怕屁.股又要遭殃了。 出了這么一遭事故,三人也沒有多大心勁玩了,畢竟他們還沒有這么大手筆的吃過一頓飯。 沉默著走出百來丈,忽聽身后有個清朗的聲音道,“可是崔家小弟?” 崔況回頭一看,卻原來是符遠! 他一襲青衫,眉目朗朗,笑容溫和明亮若這春末午后的陽光。 于崔凝而言,他比起三年前更加有二師兄的風姿了。 “這東西崔小弟收回吧?!狈h從袖中掏出一張字條,正是崔況方才在酒樓里寫的那張。 崔況沒有伸手去接,皺眉道,“符兄花錢贖了來?” 他情愿回家被揍一頓,也不愿意在人前丟這個臉,崔況臉皮可薄嫩的很。 “也不算,那間酒樓是我和長淵幾個人一起開的,我恰看見小二拿了這張字據(jù),這才追了出來?!狈h道,“幾位遠道而來,我應(yīng)盡地主之誼,我們也算舊相識,崔小弟不會拒絕吧?” 崔況還在猶豫,崔凝眼疾手快的把字條拿回來,“哎呀,怎么會,你太客氣了。” 她并非是臉皮厚,只是覺得符遠十分親切,面對他很放松。 符遠微微笑道,“三位可急著回家?若是不急,不如喝杯茶敘說別來之情?” 崔況幾乎是逃似的出來,哪還好意思再進去,抱拳道,“不了,今日還有事,改日我定下貼請符兄來鄙府做客,屆時還請符兄賞臉。” “一言為定。”符遠亦認真抱拳回禮。 第三十八章 請客 別了符遠,回到家中。 崔凈還是把誤入天價酒樓的事情與父母說了,畢竟這么大一筆錢,怕是欠了好大的人情。 崔道郁倒是沒有生氣,只是開玩笑似的囑咐他們,“日后朱雀街上的店可不能隨便進,你們?nèi)齻€若是一年進個十回八回,咱家可就要砸鍋賣鐵了。” “日后要如何回報符郎君?”崔凈已經(jīng)來來回回的檢討好幾十遍了,她對自己今天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 “他又不是做善事,怎么不去請旁人吃飯?那是因為咱家當?shù)闷鹚埑砸活D飯!”凌氏看出崔凈的心思,也沒有責備,反而教她如何與處理這樣的事情,“況兒不是說要邀請符郎君來家里做客嗎?下貼的時候順便備一些禮物表示感謝,若是有意與他來往便不需送太重的禮,否則人家會以為你要劃清界限呢!但咱們也不平白占人便宜,以后若有機會再請他便是?!?/br> “嗯?!贝迌酎c頭。 凌氏看向崔凝,“你也聽明白了?” 崔凝已經(jīng)昏昏欲睡,冷不丁的被凌氏一問,也不知她說的什么就連連點頭,“明白了,母親說的好有道理。” 凌氏瞧著那滿臉睡眼惺忪,無奈的摸摸她有點嬰兒肥的臉。吩咐青心青祿帶她回去睡覺。 崔凝興奮了一整天,回到屋里洗漱之后便倒頭就睡。 次日竟是一直睡到天色大亮。 待洗漱好之后,崔玄碧那邊便派人過來請她一道用早膳。 崔凝這才想起來自己以后要抱上祖父的大腿了。忙整理了一下,顛顛的過去了。 崔玄碧似乎很習慣獨處,飯廳里只有他一個人,連兩個妾室都不在。 崔凝一進去便覺得他一個人坐在屋里顯得形單影只,像極了喪偶的大雁。 “祖父!”崔凝脆生生的喊道。 “坐吧。”崔玄碧道。 崔凝在他身旁坐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開始吃早飯。 崔玄碧用完一碗粥,開口道?!盁o需拘束,我不會管你那些規(guī)矩?!?/br> 崔凝大喜。沖他咧嘴笑,“謝謝祖父?!?/br> 她碗里的是羊奶,喝的時候在嘴巴上沾了一圈像白白的小胡子一樣,饒是崔玄碧一貫嚴肅。看著她這滑稽模樣也不由露出笑容。 崔凈見他笑了,心想祖父私底下也不是那么嚴肅嘛!想必那時候是因為祖母過世,他心情不好吧! 這么一想,她就不再懼怕,吃完飯之后便主動問起自己以后的安排,“祖父,我還要去上學(xué)嗎?” “我為你物色了幾間女學(xué),名聲都不錯,你可以擇一入學(xué)?!贝扌桃娝∧樲抢聛?。分明是一臉的不愿意,便道,“你可以先適長安的生活之后再入學(xué)。不過必須得先挑一間,我好安排?!?/br> “都有哪些呢?”崔凝自知逃不過,便乖乖的順從。 崔玄碧打量她幾眼,令人將幾間女學(xué)的情況介紹拿過來。 共有四間學(xué)舍,看起來都大同小異,崔凝便隨手指了一個。 “你自己選了便不可后悔?!贝扌痰?。 崔凝一聽他這樣說。連忙問道,“這間有什么不好嗎?” “懸山書院并不以考女官為目的。相對來說課業(yè)輕松一些,但距家最遠?!边@就意味著她天不亮就要出門才不會遲到。 崔凝覺得很滿意,“就這個,這個好!” “善?!贝扌痰?。 “祖父什么時候要去上朝?”崔凝問。 “后天?!?/br> 崔凝大致知道官員平時經(jīng)常沐休,其他就不甚了解了,也不知道該與祖父聊點什么。 崔玄碧沉默了片刻,問她,“你平日都有些什么消遣?” “調(diào)香、撫琴、下棋?!彼髦氐南肓讼耄么鯖]有把喜歡嗩吶這件事情加進去,“還喜歡收集小玩意?!?/br> 前面三樣都是他發(fā)妻平日最愛的消遣,崔玄碧表情柔和不少,“收集什么樣的小玩意?” “竹蜻蜓、小馬車這樣的?!币郧霸趲熼T的時候能玩的東西很少,二師兄最喜歡給她買這些。 這些小玩具幾乎是她整個童年。 想起從前,崔凝又挑了一些自認為可以說的事情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 崔凝見祖父沒有半點不耐煩,聽得十分認真,心中對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她覺得祖父只是不愛說話,其實人很好。她不知道祖父與祖母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覺得他們倆各自過的孤獨,很可憐。 兩個人聊了一早上,主要是崔凝在說,崔玄碧在聽。 她一直忍著不提祖母的事情,可是說來說去,最終還是忍不住問,“祖父,您替祖母報仇了嗎?” 突然而至的話題,令崔玄碧微微怔了一下。 “報了?!彼馈?/br> 可是報仇也只是讓活著的人心里舒服一點罷了,無法挽回什么?他連最后為她做一點事情的機會都沒有。 崔凝見他神色黯然,決定以后再也不在祖父面前說這些。 “祖父,我以后能出去玩嗎?”崔凝最關(guān)心這個問題,她要去找神刀,肯定不能一直呆在家里。 “可以,不過每一次出門都要事先稟告你母親?!贝扌绦那榈吐洌瑳]有心思再說下去,“你先回去休息吧,以后每日早飯過后到我書房里來?!?/br> “我想與祖父一起用早飯!”崔凝想起方才看見他獨自坐在屋里的樣子就覺得很心酸。 “好?!贝扌屉S口道。 崔凝得了回應(yīng),便起身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