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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崔大人駕到在線閱讀 - 崔大人駕到 第17節(jié)

崔大人駕到 第17節(jié)

    他有很多種辦法,可是沒有耐心耗著,于是選擇了最粗暴有效的法子。

    “嗚嗚嗚……”

    林氏急的眼淚直流。

    崔玄碧抬抬下巴,那名微胖的婦人上前去把林氏嘴里的布扯出來。

    “我……”林氏的嘴被撐得久了,十分麻木,說話也不甚清楚,“我說?!?/br>
    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好瞞的,得罪崔玄碧,比得罪那個人更可怕。

    崔玄碧坐下。

    林氏緩了緩,才道,“我什么都說,求郎君放過我的孩子?!?/br>
    “可以。”對于崔玄碧來說,林氏的孩子無足輕重,他想要逼的一個人活不下去還不容易?怎需要動手殺人。

    林氏從崔玄碧平靜而疲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破綻。

    那微胖婦人冷聲道,“你捧在手心里的東西,郎君連看一眼都嫌臟!還不快說!”

    林氏知道自己如今沒有交易的籌碼,真逼的崔玄碧動手,連這點條件都換不來,“是孟大人說,只要我殺了老夫人,她便會讓我回到過去的生活。”

    “孟瑤芳!”崔玄碧眉頭忽而緊鎖。

    “是,孟大人說她與郎君情投意合,只是您礙于家里還有個發(fā)妻,無法娶她做正妻,而她又不愿做妾?!绷质系馈?/br>
    “混賬!孟瑤芳算是個什么東西!”崔玄碧怒道,“你就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殺了成玉?!”

    “有什么不好?謝成玉早就死了!在你帶著兩個妾上京,不!在這之前她就已經(jīng)死了!她精的像鬼一樣,而我如此無能,我從沒有想過自己的所作所為能瞞過她!”林氏發(fā)現(xiàn)了崔玄碧居然一如當(dāng)初的在乎謝成玉,心里震驚之余,竟然特別痛快,“是你讓她的心死了,讓她行尸走rou一樣困在小小的佛堂里!我不過是替她解脫!”

    崔玄碧幾乎坐不穩(wěn)。

    “別胡扯了!”崔凝才聽明白那個孟大人竟是個女人,因為戀上崔玄碧才利誘林氏殺人,“祖母還說要親自教我,說了關(guān)于以后的很多事情,她不會想死的!”

    崔凝其實也不太肯定,老夫人偶爾會露出一些憂傷的神情,但更多時候她很開朗。崔凝能感覺出她是一個豁達(dá)的人,這樣的人不會想著自殺!

    微胖婦人也道,“你莫為自己的私欲找借口?!?/br>
    崔玄碧起身,“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族長吧?!?/br>
    微胖婦人輕輕推一下崔凝,崔凝不知道為什么,就意會了她的意思,上前扶著崔玄碧出去。

    外面陽光炙熱,照在人身上,崔玄碧卻覺得骨子里越發(fā)冷。

    林氏原來是個安分老實的,這么多年照顧謝成玉也算盡心盡力,不然崔玄碧不會留著她,謝成玉也不會。

    可是一個人從充滿希望跌落絕望的懸崖,個中滋味,崔玄碧也了解一二。林氏心灰意冷了十幾年,在絕望中掙扎求生存,費盡心機為自己的孩子謀求一席之地,長久的壓抑中,她不是沒有想過殺了劉介一了百了,可是曾經(jīng)夫妻恩愛,讓她對這個男人還存了一絲幻想。

    習(xí)慣了絕望的人不可怕,就怕在絕望之中看見一絲希望,那時候不管是多么羸弱的人都會變得瘋狂。

    早在兩年前,孟瑤芳就來找過林氏,卻被林氏一口拒絕了,后來孟瑤芳找到劉介,不知道許了他什么條件,劉介突然開始對林氏“回心轉(zhuǎn)意”,對她百般寵愛千般溫柔,對兩個兒子也是空前上心,甚至把沒有生育過的妾室都打發(fā)出去了。

    林氏嘗到了希望的滋味,就再不愿放手,她掙扎了兩年,劉介近來催促的越發(fā)急了,恰好有一日看見老夫人在寫遺囑,她覺得是上天賜的機會。

    剛開始,她心里很不安很內(nèi)疚,可是耳邊不斷響起劉介說過的話:老夫人哀莫大于心死,早已經(jīng)不眷戀紅塵了,否則也不可能一入佛堂青燈古佛這么多年,你這么做只是幫了她一把。

    第二十七章 情深不壽

    一個人下了決斷才能將事情做到最好,怕就怕心里左右搖擺。

    林氏在猶豫不決中下手,所以才破綻百出吧。

    崔玄碧直接去了老夫人所在的佛堂,坐在桐樹下靜靜出神。

    那個孟瑤芳究竟長得什么模樣,崔玄碧一點印象都沒有,若不是她也官職不低,他甚至都不會記得有這么一號人!然而就這樣一個印象模糊的女人,竟然是害死他結(jié)發(fā)妻子的元兇!

    崔玄碧十五六歲時就能被心高氣傲的謝成玉看上,顯然十分出色,隨著年紀(jì)越長,經(jīng)歷的事情越多,這個偏偏美少年已經(jīng)褪去青澀,成為一個令人仰望的男人。

    早年間,就有一些女子對已婚的崔玄碧暗送秋波,但因為那是的風(fēng)氣不像現(xiàn)在這樣開放,又因在謝成玉的光環(huán)下,那些女子即便有心也不會自取其辱,隨著時局的不斷變化,還有崔玄碧和謝成玉逐漸疏遠(yuǎn),越來越多年輕貌美的女子自薦枕席,有些甚至只求春風(fēng)一度,不求天長地久。

    崔玄碧雖然不是**之人,卻也不止謝成玉一個女人,但是那也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近些年就是連妾室都很少碰。年紀(jì)越大,對這方面的需求就越少,反而愈發(fā)渴望心靈上的相通,于是他越來越多的時間想起發(fā)妻的好。

    細(xì)想起來,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吵架呢?

    是謝成玉開始干涉他在官場上的事情?還是她聽說他在為一個歌姬寫了首曲?

    崔玄碧剛步入官場時什么都覺得新鮮,又正是新婚濃情蜜意的時候,所以什么都會說給謝成玉聽。謝成玉是個極有智慧的女子,也很有見識,初時給了崔玄碧不少幫助和啟發(fā),而在這個過程中,謝成玉也越來越了解政事。在他們一起探索未知時十分和諧美滿,而當(dāng)兩個人都漸漸成熟,遺憾的是并沒有朝同一方向成長,而是有了各自不同的政治觀念和處事風(fēng)格,于是矛盾就開始了。

    似乎是生了小兒子之后,兩人吵架越來越頻繁。崔玄碧做的每一件事情,謝成玉都能挑出不好的地方,否定了他之后,又給出一個完全不同的行事方法,崔玄碧承認(rèn)有時候謝成玉的方法會妥當(dāng)一點,但他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只覺得謝成玉的野心越來越大,隱隱要控制自己做傀儡了!這個念頭一旦生成,就讓他越來越反感,每當(dāng)再出現(xiàn)類似情況時,他便極力掙扎,有時候言辭鋒利,而謝成玉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每一次都是更加鋒利的奉還。

    吵架的時候都?xì)饣枇祟^,專門撿著戳心窩子的話說。

    惡語傷人六月寒,再堅硬心,也經(jīng)不起一次次摧殘。

    他們從針尖對麥芒到冷戰(zhàn),中間有大半年的過渡,而轉(zhuǎn)折點是因為一次吵架。那會兒崔玄碧剛剛調(diào)任地方官,謝成玉隨他上任,當(dāng)時漕運稅收偷稅漏稅嚴(yán)重,再加上幫派盤踞,簡直混亂不堪,他就想著表面虛以委蛇,暗中收集證據(jù)。這時候他與謝成玉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大不如從前,不會將所有事情都告訴她。

    他剛剛上任,漕幫就派人偷偷送來許多珍奇寶物。

    崔玄碧準(zhǔn)備先假意收下安了漕幫的心,但謝成玉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就堅決反對,說這是泥潭,若不從一開始就摘除清楚將來會越陷越深。

    其實崔玄碧心里也有些猶豫,上一任刺史就是因為太清正廉明,剛剛上任三個月就被暗殺了,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幾番掂量,他暗中也策劃了很多,留了這些人賄賂的證據(jù),雄心勃勃的準(zhǔn)備做出一番政績??墒且磺羞€未實施就遭到了謝成玉的激烈反對。

    兩人關(guān)起房門吵了半宿,最后崔玄碧一氣之下將賄銀丟還給了漕幫,氣急敗壞的對謝成玉道,“等我死的那一天,你別忘記是自己親手把我推下懸崖!”

    這話說的誅心。

    謝成玉覺得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冷笑道,“我情愿你留得清名死了,也見不得你變成禍害!”

    “你清正廉明,這個官給你做!”崔玄碧氣瘋了,把身上的官服一脫,扔到謝成玉的腳下便轉(zhuǎn)身摔門而去。

    接任這個刺史一職,不論怎么走都可能有路,也都有可能是懸崖,端看如何顯神通了!

    崔玄碧來這里之前就研究過,心里自有一套完整的計劃,一旦失敗很有可能會落一個洗不清的污名,但他做過周詳?shù)牟渴?,有信心可以用最短的時間肅清漕運的烏煙瘴氣。

    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打擊他的人,竟然是他最信任的愛妻。

    他有心想要解釋自己的計劃,可惜一吵起來,整個腦子都是懵的。讓他最為傷心的是,一直以為心靈相通的妻子竟然不了解自,更不信任自己!

    謝成玉看著腳下的官服,氣的渾身發(fā)抖,她……也不過是想提醒他一句,他不領(lǐng)情就算了,竟然字字如刀!

    秦淮河畔,女兒最是婉約多情。

    崔玄碧帶了兩個隨從,穿了一身灰撲撲的布袍,從那個讓他窒息的家里逃出來散心。

    到處鶯聲燕語、熙熙攘攘,崔玄碧無心加入。他在水畔走著,忽聞畫舫里一陣清淖的琴音,用一種蕩滌天地的氣勢錚錚而鳴,令他心有所感。

    后來崔玄碧認(rèn)識了彈琴的女子,寫了一首抒發(fā)心中郁結(jié)的曲子讓她彈奏。

    從此以后,那女子便經(jīng)常彈奏此曲,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這是刺史寫專門寫給歌姬的曲子。

    結(jié)果此事被謝成玉知道后,氣的一口血噴在了繡架上。

    他們吵架吵的多么兇殘,謝成玉都能寫字繡花來使自己平心靜氣,表現(xiàn)的比崔玄碧要冷靜的多,甚至有時候他憤怒之下去找別的女子發(fā)泄,她也顯得很淡定,可是這一回吐了血之后直接昏迷了四五天才堪堪醒過來。

    謝成玉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使得她從未萌生出獨占一人的心思,盡管有時候心里會難受,但也明白大家族最重子嗣,因而在這方面從來不吝嗇,侍妾通房從來都是由著崔玄碧自己喜好。

    然,崔玄碧的做法第一次讓她深深感覺到了背叛。她可以允許他有其他女人,并擔(dān)負(fù)起照顧她們的責(zé)任,但在精神上,他必須只有她一個人。與他在同一條路上白首偕老的,也只能是她一個人。

    持續(xù)幾年的吵架,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謝成玉本就覺得灰心,結(jié)果此事一出,就仿佛證實了她的那些猜測,她和他從此再也不是互相擁有,她變成他許多女人其中之一,盡管地位要高一些。

    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當(dāng)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羞澀的少年,他有了抱負(fù),有了主見,有了自己想要走的路,而她還是一如當(dāng)初般深情與天真,注定要傷的體無完膚。

    謝成玉是聰慧的,明白自己的深情無法抹去,再糾纏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于是她選擇了退出他未來的路,保護自己,也封存了不堪歲月的感情。

    “祖父?!?/br>
    崔玄碧回過神,轉(zhuǎn)頭看見對面那個瘦巴巴的女孩兒歪頭看著他,也不知來了多久了。

    “凝娘,你祖母她過的好嗎?”崔玄碧知道她全族沒有一個敢苛待她,也事事都由著她,可自己仍不能確定她過的好不好。

    崔凝想了想,“祖母心寬著呢,萬事隨風(fēng)過,從不留心上!”

    “是嗎?”崔玄碧笑了笑,“想起來,她確實不是個小氣之人?!?/br>
    惟獨對他那般斤斤計較。

    其實他回來看過她的遺容之時便知她仍有心結(jié),一個真正心寬的人,容顏一般不會衰敗的太快。

    “祖父,孟瑤芳是誰?你真的與她情投意合嗎?”崔凝問。

    她以為祖父不會回答,誰料他卻冷冷道,“一個活膩歪的女人!這等惡心東西,我眼又不瞎!”

    被崔玄碧拒絕過的女人不少,但這么不知所謂的還是頭一個,他做夢也不能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不管殺人的是張三還是李四,歸根究底都是因為他把妻子留在老家多年,才讓人生出了妄念。

    崔玄碧一輩子遇到難處無數(shù),唯一一個讓他不知該怎么辦的人便是謝成玉。

    多可笑,兩個聰明絕頂?shù)娜?,把對方放在心里最重位置的人,一輩子都沒有學(xué)會如何相處。

    “我去跟你祖母說說話?!贝扌唐鹕淼馈?/br>
    崔凝識趣的沒有跟著。

    老夫人去后,佛堂幽冷,她不愿再呆在這里,便回了前院去。

    案情已經(jīng)查明,崔氏和謝氏都按下這件事情,發(fā)喪時只說老夫人是壽終正寢??墒悄莻€幕后兇手一舉得罪了崔、謝兩家,估計想自裁請罪都晚了。

    崔凝走在小徑中,遠(yuǎn)遠(yuǎn)看見魏潛在與崔況正在說些什么,她心中納罕,魏潛跟一個六歲小屁孩有什么好說的?

    “二姐。”

    崔凝正在考慮避開還是過去,不妨崔況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了。

    崔況老成的沖魏潛道,“魏兄親自與二姐說吧,我先行一步?!?/br>
    眼見崔況腿兒雖短,倒騰的倒挺快,一溜煙沒了人影。崔凝上前問道,“你有事要與我說?”

    魏潛罕見的有些局促,見她眉目之間仍有郁郁之色,便道,“崔二娘子節(jié)哀,老夫人一生積德行善,佛祖定會庇佑?!?/br>
    “雖然安慰人的言辭有些粗糙,但我心領(lǐng)了。”崔凝道,“謝謝?!?/br>
    “咳,崔二娘子還傷心嗎?”魏潛問。

    “傷心如何?不傷心又如何?”崔凝奇怪道。

    “若是傷心,在下準(zhǔn)備多想一些安慰之言說給你聽?!蔽簼撜?,“若是不傷心了,在下想說另外一件事情。”